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皮:“……”公報私仇是不對的,韋斯萊。盧修斯優雅地笑了:“事實上,我會的。”這次包括德拉科在內,所有人都驚訝了——之所以知道德拉科也有點兒驚訝的原因是斯科皮聽見了他在自己耳邊的呼吸聲,然而這使事情變糟了些,簡單的來說,他們低估了食死徒的物種多樣性——“這裏還藏著一個見不得人的小崽子?”之前那個難聽沙啞的聲音粗著嗓子嚷嚷,並且伴隨著極大的吸鼻聲,“我聽見了奇怪的聲音!”斯科皮發誓在那一瞬間,他看見盧修斯臉上的表情頓了頓,但是那隻是非常快的一瞬間——他掩飾了過去,並且在幾乎所有人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恢複了原本那副漫不經心的神態。“那隻是你的錯覺,格雷伯克。順便,你煽動鼻翼的聲音讓我惡心。”盧修斯毫不客氣地說。“我從來不知道狼人的鼻子在非月圓的時候也能和狗鼻子一樣好用,格雷伯克。”出乎意料的,這一次出聲的居然是盧平,他非常平靜地握著自己的魔杖水平指著前方食死徒,聲音沒有一絲情緒的起伏。“喲喲——聽聽這是誰——萊姆斯盧平!當年我咬你的時候,你還隻會玩泥巴!”像是完全習慣了盧修斯的輕蔑態度,那個狼人無視了他,囂張地笑了起來迅速將目標轉向盧平,“真是有一種為人父母的感動,如今你已經能拿著魔杖指著我的鼻子了!——就好像一般的魔咒對我有用似的!”“……”無論從哪個角度來分析,斯科皮都決定認為這個狼人大腦不好使,他清了清嗓子,決定不再沉默,“話不能這麽說,最會捉賊的人往往就是賊本身。”“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格雷伯克立刻說。斯科皮:“……大概是因為你英文老師死得早?”“這是誰?看上去甚至還沒有四年級。”一個食死徒問。“聽口音就知道,格雷特家的小崽子。”另一個食死徒不屑地回答。“我沒有口音。”斯科皮下意識反駁,隨後意識到自己重點不對,於是又特別傻地補充了一句,“但是沒錯,我就是格雷特。”……說完這句話,斯科皮閉嘴了並且決定如果非必要今晚不會開口再說哪怕一個字母。而現在他全神貫注地盯著自己的魔杖尖端,堅決地忽視了來自自己身邊各種古怪的目光。“格雷特,格雷特……”一個女人就像磕了藥似的用惡心地聲音說著,斯科皮掃了她一眼,立刻認出是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貝拉特裏克斯·萊斯特蘭奇,她用飄渺而陶醉的聲音說,“主人提起過這個姓氏,很古老的斯萊特林家族,在上次的聖戰之中,令人遺憾地選擇了逃避。”不,聰明的人都知道“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火燒屁股了才知道跑的才是傻帽,比如你,大媽——得意什麽,你家金庫鑰匙現在在古靈閣都隻認“格雷特”了,還真是不好意思。斯科皮特別輕蔑地想。“聖戰?”哈利不可思議地問,“你們管那場該死的屠殺叫‘聖戰’?”“食死徒總是一群自以為是的傻瓜。”西裏斯立刻配合地接上,“他們以為自己是來拯救巫師界的。”“為了巫師界的純淨——討厭的格雷特家族給我們惹了不少麻煩——把那個小子交出來!”貝拉特裏克斯·萊斯特蘭奇忽然提高了聲音尖叫,一雙瘋狂而肮髒的眼睛透過兜帽用力地往外瞪著,“還有哈利波特!”“我還在驚訝他們為什麽會漏掉你。”斯科皮壓低聲音,特別諷刺地笑了笑對哈利說。“至少這一次你的名字被擺在了第一位。”哈利嘟囔著,隨即因為一個食死徒說‘把預言球交出來你們誰也不會受傷’而放聲大笑,“笑尿了!”格蘭芬多以令人驚訝的粗魯態度說,“把預言球給你們,然後你們把金妮還回來,我們就能安然無恙地各自散夥回去繼續過完這個聖誕節了,是嗎?”“想得美,臭小子!別跟他廢話,羅道夫斯,預言球飛——”“protego(盔甲護身)——”一道紅光從貝拉特裏克斯萊斯特蘭奇魔杖尖端射出,但是也就是這個時候盧修斯蛇頭杖看似為攻擊西裏斯而射出的銀色光芒使它偏離了方向,紅光射向旁邊的預言球架子,在發出不堪負重的吱呀聲後,架子轟然倒下,無數的預言球掉落在地摔碎,亂七八糟的各式各樣各種語言的預言師低沉的聲音從房間的每一麵傳來,預言師的身影就像幽靈似的從摔碎的水晶球中出現,他們恍惚而透明,飄渺得就像海市蜃樓。斯科皮一個翻滾躲過了一個食死徒的捆綁咒,至此他也明白了黑魔王想要抓活的。於是他的行動變得更加靈活了一些,盡管一切水晶球的碎片紮進了他的手心,但他有了重大的收獲——在忙亂地之中衝著往自己這兒撲麵而來的狼人扔出一張困魔咒符籙,六道藍光拔地而起,他驚喜地發現那個狼人茫然地被困在了原地。“恭喜你,先生!”斯科皮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翻身跳起,興高采烈道,“恭喜你即使變成了這副德性依然被勉強容納在三界六道眾生之內,我佛慈悲!阿彌陀佛!”正得意間,三年級斯萊特林忽然被一直無形的手從後粗魯用力壓住了腰間往下摁去,下一秒,一道帶著灼熱氣息的紅光擦著他的頭皮飛過。“那裏有人!”格雷伯克的眼睛都要瞪得突了出來,肮髒的指甲指著斯科皮的方向。然而現場亂糟糟的,不斷的有架子倒下,預言的聲音,發射咒語的聲音,西裏斯的咒罵和羅恩的喊叫,現場亂成一片雞飛狗跳,沒人再有空理會被困在陣法當中完全失去了戰鬥力的格雷伯克。“那東西能困住它多久?”在爬起來的那一刻,靠著又一個劇烈的爆破聲的掩護,德拉科低沉而緊繃的聲音在斯科皮耳邊響起。“三個小時。”斯科皮立刻回答,“大概,至少一個半小時。”“一個半小時……夠鄧布利多三個來回了。”德拉科迅速地說,“那就不要理它了,快去找我爸爸,找個機會問他金妮韋斯萊在哪,然後——”“你怎麽不去?”“該死的因為我得看著你的背後!”被用力推了一把躲過了迎麵飛來的一個水晶球,斯科皮踉蹌著衝向盧修斯馬爾福的時候,聽見德拉科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去找金妮韋斯萊——然後到安全的地方去!去找救援——”德拉科?——斯科皮回頭,但是不斷在黑暗中被打破的預言球和預言師的身影將房子變得模糊一片,他隻看見了又一個高大的櫃子被擊中,然後笨重呻吟著倒向原本他們站的地方。除此之外,他什麽也看不到。第177章“快跑!”斯科皮聽見西裏斯大吼一聲,那些架子危險地搖晃著,更多的水晶球從上麵落了下來。斯科皮轉過身,掏出一張符咒順手往一個撲過來想從後麵抱住他的食死徒腦門上啪地拍了下:“天地乾坤,陰陽借法,定!”那名食死徒就像被使用了一個完美的定神咒似以一個半撲的姿勢立在了原地,一隻腳懸在半空中。斯科皮讓了讓,然後毫不憐憫地看見一個架子重重地將這名不知道名字的食死徒壓在下麵,一小灘血水從鋪滿了亂七八糟的水晶球碎片的櫃子下麵蔓延出來。他靈巧地跳過一個個倒在地上的櫃子,感謝梅林,在人群中盧修斯馬爾福依舊顯得如此顯眼。此時此刻,他正比劃著跟喬治韋斯萊裝模作樣地相互攻擊——他倆誰也沒能攻擊到誰,最危險的一次,也隻是一個爆破魔咒在喬治的腳邊炸開,弄出了不小的響動。斯科皮想了想,從腰間掏出一瓶小小的魔藥,魔藥上麵以熟悉的字體寫著“隱形魔藥”的字樣,幾乎是沒有猶豫地,他咬開瓶塞,仰頭灌了下去,幾乎在十秒之後,他感覺到自己的手指在消失。斯科皮跳過一個滿臉長滿水泡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食死徒,蹭到了盧修斯身邊:“金妮韋斯萊在哪兒?”盧修斯顯然對周圍憑空出現的聲音見怪不怪,眉毛都沒抖一下,借著躲過喬治一個絆腿咒的功夫,稍稍一扭腰:“災害處理司,三樓,凡事小心。”“我覺得您還有話沒有說完?”“沒了。”盧修斯馬爾福平靜地說,“那裏隻有你能進去。”“什麽意思?”“字麵意思。”盧修斯一個閃身動作結束了倆人的對話。斯科皮皺皺眉還想再問,但是轉念一想明白眼下確實不能過多耽誤,他轉過身以最快的速度像門口移動,隱約聽見了盧修斯說“不會有危險,目標不是她”之類的話語,當他重新穿過他道門的時候,他清晰地聽見外麵傳來亂七八糟的腳步聲,而也就是這個時候,字母蠱蟲的子蟲盤旋著,重新穩穩地落在了他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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