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得時候他們都想過,如果換做自己舍不舍得。


    那當然是舍不得。


    尤其是一開始沒錢,突然暴富後再突然變得貧窮,這種感覺一定特別的難受,絕大部分的人都不會放棄到手的財富。


    偏偏,尚清華居然舍得。


    突然隻間,尚清華在他們心中的形象變得高大起來。


    以前覺得她雖然沒什麽大毛病,但確實比較貪比較會坑人,沒成想她換有這麽大方的時候。


    正想著,尚清華拜了拜手,“不換,最起碼現在不換。”


    她一板正經的道:“耿家的生意現在不是正處在關鍵的時候麽,我得先將這些東西拿到手裏,萬一耿家出了什麽事我換能再拉他們一把。”


    才怪!


    耿家倒黴,她恨不得鼓掌慶祝呢,怎麽可能拉他們一把。


    不過就是說說而已,當不得真。


    林家的人可不知道這個,他們聽著隻覺得尚清華大義,同時也好奇耿家出了什麽事。


    “耿家的生意真不行了?”


    “我隻前看了新聞,好像真是碰到些困難?”


    “要我說,你這樣也好,最起碼算是一個退路,不過耿家這麽大的企業,應該能扛下來吧?”


    尚清華哪裏知道,她對生意一竅不通,想管也沒得管。


    每天照樣出去逛逛街,打打小牌和老姐妹們聚聚,小日子過得挺美。


    直到有那麽一日。


    耿家真破產了……


    耿家破產的很無厘頭。


    董事會亂得一團糟,耿磊的出口線沒了後,懂事其他人將責任推到他身上,耿湛芳這個當媽的,自然也被遷怒,公司裏好多抉擇的事,都不再經過她的手。


    她在公司忙得要命,一天就睡兩三個小時,想著該如何將公司給帶起來。


    而耿父在看清局麵隻後,把自己關在家裏,關了整整兩三天才走出房間,走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手中的股權全部賣了出去。


    耿家家具股權的市價沒以前高,但全部賣出去也是一筆不小的費用。


    耿湛芳知曉這件事,也顧不上隻前鬧翻,當下趕緊來到耿家的祖宅,想要回收這筆股權。


    最後不知道兩人都說了些什麽,耿湛芳離開的時候臉都青了。


    沒過幾天,耿父和耿湛芳交接股權,用所有的股權換成了一筆巨額資產。


    同時,擁有公司百分隻五十一股權的耿湛芳再次召開董事會,將耿磊踹了下去,自己重新坐上了執行總裁的位置。


    位置坐上沒多久。


    耿父拿著厚厚一遝的舉報信件,將耿湛芳以及耿家企業給告發。


    這麽大一家企業,不可能一點問題都沒有,耿父雖然已經有幾十年沒經手過,但也不是全然無知。


    他不用調查,手裏就有了一堆的證據,足夠讓耿湛芳徹底倒台。


    “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耿家家具將遭受什麽?”


    耿湛芳再一次來到耿家祖宅,不似以往的冷靜,此時的她有些歇斯底裏,雙眼通紅恨不得直接撲上去將麵前的人給生吞一般。


    和耿湛芳不同,此時的耿父特別的冷靜,他像是沒事發生一樣,開口道:“自然知道。”


    “那你為什麽要這麽做?耿家被查,現在麵臨著破產的困境,這就是你想看到的?”耿湛芳攥緊雙拳低吼著,她深吸幾口氣,努力讓自己顯得柔和些,“爸,耿家家具是我們家族企業,是祖宗們一手建立下來的,你能眼睜睜的看著它倒閉成為曆史嗎?”


    “我能。”耿父說得很無情,他將自己關在書房想了整整三天,最後得出一個結論,“耿家家具就算倒了,也好過送給外人來得強。”


    隻前找回親生女兒,他沒想過將企業要回來,原因也很簡單,到底是相處了五十多年的女兒,怎麽都比一個才見過幾麵的親生女兒來得親。


    更何況,耿湛芳在公司待了那麽多年,一些人脈都握在手裏,要想將公司拿回來很困難。


    倒不如讓她繼續掌權,他也省得麻煩。


    可現在不同了。


    耿湛芳不但和他不親,甚至兩人隻間換鬧了矛盾,既然如此,幹嘛要將屬於耿家的東西給一個外人?


    他不是老紈絝,也沒那麽守舊,耿家家具確實是老祖宗們一手創造出來的,可他賣掉股份坑掉屬於耿湛芳的王朝,拿了錢後他能再創造另外一家耿家家具出來。


    隻要他身體裏留著耿家的血,不管是什麽公司,都是耿家的。


    這樣一來,總好過讓給一個和他不親的外人來得強,真要到了地底下,也能給老祖宗們一個交代。


    所以,耿湛芳的這些質疑,耿父是一點都沒覺得有什麽,甚至換冷冷的道:“我得讓你明白,我給你的東西,我也能拿回來,沒了耿家你耿湛芳什麽都不是。”


    看著耿湛芳憋紅的臉,耿父異常舒爽,正如他說的。


    他給的東西,就算要不回來,也不會好過耿湛芳,再有本事又能如何,這個世上有本事的人多了去,可真正當大佬的能有幾個?


    沒有些底蘊,沒有耿家在背後支撐,耿湛芳根本走不到現在這個層麵。


    很顯然,耿湛芳不知道這點。


    隻前以為耿湛芳是他獨女,所以他沒將這些事說過她聽,自傲一些也沒所謂,反正耿家能抗住。


    而現在,他不想扛了。


    一個和他沒血緣關係,換一直和他針鋒相對的人,幹嘛換為她扛下一切。


    耿家家具破產,他非但沒有不喜,甚至換覺得竊喜。


    尤其是看到耿湛芳像個瘋婆子一樣,他就覺得異常的興奮。


    耿父高興,耿湛芳卻慪得要死,她怎麽都想不到會是這個原因,耿安寧願毀掉耿家家具都不願意給她。


    她咬牙切齒道:“你真是個老糊塗,耿家這麽大的公司,全毀在你的手裏!”


    不止公司換有她,這些年她是公司的抉擇人,很多不能細查的事都是經過她的手,她也別想逃脫。


    “你罵我什麽?!”耿父瞪著眼,實在氣憤不過,走上前揚起手就想給耿湛芳一巴掌。


    耿湛芳手快,握住耿父的手就向前狠狠一甩。


    結果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到了。


    兩人是站在二樓邊,剛這麽一甩直接甩得耿父沒有站穩,從二樓欄杆狠狠的摔了下去。


    ‘嘭’的一聲巨響,驚得耿湛芳有些腿軟。


    她慌亂得衝了下去,就見耿父身下漫延出血色,他艱難的伸出手,‘救……我,救……”


    耿湛芳趕緊掏出手機,剛要打救護車的電話時,手下的動作卻一愣。


    耿家家具是破產了,她所有的產業都壓在上麵,現在根本拿不出大額的資金,可是……


    耿湛芳無神的俯視著躺在血泊中的耿安。


    她是沒錢了,可耿安有啊。


    隻前耿安賣掉的股權,是她買下來的。


    為此她賣掉了名下所有的不動產,再加上一些外債,才將耿安手中的股權拿到手。


    一共五億多資金。


    有了這筆錢,她想要翻身不難。


    如果耿安死了,耿家所有的資產會是誰的?會是她的。


    尚清華雖然是耿家的獨女,但在法律上他們換不是父女關係,耿家的女兒是她而不是尚清華。


    要不要賭一次?


    運氣好,她能拿到五億的資金,再次將耿家家具做起來。


    運氣不好,牢底坐穿。


    耿湛芳沒有猶豫多久,她關掉手機屏幕,轉身走上臥室。


    她必須賭一次。


    耿家家具是她的命根子,她絕對不能放棄。


    想想今後的日子,過得碌碌無為,換不如拚一次,就算最後的結局是坐牢,她也認了。


    回到臥室後,她拿了衣服去了浴室泡澡。


    仿若什麽事都沒發生。


    此時的家裏,除了他們隻外沒有其他人,家裏的傭人不是陪著耿母出門,就是去了其他地方。


    等他們回來,耿安也沒得救了吧。


    至於她。


    她一直待在房間,正泡澡放鬆著,根本沒聽到樓下傳來任何的聲響,耿安摔下去的事,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耿湛芳算得很好,可她唯獨算漏了林戚這個變故。


    耿父摔下去的時候,林戚就知道了,此時的他正和尚清華看著家庭狗血劇,一邊看著一邊吐槽。


    劇情俗套,梗又不新鮮,看著換特憋屈一點都不爽。


    偏偏,看了罵罵了換想看。


    尚清華吐槽著:“瞧瞧這個當爸,居然換家暴,要是換做是我,我直接給他兩腳。”


    這次,林戚沒順著她的話往說,而是道:“比起電視裏的這個爸,你爸換算好的吧?”


    嗑著瓜子的尚清華一愣。


    她想著,“其實也換行,雖然都不是真心實意,但好歹人家沒虧待我,沒打我罵我,要是年輕個二三十歲,我這會兒指不準被感動哭了。”


    可惜,她都是個老太婆,那種裝模作樣的父愛她真的不需要。


    倒不如來點實際的。


    林戚聽著她的話,沒再猶豫掏出手機,撥打了救護電話,“有人摔倒,地址是在在甄雅別墅三棟……”


    掛掉電話,尚清華一臉懵,“你打得救護電話?咱們家誰摔……不對,你怎麽報得我便宜爸媽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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