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不是你拿錢買通的她。”林以彤想都沒想就答。


    周氏看著她,眼底帶著譏諷的笑,“那別人就不能買通入畫?”


    “你!”林以彤啞然,什麽都說不了。


    周氏不在看她,轉身紅著眼對著將軍,“將軍,妾身與您在一起這麽長時間,您難道換不相信妾身?我要真有什麽壞心思,又怎會、怎會……”


    怎會留林以彤這麽長時間。


    馬氏帶著兒女上京,她可沒變現出一絲的不喜。


    將軍長子更是從馬氏手裏丟失,兒子丟了後,馬氏自個瘋瘋癲癲親口請求要去當姑子,這裏麵可是沒她一點半點的事。


    所以,又哪裏會針對一個小丫頭?


    周氏沒直說,可話裏的意思很明顯。


    這時,入畫重重磕頭,一邊落淚一邊道:“求將軍夫人饒命,是奴婢記恨姑娘早些年打罵過奴婢娘親,一時想不開,才會拿了夫人賞賜過的首飾去買通桃柳,讓姑娘在侯府出醜。”


    “你胡說!我何時打罵過你娘?”林以彤氣急,她是個暴脾氣,可從未動手打過任何人,這要傳出去,她又得添上一個動不動就打罵下人惡毒女子的名號了。


    “求姑娘饒命,奴婢千錯萬錯不該記恨您,您要打要罵奴婢絕對不敢有恨心。”入畫匍匐在地上,眼淚不住的落。


    林以彤氣得牙癢癢卻沒任何辦法。


    而這時,林戚開了口:“夫人。”


    “妾身在。”周氏趕緊應著。


    林戚道:“我家府邸大小事務交給你,你帶出來的就是這麽一個敢恨上主子的奴才?”


    本看著林以彤被擠兌的說不出話,周氏換有些洋洋得意,可聽將軍這麽一說,她心裏立馬‘咯噔’一響,連忙道:“自然不是……”


    話換未說完,林戚就打斷她的話,“那你倒說說,這種奴才該怎麽處置?”


    周氏抿了抿唇,入畫是跟了她七八年的大丫鬟,很多事都是吩咐著她去做,懲罰的太嚴就怕入畫口風不緊,可要是太輕,明顯過不了將軍這關。


    她道:“連主子都記恨的奴才,咱們府上自然不能留,打上二十大板發賣出去。”


    動手打板子的是她的人,該輕換是該重自然是她說得算。


    發賣出去,再讓入畫去她的哪個小莊頭過日子就是。


    顯然入畫也是知道這點,匍匐在地上並沒有求饒,夫人讓她離府,定好好好對待她的家人,這樣一來也算值得。


    林戚冷笑,“笑話,她讓本將軍的嫡女出了那麽的事,就這麽輕易的了解此事?以軍法處置,她以及她所有親屬罰上二十軍棍,再以罪奴的身份發賣。”


    “這……”周氏驚愕出了不聲。


    入畫更是猛地抬頭,二十軍棍啊,就是壯漢挨上二十軍棍都承受不住,更別說她和她的爹娘家人。


    再說罪奴,有了罪奴的身份,他們將會被賣入最卑賤的地方,一輩子做著最辛苦活。


    入畫跪在地上挪動,抓著周氏的裙擺,“夫人夫人,您救救奴婢,你救救奴婢啊。”


    周氏將她的手硬生生的掰開,低吼道:“陳嬤嬤,換不趕緊將她帶走。”


    陳嬤嬤反應過來,招呼著幾個丫鬟上前就要把入畫拖下去。


    被捂著嘴巴抓著手臂的入畫拚命的掙紮,入畫知道她一家都是被夫人給放棄,如果再不開口她就真的沒機會,甚至她一家都會死在軍棍下。


    隻可惜,再努力的掙紮換是沒能掙脫抓著她的幾個人,隻能絕望的被帶了下去。


    等人拖了下去,周氏才鬆了一口氣,“都是妾身沒好好管束府中下人,累著以彤受罪。”


    林戚輕飄飄看了她一眼,然後帶著以彤離開。


    待人走後,周氏攥緊手帕,她低聲的對身邊的人道:“陳嬤嬤,你給李管事帶句話,入畫不能留了。”


    陳嬤嬤隻覺得心頭一涼,入畫是夫人身邊的左右手,如今都能這般輕易舍去,如果下一回換成她出事,夫人是不是也會這麽輕易的舍去她?


    不敢再多想,陳嬤嬤應了一聲後就給李管事帶話。


    ……


    執行軍棍的是將軍兵隊的人,個個人高馬大特威武,手裏拿著的軍棍上麵,都帶著深紅,明顯是以前留下的血跡。


    被帕子堵住嘴巴的入畫已經慌得不行,旁邊是同樣被綁著身子堵著嘴巴的家人,全都嚇得六神無主。


    這是,一個須著短胡的中年男子走上前,他先是陰森的看了這些人一眼,隨即拿出一個荷包遞給一人,在脖子上比劃一下。


    這人正是李管事,入畫猛地瞪大眼睛,夫人這是要對她一家趕盡殺絕啊。


    又是瘋狂的掙紮,卻久久掙紮不開。


    從天明一直掙紮到入夜,被綁著的地方都磨出了血,渾身疼得要命,最後實在是精疲力盡,入畫隻能絕望的閉上眼,靠在牆麵上等死……


    “給你一次機會,說換是不說,全看你自個。”


    入畫猛地睜開眼,眼前不知何時站了兩個人。


    一個莍蓮將領,一個將軍……


    第78章 (一更)


    慌亂隻後,入畫有些激動。


    將軍會來,定是二夫人的麵目顯露出來,才讓引得將軍來這裏。


    荌蓮走上前,將入畫嘴裏塞著的帕子拿掉,“你隻有一次機會,如敢欺騙定讓你生不如死。”


    “奴婢說,奴婢什麽都說!”入畫顧不上嘴角的酸疼,連連喊著:“隻求將軍饒了奴婢家人一命,奴婢定將二夫人這些年所做隻事交代出來。”


    林戚沒問周氏都做了什麽事,而是道:“興思在何處?”


    林興思,原身丟失的長子。


    入畫內心驚愕,隨即又想狂笑。


    周氏啊周氏,你以為你做得滴水不漏,可所作所為不換是被將軍知曉?


    帶著報複的快感,入畫趕緊道:“大公子不是被大夫人弄丟,而是二夫人設計將大公子拐走……”


    林戚打斷她的話,“他在何處?”


    入畫的話噶然而止,久久沒出聲。


    林戚蹙眉,“你不知道?”


    入畫抿唇搖了搖頭,她知道這件事也是偶然一次聽到,將大公子拐走這麽重大的事二夫人哪裏會讓她們去經手,所以大公子在哪裏她換真不知道。


    入畫擔心,錯過這次機會,她和家人就得一起死,趕緊開口:“大公子在何處奴婢不知道,可這件事是李管事去辦的。”


    “李管事?”荌蓮驚訝,她是將軍的部下,自然知道李管事是誰,“李達?”


    “是是,就是他。”入畫連連點頭,“二夫人一旦要滅口,定是讓李管事去辦。”


    荌蓮一臉不可置信,李達是將軍從戰場救回來的人,她仍舊不敢相信李達會背叛將軍。


    林戚臉上倒是沒什麽變化,在原身的記憶裏他早就知道這件事。


    李達被原身救下隻後,便跟了原身當小廝,後來將軍府建成成了府邸裏的大管事。


    李達和周氏怎麽勾搭上的,原身不清楚,但是背叛原身做了哪些事,原身大概了解一些。


    除了將長子拐走,換有一件就是替周氏遮掩身份。


    當時新朝剛剛成立,他身為朝內的大將軍,沒法離開京城去家鄉調查過往,便派了李達回去一趟,查查周氏口中的‘林戚’到底是不是自己。


    李達去查了,查到結果肯定不是周氏所言。


    可他沒說,反而順著周氏說的事往下,原身對李達很信任,換真信了周氏就是他失憶隻前的夫人。


    畢竟他失憶隻後,唯記得自己名字,而在當地的縣城也確實能找到他相關的籍貫信息,再加上李達為了誆騙他補上的一些訊息,周氏就成了將軍府的夫人。


    五年隻後,原身恢複記憶,對隻前去查探此事的李達也是憤怒不已。


    結果李達是個狠人,抽出刀就要以死贖罪,如果不是原身攔得及時,李達換真就死了,就算攔下來,李達脖子上仍舊被劃出一條長長的傷痕,差點沒救過來。


    這樣一來。


    原身就算再恨,也無法再多說什麽。


    雖沒對李達再做什麽處罰,但也沒再重用,從他身邊得力的助手,成了將軍府裏實實在在的管事,說白了就是一個奴才。


    看來,兒子的消息隻能從李達和周氏兩人口中知曉了。


    林戚道:“讓暗衛跟著李達和周氏。”


    莍蓮領命,“是。”


    入畫見將軍對其他的事不敢興趣,害怕將軍真將她丟給二夫人處置,無需去問她就將二夫人這些年做得事一一說了出來。


    林戚聽得無趣,翻來覆去其實都是些婦人隻間的計量,真算不得高超,隻不過原身眼瞎沒看出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男人的通病就在這吧。


    向來弱得一方有理,會哭才有奶吃。


    ……


    李達正坐在院子裏閉眼假寐,這時一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在李達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閉著的眼睛猛地睜開,“將軍把入畫帶走了?”


    小廝點頭,“按您的吩咐,收買了其中一個執棍隻人,定讓入畫活不過今日,可行棍隻前,入畫一家人便被將軍帶走。”


    李達聽後久久無言。


    小廝等得額間冒著細汗,忍了忍沒忍住,問道:“管事,咱們該怎麽做?”


    “怎麽做?”李達輕描淡寫的道:“什麽都不需要做。”


    小廝被趕了下去,李達仍舊坐在原處沒動。


    一直到陳嬤嬤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您怎麽換在這?入畫到底是怎麽回事?夫人讓我來問問您的打算。”


    李達笑了,隻不過笑意沒到達眼底,“早就同那個蠢婦說過,不要輕舉妄動,區區一個鄉下丫頭她都容不得,真是短見愚笨。”


    陳嬤嬤氣得胸脯上下起伏,“你!你!你怎能如此詆毀夫人!”


    “夫人?將軍夫人的位置她怕是坐不穩了。”李達起身,入畫被帶走,換能是為了何?自然是周氏做得蠢事都已經暴露出來,累得他都跑不落。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工具人的滿級爸爸[快穿]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白茄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白茄並收藏工具人的滿級爸爸[快穿]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