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尋找和奪回我們拿走的物件……“是人魚的歌聲。”德拉科懶洋洋地說,“人魚的歌聲有某種魅惑的能力,在北歐,海域裏自由生活的人魚在月圓夜會浮出水麵唱歌,歌聲會將甲板上的水手們吸引到海裏,將他們拖進海底和他們交配產下後代。”斯科皮想到了可憐的海格,拍了拍腦門:“怎麽和海蛇一樣?海裏的生物都喜歡玩這套?”“所以它們隻能是魔法動物。”……原來剛才那個拉文克勞說的話其實你也有在聽。斯科皮恍然大悟狀。德拉科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你這樣看起來蠢透了,格雷特先生。”斯科皮衝他假笑:“謝謝提醒,馬爾福少爺。”德拉科哼了一聲沒再理他,大部分的斯萊特林都擠到了前麵來,比起鄧布利多教授的大屏幕,他們更喜歡看斯科皮這個——為了公平起見,大屏幕每隔五分鍾就會輪流切換一個關注的選手情況,而斯科皮這個,則是全程關注哈利·波特。盡管他們的初衷並不那麽美好——沒人願意錯過波特(格蘭芬多)出醜的片段。此時此刻波特正在黑乎乎波動中的水草中穿梭遊動——他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了,看上去非常奇怪,從他的脖子底下裂開了兩道狹窄的縫隙,自由地扇動,就好像魚類的魚鰓似的。而他的手指和腳趾指縫中央長出了薄薄的肉膜。蝙蝠的翅膀那樣的,那是類似於璞的純在。“剛才他在嘴裏嚼得歡的是腮囊草——我現在知道那天波特為什麽在圖書館用那樣熱烈的目光看我了。”斯科皮幹巴巴地說,“感情最後還是你提醒了他,德拉科,我現在不得不表示懷疑你對波特的恨到底是真恨還是真愛。”德拉科不理他。斯科皮笑眯眯的,眼眯成了一道月灣,賤兮兮地用胳膊肘捅了捅身邊的少爺:“喲,說話啊。”德拉科麵色冷若冰霜,拍開他的手,不理他。斯科皮沒得到回應就再接再厲,並且更加得寸進尺:“把頭從這裏伸出去,下麵就是湖——喏,你可以跳了。”“閉嘴,格雷特。”這次連“先生”都沒有,直接變成“格雷特”了是不是?於是斯科皮微笑著閉嘴了。“波特腦子有毛病會才老往水草裏鑽。”紮比尼搖搖頭不讚同地說,“雜亂的水草總阻礙前行的道路,而且水草裏總有些奇怪的東西——”他話還未落,從水草裏伸長了一隻綠色的爪子,猛地抓住了波特的腳踝,紮比尼聳聳肩,露出一個“你看吧”的表情。那是一隻頭上長角的格林迪洛,哈利掙紮著抽出了自己的魔杖,所有人都看見從他的魔杖前端噴出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水柱,格林迪洛被燒得通紅鬆開了手,斯科皮認為那是沸騰咒之類的咒語,哦,從“血液沸騰”衍生而來的又一個古老黑魔法的衍生魔法。在波特與越來越多迎麵撲來的格林迪洛做鬥爭的時候,忽然從他們身後滑過一個巨大的黑影——那個黑影的遊動速度很快,幾乎是一下子就完全藏到了高高濃密的水草之後……等哈利反應過來不對勁要回頭看看的時候,身後什麽都沒有了。斯科皮抬頭看了看,鄧布利多教授的魔法屏幕上正在播放的克魯姆的實況轉播。斯科皮幹笑兩聲,忽然問:“你們誰還記得海格教授那條海蛇最後怎麽樣了?”紮比尼說:“聽說被海格教授埋葬在南瓜地裏。”“咦,不是說給斯內普教授做魔藥材料了嗎?”德拉科懶洋洋地問。克拉布挑眉:“沒有吧,上周我被關勞動禁閉的時候,學院辦公室裝海蛇肉那個器皿都積灰了。”斯科皮:“……”德拉科:“……”紮比尼:“……”斯科皮清了清嗓子:“我覺得我想到了不好的東西。”德拉科抽了抽嘴角:“不,停止那個,那不可能——它、已、經、死、了!”紮比尼:“我都開始同情波特了,其實他真的有點兒倒黴是不是?”“不一定。”正坐在旁邊玩指甲的潘西傲慢的說,在成功地把所有男孩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她身上之後,特別驕傲地用下巴點了點大屏幕的方向,“喏,你們看,那個布斯巴頓的花瓶已經宣布退賽了。”眾人略微驚訝地抬頭,果然看見一群施了防水魔咒,頂著泡頭咒的工作人員出現在屏幕當中,魔法的咒語四射,趕跑了一群團團圍住某樣物品的格林迪洛,綠色的小水妖一哄而散,露出了裏麵已經陷入昏迷的芙蓉·德拉庫爾。馬克西姆夫人坐在評委席上,又是擔心又是惱火的表情算不得非常好看。鄧布利多低頭跟她交頭接耳了片刻,就站了起來走向水邊,至此,評委席宣布,第一名選手正式宣布放棄第二個項目,他們將會根據她在這個比賽的前半段表現進行打分——當然,因為中途退賽,她的分數絕對不會比堅持到最後的選手高就是了。一個選手已經退賽了——而與她陷入同樣境地的哈利則成功擺脫了格林迪洛,正預備向前繼續。而他身後的一片水草縫隙裏,忽然隱約露出了粗糙的深藍色鱗片,水波晃動,一條長滿了倒刺的尾巴一晃而過。這回再不能確認那是什麽,除非他瞎了眼。斯科皮蹭地站了起來。德拉科麵無表情地說:“去哪?坐下。”“海蛇絕對不在鄧布利多的計劃範圍之內——他們不會把三強爭霸賽設計成現場……呃,毛片兒。”德拉科漫條斯理地眯了眯銀灰色的雙眸:“急什麽,再觀察會。”斯科皮搖搖頭說:“……再觀察會波特就要被那個母海蛇抓壯丁了——我真服了海格,他當黑湖是什麽?狩獵場後花園的小魚缸?怎麽什麽都往裏頭放!”“人人都以為那條海蛇已經死了。”紮比尼略微嘲諷地說,“可是我們的保護神奇動物課教授將它治好了……說實在他還真有點兒本事是不是?還不知不覺地把海蛇放進了黑湖裏——難怪格林斯曾經在窗戶邊看見過巨大的有鱗生物……當時他非堅持那是條龍來著。”紮比尼搖搖頭,“我們還都說他胡扯。”斯科皮憤怒地噴了噴鼻腔音:“他確實胡扯了,那不是龍——你看見中國的龍了!才不長那德行!那就是一條海蛇——我就說海蛇死了第二天海格就紅光滿麵完全不見傷心呢!感情它壓根就沒死!自由快活地生活在黑湖裏呢!”“哦斯科皮,我親愛的,我想你太過於激動了。”潘西甜蜜地說。“那是必須的,我覺得我被欺騙了。”斯科皮撇撇嘴,坐了下來,抱臂坐在那兒大老爺似地說,“行,好,我不管閑事,反正格蘭芬多救世主出了事,你們記得去提點下鄧布利多,誰才是罪魁禍首。”“用不著提點,鄧布利多肯定知道這事。”德拉科嘟囔,“他就喜歡幫著那個大怪物亂來。”現在公用大屏幕上播放的是克魯姆——作為一條鯊魚,大嘴一張,神擋弑神,佛擋殺佛。一路上他吞了無數小魚還有兩隻格林迪洛,當時克拉布還特別羨慕地問高爾,不知道格林迪洛好不好吃,斯科皮差點把自己的早餐連帶著胃一塊兒吐出來。塞德裏克的所有時間都花在了修複他的泡頭咒上,就像赫敏曾經說的,泡頭咒語過於脆弱,如果不是做過特別的魔咒改編,它維持的時間非常短暫,並且一碰既碎——有時候遊過的大隻些的魚類都會成為塞德裏克前進的障礙——他不得不換一個路線避開它們。屏幕轉到哈利這邊——果不其然,現在,他已經拔出了魔杖,正要和一隻饑渴的母海蛇正麵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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