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如兜頭潑了一瓢涼水:“兩個月?”殷木木失蹤到現在,也不過一個多月而已……


    特為安顯然很驚訝:“你不知道?”他翻了個白眼,“你不知道也不奇怪,你都快三個月沒來了。說起來,也不能算他曠課了兩個月,因為平常上午的古武課他都會到場,下午的音樂課就不見了,那個邱主任,就是教你們大提琴的,殷木木逃的也巧,每次都碰上他來任課,上次的音樂考核,殷木木就沒通過,現在那丘老王八正在重點抓他把柄。”


    十八臉一沉:“我知道了。”


    下午?除去每周四的下午,平時的自己那時候應該……都在古武競技場,乃至於直到現在,自己才發現原來殷木木瞞著自己逃課那麽久了。


    他皺起眉頭,每天下午……自己六七點回家的時候,他都是在家的,也就是說,從古武課後十二點到傍晚六點這段時間……


    十八眼睛一亮,一撩衣擺就飛快奔出特為安的辦公室,路上通訊器忽然響起。


    “說話!”十八心裏有事,口氣不可謂不暴躁。


    副校長嚇了一跳,小心翼翼開口:“南教授?您好,我是聯邦大學的副校長,您還記得我嗎?”


    十八皺著眉頭,腳下虎虎生風,腦中定格了一個矮胖慈祥的女人:“記得。”


    副校長鬆了口氣:“是這樣,您有空嗎,我想和您重新排列一下授課時間,您也知道,之前那段時間不過是實驗教學,現在證明您的課程反響非常好,您看如果可以的話……”


    十八打斷她的話,擲地有聲:“我沒空,就原來那個時間一周一節,至於你要給我安排多少學生那是你自己的事,我不和你多說了,再見。”


    副校長嘆了口氣,她當然聽出十八語氣裏的冷意,最近南教授家裏出事的事情她也是聽說了一些,加上自己之前對他的態度實在是算不上熱忱,現在得個這樣的態度也不算奇怪。


    她摸了摸鼻子,按響電鈴叫來一牆之隔的助理,嘆了口氣吩咐道:“校區內閑置的禮堂最大的能容納多少人?”


    助理呆了一瞬,很快回答:“大約四千左右。”


    四千……新生就有三千五百多名,剩下的五百名……


    她嘆了口氣,隻覺得頭更痛了。


    十八掛斷通訊冷笑一聲。之前副校長的輕視他可是一次沒落下完完全全看在眼裏的,要是以前賦閑的他,不計前嫌多包攬些職責那倒是無可厚非,隻可惜天時地利人和一樣未占,那就隻能抱歉了,現在還是小徒弟的事情最為重要。


    十八現在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麽不去多挖掘一些殷木木的曾經了,要不也不會在他失蹤後,變成沒頭蒼蠅一般,連從何尋起都沒個章程。


    十八之前將殷木木光腦的所有登錄信息都全部翻出來找了一遍又一遍,但殷木木的生活似乎就是那樣的兩點一線,登陸——競技場——下線。


    直到他那回受了重傷之後,才空餘下了一片空白,但兩周之後,兩點一線就從新規律地排布開。


    但他怎麽就從未想過,殷木木在競技場內到底做了什麽事情!?


    他每天登陸的時間,明顯很不對勁,從兩個月前開始,變得越發頻繁,十八甚至發現,有的時候,淩晨一二點鍾也有他的登陸痕跡。


    有一些被刪的差不多的會話,餘留下來的,大多是某些無關緊要的。


    十八扇了自己一個耳光——簡直是豬!


    他從兩個月前天天曠課,自己怎麽就沒發現?!


    殷木木的光腦一個月前的痕跡實在是太幹淨了,乃至於十八幾乎被騙的像個傻子!


    十八迅速找了個地方登陸光腦,甚至等不及引路機器人出現,就飛快奔往古武競技場。


    十八想要證實自己心裏的一個猜測——究竟殷木木使用的,是不是自己給他的這個光腦。


    十八找到從前被鶴先生帶來為自己引路的那位傭兵,他顯然還記得十八,摸著腦袋主動上前問好,這個傭兵看起來有些背景,十八提出要看一下競技場的虛擬登陸ip,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十八在兩個月前每中午十二點後的登陸頁麵仔細地翻找,手一頓,臉上露出一抹笑來。


    殷木木果然百密一疏,他千防萬防,防備不了自己留下的那個光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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