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珂被他說的都害怕了,腦袋裏構想出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穿著女人衣服露出胸毛摟著兒子朝自己嬌羞一笑的畫麵,頓時遍體生寒。


    不行!!!絕不能被策反!!!!


    *****


    邵玉帛真是看夠了朱士林那副嘴臉。


    一副精英派頭的男人臨走之前還放下狠話:“玉帛啊,那麽多年交情了,我也不想跟你鬧成這樣。但你說良心話,我朱士林是不是為你邵家賣命幾十年?我從二十一歲的時候進集團,老爺子活著的時候都說我們倆跟親兄弟一樣長大,我對你不虧心了。讓你幫這點忙,過分嗎?”


    邵玉帛現在氣急就說不出話,隻是盯著他。


    朱士林就笑了:“其實也就是提個醒,大家過得好才是真的好。我手上還是有些資本的,什麽時候餓極了,拿去換飯吃,對誰都不好。”


    邵玉帛朝關閉的門上狠狠地擲了一個茶杯,結果還丟歪了,好巧不巧正中書房門邊小賞台子上他最愛的一尊青花瓷瓶。瓷瓶落地聞聲碎成了一灘爛渣,邵玉帛心都緊了起來,顫著手摸到拐杖一瘸一拐上前一看,沒救了。


    “啊!!!!!”


    他狂吼一聲,幾近瘋癲,用力地錘了幾下書房的房門,坐在地上好半天爬不起來。


    “人呢!!!耳朵都聾了嗎?!來打掃!!!!”老宅的走廊空蕩蕩的,人越來越少了。邵玉帛顛簸地走著,心中不期然憶起了從前父親還在世時的光景。那時候老宅還是很熱鬧的,每天有各處的客人來拜訪,大哥一家也還住在這,一家三口加上司機保姆一大群人。那時候推開窗子就經常能看到有人在後院的花圃中喝茶,主屋和客廳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一個人都見不到……


    前段時間邵文清還會在樓下看看電視,現在連他都搬出去了。


    樓下一個人都沒有,邵玉帛孤零零站在那裏嘶叫:“廖和英!!!!廖和英!!!!!!”


    老宅的傭人們都小心地躲開了,有人探頭縮腦在一旁的架子後麵看。還是從小照顧他長大的老阿姨無奈地拿出藥來勸他冷靜。


    “叫人去書房裏打掃,看一下花瓶能不能粘起來,不能就算了。”邵玉帛吃過藥後發顫的身體終於恢復了正常,冷聲問,“廖和英呢?又去哪了?”


    老傭人表情艱澀地看他:“太太說要去少爺那裏住段時間,上午收拾了幾件衣服就走了……她讓你不要擔心,在家裏好好休息,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邵玉帛的身體一下子就僵硬了,他不敢置信地盯著老太太看了會兒,嘴角抽搐,好半天抽出一記笑聲。


    “哈!”


    笑聲停不下來了:“哈哈哈哈哈哈!!!!”


    “又走了!走吧!都走吧!!!”他眼神幾近猙獰,握著拐杖的手又開始顫了起來,在老太太擔憂的目光中轉過身朝樓上走,一邊走一邊在口中念念叨叨,“走得好……一輩子都別回來了……等到有朝一日……別哭著回來求我……”


    妻子繼兒子之後的離開顯然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邵玉帛孤注一擲地全身心投入進自己的計劃中。


    ****


    邵衍並沒有過多的時間去關注他,年後擴建的工廠開始動工,新出的一批酒水在大概是因為原材料場地不同的緣故,滋味比起之前的幾批產品都要顯得柔和。


    酒窖也擴建了,尤其是g省那個距離工廠更近的,酒窖中封存的酒缸一眼望去簡直壯觀到了極致。


    嚴岱川跟著邵衍進來,這裏連在最狹窄的地方都不用低頭,從入口開始地上就陳列著密密麻麻大小不等的酒缸。酒缸上貼著寫有出廠日期的封條,清一色都是最古老的黃泥封口,大肚圓身,一看就知道是c國人的手筆。


    這裏幹燥而恆溫,四處都瀰漫著一股清淺的香氣,邵衍一邊走一邊道:“其實這樣存放還不夠好,最恰當的方式應該是把酒缸放在土裏埋起來。我爸說那樣做不現實,就隻能退而求其次,找了這麽個地方。”


    “有香味。”


    “當然香,封壇的黃泥要用燒過的ju花和泡過的茶渣攪拌之後才能拿來用,酒窖四周又都放著樟木。”邵衍從酒窖的牆角處提出來一個繫著黃色綢帶的罈子,嚴岱川看一眼就知道裏頭放的是百香果酒,這樣大小的一壇百香果酒,現在在外頭的售價恐怕能炒到七位數。


    “就這一壇好了,我跟家裏之後辦滿月酒要用的酒一塊釀的,禦門樽開新店剛好可以用上。”邵衍好像根本意識不到自己手上拿著的是多麽值錢的寶貝,還在手上顛來顛去地拋動。禦門樽這回短時間內開好幾處分店,分別在國內經濟發達的幾個大城市,因為前期做夠了安排和鋪墊,對各種突發狀況該做的準備早已經做完了。邵父吸取了b市酒莊開業時的經驗和教訓,繼續沿用了新店開業當天用特殊酒種吸引客流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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