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皮想了想,決定還是需要給家裏去一封信談一談相關的問題——爸爸從來沒提醒過他需要過多的注意這些,他覺得他有必要問一問原因。斯內普教授留了下來似乎還有其他事要跟校長說,斯科皮獨自一個人走在回地窖的路上,路過走廊時,他不經意地透過古老的窗向外看了看,這裏剛好可以看見湖邊的景色——此時,湖水已經完全結了冰,周圍的樹木也積壓了不少厚厚的雪。還沒下雪的時候,如果外麵是好天氣,湖邊總是坐滿了學生。可是隨著天氣慢慢變冷,學生們更願意呆在溫暖幹燥的公共休息室裏,到了這種嚴寒的冬季,那兒就該空無一人了。斯科皮微微蹙起眉。湖邊今天挺熱鬧。兩側的樹林裏分別站了一個人,從她們的頭發就能看出是倆個女生。她們顯然不知道對方的存在,而有趣的是,她們又幾乎是以相同的動作各自趴在麵前那棵光禿禿的樹上,呃,看起來是在哭。第29章“東方來的臭小子~會奇怪的咒語~邪惡的斯萊特林~從來不安好心~”皮皮鬼唱著古怪的歌從一個盔甲裏蹦了出來,它做著鬼臉翻了個跟頭,將腦袋擰成三百六十度。“走開,皮皮鬼。”斯科皮打了個嗬欠,無精打采地說,“不然我就把你定起來塞到盔甲裏去。”此刻,他離開了窗邊,決定不要去多管閑事——哦,他管得閑事兒可夠多了,而且似乎還沒討著一個好。“我知道那倆個傻女孩是誰,我看到了全部的過程。”皮皮鬼咯咯地尖聲笑著,笑聲一頓,鬼魂用邪惡誘惑的嗓音說,“拿點兒東西來交換,我就告訴你。”“……你的形象用這種腔調說話挺可笑的。”斯科皮真誠地回答。認為自己被冒犯的皮皮鬼惱火地拽倒了一個盔甲,並把它鏽跡斑斑的腦袋摘了下來扔向斯科皮刺耳地尖叫著——“無禮的小鬼頭!你永遠別想知道那些小秘密了!”一年級斯萊特林輕易地躲過了迎著麵門飛來的頭盔,勾勾唇角,譏諷道:“得了吧,就好像誰他媽在乎似的。”繞過皮皮鬼走向斯萊特林地窖,在路過院長辦公室時,厚重的門“呯”地一聲向內彈開,斯科皮嚇了一跳,門後的陰影中,站著的是他麵無表情的院長兼魔藥教授西弗勒斯·斯內普,他的手中拽著一張羊皮紙,麵無表情就像一具僵屍。“斯科皮先生,家信一封。”他嘴角輕抽,略微粗暴地將羊皮紙塞進斯科皮的手裏。“哦謝謝……您……就從鄧布利多教授那兒回來了?”斯科皮接過信。斯內普用奇怪的瞪視掃了他倆眼,最後用平板無起伏的腔調說:“我認為我無需向您報告。”語落,辦公室大門重新在斯科皮鼻子麵前重重拍上。“好吧,我也該習慣了。”斯科皮嘟囔著,靠著斯內普教授辦公室旁冰冷的牆壁,有些迫不及待地展開信封:親愛的兒子:展信佳。在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相信你已經和鄧布利多那個老瘋子談過一次了——無論所涉及的範圍有多廣,但是我想你也許應該對當年的事情已經有所了解。原諒我在信裏不能夠多說,具體的事情等待聖誕節假期時我們再麵對麵地討論。爸爸媽媽和外公都很想你,你的外公堅持讓我轉告你一句話:做任何你想做的,別擔心,老朽寶刀未老。(雖然我認為我不敢苟同,並且你媽媽也終於有一次和我站在一邊)最近家裏都很忙,你外公的忘年交和老相好們顯然把咱們家當作了某種中轉站——這次看來並不單單是茅山派的夕陽紅年終小聚會,這幾天很多其他派係的人也開始陸續出現。你媽媽很不安,她說道家派係匯集的事情很少發生,而你的外公和他們正計劃著在你暑假的時候要去一次昆侖山脈抓什麽不得了的東西,如果你願意,你可以試試對你的外公撒潑打滾,也許他會帶上你——我保證你一定會不虛此行。又:西弗勒斯向我承諾會照顧好你,我也從盧修斯那裏得知,你似乎和年輕的馬爾福先生成為了不錯的朋友,這是好事,無論如何,家裏永遠支持你的選擇。希望你在斯萊特林能過得好。期待與你的見麵愛你的爸爸、媽媽和外公“……”斯科皮深呼吸一口氣,將羊皮紙塞回口袋裏,他現在想找個地方——或者找個人,然後來一次痛快的大吼大叫。所有人都像在玩一個無聲的啞謎遊戲,在他努力地猜測的時候,他們並不會回答“對”或者“錯”,這感覺就像每一個人都對他的疑問露出了了然曖昧的笑,然後輕撫他的狗頭笑而不語。“純血榮耀。”蔫蔫地對著地窖門上的小蛇說了口令,在發出“嘶嘶”地兩聲意味不明的嘶聲之後,石頭做的小蛇靈活地從門鎖上滑開,鑽進一個剛好能容納進它的孔洞裏,地窖的門在斯科皮麵前打開,一隻黑色的大狗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從斯科皮腳邊鑽進門打開的縫隙中,最妙的是它的背上還趴著一隻薑黃色的大貓。斯科皮嘴角抽搐,一把拽住大狗的尾巴:“黑子,站住。”大狗嗚咽一聲不情不願地轉過身,反倒是它背上的大貓,豎起耳朵呼嚕呼嚕威脅性地咆哮著。“這是格蘭傑的貓,是不是?”斯科皮丟下自己重的要死的書包,耐心地說,“你不能把一隻格蘭芬多的寵物偷運進來,這會給我帶來麻煩。”——“誰在那裏?”公共休息室的沙發那邊傳來一聲警惕的疑問。德拉科?斯科皮怔了怔,猶豫地回答:“是我。”裏麵沉默了下來。黑子趁著這個機會一個使力將自己掃把似的大尾巴從小主人手中解放,帶著克魯克山大搖大擺地鑽進斯萊特林溫暖的公共休息室中,找了個靠近爐火邊、最軟的墊子安逸地趴了下來,克魯克山從它的背上滑了下來,在它對麵趴下,並時不時伸出爪子去撓黑子的鼻子。大狗對此行為表現為寬容地打了個噴嚏,然後將頭枕在自己的前爪上閉上眼。斯科皮隨手放下手中的書包,繞過公共休息室中央一座華麗的白色雕像,他看清楚了沙發上的三個人,情況看上去……很不妙。德拉科懶洋洋地舒緩身體霸占了他最喜歡的那個沙發,令人驚訝的,紮比尼、高爾、克拉布——甚至是潘西都缺席了,今天在他旁邊不遠處坐著的竟然是阿斯托利亞,而小女孩的姐姐,三年級的達芙妮·格林格拉斯則坐在兩人對麵的位置,她背對著斯科皮,保持著抱臂的姿勢坐在原地一動也不動。聽見斯科皮走進的腳步聲,阿斯托利亞抬起頭向斯科皮飛快而虛弱地笑了笑,然後迅速地重新低下頭。小姑娘的臉色不太好看,比起平常紅潤健康,此刻她顯得有些蒼白。德拉科銀灰色的眸子緊緊地盯著斯科皮片刻,然後若有所思地眯了起來,他將原本抓在手中的一張羊皮紙隨意塞到屁股底下,這個動作似乎影響到了阿斯托利亞,她的背部僵了僵,偏頭看了眼德拉科。“……怎麽了?”斯科皮輕輕地問。“沒怎麽。”回答他的是德拉科,此刻,斯萊特林王子的臉上已經恢複了一貫的厭惡和慵懶,達芙妮冷笑了一聲,飛快地站了起來。“克製你自己,格林格拉斯。”德拉科皺皺眉,說。這一次,斯科皮看見了達芙妮的臉色,她看上去糟糕極了,頹敗和失落毫不掩飾地再她的雙眸裏,盡管此刻她在努力讓自己的臉色變得冰冷淡漠,年輕的姑娘揚了揚下巴:“不,我沒怎麽樣,馬爾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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