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唯搖頭:“壓力是一定有的,不過習慣了。” 韓義:“有什麽需要我配合的盡管說,接下來的日子你是我的指揮官。” 韓唯:“我有個問題。” 韓義:“你問。” 父子倆少有的嚴肅討論。 韓唯:“今天的你和平時很不一樣,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韓義:“為什麽這麽問?” 韓唯:“你今天發言的時候提出希望我來擔任主要負責人。” 韓義疑惑:“你不願意?” 韓唯搖頭:“不是。我是對你說的理由有些介意,聽起來很有道理,但是憑我對你的了解,你不是一個會想這麽多的人,對你來說破案才是關鍵,身體因素都不是你會考慮的番位。所以有些理由並不是你心裏真實的想法。我感覺得到你是故意找借口,我想知道為什麽。為什麽你不讓林叔負責?反而極力推薦我來主導?” 韓義呼了一口氣,付之一笑:“你覺得呢?”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6-2721:10:07~2021-06-2823:14:4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想學習想瘋了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arp81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227章 無血幹屍七 無血幹屍七 父子倆麵對麵看著彼此,沉默許久。韓唯剛想要再度提問,就被韓義擋了回去。 “有些事說不清的,我也不能給你準確答案。你需要自己來評斷,當你自己對心中疑惑有了解答的時候,你再來找我才有意義。”韓義這些說辭加大了韓唯的困惑,但似乎又好像有了些眉目。 和韓義分別後,韓唯回到特案組的辦公室。 袁哲開口道:“老大,你回來了。” 韓唯點點頭:“你們在幹嘛?” 袁哲:“在尋找白博興的行蹤。” 韓唯:“發現了什麽?” 杜勳:“我們發現白博興離開海輝樓後上了一輛車,隨後我們又找了交管大隊要了各個路口錄像。雖然沒找到車最後去了哪兒,但是確定了車主的身份,現在正要和對方聯係。” 韓唯想了一下:“確定白博興最後消失地點後,將案子細節整理一下,轉交給分局,拜托他們繼續追蹤。” 杜勳疑惑:“為什麽?” 薑斯言瞧者韓唯的表情有事,問道:“有新案子?” 韓唯點頭:“上級有大案子交給我們特案組。白博興這邊,小田你負責交接工作。” 田一海棠:“沒問題。” 韓唯:“另外和對方隨時保持聯係,以便我們這邊也能實時掌握他們的調查進展,畢竟是我們的案子,也不能一點都不管。” 田一海棠:“明白。” 韓唯:“袁哲你負責調檔案。” 薑斯言:“調檔案?老案子?” 特案組的人都看向韓唯,等著解惑。 韓唯:“十年前的無血幹屍。” 田一海棠大驚:“無血幹屍?” 袁哲:“田哥你知道?” 田一海棠“嗯”了一聲,“十年前你應該還都在上中學,我那時也是剛進警局,所以才會知道些。這個案子當時轟動全國,影響甚廣。” 薑斯言想了想十年前,那時候自己正在高中,處於戀愛和失戀中,壓根沒時間關心這些事情。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對此並不清楚。 杜勳:“我好像在新聞上看到過,有一點印象,但是具體情況不清楚。” 齊佳:“我也知道,那時候我剛上警校。” 袁哲:“究竟是個什麽樣的案子,怎麽你們幾個知道的人臉上都這麽難看?” 齊佳:“我記得十年前,海城周邊忽然發現了一些孩子的屍體。” 薑斯言愣了一下:“孩子的屍體?” 齊佳:“是,這些孩子被人抽幹了血。” 杜勳:“這聽起來和玫瑰祭奠幾個受害者的死因很相似。” 齊佳:“並不完全一樣,這些孩子還被人取走了所有可用的器官,隻留下一句幹枯的軀殼。” 袁哲:“這麽變態!” 薑斯言:“當時的調查結果是什麽?” 齊佳:“沒有結果。” 薑斯言:“沒有結果?” 這麽重大的案件,一定會引發整個社會關注,為了破案公安勢必會出動最強警力來負責。可即便如此,結果依然不盡人意,這不禁讓幾人震驚。 韓唯:“具體案件等一會兒開會再細細討論,袁哲先去調十年前的所有相關卷宗。” 袁哲:“明白。” 韓唯:“薑斯言跟我去一趟法醫室。” 薑斯言:“嗯?新死者?” 韓唯點了點頭。 一般塵封多年的案子再度重啟多半隻有兩個原因,要麽發現了新線索,要麽出現了新屍體,顯然此案屬於第二種。 薑斯言和韓唯一同來到法醫室,大門敞開,熊強正坐在裏麵的椅子上閉目養神,看樣子累得不清。 韓唯敲了敲門,開口道:“熊哥。” 薑斯言:“大熊。” 熊強睜開眼,放下翹在桌上的二郎腿,起身回應:“來了,跟我來吧!” 二人跟著熊強進了解剖室,一個少女躺在解剖台上。薑斯言看了眼少女的麵龐,覺得似曾相識:“這個人?” 韓唯:“這個人你認識。” 薑斯言:“我也覺得。” 韓唯:“陸呤,買雪糕走丟的小女孩。” 薑斯言吃驚:“是她。”說完眼睛環顧了屋子一周,看到了蹲在角落裏的小姑娘。 熊強注意到薑斯言目光盯在了房間某處,知道了屋內還有一個他看不到的人,隨口問道:“你是先聽我說,還是先和她聊?” 薑斯言回過頭:“你先說。” 熊強:“死因我想你們已經知道了。” 韓唯:“嗯,和玫瑰祭奠案的幾名受害者類似被人抽幹了血,不同之處是被人取走了器官。” 熊強點頭:“確實,但和玫瑰祭奠有一點存在很大的不同。” 韓唯:“什麽?” 熊強:“此案的作案者更為專業。” 韓唯皺眉:“專業?” 熊強:“切割器官的手法很嫻熟,應該是受過專業訓練。” 韓唯:“醫生?” 熊強:“就算不是醫生,也應該是學過醫護知識,有過實操經驗。特別是取走眼角.膜這一步堪稱完美。另外還有一點,可能不是一個人作案。” 韓唯:“怎麽說?” 熊強:“我隻是憑經驗判斷。每個人使用刀的手勢都會有略微不同,下刀的力度切口角度都會有些微差別。從這具屍體上來看有幾處的傷口不像是同一人所為。這邊我還在請技術部幫我做進一步分析,但是我對自己的專業還是有一定把握的。” 在法醫領域,熊強的專業能力毋庸置疑,但凡從他嘴裏說出來的,幾乎都可以百分百被認證。 薑斯言聽完這番分析,說道:“所以是有多個人從陸呤的身體裏分別取走不同的器官。” 熊強:“差不多。” 薑斯言:“這好像電視裏看到過的,一個人死了,各個科室的專家來取走對應的器官進行器官移植手術。” 熊強:“嗯,唯一不同的是,這孩子沒死。” 薑斯言:“她是先被抽血?還是先取器官?” 熊強:“應該是先抽血,抽血量達到一定程度後,在確保器官不受損的情況下,取走器官。” 薑斯言:“為什麽?既然目標是器官,為什麽要抽血呢?這血能有什麽用?” 熊強:“這一點我也不知道。” 薑斯言看著女孩沒有一點血色的臉,她難以想象幕後人的殘忍,哽塞道:“她會疼嗎?” 熊強回答不上,連他也無法判斷出整個過程到底是如何完成的這麽精密。 韓唯:“熊哥,你有對比和十年前的幾個受害者有什麽相同點和不同點嗎?” 熊強:“十年前的負責人不是我,我也隻能從當年的屍檢上進行對比,但還是比較粗糙,並無法給你專業的見解。” 韓唯:“你先說說你的看法。” 熊強:“從屍檢報告可以看出,十年前的幾起案子技術越來越純熟,而且第一起的死者隻是失血過多,並沒有丟失器官,直到第三起開始才有部分器官丟失,而這起是所有的器官都被人取走了。” 韓唯:“背後的人要的越來越多。” 熊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