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從來都比不過雷古勒斯布萊克。”德拉科無所謂地聳聳肩衝西裏斯露出一個假笑。就好像沒看見西裏斯因為他的某句話而徹底變得暴跳如雷似的,他從禮服口袋裏掏出一塊古老的懷表,隨意瞥了眼後將它收了起來,“我得走了。”斯萊特林王子平靜地說,他站直了身子,正準備拉開房門,卻被從後麵一把拽住。“好了,放開我,男孩。”德拉科轉過頭,對瞪著自己的三年級斯萊特林溫和地說,“宴會就要結束了,我父親不會忍受在結束致辭上少了一名主人這種失禮的事情發生的——你該慶幸這個,至少你還能安穩地渡過一個聖誕節,我會和你算賬的。”倆個斯萊特林拉扯著走出房門,沒有一個人攔著他們,大家都忙著小心翼翼地觀察羅恩的每一秒的變化。“我還迫不及待地想看你是怎麽樣我哭天搶地的。”斯科皮諷刺地說著,一把將房門在他身後重重關上。德拉科長籲一口氣:“或許可以考慮結結實實地揍你一頓,但是你知道,今天恐怕時間不夠了,大概隻來得及做這個……”肩上被輕輕推了下,斯科皮的後背抵上了冰冷的牆壁。樓梯間的燈全部因為年久而損壞了,唯一的光芒是透過門縫底下透出來的一點兒昏暗的光亮,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在這樣的環境中,其他的五官直覺往往會變得更加敏銳,沉默之中,斯科皮感覺到高年級斯萊特林在緩緩靠近。那是非常、非常接近的距離。接近到倆人幾乎是在完全地交換彼此的氣息。“至少還來得及做個消毒。”柔軟的唇瓣覆蓋上來,那確確實實是帶著朗姆酒的氣息,德拉科稍稍彎下了腰,一隻手捏著黑發斯萊特林的下顎,拇指帶著色彩地撫摸著身下人的下唇瓣,“在我試圖吻你的時候,勞駕別瞪著我。”他淡定而含糊地嘟囔著,另一隻手順手捂上了斯科皮的雙眼。現在,他們已經完全貼在了一起。德拉科靈活地用舌鑽進懷中人的口中,他牢牢地抓著斯科皮的下巴不讓他有其他的動作,直到確定自己的氣息覆蓋上了後者的每一顆牙齒,他們唇舌糾纏,即使顯然其中的一個對此非常笨拙,但是這意外地能引起德拉科那些個難以啟齒的欲望。稍稍分開了一些,德拉科拿開了覆蓋在三年級斯萊特林眼上的手,不出意料的,對方的眼就像見鬼了似的瞪著。德拉科挑挑眉,重新覆壓上去,這一次,他伸出舌尖,濕潤地舔上斯科皮唇上被韋斯萊咬出的傷口:“別那麽驚訝,至少我不會像某個蠢貨似的咬傷你。”“跟個喝醉酒的瘋子有什麽好計較的。”“你倒是挺大方。”德拉科後退半步。“他可沒有把舌頭伸進來。”斯科皮皺眉。斯萊特林王子不太貴族地翻了個白眼:“那是他蠢。”“就你聰明是嗎?”“當然。”“四年級那次也是你是嗎?”“不然你以為呢?”“噢,真是坦白。德拉科,我還以為你至少會狡辯下?”“沒什麽好狡辯的,你現在才發現那是我這一點才真叫我覺得失望。”鉑金貴族理所當然地說著,他再一次掏出了他那塊該死的懷表看了看,“好了,我真的該離開了。”“在我向你施惡咒之前,快滾。”“這就走,”德拉科懶洋洋地將手插入褲子口袋中,滿臉不耐煩地轉身下了倆級樓梯,忽然想起什麽似的轉過頭,“或許你能告訴我,至少我優先拿到了你的初吻?”“是的,你確實拿到了,先生。”“謝謝。”“不客氣。”在德拉科將臉擰回去的那一刻,就算是昏暗的燈光中也不難發現,斯萊特林明顯地勾起了自己的唇角。他依舊像他來時候那樣,邁著優雅從容的步子,轉身消失在了樓道的盡頭。第166章“真是精彩絕倫的一幕,男孩們。”如同絲綢般絲滑的聲音從樓梯後麵傳來,黑暗的樓梯拐角後麵走出一個人,“我已經迫不及待地要開始準備該怎麽向你們的父親解釋我所看到的一切了。”西弗勒斯斯內普站在那兒,臉上的表情就像他往常一樣高臨下。他手上拿著一瓶大概是生肌藥水的東西,從他的表情來看,他已經在那兒站了一會兒了——比如足夠他從頭看到尾的時間。“我的建議是您大可以什麽都不說,先生。”斯科皮平靜地轉過頭,就好像早就知道了斯內普在那兒似的事實就是如此絲毫不慌張地說,“或者把這個解釋為青少年的衝動。”“性衝動?”“沒那麽深遠。”斯科皮噴了噴鼻腔音,“我不太想不禮貌,斯內普教授,可是我不得不說,我現在足夠心煩了——明天最好天不亮,我是說,我暫時沒辦法在光天化日之下麵對羅恩韋斯萊或者德拉科馬爾福之中的任何一個。”“恕我直言,德拉科恐怕不會覺得這有什麽不對。”“等他走回馬爾福莊園的宴會上,發現那裏‘然’還有一個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妹妹時,他就會發現不對了。”斯科皮略微嘲諷地說,“我曾經無數次撞見他倆貼在一起接吻,那效果,嘖嘖,絕對比您今天看見的這個更加瞎狗眼。”斯內普沉默片刻後,難得耐心了一回地解釋道:“我必須提醒你,男孩,在巫師貴族看來,接吻什麽也代表不了——包括格林格拉斯,就我目前能得到的信息來看,格林格拉斯和馬爾福還是完全獨立的倆個姓氏。至於韋斯萊……就如同你所說,他今晚不過是一個喝多了發酒瘋的瘋子而已。”斯內普說著頓了頓,忽然滿臉微妙,“而且用不著你想著怎麽麵對他,但凡對今晚稍稍有一點印象,恐怕等他清醒了之後都會好長一段時間內對你繞道走。”聖誕節大酬賓……斯萊特林院長難得的耐心和和藹可親讓斯科皮有點兒受寵若驚地愣了愣:“真了解啊……”“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是我的學生,而我也確實教了這個蠢貨五年了——雖然隻有一個人的時候他恐怕連最簡單的清潔藥劑也做不好。”斯內普不屑地說著,一邊推開了緊閉的房門,看樣子是決定這場對話。房門推開了,裏麵幾乎立刻響起了西裏斯輕快的聲音:“誰是蠢貨?”“你是。”魔藥教授大步走進房間中,毫不猶豫地說,“我離開之後你甚至沒有讓他們這些閑的沒事幹的誰開一開窗戶,蠢狗,我還以為你至少對瘟疫魔咒有一點了解。”“好了,我隻是忘記了親愛的。”西裏斯眨眨眼,就算已經不年輕了,可是自從沉冤得雪後的滋潤生活讓他看起來還像個年輕的小夥子似的那麽英俊,他轉向他的教子,“哈利,去把窗戶打開,你們的魔藥教授說得對,瘟疫魔咒的傳染病毒不會因為簡單的魔咒停止就徹底消失。”“可是我們都沒事,西裏斯。”哈利作為聽話推開窗戶的那個人被雪花和寒風毫不氣地糊了一臉,忍不住抱怨。“那顯然是因為馬爾福是個菜鳥。”接過魔藥教授遞過來的魔藥,不顧後者不滿的目光,魔藥助教撬開羅恩的牙齒,邊給他灌藥邊頭也不抬地說,“他的魔力不夠,黑暗氣息也不夠重,這大概是還沒有成年的緣故——真正的瘟疫魔咒非常可怕。”“到什麽程度?”赫敏有些感興趣地問。西裏斯沉默了片刻,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一夜之間毀掉一個麻瓜村莊。”屋子裏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