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奶奶的襪子左腳撥浪鼓紅,右腳銀河係藍,臉上戴著高仿l7墨鏡,嘴裏叼著吃包子送的牙簽。


    她唱了半天的說唱沒有引起煙鬥國新時代產物喀索拉的共鳴:“把她假牙掰扯下來看她還嗨不嗨。”


    “我的金牙它是貴的,你這倒黴孩子純純是廢的,我跳芭蕾都有人喊我寶貝,而你還隻是黃毛妹妹。”


    我嘞個五旬老太玩說唱,滿口奢侈的鑲著金牙亂喊切克鬧,腳穿不耐克鞋踏地板打節奏亂湊。


    硬控喀索拉二點八秒的rap需要專業人士開放性考究,遲疑半晌的喀索拉問:“你跳芭蕾是認真的?”


    薑奶奶捏住自己碎布短裙的衣角,盡力優雅的行禮:“我要音樂才能讓你驚覺我是奶奶不是趴菜。”


    “莫帕拉你看見沒?她給我行禮呢,這就是公主頭銜的力量。”喀索拉模擬虛擬王冠並驕傲的說道。


    聽完一番話,薑奶奶物理性擠眉弄眼著醞釀一下後說道:“公主?我要diss你們,因為我仇富!”


    “你仇我們富啊?那我覺得你可能是被厭窮鹿附身了。這樣吧,你給我點錢,讓我給你驅驅魔。”


    莫帕拉在胡言亂語隻是因為他急於求成想圈米贖自己的那把高級冷門雪國特產的罕見好扇子。


    “你再diss我,我就半夜趁你深度睡眠還打鼾的時候拆了你的自行車。”無人在意的角落麵包某某說。


    “那隻鴿子跟我說你們寄的信她沒看就團成紙團扔了,當時還念叨著她不識字要diss寄信人之類。”


    蔡子秦繞彎越過薑奶奶這個大路障後,湊到薑絆綠身邊,並用薑奶奶聽不到的音量跟她說。


    “誒呀,我奶奶好像是不怎麽識字的。”


    “但夢想是做說唱領袖?”


    薑奶奶藝名荔之花,原名荔之花,曾用名薑嫌,目前是南大陸自行車俱樂部終身會員,她會修車。


    小學二年級被迫畢業照上,她在比耶的同時信誓旦旦的覺得是自己文化水平超高才提前畢業。


    這種症狀持續到她發現保溫杯的“溫”和潮濕的“濕”不是一個字截止時,她想:天殺的,我是個文盲。


    後來因為學曆夠格,她在參加自行車比賽賺錢的同時,開始學說唱。


    一撇一捺就是字,兩撇兩捺就是仌,她學不明白,所以她想了一個隻有她這種人才能想到的辦法。


    於是她寫歌詞的本子上隻限定拚音出現,其餘的國內外的字慘遭out。


    她玩說唱也好,騎自行車參加業餘的、正式的比賽也好,從未得過亞軍季軍,她永遠隻是第四名。


    左胳膊上紋身是一行綠色小字:不做薑嫌,也不需要常說自我感動的勵誌話,我是我自己的賢將。


    按照邏輯她之後該邂逅靈魂伴侶,大她四歲的薑爺爺一開始便不是她的首選。


    可他承諾愛她,要知道愛情是比自行車還要令人心動的一種感覺,於是薑奶奶便和他結婚了。


    薑爺爺本名薑沉,他沒改過名,還是獨生子,順帶一提他和薑奶奶也不是近親結婚。


    他不缺愛,並且還慷慨的將愛毫無保留的免費給予給薑奶奶,他覺得他們天生一對。


    分歧自孩子七歲起,他們的孩子薑先生太冷漠無情,就好像是用垃圾場的鐵皮所創造的機器人。


    他愛他的兒子但不勝過愛薑奶奶,他可以給予百分百的愛給薑奶奶,可對他的兒子卻總有保留。


    而他的兒子似乎天生是來找他的不痛快,總是苦瓜臉望著他然後一言不發,他似乎有病。


    於是在趁著薑奶奶出國比賽的空檔期,薑爺爺帶著自己的兒子去看了病。


    幸好他兒子就目前來說一切正常,而他也隻是患上了並不是很輕的焦慮症。


    是他病了,他開始整日整日的喘不上氣,失眠一日又一日,可去比賽的薑奶奶遲遲不回。


    他嚐試與薑奶奶進行書信來往,可寄出去的信一封又一封卻始終得不到回信。


    最後他開始懷疑自己的感情並急於想要找人訴說,他對著兒子逐字逐句的說著他的懷疑。


    “睡著就好了。”他的兒子左手抓著舉鋼叉的鐵人右手揉著眼,正玩時不耐煩的回答。


    兒子的話給了他無限大的啟發,於是站在窗台,默數三個數之後,他像跳水冠軍般不猶豫的跳下去。


    當日下午,耗時四個月的自行車全球比賽錄製結束,薑奶奶拿著第三名的獎牌回家。


    她的兒子還在玩著那塑料感拉滿的美名其曰鐵人的玩具。


    他早寫好的遺書被她反複看了無數遍,字裏行間滿是薑爺爺疑惑她為什麽沒有回信。


    可她分明沒有收到任何人的信。


    後來她才得知,所有參賽者本該收到的信,都被自作聰明的冠軍的小女兒截獲。


    薑奶奶狠狠地diss了冠軍一整家,並終於狠下心將自己的姓名全部改掉。


    隻是因為她不願和冠軍他的女兒一個姓氏,是的,他們都姓薑。


    後來在賠過錢後,這件事情便無可奈何的不了了之,好像冠軍被終身禁賽...


    冠軍被禁賽,可他除去騎自行車外,簡直是個十足的笨蛋,他的肌肉和他的腦袋不成正比。


    他不會教人騎車也不會任何可以讓一家人吃飽飯的技能,於是妻子和他離婚,隻有小女兒判給他。


    小女兒將一切錯誤都歸咎在薑奶奶頭上,固執的想要複仇,她終於還是得逞了。


    她嫁給了薑奶奶的兒子,但她錯誤的以為薑奶奶會不認得她,可薑奶奶卻一眼便認出了她。


    薑奶奶一眼便認出了這個間接性害死世界上唯一的愛著她的人的惡凶手。


    ......


    “綠寶啊,你抓奶奶來這兒到底有嘛事?”薑絆綠是無罪的,薑奶奶知道,所以她願意愛她的孫女。


    “奶奶,我爸媽他們...”薑絆綠的話被薑奶奶打斷,她們之間有約定,那就是不談這對夫妻的事。


    “我立下的規矩連孫女也別想逾矩,想談論那對夫妻,自行車比賽就要先贏得勝利,否則別提。”


    赤裸裸的強奶難綠,這就好比是霸王蟹和小貝殼公平競爭單挑,貝殼還不能參加複活賽。


    要挑戰的是說唱界的武則天,挑戰者最終都要遞給她三包荷花煙,薑奶奶她是自行車界半邊天。


    “就你這酸胳膊老腿也想贏薑絆綠?做你的白開水煮餿鯉魚的白日夢去吧!你必輸無疑!”


    喀索拉正式向薑奶奶宣戰,她想五十多歲的猖狂老太隻是強弩之末紙上談兵空有經驗之談而已。


    “綠寶啊,論爽快你還得多學習她這樣的黃毛丫頭才好,咱倆明日上午,不見不散。”


    薑奶奶倒是滿意喀索拉這種不把她當長輩和老人家的不禮貌態度,這與她印象中的公主有所不同。


    年紀大了白天活動一會兒便總是就睜不開眼睛發困,薑奶奶喊著管事人中鵠引領她去了休息室。


    “我怎麽能贏她呢,她是我奶奶,而且我每次跟她比賽無一例外都是失敗。”薑絆綠猶豫就不會贏南。


    “我半夜去拆她自行車。”麵包某某現在執行力滿max,而且不一定敢拿性命擔保絕對說一不二。


    “我隻想給她車座子卸下去藏起來,然後威脅讓她拿假牙跟我換。”喀索拉獨自期待晚上的卸車行動。


    “你為嘛就對她那副假牙情有獨鍾?”萊德茵尋思喀索拉也不缺牙也沒蛀牙的,分明不需用假牙。


    “我就是想要大金牙。”喀索拉的回答離譜之外卻又屬於情理之中,畢竟誰會不喜歡金牙呢?


    “一歲看老,十歲看小,二虎這是在為她的老年生活做準備。”莫帕拉驢唇不對馬嘴的說。


    “你再說怪話我現在就把你的牙掰下來,然後讓你試用金牙。”喀索拉歪著嘴從牙縫裏擠出來一句話。


    “我寧願說話漏風。”莫帕拉的意思是金牙還是留給喀索拉用,自己講話吹過堂風也無所謂。


    “她都帶著那樣小醜的帽子了,為什麽不將自行車改造成獨輪車?畢竟小醜那種loser都騎獨輪車。”


    蔡子秦怨恨有關小醜的一切,而且,小醜他們說白了不就是整天耍把戲的活在籠子裏的猴子嘛。


    “安靜!和我比賽的不是我的仇人而是我的奶奶,我不會作弊,還有是我從未贏過她哪怕一場比賽。”


    薑絆綠選擇性失聰忽視了騙假牙和抨擊小醜的話,而是講出了自己的擔憂。


    “你上次和她比賽是什麽時候?”萊德茵覺得不對勁,於是它下了發問令。


    “最後一次是在七歲,在那之後我父母就有意的不再讓我和奶奶見麵。”


    薑絆綠將關押她父母的遊戲退出到最初未開始的畫麵後說道。


    “好了,拆自行車可以升級成為保留節目了。”


    ......


    薑奶奶其實什麽都知道,可她是個有原則的人,自己定下的規矩,即使是薑絆綠也沒權限打破。


    “我的孩子,我看你年紀很輕巧,叫什麽名字?”


    “中鵠。”


    “中鵠,你和我孫女是什麽關係?”


    “朋友。”


    “就這?僅僅是朋友?”


    “不知道我擅自將她視作家人是否會冒犯你。”


    “家人?說這話可得掂量著點。”


    “......”


    “......”


    “幫幫她吧。”


    “她贏了我之後,我會盡我所能幫助她的。”


    “如果她輸了,你就不幫嗎?”


    “你要知道,她身上流著我這輩子都沒原諒過的那些人的肮髒血液但......”


    “你恨她嗎?不要恨,她是無辜的,錯從來不在於她。”


    “我是她的奶奶,怎麽會恨她呢?一日之內帶我速通大洋來這兒的原因,我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


    薑奶奶希望給她更多的時間來決定這些事情,就像她說的,家人是這個世界上非常別扭的存在。


    軟磨沒用還就得硬泡,明天的自行車比賽無例外必須贏。中鵠想著,悶聲搗鼓二輪車去了。


    月黑風高拆自行車夜,麵包某某打鼾熟睡之時,喀索拉和莫帕拉摸黑將一輛自行車車座子卸了下來。


    早上,薑奶奶的戰神自行車毫發無損,反倒是薑絆綠臨時借來的自行車被生拉硬扯暴力拆毀了。


    “二虎啊,咱倆拆錯車了!”


    “**的,那讓萊德茵四個牛蹄夾四個輪兒頂替一下吧,昨天那自行車是我亂拆的,也恢複不了。”


    這下玩damn了,難不成冠軍要拱手以理相讓薑奶奶,那強製性把她非法私運過來的意義何在?


    “喀索拉的辦法倒是不是不可取。”蔡子秦弄出四個鋼圈子,看來他也是個名不虛傳的行動派。


    “你拉倒喵!讓我當自行車的話我寧願今天晚上的晚餐是吃胡蘿卜拌芒果。”殺敵一千自損一萬百。


    “喀索拉他們要是喊著我,就可以一人拆一輛車,穩拿一個大保底平局。”麵包某某倒是複盤的認真。


    “怎麽辦?”薑絆綠急的焦頭爛額,一是沒車比賽,二是自行車找別人借完,還是缺個關鍵零件。


    不要小看我們之間的羈絆啊!魂淡!耗時半天後中鵠推著一輛特製雙人騎行專屬自行車趕來救場。


    騎自行車就得騎自帶雙人座的才羅曼蒂克,可惜這次一對一競速賽不許請外援。


    會贏嗎,薑絆綠?會贏的,薑絆綠。你不是呆癡鬼,你是有腦子的正常的人,去贏下奶奶吧!


    奶奶,我有想要知道的答案,所以這一次就算是騎到骨折,我也不會放棄,因為我太需要答案了。


    荔之花,你當然是知道總會有一天自己要去麵對孫女的,所以要全力以赴的與薑絆綠比賽。


    你的孫女不會永遠停留在她七歲的那個暑假裏,你也一樣不能自己獨自於過去打轉玩單人蕩秋千。


    告訴她真相嗎?決不,一切都已經如此模糊,她一輩子蒙在鼓裏也沒什麽大不了。


    飛馳而過的不再是馳騁在自行車比賽的中老年自行車選手,而都是九九成稀罕物。


    薑絆綠一腳接一腳的不敢怠慢、懈怠的拚命蹬著自行車繞了薑奶奶一圈。


    觀看雙人自行車單人騎,還需要一定的高級電影鑒賞員,這個已經員滿為患了。


    畢竟枯燥生活需要無厘頭的自行車比賽點綴修飾,審美很重要,不要疲勞奸商。


    喊號子的監管者隻給薑絆綠加油呢,小心薑奶奶告你們打假賽,反正沒有攝像頭以及證件說明書。


    衝過終點線的時候,一切都那麽不真實,我想給中鵠一個擁抱,然後告訴她,謝謝自行車。


    但抱住我的人是奶奶,但她很矮,我不知道她抱住我的那一刻踮沒踮腳。


    她說我和她是家人,我有特權去向她傾訴任何事情。


    她又說不要太在乎爸爸媽媽的想法,對他們避之三米即可。


    她最後說,不要有過多的心理負擔,她總會包容我的一切......


    漸漸所有人,我的朋友們和中鵠都圍住我,他們或許是在安慰我或許是在慶祝我沒有輸給奶奶吧。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對我來說如此,對奶奶來說也應該一樣吧......


    明早,奶奶就會帶著特殊儀器保存的爸爸媽媽的初始心髒芯片離開聯邦。


    她帶著爸爸媽媽是因為他們俱樂部需要一台格鬥遊戲機,而這正好不用廢錢下遊戲,是免費的!!


    奶奶的話其實沒有什麽魔力,但這就像是開水向下流時總知道有瓶子碗勺兜底,讓人很安心。


    我想我不會再去見他們,但我依然會寫信給奶奶,希望每一封都可以被保存的無瑕疵。


    ......


    話說回來,兩個人騎雙人自行車走在路上真的很特別的像傻叉。


    ......


    今天所有的人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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