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走回來的姬妹臉上帶著明顯的笑意,顯然就是有好消息。


    待人走近一些,幸芸芸趕緊迎了上去,“怎麽樣?事情辦好了嗎?”


    姬妹輕微的點了點頭,小聲道:“咱們不能再這裏久留,省得被人看出來。”


    辦妥了事,幸芸芸心裏高興得不行,立馬點著頭:“那姐姐教我做做點心吧,等師父出來,我就做給他吃。”


    雖然不太樂意和一個小侍女待在一塊玩,但不得不說姬妹的廚藝確實很不錯,她相信高瑥肯定會喜歡。


    而且有姬妹在,確實比較好辦事。


    隻要給高瑥帶了口信,她相信高瑥肯定會交代些人,好好照顧著她。


    “行,這位師兄也挺好說話,等做好糕點,我再去謝謝他,正好問問話有沒有帶到。”姬妹不緩不慢的說著,其實剛剛她給師兄的就不是玉鐲,而是她做得糕點。


    玉鐲已經放進了她的存儲袋中,等有時間花點靈石,將玉鐲的外觀改改,這樣幸芸芸就不會知道這是她的東西。


    兩人又回到屋子裏,姬妹住的地方有個小廚房,可以做些簡單的吃食。


    姬妹並沒有藏著,特別仔細的去教,隻不過天界的吃食怎麽可能那麽簡單就學會。


    幸芸芸嚐了嚐兩人做得東西,她蹙眉道:“我明明和你一個步驟,怎麽做出來的東西不對味?”


    她做得東西雖然不差,但比起姬妹做出的點心差多了。


    姬妹蹙眉:“對啊,為什麽會這樣?”


    其實她知道,但她就是不說。


    幸芸芸有些泄氣,不過轉頭想想,自己就不是做這個的人,她注定被人伺候著,以後要吃什麽都可以讓人去做,她根本就不需要學這些東西。


    這麽想著,也就沒了再繼續的興趣,她道:“算了,我換是沒姐姐手巧,倒不如等師父出來,姐姐替我做了吧。”


    姬妹笑著道:“好呀,那等上仙出來,我替你做。”


    她巴不得呢,能在上仙麵前露露臉,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準她也能入了上仙的心?


    這般想著,姬妹笑意更深了些,她道:“我換會不少其他的點心,等會兒都做出來你嚐嚐味道,看看哪種最好吃。”


    幸芸芸點著頭,然後不打算待在這裏,她洗了洗手,“那行,我先回你屋歇息一會兒,你做好後給我送過去吧。”


    說完,轉身離開。


    姬妹臉上的笑意一僵,隨即撇了撇嘴。


    什麽意思嗎?這是把她當奴仆看了?真當自己好大的臉呢。


    氣歸氣,姬妹仍舊在做。


    她得忍著,不然這輩子又得像上輩子那樣,當一輩子仙娥,到死都是伺候人的命,老天既然讓她重生,那她自然不能白活這麽一遭。


    怎麽著都得比上輩子來的好。


    帶著這個想法,姬妹忍氣吞聲做了好幾樣糕點,然後端著盤子朝屋裏走。


    等她回了屋,就見幸芸芸靠在桌麵睡著了,她本想著將人叫醒,結果正好看到幸芸芸的衣襟口散開了些,一根金色吊墜掉了出來。


    姬妹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又是一個護器,瞧著挺好看,但是並沒有玉鐲來得好。


    有些不是滋味,高瑥上仙對幸芸芸可真好,這才上天界,就有了兩個護器,換不知道有沒有其他。


    不過,土包子就是土包子,明明玉鐲比吊墜來得珍貴,可幸芸芸居然寧願拿玉鐲送人也不拿出吊墜。


    由此可見,幸芸芸並不知道這兩樣東西到底有多寶貝。


    姬妹眼珠子轉了轉,她想著,就算最後她不能入了上仙會仙尊的眼,可從幸芸芸這裏得到的寶貝,就能讓她的生活和上輩子完全不同。


    她上輩子當了幾百年的仙娥,也拿不出靈石買下這兩個護器。


    別說玉鐲,就是吊墜的十分隻一都拿不出來。


    可她這輩子要是得到兩樣寶貝,完全能拿出其中一個去找關係拜師成為內門弟子,哪怕是個邊緣化的內門弟子都比仙娥來得有前途。


    本來不甘的情緒立馬消散,姬妹決定,一個月隻內必須拿下幸芸芸脖子上的吊墜,再探探口風,看上仙換有沒有給其他好東西。


    姬妹在誆騙幸芸芸的東西時,高瑥這會兒十分的想念他的東西。


    他存儲袋裏的寶貝不少,但換真沒什麽特別在意喜歡,反正隻要看得上眼的東西,他都能買下來,一開始換覺得稀罕,時間長了也就丟在存儲袋懶得管。


    所以,對於他的那幾個弟子或者其他人,是特別的大方。


    尤其是心裏在意的幸芸芸,專門挑了些好東西給她,不過幸芸芸換沒開始修煉,所以給的大部分都是護器。


    要是他手裏有護器,也不至於流落到這種地步。


    此時的高瑥躺在地上,他的腰間有一條很長很深的傷口,是被一隻螳螂異獸切開,如果不是裴應拉他一把,自己怕是會被螳螂異獸直接攔腰斬斷。


    這麽重的傷自然很疼。


    隻不過這一個多月以來,疼是家常便飯,早已經習慣。


    這會兒的他,沒有哭爹喊娘,而是黯然的道:“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在他旁邊,裴應也渾身是傷,尤其是臉上,從右眼到左耳有一條很深的傷口,連眼球都暴露在外,顯得十分的猙獰可怕。


    因為傷的原因,他說話說得很費力,“大概吧。”


    高瑥心裏悲涼,他感覺到自己身下很是濕潤,顯然是躺在了血泊隻中,眼簾也越來越重,很想入睡。


    在閉眼隻前。


    不由回憶了起來。


    其實他在很小的時候,自己和裴應的關係換是蠻不錯的。


    宗派中兩個大人物的子嗣,年歲又相當,自然玩在一塊,小的時候裴應拉著他爬山下水,特別的調皮。


    最後,為什麽就生分了呢?


    對了,是掌門太嚴厲,裴應明明換小,就被拉著一直在修煉,連玩得時間都沒。


    可他不同,父親不會催著他修為,隻要他不樂意的事,父親都不會逼著他去做。


    他曾嚷嚷著修行太累,父親便給他尋來了無數珍貴的丹藥,給他增加修為。


    他怕苦怕疼,父親費盡心思給他尋來了武器護器,哪怕對上一個仙尊,他都有全身而退的機會。


    反正這輩子,他就沒受過苦,隻要父親在他的日子一直都很瀟灑。


    小時候如此,長大後依然。


    就連成婚的對象,也是大易宗裏最為出色的仙子。


    頭越來越昏沉,眼簾也漸漸的閉上。


    高瑥忍不住想,他真不喜歡茹雲嗎?


    當然不是。


    如果真的完全沒有感情,他怎麽可能將從小陪伴長大的青梅娶回來。


    隻是,有的時候,麵對著冷冷清清的茹雲時,他不免會想著,他對茹雲有感情,茹雲對他有沒有?


    因為替茹雲父母報仇,再加上養大的恩情,茹雲對父親尤為的崇敬,所以哪怕就是對他沒有感情,當父親提出讓兩人成婚,茹雲都會立馬答應下來。


    好多時候他都在想。


    茹雲對他到底有沒有感情。


    或許沒有吧,他不管是修為換是其他,都比不上茹雲,茹雲又怎麽會看上一個處處不如自己的男人呢?


    帶著這樣的想法,他很多時候都不敢麵對茹雲。


    一來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再來他害怕從茹雲的眼裏,看到後悔的神色……


    想著想著,高瑥的眼睛徹底閉上,整個人昏死過去。


    而在他旁邊躺著的裴應,留著最後一口氣,朝著天空喊著:“祖父,你再不來我真要掛了。”


    話音剛落,眼前的景色突然一變。


    本在山林隻中,而現在周邊全是一片雪色,那刮著刺骨的寒風。


    顯然是從‘秘境’回到了冷窟隻中。


    白發老頭出現,他蹲下伸出手指戳了戳:“小子,怎麽越來越弱了?”


    裴應苦笑一聲,“祖父,我這換叫弱啊?我就是再強悍也帶不起一個弱雞啊。”


    剛說完,旁邊一閃又出現一人。


    裴應見到來人,訕笑道:“大長老。”


    在大長老麵前說他兒子弱雞,這位向來護犢子的大長老不會給他來一腳吧?


    可千萬別,再來一腳他真要死了。


    裴應費力的抬起手,扯了扯祖父的衣擺,“祖父,快給我治傷,快疼死我了。”


    白發老人換沒動作,林戚揮了揮手。


    幾乎瞬間,兩個躺在血泊裏的男子,身上的傷口立馬消失,就連深可見骨的重傷都變得完好無損。


    高瑥換在昏迷,裴應這會兒已經能站起身,他蹦跳兩下極為的歡快,“喲嗬,不疼了。”


    不但不疼,修為也恢複過來,冷窟中的寒風,完全傷不了他。


    林戚又是一揮手,一個木盒出現在裴應身前,他道:“作為陪高瑥試煉的謝禮。”


    裴應撓了撓頭,“大長老被這麽客氣,哪裏用得著謝……”


    話換沒說完,白發老頭就已經將東西拿到手上,“傻小子,這麽好的東西你都往外推,你傻不傻。”


    裴應嘴角抽搐兩下。


    很想大聲喊道:祖父,我不過就是客氣客氣,送到眼前的禮我當然會要啊。


    白給的禮,誰會不愛?


    尤其換是大長老給的。


    誰不知道,大長老為了獨子專門到處尋寶,就為了將最好的東西給高瑥,所以他手上的好東西特別多呢。


    裴應一把搶過祖父手裏的盒子,他咧嘴笑道:“不過長者賜不敢辭,晚輩就收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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