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盛蘭“噗”的一下把口中的茶噴出來,連連擺手,道:“不敢當,不敢當,若是你沒被雁起識破年齡,我還當得起這一聲‘大哥’,可這下,我是斷斷不敢受了,失禮失禮,該我喊大姐才對。”


    齊眉頓時臉紅一陣白一陣青一陣,好不精彩,最後還要強笑道:“大姐也行……”


    明盛蘭錯眼又看到了韓雁起手中的短刃,贊道:“久聞齊大姐有柄割龍刃,巧奪天工,今日得見果然不同凡響。”


    韓雁起笑盈盈的轉起短刃,白影層層,道:“確實是好兵刃,鋒利得很。”


    明盛蘭見他毫不費力的把玩那柄短刃,心中一驚,不動聲色的笑道:“鋒利是鋒利,可惜太短了,寸短寸險啊。”


    韓雁起忽然吃吃笑道:“這短刃還十分薄,還真不適合做兵器。”


    明盛蘭道:“聽你這話,可是想到它適合做什麽?”


    韓雁起微紅著臉看了眼齊眉,湊到明盛蘭跟前,將那短刃往明盛蘭臂上輕輕一劃……


    明盛蘭隻覺蘇蘇麻麻,一絲快感從傷口處竄開,遍布全身,不由自主的抖了抖,下身也悄悄抬起了頭。


    再看那傷口,細細一線血痕,痛是一點沒有的。


    明盛蘭第二次被韓雁起弄的硬起了,不免羞惱,有些窘迫的把身子背轉,背對了齊眉,低聲道:“你……”


    韓雁起卻睜著無辜的眼睛,笑嘻嘻的道:“怎麽樣,好玩嗎?”


    明盛蘭看著他孩童一般的表情,哭笑不得,不知說什麽是好。


    唉……


    不知他是真天真,還是假天真,有在ji館生活的人,如此不諳世事的嗎?


    第四章


    韓雁起這次出門,奉的是師命,但師父讓他去帝都找一個人,卻沒有具體說該做什麽。韓雁起雖是疑惑,但師父待他極好,自然是言聽計從。


    韓雁起正以為是獨自啟程,師父又讓他們與友人的徒兒一起上路。師父說是保護,韓雁起自認能夠自保,但師父說起時表情嚴肅,他也就不得不乖乖聽話。


    可惜韓雁起不諳世事人情,難免引起了誤會。比如明盛蘭,便誤以為他是小倌。


    韓雁起是聽師父說這人值得信任,才老實說了那麽多,換了其他人,韓雁起再天真,也要咬死了一個字也不說的。哪知因這引出這般誤會。


    韓雁起這是頭一次出門,在揚州時他都不常出門,何況是去帝都。加之師父說去找他老友的事並不急,也就打定主意,要在路上好好遊玩欣賞一番。


    因為走前師父含糊不明的道:“你出發後路上不必太急,或可遊玩交友,結識多些人。”


    韓雁起被師父關在房裏久了,咋聽他這麽一說,還嚇了一跳。


    師父吞吞吐吐的,就是說不明白,還不明不白的道:“此番……路途險惡……也不是太險惡……就是小心。”


    什麽叫險惡,也不是太險惡?


    韓雁起不太明白。


    他覺得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既然師父都說了可以好好遊玩,自然要遵從。


    明盛蘭卻不是那麽想,他見黑店的人都扭送了當地官府,便想著要走人。這手上還逮了個齊眉呢,不早日回去,恐怕遲則生變啊。


    韓雁起還想著要留幾日玩玩呢,這些就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了。


    明盛蘭見他孩子氣的抱著床柱不願走,隻好哭笑不得的開解道:“這桐城隻是個小城市,又無甚好玩的,你看不如這樣,再往前就有大城市,我們可去遊耍。”心中想的卻是,等到了下一個城市,我再誆你一回也行,誆回帝都去。


    韓雁起不知道這些,一想也是,便欣然同意了,當即收拾包袱,興高采烈的準備上路。


    這一行四人方走至城門口,忽聽得後麵傳來馬蹄聲,還有陣陣呼喊。


    “且慢!明捕頭且慢!”


    明盛蘭一回首,竟是一個穿著官服的人領著幾個人打馬追來,到了跟前翻身下馬,氣喘籲籲的道:“可……可是追上了……”


    明盛蘭看他身上的補服,分明是縣令,皺眉道:“這位大人可是桐城縣令?這城中掠馬,恐要驚了居民啊,萬一踐傷人怎好。”


    那縣令擦著汗點頭哈腰的道:“下官正是本城縣令,方才是一時心急才忽略了,還請大人莫怪。”


    明盛蘭輕點頭,道:“不知貴姓。”


    那縣令道:“不敢,免貴姓陳。”


    明盛蘭拱手道:“原來是陳縣令,不知找在下有何貴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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