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沉默。幾秒後,鉑金貴族看上去挺掙紮地露出個糾結的表情:“很好,你找到必殺技了,下回在我發火之前你就這麽看著我,然後你就可以成功地逃避一切責任——好了,現在告訴我,你這是怎麽了?”“我想到了密室。”德拉科臉上出現了一秒的停頓。第二秒的時候,他臉上的茫然一掃而光,像是瞬間的想起他們之前似乎確實是在討論關於“密室”的問題來著……鉑金貴族清了清嗓子,看上去不怎麽尷尬不過有點兒過於刻意的嚴肅,他將自己的雙腿縮上了沙發,蹲在一旁看著斯科皮:“你父親曾經跟你說過密室的事情?——我爸爸不肯跟我多說,你那兒還有更多的情報嗎?那個洛麗絲夫人變成那副德行,是不是跟密室被打開有關係——哦,當然了,我是完全不行洛哈特說的那一套的,東方那邊的……你們管它叫什麽來著,‘道術’——是啦,我在書裏看見過,那東西和印度‘巫術’完全沒關係,聯係不到一起去,他就是在胡扯!”聽著德拉科的話,斯科皮覺得有些頭疼地歎了口氣,他抬起頭看了看確認四周沒人,又抽出魔杖使用了一個絕對合格的閉耳塞聽咒語,這才跟德拉科說:“……我不確定,隻是,我猜測密室裏可能有活著的生物被放出來了——聽著,德拉科,那些血字寫的隻是‘密室被打開了’,如果不是密室裏有什麽東西,那打開那個,就好像我們平常打開任何一間教室的門一樣毫無意義。”“活著的生物?”德拉科皺了皺眉,“那不可能,霍格沃茨施加了保護性咒語,學生或者教授不可能帶入批準範圍之外的生物進入城堡——所以神奇動物課都在室外上,也是因為這個道理。”“哦,”斯科皮動了動眼睛,看上去有些無奈地說,“如果那東西從霍格沃茨建立開始就在那兒了呢?——作為學校的一部分?創始人的寵物?……”“……”德拉科閉上了嘴。他看上被這個理由說服了也被這個猜測嚇著了——如果有什麽東西能跟霍格沃茨一樣老然後至今還鬼鬼祟祟地活著,那這樣東西無論是什麽他都很難讓人覺得不害怕。“我不確定是不是我猜測的那樣,”斯科皮皺起眉說,“今晚在夜巡的時候,我會親自去檢查一下,我可能大概知道密室的入口在那兒——但是,當然的,我不會帶你去,德拉科——那太危險了,但是我保證我會將我看見的告訴你,隻要你今晚乖乖地呆在自己的床上老老實實地睡你的覺。”“這不公平,你不能因為自己是級長就濫用權力,這麽張狂。”德拉科責備地看著麵前的黑發斯萊特林說。斯科皮對此顯得無動於衷地翻了個白眼:“哦,關於這點你可就放心吧,等你當上級長的時候,一定會比我更囂張的。”第359章消息比想象中傳遞得還要快,中午午餐結束的時候,關於二樓走廊盡頭的那些血字、費爾奇先生以及他那隻可憐的貓夫人的故事已經傳遍了整個霍格沃茨——不僅僅是在餐廳,走廊上到處都是在談論這件事的人,人們興致勃勃地談論著那行血字的意思,雖然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大多數人都是在胡亂猜測。斯科皮在路過走廊上時,親耳聽見一個三年級的拉文克勞女生用十分肯定的語氣跟身邊的女伴說:“我覺得那是一個無聊的格蘭芬多在惡作劇,隻是這一次那魯莽的家夥做過了頭——用不著那麽恐慌,我爸爸是麻瓜世界的刑警,從那血的顏色來看,那肯定不是人血。”她身邊的女伴聳了聳肩,看上去相比起這件事,倒是對“八卦世界的刑警”這個職業挺感興趣的,反倒是一個臨時路過的五年級格蘭芬多聽見這話不樂意了,他皺起眉試圖反駁那些個靠在走廊的窗邊說著八卦的姑娘——“話可不能這麽說,布朗小姐,我認為那就是斯萊特林的某個學生幹的,畢竟對於格蘭芬多這樣成分構成比較寬容的學院來說,我們很少會使用‘繼承人’這個詞語……你倒是應該去問問那些整天神秘兮兮的貴族純血家庭是不是又有什麽大計劃了。”這名五年級格蘭芬多的話一句不拉地落在了不遠處正的壓低了聲音說話的斯萊特林們的耳朵裏。潘西的臉色不太好看,如果不是布雷斯及時拉住了她,這個衝動的小姑娘看上去就準備衝上去用自己的高跟鞋踢他的屁股了——“別衝動,潘西。”布雷斯懶洋洋地說,“說實在的,就連我也覺得這事兒跟咱們脫不了關係,其實那家夥說得有些道理——我是說,在‘繼承人’這個詞語的使用上來說,雖然英國貴族已經不愛用這個詞語了,不過總還是有其他地方的貴族在用著,而你看,追溯到八代以內,我們誰敢打包票自己家裏沒有出現過一點兒別國血液呢……而且其他學院大概並不像我們這麽了解‘血腥藝術’這種東西。”“哦,暫且放下這些東西不談,布雷斯,你最好聽聽那家夥話說得好聽——‘成分構成比較寬容’,要我翻譯一下的話就是‘雜種略多’。”看著不遠處侃侃而談的五年級格蘭芬多,德拉科不怎麽優雅地翻了個白眼,在斯科皮皺眉屈指伸手在他那光潔的腦門上敲了一下之後,他痛呼一聲,看上去埋怨地斜睨了斯萊特林級長一眼,“我並不是想用這麽粗魯的詞,隻是這個用在這裏恐怕再也合適不過……克裏斯頓丁家族追溯到五十年前家裏也算是個小地方的貴族,現在落魄了,反倒開始抱怨起以前那些衣食無憂的生活,就好像他們家有錢的時候他父親那輩活得多屈辱似的。”說著,鉑金貴族就像是看見了什麽蒼蠅似的,像個小大人似的搖搖頭皺了皺自己的鼻子:“我就不信克裏斯頓丁夫人在收拾家裏的時候會一點兒也不遺憾家裏的家養小精靈因為當年破產而被迫充公拉到魔法部拍賣的事情。”潘西的怒火似乎被德拉科那生動的吐槽給熄滅了,這會兒她又重新靠在了德拉科的身上,像隻小母雞似的咯咯咯地傻笑起來。接下來,直到話題從“密室”跳到了別的地方去,在關於這個名詞的討論期間德拉科一直保持著守口如瓶的狀態,在談到“密室”的時候,他甚至沒有透露出一星半點自己對這個有所了解的模樣,他表現得看上去就跟高爾和克拉布差不多一樣傻——當然,這隻是誇獎的比喻手法。要和高爾和克拉布看上去一樣傻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斯科皮下午有一節魔藥課,當他被斯內普教授盯得背脊發涼好不容易完成了一劑勉強合格的“睡夢魔藥”因此而身心疲憊地走出魔藥課的教室時,卻又聽到了在同一節課上,格蘭芬多二年級的魔法史課上又有人捅出了婁子——而令人驚訝的是,這一次被那個好脾氣的幽靈教授轟出課堂的,居然是在魔法史上唯二會做筆記的學生之一——赫敏·格蘭傑(順帶一提,另外一個這麽不怕無聊的人當然是德拉科·馬爾福先生)。“聽說她在魔法史上問了賓斯教授關於‘密室’的問題,然後就被那個憤怒的幽靈轟了出來——看來是上午在洛哈特的辦公室裏,人們把矛頭指向傻寶寶波特這件事情讓她有些在意,”晚餐的長桌上,德拉科一邊漫不經心地切著自己的牛排,一邊分析,“多麽令人感動的友誼,為了表達我對這友誼的尊敬,今年魔法史的期末考試第一的寶座我就不客氣地拿下來了——是的,那個泥巴種因此錯過了最重要的‘一二八九年巫師國際大會’這個內容,所以最後的結局一定會是慘敗於我。”“我從來不知道魔法史這門課居然還有重點可言。”斯科皮心不在焉地說。德拉科對著他做出了一個被冒犯的表情。就好像魔法史這門課有多麽神聖不可侵犯似的。斯科皮覺得這會兒的德拉科完全正處於某種“自我興奮而不可理喻”的狀態,於是他決定不理他,隻是自顧自地認真吃自己麵前的玉米沙拉——而作為報複,鉑金貴族在瞪著眼認真地看著身邊的五年級斯萊特林把那些沙拉吃完之後,這才不急不慢地轉過頭,跟坐在他另一邊的布雷斯開始八卦,德拉科用不高不低正好能讓斯科皮聽見的音量興致高昂地模擬還原了下今天他路過廚房的時候偶然聽到家養小精靈們在討論關於今天的玉米不怎麽新鮮的問題時的場景……布雷斯轉過頭看著一臉認真地跟自己說這件事情的鉑金貴族,先是露出了個莫名其妙的眼神,然後比較友好地隨聲附和了他——盡管這個時候,坐在德拉科身後的斯萊特林級長先生已經幾乎要翻白眼將自己的眼珠子都翻出了眼眶外麵。晚餐過後,當經曆了一天學習的學生們拖著疲憊的身體開始陸續離開禮堂時,他們討論的話題也終於有了新的統一——相比起“某個學生毫無意義的惡作劇”,看來大家更願意接受“斯萊特林大陰謀”這個結論。斯萊特林的學生們倒是對此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情緒——“畢竟我們總是背黑鍋的那一個。”公共休息室內,達芙妮·格林格拉斯一邊給自己塗著粉色的指甲油一邊說。“是啊,並且到了最後通常我們會發現其實我們隻是背了自己的‘黑鍋’。”潘西咯咯地笑著從女伴手中將那瓶今年最流行的顏色的指甲油搶了過來,塗在自己的中指上——兩姑娘鬧作一團,笑聲之中,其他學生們也是滿臉淡定地各自聚成一團說著自己覺得有趣的話題,相比起外麵其他三個學院的學生們對這件事兒有些緊張的態度,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氣氛簡直不能更加和諧。作為級長,雖然總體來說總覺得這樣和諧的氣氛似乎哪裏不對,但是斯科皮在宵禁開始趕大夥兒去睡覺之前,還是再一次表達了自己對學院的同學們心理素質如此良好感到了驕傲與自豪。“哦,我敢打賭,斯內普教授也是這麽想的。”潘西嬌聲嬌氣地說著,從沙發上站起來攔過她的級長的脖子在對方的臉上落下一個響亮的吻,在周圍的人嗤嗤的悶笑聲中,達芙妮看上去不怎麽高興地在她的屁股上重重拍了一巴掌。等到幾乎所有的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寢室,公共休息室隻剩下了幾個正在複習功課的七年級學生,火爐邊的沙發上倒是隻剩下了一個拖拖拉拉的斯萊特林王子殿下。看著同年級的同伴們陸續上了樓走向寢室,德拉科這才不急不慢地站起來,沉默不語地將斯科皮拽過來,壓著他的肩膀並順手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手帕,重重地來回擦拭著他臉上之前被潘西親過的地方——“口紅印。”捏著高年級斯萊特林的下巴,鉑金貴族嘟囔著。“潘西今天沒塗口紅。”“那就擦擦她留在你臉上的口水。”德拉科看上去有些討厭地皺皺眉,“下次你就該學會躲開了。”“哦,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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