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是個嫉惡如仇的,他在底層吃苦三年,最是能看透那些醜惡的嘴臉,昨天晚上住店,剛進入龍門客棧,薛洋就提醒大家客棧有問題。文鴛不說話,全權交給孩子,是因為她想讓孩子們成長。


    而魏嬰天性樂觀,壓根不想把人往壞處想,墨瑛墨陽他們覺得自己能不變應萬變。還是溫情拿出各種解毒丹給每人都分了幾顆。溫寧和靜婉抬頭看看幾位兄長,沒啥大事,繼續投喂滾滾和梟鳥。


    薛洋覺得在龍門客棧提防都是白搭,原來在這裏等著呢。


    魏嬰還在為自己判斷錯誤懊惱,聽到這些人對姑姑的詆毀和覬覦惱怒飛身上前。


    文鴛看著七個孩子和三十多人打鬥,短時間竟然不落下風。


    忽然聽到溫情高呼:“他們劍上有毒。”


    隻有築基初期的溫寧最先被打倒,匪徒正要一劍刺穿時,文鴛用披帛卷到馬車上。


    璿璣化為利劍,一劍穿心。反手一劍刺向田老板,這個龍門客棧的眼線,這是一夥的。接著飛回馬車,看到溫寧隻是受了些皮外傷,已經吃下解毒丹開始打坐調息。


    六人打二十多個,過了一會溫情被打出局,自己還要提劍上前,發現身體柔軟無力。用盡力氣躲避,才回到馬車。


    文鴛把她放到馬車裏:“你那個解毒丹,解不了這種軟筋散。”


    說著把剛從龍門客棧老板身上拿到的臭臭瓶放到溫情鼻子下。


    溫情:“好臭啊。”說著身體不自覺後退,還用手捂著鼻子。


    “嬸嬸我有力氣了。”


    文鴛:“你恢複調息吧,我去看看他們。”


    文鴛就看到五人組成的五行殺陣,在劫匪的包圍圈裏殺進殺出。


    不過短短一個時辰,剩下的劫匪不到十人。


    領頭的劫匪過著刀尖舔血的日子,戰力自然很強,五人合力,薛洋的修為低一些,已經出現力竭之狀。


    文鴛看到領頭人專門攻擊薛洋這個缺口,薛洋身上已經多處傷口還在堅持。這孩子是個狠人,卻又一根筋的倔強。靜婉收他做手下,他就一直跟在靜婉身邊,給顆糖就心滿意足。


    文鴛飛身上前,璿璣一出,劍氣如虹,一劍下去,帶頭劫匪和他身邊的兩人瞬間橫腰而斷,丹田被毀的徹底。


    剩下還有五個劫匪,五小隻合力終於拚著筋疲力盡把他們斬殺當場。


    這時候溫情和溫寧出來,溫情給大家包紮傷口,溫寧開始清理屍體。


    也不知道魏嬰怎麽教的,把屍體身上搜的幹幹淨淨,然後放出一個火球術,這邊還沒恢複,那邊已經塵歸塵土歸土。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大家才調息完畢,還能正常起鍋造飯,不錯,以前都是殺的邪祟,這是真正意義上第一次殺人。大家還能心大的吃早飯,很不錯。


    還是墨瑛巡視一圈,看到馬車邊的草叢裏用敷仙繩綁著一個青年土匪。


    墨瑛:“阿娘,那是留下的活口?”畢竟他昨天下午和小夥伴們都殺幹淨了的。


    文鴛:“今早天不亮從山上下來的,估計是探查情況的。”


    墨瑛心下有了計較,和魏嬰薛洋幾個嘀嘀咕咕,又向溫情要了些“好東西”,然後幾個男孩,連溫寧都沒放過,去隱蔽看不到的地方嚴刑逼供去了。


    癢癢粉,麻辣粉,斷腸草,燒心丹,挨個試了一遍,薛洋還沒開始問,那個土匪就交待的一幹二淨。


    都當土匪了,你指望他有多硬骨頭。都是些烏合之眾。


    文鴛沒參與,七個少年少女,在馬車的議事廳裏,商量了一下午。


    馬車車廂是空間折疊的辦法,左右各四個房間,最後麵一個大的房間是會議室和也是餐廳廚房。左邊從外到裏分別是魏嬰,墨陽,溫情,文鴛。右邊從外到裏墨瑛,靜婉,薛洋,溫寧。房間都有桌椅床榻,生活方便。這是在火山口地火中煉製了半年之久的煉器作品。


    到了三更半夜,七個孩子貼上隱息符,狗狗祟祟的拿著拷問的地圖,偷偷摸摸的上山。


    文鴛覺得自己沒眼看,這幫孩子這麽蠢的嗎,第一夥全部滅殺,第二夥也沒帶回任何消息,是個傻子也知道嚴陣以待了吧,這幫傻孩子還自作聰明的往裏鑽。


    很快墨陽的梟鳥回來了,嘰嘰喳喳的交待一番,過了一會,小紅蛇也回來,絲絲絲絲的又交代了一番,七人小團體,又開始交頭接耳。


    然後溫情拿出一個荷包,掛在小紅蛇尾巴上,又是一番交待。


    梟鳥帶路,放哨觀察,小紅蛇去投毒。


    文鴛有些扶額,這幫孩子還是有腦子的,但不多。


    大半夜的誰吃飯喝水啊。


    然後等到了半夜,七人留下墨陽在這裏等梟鳥和小紅,剩下六人兩兩一組,按照探子提供的地圖,仔細查看。


    一夜有驚無險的過去,等到第三天一早,梟鳥帶來他們想要的消息,魏嬰通知大家可以上山直搗老巢。


    一路上山,看到匪徒就綁起來拖走,遇到反抗者就能打暈最好,殊死拚搏者,也隻能殺死對方。


    墨瑛,墨陽靜婉薛洋殺伐果斷,魏嬰雖然不忍心也下得去手,溫情雖然是個女孩子,大局觀和勇氣果幹都不缺,溫寧這個小可愛,真的心軟,人家都要殺他了,他才閉著眼睛反擊,要不是文鴛躲在後麵用石子把砍刀打偏,溫寧不死也重傷。


    七人終於殺到山寨,裏麵還有埋伏著三十多人,光金丹修士就有三人,剩下的都是些煉氣築基修士。


    他們終於明白鷹搏兔子也要用上全力,七人除了魏嬰結丹,六人都在築基修士。


    魏嬰:“七星劍陣。我在陣眼,阿映左側,阿陽右側,靜婉妹妹背後就交給你了。”


    轉眼間七星劍陣成,兩邊大戰一觸即發。


    看來最能打的都到山下打劫去了,這裏二三十人戰力不行,那三個金丹修士重傷後,那些小嘍嘍就跪下高舉手中劍,表示投降。


    魏嬰一個眼神,薛洋和溫寧就開始給那些投降的土匪捆起來。


    這邊剛忙完,就看到梟鳥來到墨陽頭頂嘰嘰喳喳。


    墨陽給薛洋使了跟上的個眼色,墨瑛:“無羨哥哥,這裏交給你,我過去看看。”


    魏嬰:“放心去吧,等著薛洋來了一起審問。”


    文鴛神識可以放出三百米,她早就知道了,地牢中壓著三十多個女子兒童。


    很快梟鳥飛過來把溫情和靜婉帶走,那裏的女人都衣不蔽體的,墨瑛和薛洋隻能把倆女孩叫過去。


    整個土匪山寨有一二百人,有修為的不過六七十人,光是修為達到金丹的就有五人。這裏關押的女子有二十多,裏麵還有單獨牢房收押的女子七人,男子兩人。


    放出囚犯,找到蔽體衣物後,被墨瑛帶到前麵大廳。


    靜婉和溫情收到的衝擊有些大,靜婉抱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看著一個方向滿眼恨意。


    拉了拉靜婉的衣角:“仙女姐姐,我可以給我姐姐報仇嗎?”


    靜婉點頭:“可以”。彎腰從靴子內側取出一把匕首:“拿著,誰殺的你姐姐?”


    小女孩走到一個被捆綁的魁梧的築基修士身邊:“我和姐姐感謝你帶我們出蘭陵,你說帶我們回外祖聶家,我們姐妹把母親留下的所有財物做為報酬,你卻帶我們來到這裏,把我姐姐送給那個壞人,姐姐身上有七個血窟窿,我也送你七個血窟窿吧。我說話算話,母親留下的財物,還是你的。”至始至終,表情還是那麽乖巧可愛,殺人時還帶著似有似無的微笑。


    說著在男子四肢,丹田,下體,最後一刀直捅心髒。七刀完成,把沾血的匕首在男子身上反複擦幹淨,裝回刀鞘,很平靜的走到靜婉身邊,跪在靜婉身邊,雙手把匕首舉過頭頂,靜婉收回去後,小女孩砰砰砰三個響頭。


    “小女聶微心,家母是清河聶氏五長老的次女,嫁到蘭陵金家旁係金運昌。一年前家父家母接連去世,母親留下遺言,讓我和姐姐去外公家。”


    指了指那個中了七刀的築基修士:“他是金家收的外門子弟,算是我父親的好友,我們姐妹信任他,他卻把我們送到這裏。”


    靜婉:“這是為什麽?金家和聶家兩家的人情比這裏好多了。再說聶家重諾,算是對外姓弟子很好的家族了。怎麽也比落草為寇強。”


    聶微心輕蔑一笑:“我姐姐死的時候,他就暴露了自己的真麵目,還能是因為什麽,仙督溫若寒不知道怎麽回事,最近這半年開始整頓家族,對金家和江家大力打壓探查,江家還好一些,沒啥大問題,金家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太多,這個男子很多惡事都有參與,金家要殺他滅口,溫家要抓他嚴刑逼供。他也不敢回聶家,隻能逃往窮奇道。”


    文鴛突然出現,緩緩落在聶微心身邊:“你知道天陰丹嗎?”她感覺這個女孩知道的挺多,不該讓她把惡徒直接殺死的。


    聶微心被突然出現的仙女驚訝了一下,剛要搖頭,就抬頭看向一處。


    那裏站著個渾身髒亂,卻難掩風姿的十七八歲女子。


    看到文鴛看過來,微微施禮:“蘭陵金氏,秦浣浣。我知道天陰丹”。


    “我想殺兩個人,可以嗎?”


    靜婉把匕首轉手交給她。秦浣浣拿著匕首,緩緩拔開,轉身一刀捅進身邊婢女的心髒:“大小姐,為什麽?”


    秦浣浣臉上還有些釋然,隻是笑得諷刺:“是你給我下藥,讓我修為盡失,才落到如此地步。”


    拿著匕首又走向一個身穿淺藍色華裳的男子身邊,丹田一刀,接著轉手一個閹割:“你沒要我的命,我也不要你的命,丹田是替飛飛廢的,閹割是為了田妞,我這個出身高的貴女,還沒被你馴服,所以還沒失去興趣,但是你確實在這半個月裏保護了我,沒被那些畜牲隨意糟蹋。”這是單獨關押的一個女子。


    接下來那些女子也不用匕首了,拿起那些掉落的刀劍,認準土匪就開始捅,太血腥了。


    最後活著的有三十五人,七個不足十歲的男孩,隻有一個青年男子單獨關押,牢房整的還挺講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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