“……腰,腰帶!”


    ……


    眾皆愕然,誰也沒想到,齊小白是什麽時候,把他們身上的隨身物品給順手摸去了的。


    齊小白道:“說要切磋,我以為連這個一起切磋呢。”


    楊意淡淡一笑,攤開手,正是一枚玉帶鉤。


    齊小白變色,道:“我的帶鉤……”


    齊小白長嘆一聲,道:“技不如人,還是我輸了。”


    韓雁起默然拍了拍他肩膀,道:“外甥……以後別當著捕頭的麵犯案了,別看我,把我玉佩還來……”


    說是別莊,其實並不十分大,但粉牆綠瓦,栽桃種柳,看著煞是清新可愛。


    金橋宵邊帶他們進去,邊介紹道:“當初建這莊子時,特意將壽仙泉的水引到後院的池子裏,還搬了大石放進去,修飾得十分天然有趣,公子若是教導小七時,可以隔著石頭。”


    韓雁起笑道:“真是奇思妙想。”


    金橋宵道:“當時也沒這個意思,如今恰能用上,其實我又想,也不必避嫌的呢。”


    她這話,正是在隱隱暗示,韓雁起可以隨意享用金七。其實這不算的什麽,風月中人,跟著師傅時,若是性別不同,許多都是歡好過的,也更能增加感情嘛。至於清倌什麽的,嗬,憑著內行人的手段,有得是不破身也享受的法子。


    金橋宵的話並不十分隱晦,至少在場的人包括明盛蘭、齊小白、金七,他們都能聽得出來,金七沒有絲毫異色,也不知是事先通過氣還是她確實不在意這個的。


    明盛蘭道:“金老闆,雖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可畢竟是沒有血緣,這男女有別,即使是師徒,男女之防還是要有的吧?”


    “呀,明捕頭說的是,是我沒想周全,公子見諒了。”


    “啊,沒事沒事。”韓雁起渾不在意的道。


    金橋宵雖是笑意滿滿的道歉,可指不定她心中想的什麽呢。和娼門中人說什麽“禮法”和“男女有別”?這位捕頭大人,你莫不是癡呆了吧?


    隻是麵上金橋宵還是十分給麵子的,因為她也知道,這明盛蘭用的理由,和她用的理由,都是說說而已,真正的意思,大家自然明白——當然,明盛蘭想的這個理由,確實不著調了點。


    金橋宵何等心思剔透的人,意味深長的看了明盛蘭一眼,心中即刻有了打算,看來讓金七進一步搭上韓雁起是不可能了,那就要從另一個方麵著手,比如——討好討好明盛蘭,好讓他吹吹枕邊風什麽的……


    金橋宵這裏打著好算盤呢,哪裏知道韓雁起和明盛蘭根本不是那麽回事。


    韓雁起就不必說了,他有點缺心眼。就是明盛蘭,方才也是一時衝動,脫口而出打消了金橋宵的念頭,然後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對,心中雖怪異,又不願深究,麵上還是裝作真的是那麽想的。


    隻是他哪裏知道,身在此山中的人看不清,金橋宵卻是明明白白,而且還自以為是的認為他和韓雁起關係非同一般。


    齊小白倒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故作無事的明盛蘭和毫無察覺的韓雁起,不知在想些什麽。


    “喂,喂!”


    “……嗯?”明盛蘭微睜眼,看著趴在他床沿的韓雁起,道:“怎麽了?這大半夜的。”


    韓雁起把食指比在唇間,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悄聲道:“起來,我們去泡壽仙泉。”


    明盛蘭坐起來,道:“這房間我看過,聲音傳不出去的,你沒必要這麽小心。怎麽大半夜去泡泉呢。”


    “聽不到啊?”韓雁起鬆了口氣,把聲音放大了,道:“就是要晚上去呀,今天正好是月圓之夜,吸收一下月之精華,嘿嘿。”


    明盛蘭道:“……越來越神棍了。”


    韓雁起瞪眼道:“什麽神棍,這壽仙泉屬陰,就該在夜裏泡,泡了補氣益精呢。”


    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明盛蘭頗為無語的道:“那怎麽不叫金七去,還有其他人呢。”


    韓雁起撇嘴,道:“金七是女子,本就為陰,再一泡這夜裏的泉水,對身體不好。楊意……你覺得他會去嗎?至於齊小白,他個大兇器,再補就真成精了!”


    說到底,還是不想增加齊小白的競爭實力呀,明盛蘭心想,韓雁起叫了他去,那是因為他一點競爭力也沒有,還是因為兩人關係比較好呢?


    ……恐怕兩者皆有。


    明盛蘭忽然覺得有點好笑,看韓雁起這自以為猴精猴精的樣子,其實真是傻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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