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岱川發現邵衍是什麽意思了,邵衍盯著門口的眼神明顯是很欣賞的。


    白箭一路走進來,嚴岱川也在看她:大冷天的,這位主編一雙小腿都光在外麵,皮衣雖然沒露胸也沒露大腿,但把她的身體勾勒地格外凹凸有致。對方膚白貌美個頭高挑,典型的大美女,一頭黑色的長捲髮,走動時被微風吹拂,一顰一笑都是風情。


    他又瞥邵衍,邵衍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快點出去。


    “……”嚴岱川跟白箭握了下手,心情複雜地走了,朝會議室去的一路越走越不得勁。


    白箭長出一口氣,在邵衍麵前戒心不知道為什麽降低了許多,笑著拍了拍胸脯:“其實我和嚴董合作過,還是蠻怕他的。”


    “是嗎?”邵衍掃了眼對方豐潤的手指和鮮紅的嘴唇,意味不明地笑笑,手朝對麵一揮,“請坐吧,要喝點什麽?”


    “不用了,”白箭看對方朝自己笑,唇紅齒白一副少年意氣,清清朗朗的模樣讓她好感頓生,連忙推拒道,“不會打擾太長時間,就是問些問題拍個照片,工作完我們就走。”


    對方姿態放的格外低,但第一次接受採訪的邵衍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多被重視。來之前他聽嚴岱川說s市雜誌的採訪問題都很刁鑽,心中還做好了應對危機的準備,結果從頭到尾,對方都隻是在問他的興趣愛好和人生歷程。


    邵衍有什麽人生歷程啊,走一步看一步唄,被問到為什麽會寫出那麽好的字時他就把上輩子吃的苦頭搬出來說了,聽得白箭她們都眼淚汪汪的。


    看美人落淚也是非常舒心的事,白箭可以說是邵衍到現代以來看到的最美貌的女人了。胸大腰細皮膚白不說,身上還帶著職業女性特有的利落氣質,這樣的人邵衍以前是從沒接觸過的,哪怕正宮皇後,身上都帶著長期被三從四德調\\\\\\\\\\\\\\\\教出的晦暗。白箭有氣場有氣質難得說話做事卻很溫和,給人一種能包容很多東西的感覺,邵衍對這種充滿母性的女人沒什麽抵抗力,上輩子被他娘抱著哄睡覺的感覺他現在還能回憶起來呢。


    白箭擦了擦眼角,一臉憐惜地看著邵衍:“雖然是天才,但為了取得今天的成就你還是付出了很多努力啊。現在的年輕人擁有你這樣品質的實在不多了。”


    邵衍傾身將紙巾盒推過去一些,嘴裏笑道:“這有什麽好哭的,聽起來嚇人,習慣了也就好了。”


    白箭抽了張紙巾,邵衍雖然看起來溫和,有時候作風卻格外霸道,和他的字一樣,很難讓人心生抵抗。對上對方帶笑的眼神時白箭紅了下臉,覺得自己這把年紀還會被美少年誘惑也是挺不可思議的,轉了轉自己無名指上的婚戒,有些感嘆道:“我丈夫也喜歡書法,也跟我談過小時候習字的苦。他就是沒有熬過去,所以我知道裏麵的困難絕不像我們嘴上說的那麽簡單。”


    邵衍的笑容有點僵:“……你丈夫?你結婚了?”


    白箭有些驚訝地看他:“我這把年紀,孩子都六歲了。”


    “……”邵衍覺得心口有玻璃破碎的聲音。他上下打量白箭,眼角抽搐,“我以為你最多三十。”


    “哈哈哈。”白箭捂著嘴很受用地笑出聲來,“我四十二了,都算晚婚晚育了。”


    旁邊架好的攝像機收起,眾人顯然沒有透過邵衍微笑的表情看出他破碎的少男心。白箭一邊告辭一邊說今天的採訪很開心很愉快,邵衍送他們到辦公室門口,讓旁邊辦公室裏嚴岱川留下的助理送客,自己關起門,臉一下就拉長了。


    好容易看上個姑娘結果人家都當媽了,現代人也太會騙人了。


    邵衍憤憤不平地在心裏譴責社會不公,他上輩子就沒娶到老婆,在宮裏看上的女人都是皇帝的,他能偷皇帝的女人嗎?結果這輩子來到現代照樣沒好到哪兒去,能娶的不喜歡,滿意的又結婚了,難不成自己又要打一輩子光棍?


    他坐在嚴岱川的辦公桌上晃著腿,心裏又不高興地想,這個嚴岱川去幹什麽了,那麽久還不回來。


    他掏出手機來給嚴岱川打電話,撥出去之後想到剛才白箭來時自己趕人那樣,又有點不好意思地掛斷了。盯著手機看了一會兒,他琢磨著要不然自己出去找點樂子,辦公室門呼一下被推開,一個人探頭探腦鑽了進來。


    是王非木。


    王非木在辦公室裏掃了一圈,發現嚴岱川不在,扯下眼鏡露出一個滿臉都是的笑容,對邵衍打了聲招呼:“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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