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比海格還高那麽一點兒,這可有點兒驚人——“親愛的馬克西姆夫人,”鄧布利多熱情地迎了上去,“歡迎您來到霍格沃茨。”“布雷斯,看到了嗎……混血巨人。”德拉科站在隊伍的最末端鄙夷地低聲對紮比尼說,後者表情略微妙地默默點點頭。“我不知道你還歧視魔法生物。”斯科皮好奇地說。提到“魔法生物”的一瞬間,德拉科的臉色變了變,但是他很快地換上了平靜地表情,銀灰色雙眸顯得非常冷漠:“不,我不歧視。魔法生物在大方麵來說也可以算是純血的一種——”他頓了頓,飛快地蹙眉又舒展開,“但是和巨人混血……那非常粗魯,也非常低賤。”“什麽是可接受範圍之內?”潘西笑眯眯地湊過來問。德拉科瞥了她一眼,重新用他一貫懶洋洋地語氣說:“海妖,或者是精靈之類的,總之……長得漂亮點兒的。”“那是你的標準,德拉科。”潘西甜蜜地說,“你是個外貌協會的。”“哦,我是會長。”德拉科衝黑發姑娘假笑。德姆斯特朗的出場也沒有叫人失望,他們的出場方式就像一艘真正的幽靈船,在湖泊升起一陣濃濃迷霧之中自水底緩緩上升——如果這還不夠驚人,跟在德姆斯特朗校長卡卡洛夫身後走下來的那個年輕高大的青年才叫真正驚人。“威克多爾·克魯姆!”格蘭芬多的隊伍裏,羅恩用一種的大為震驚的語調說,“天啊!我真不敢相信!他竟然來了。”“他當然可以,看資料,今年他在德姆斯特朗就讀七年級。”哈利說。“……他隻是一個魁地奇球員罷了。”赫敏翻了個白眼,“你叫的太大聲了,羅恩,有幾個人德姆斯特朗的人在笑話你呢。”羅恩臉猛地漲紅,緊張地四周顧望,喬治笑眯眯地攀上韋斯萊家最小的弟弟的肩,戲謔地說:“她騙你的,我的傻弟弟——誰會注意你啊。”羅恩想了想隨即鎮定下來,雖然之後他看上去既安心又有些失望。由鄧布利多和教授們陪著客人們走在最前麵,迎接的隊伍浩浩蕩蕩地回到禮堂。“他們不該讓我們等那麽久。”德拉科一路上抱怨道。“哦,看在梅林的份兒上,別抱怨了德拉科——至少你穿了稍厚的鬥篷。”斯科皮搓了搓冰涼的手,“我凍得骨頭都疼了。”“你隻是活該。”德拉科滿意地哼了聲,接著滿臉嫌惡地將斯科皮凍得發青的雙手拽了過來,“真該死,你摸起來像個陰屍。”他低聲抱怨著。手心滑入一顆光滑溫暖的硬物,溫暖的指尖從斯科皮手背滑開,後者攤開手看了看,一顆圓潤光滑的蛋白石靜靜地躺在手心,斯科皮拿起來,對著窗戶透光的方向仔細打量——“這隻是暖手用的火焰碎石!”德拉科在他身後忍無可忍地低聲吼道,“你能不能不要像個財迷似的做出這樣傻氣的行為——梅林的胡子!你真可怕——格雷特先生!”“別大驚小怪,馬爾福少爺。”斯科皮訕笑了下,接著懶洋洋地拖長強調,“——我就是個土包子,怎麽啦。”“無藥可救。”斯萊特林王子鄙夷地哼了一聲,扭頭大步走進禮堂。紮比尼從後麵跟了上來,笑眯眯地看著斯科皮拽在手裏揉搓的蛋白石——說實在的,那真的非常非常暖,斯科皮簡直覺得自己重返人間了。淺棕色皮膚的英俊男孩微微眯起眼,歎息了一聲:“啊,這麽說火焰碎石也落入你手裏了。”“這話聽著不大對勁兒,布雷斯。”斯科皮暖得心花怒放,樂得眯起眼樂嗬嗬地回答。“德拉科身上的寶貝都快轉移到你身上了。”紮比尼摸了摸下巴,略有所指地說,“我都開始有點同情小格林格拉斯。”斯科皮一怔,下意識去找阿斯托利亞,而後者已經在德拉科身邊隔著兩個空位的地方落座,也正巧看著斯科皮,兩人對視的同時,小女孩給了他一個燦爛的微笑。站在斯科皮身後,紮比尼發出了一聲意味深長的長歎。第64章回複阿斯托利亞一個同樣燦爛的笑容,斯科皮收回了目光,感歎道:“好啦布雷斯,不要再歎息了。你讓我覺得自己像一個詐騙犯。”倆人談話間,斯科皮正試圖把自己正擠進德拉科身邊的座位上——那太窄了,見鬼的他的書包隻能放在地上……斯萊特林王子鄙夷地掃了他一眼,說:“我看見了。”斯科皮搓著手中持續發出舒適溫度的火焰碎石,滿足地半眯著雙眸哼哼:“看見什麽啦?”“你衝我的婚約者笑得像個白癡。”“嘿!”“好吧,換一個——流氓?”“德拉科!”“哦,得了吧,逗你的。”德拉科心滿意足地說,順手拿過長桌上放著的一把鏤花小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往裏麵加牛奶——“我第一次在霍格沃茨喝下午茶。”斯科皮挺新鮮地瞪大眼,“潘西,那個小餅幹味道怎麽樣?”“總之還不錯,裏麵有碎葡萄幹和果仁——如果喜歡這倆樣,你可以試試。”潘西優雅地放下手中正小口抿著的精致小杯子,起身放了兩塊斯科皮所說的奶油曲奇餅到斯科皮麵前的盤子裏,緩緩地說,“說實在的,我也是第一次在霍格沃茨喝下午茶——我認為這是因為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的客人們來得時間太奇怪的緣故,我們總需要一些理由把大家聚在一起,然後由校長說些什麽。”德拉科在布斯巴頓的學生們選擇拉文克勞的長桌落座時冷笑了一聲,看起來此刻對潘西“客人們來的時間太奇怪”這一項深有同感……有時候,斯科皮無奈想,貴族們對於雞毛蒜皮的事兒總是顯得特別在乎——哦,那是什麽?布斯巴頓有個漂亮的姑娘——“她的頭發顏色跟你簡直一樣了,德拉科。”斯科皮驚訝地低聲驚呼。“隻是‘幾乎’。”德拉科鄙夷地微微蹙眉,“馬爾福家的血統沒有在法國延續。”“德姆斯特朗——他們過來了!”米麗森·布羅德驚呼,那是個身材略微強壯的四年級姑娘。達芙妮·格林格拉斯坐在她的身邊,微微眯起碧色的雙眸,不確定地捅了捅自己另一邊的潘西,不確定地說:“哦梅林,潘西你快看,那個是不是巴魯特——”潘西蹭地一下站了起來。斯科皮趕忙去伸手扶住差點被撞翻的被子,隱約覺得格林格拉斯說的這個姓氏有點兒耳熟,德拉科充耳不聞狀地喝了一口熱奶茶。在那個身著德姆斯特朗校服的高個子、像狗熊一樣的男孩走過來,並擁住潘西的腰交換一個熱烈的舌吻時,斯科皮將自己口中的餅幹噴回了盤子上。德拉科發出一聲惡心的嘖嘖聲,把自己的盤子移開了些。任何姑娘對這個都沒什麽抵抗,達芙妮清了清嗓子,紅著臉低下頭盯著自己麵前的盤子。潘西踮起腳拍了拍阿爾法·巴魯特的肩膀,將他輕輕推開理了理自己的被揉亂的黑色頭發,雖然她努力讓自己看上去鎮定些,但喘息不勻和臉上的微紅出賣了她——“好了,阿爾法。”潘西伸出手,推開男孩正準備再次湊過來的臉,低聲警告,“人們都看著呢。”“——這有什麽關係。”巴魯特聲音低沉,就如同德拉科之前說的,也許是因為德語本身的發音問題,這位德國貴族說話總帶著一股濃濃的鼻腔音。威克多爾·克魯姆正帶著微笑站在巴魯特身後——不同於往常他在海報上總是一副嚴肅的樣子,其實他看上去挺親切的,在潘西伸出的手上輕輕一吻,隨即,兩人帶著其餘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們在斯萊特林長桌正式入座。年級領袖這一套看來在德姆斯特朗也很流行。斯科皮瞥了身邊正禮貌地假笑著與巴魯特和克魯姆互相擁抱握手問好的德拉科一眼——哦,這有點兒丟人,斯科皮諷刺地想,他們隨便一個的胳膊就有你大腿那麽粗呢,馬爾福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