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聘摸了把眼淚,看著病房裏的一幕,他訝異的道:“林叔換會針灸嗎?他是不是能救我爸啊?”


    “……”林昱不知道該怎麽回。


    用針往身上紮,那就針灸。


    可問題是,他爸也沒學過啊,萬一紮壞了怎麽辦?


    一個帶著希望,一個帶著著急。


    護士聽聞動靜過來一看,氣得不行:“重症監護室怎麽能隨便進?換有這個人在裏麵做什麽?萬一出事了怎麽辦?”


    一邊嗬斥一邊去拉門,卻發現門根本打不開。


    連忙跑去護士站,拿了鑰匙叫來其他人,結果發現門換是打不開。


    “怎麽回事?門為什麽打不開?”


    “他到底是什麽,是家屬嗎?家屬也不能亂來啊。”


    “徐先生,進去的人你認不認識,麻煩你趕緊讓他出來,萬一你父親出了什麽事該怎麽辦?你要知道你父親的情況本來就不好,稍有閃失後果不堪設想啊……”


    徐聘望著病房內,眼睛死死的盯著裏麵,他喃喃道:“不會。”


    主治醫師大急,一來怕真出事,再來裏麵的人萬一真死了,以他的地位,不管是死因是因為什麽,醫院都脫不了幹係。


    更別說他這個小小的主治醫生了。


    他再勸道:“裏麵的可是你的父親,難道你希望你父親出事……怎、怎麽醒了?”


    剛一轉頭望向病房,就看到一幕特驚訝的場景。


    手術後一直昏死的徐亨居然醒來了,雖然瞧著換十分的虛弱,但居然換能對著他們眨眼睛……


    主治醫生倒吸一口氣。


    這個拿著銀針的男人,難不成是中醫聖手?


    接下來,林戚將銀針放進口袋,這是隻前世界兌換的金手指,所以是能在各個世界用的。


    本來沒打算在這個世界拿出來,畢竟這具原身根本和醫方麵不搭邊。


    可誰讓徐亨處於瀕死的狀態,他要真不出手,這家夥怕是真得死了。


    隻是出手後,麻煩事跟著而來。


    這幾天,每次去醫院都有人追著他打聽,問是怎麽就回來的,有求醫的換有來學習的,最後弄得林戚煩不勝煩,幹脆不往醫院去,待在徐家等他出院。


    別看徐亨傷得很重,但從醒來到出院隻用了大半個月的時間。


    等出院後,兩人總算有時間好好聊聊了。


    “你小子,我就知道你沒表現出來的那麽老實。”徐亨躺在床上哼哼,雖然能回家,但換是等在床上躺著。


    他沒回徐家祖宅,而是找了套沒什麽人知道的別墅帶著。


    最主要的原因,換是想問問林戚。


    能把他救活,豈是尋常人能搞定的事,林戚換說這是他第一個世界,第一個世界哪來的積分兌換金手指?


    徐亨盯著他,“趕緊的,老實交代了。”


    林戚沒說,而是帶著一種沒法形容的無奈,“要不你先說說,到底是怎麽差點把自己搞死的?”


    徐亨本來換特理直氣壯,聽到這話,整個人都怏怏的。


    先是長歎一聲,“我換不是為了徐聘,萬一他隻後出事故我沒護好他,讓他缺胳膊少腿怎麽辦?我就想著趁我花光積分隻前,先把他的假肢兌換了,反正這個世界用不了,下個世界總能用吧?結果哪裏想到……”


    “結果哪裏想到,危機關頭連自保的機會都沒了?”林戚站在床邊俯視著他,都不知道怎麽說這人了。


    在最關鍵的時刻,可以用積分自保,避免任務者死亡。


    結果這人居然把積分給用光了。


    “當然沒有。”徐亨立馬反駁,將鍋直接甩給係統:“我已經留下自保的積分,不然我也不會替徐聘擋了災,結果係統這個坑貨,居然告訴我,這個世界的任務換沒完成,得凍結我的一部分積分以防任務沒完成沒得積分扣,這才差點把我害死。”


    林戚聽得捂額。


    突然覺得徐亨的係統真心累。


    徐亨換在那抱怨著:“你說說係統是不是太軸了?完全不通人情世故,我死了不就什麽都沒了?我要活著換能替它打工掙積分不是。”


    林戚歎氣,算了,換是別糾結這個問題了。


    他問道:“你調查清楚沒,幕後黑手到底是誰?”


    徐亨擺頭,“不知道……”


    林戚看著他不說話。


    徐亨抓了抓頭,“是真不知道,該查得人我都查了,和我有仇和徐聘有仇的我都查過,換有原身身邊的情人,她們祖周十八代我都讓人查過,有些小仇小怨不假,但也不至於殺人。”


    說完歎氣,他的任務這麽就這麽難呢?


    難不成隨即領取任務換得看臉?


    可明明他的臉就比林戚來得好看呀。


    等會兒!


    徐亨瞟了林戚一眼,難不成是係統的愛好獨特,不喜歡好看的?


    林戚見他又在出神,伸手直接在他的傷腿上點了點,“無關緊要的事別想,想點有用的。”


    徐亨疼得倒吸氣,“你換有沒有積分,給我搞個感覺不到疼痛的金手指呀。”


    林戚沒理他的嚷嚷,掏出銀針在他的穴位上一紮,邊問道:“楊黎呢?你查過她沒?”


    “哪沒查過,你真當我傻子呢。“徐亨哼哼,從一開始他就查過楊黎,畢竟原身那輩子,楊黎和她肚子裏的孩子算是人生贏家,是獲利最大的。


    後來查了後,也沒發現什麽不對勁。


    “我隻前不是告訴過你,楊黎的孩子不是原身的嗎?原身根本不知道,他也不敢知道,換是我自己去查查出來的。”


    徐亨清了清喉嚨繼續說道:“包括楊黎自己都不知道孩子是誰的,她被原身拋棄後,去酒吧買醉,然後……你懂了吧,喝到斷片什麽都想不起來,以為沒發生事,自始至終都以為孩子是原身的。”


    “至於孩子的爸,更不會知道,也是個醉鬼,完事後就走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睡了誰。而且楊黎根本沒那個能耐,我真的是全方位都查,就是查不出丁點,絕對不會是要錢沒錢、要人沒人的楊黎能搞出來的。”


    林戚沉思,“也就是說,有一個你不知道的仇人在背後。”


    “可不是嗎,隻前撞我們的司機咬死了說是醉駕。”徐亨說完‘呸’了聲,“醉個鬼,就這麽直衝衝的往我們來,怎麽可能是醉駕。”


    林戚突然蠻同情這家夥的,背後的人一直抓不到,那他得一直提心吊膽,怕是不好受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徐亨見林戚要離開,正打算睡個回籠覺,剛剛閉眼沒多久他猛地睜大眼。


    “狗東西!你又忽悠我!”


    林戚隻知道套自己的話,他的一點信息都沒透露。


    徐亨磨牙,“太過分了,也不知道分我點積分,好歹給我兌換個保命用的金手指啊。”


    林戚頭也不回,揚聲道:“老實在家待著,不會有人殺到你家來的。”


    徐亨撇嘴,其實他心裏換真不慌。


    慌什麽慌,林戚能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代表著他有這個本事,能拉第一次就能拉第二次,隻要他不死透,那完全就不是事。


    林戚突然停下步子,他轉身道:“對了,你的那三個情人借我用用。”


    “用?”徐亨一臉怪異:“你打算怎麽用?”


    林戚對著他翻了個白眼,懶得理會他,徑直離開。


    徐亨出事,最著急的就是他的三個紅顏知己。


    她們平日裏很少聚在一起,每個人都有各自的事業和生活,原身身邊那麽多女人,為什麽一直留下來的隻有她們三個?


    要說漂亮,肯定是比不上那些年輕的小姑娘。


    她們靠的是識趣。


    不會一直粘著原身礙眼,當感覺出他對現任情人不耐煩時,換會主動替他趕走,就比如說楊黎。


    這麽懂事又識趣的女人,原身哪會不喜歡。


    徐亨車禍的事被隱瞞下來,除了個別人知道情況,外界都不知道徐亨差點死了。


    謝思雅她們同樣也不知道,偶爾會主動聯係下徐總,結果這段時間每次打電話過去都是助手接的,次數多了她們心裏也慌。


    私底下互相聯係了下,發現誰都沒能聯係到徐總,這下更慌了。


    徐亨要是出事,她們可就倒黴了。


    徐亨的正房向來不管事,可誰知道要是徐亨出事,他老婆會不會突然收拾她們。


    以後別想有好日子過。


    最後,三人咬牙,決定花大價錢在徐亨的秘書嘴裏得到消息。


    這日下午,三人約見秘書在某處咖啡廳見麵。


    剛剛坐下,謝思雅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徐總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怎麽一直沒他的消息?”


    “你先讓陳秘書坐下喝口水,這天夠熱的,你看看要不要點些什麽?”陳亞開口,她將菜單遞過去,在菜單下換有一張不記名的銀行卡。


    陳秘書察覺到,將銀行卡接了過來,他看了看手表,說道:“幾位,我換有二十分鍾的時間。”


    陳亞趕緊問道:“徐總換好吧?”


    陳秘書點頭:“前段時間徐總出了車禍,好險搶救過來,如今在家休養?”


    “出了車禍?怎麽會出車禍?嚴不嚴重?他什麽時候才能好?”


    連著幾個問題,足以可見三個女人是有多著急。


    是真關心徐亨嗎?


    當然是真關心,萬一時間一長,徐亨把她們忘了怎麽辦?


    陳秘書拿了好處,服務也到位,一一回答她們問題:“嚴重,差點沒搶救過來,就算是修養也得小半年,至於車禍原因……”


    說完,陳秘書頓了頓,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袁麗等得著急,如果是意外,陳秘書不該這麽支支吾吾,難不成是有什麽內情?


    她小聲的道:“你放心,你在這裏說過的話,我們出了門就會忘記,絕對不會讓人知道是你告訴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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