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斯言:“還有其他的嗎?你是什麽時候被抓走的?”  範司晨:“12號晚上。”  薑斯言愣了下,那是前天,凶手這次殺人隻用了兩天,行凶速度變快了。  “繼續說,隻要你能想起來的統統說出來。”  “那天晚上我打車回家,結果上車就睡著了,醒來後就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開始虐待我。那個人就是個變態居然錄下了虐殺我的全過程。”  薑斯言意外:“你注意到了?”  範司晨點頭:“嗯,我無意間看到了攝像頭。我還注意到他抽血的機器。”  薑斯言疑惑:“抽血機器?”  範司晨:“不像是我在采血站和醫院裏看到的。形狀看起來十分詭異。”  薑斯言了解過醫院用的專業抽血機器價格不菲,普通人一沒有能力購買,二沒有渠道購買。凶手買不到專業的儀器,隻可能是按照抽血的遠離自製了工具,看樣子凶手文化水平不低,對機器設計安裝有一定的了解,動手能力不簡單。  “你說得我知道了,我會去調查,你先跟著警方的人離開。若是我之後有需要我回去找你。”  “行吧!”範司晨沒有其他的選項可以選擇,隻能相信這個眼前可以和她交流的人。  範司晨剛走,韓唯和龐賓找了過來。  韓唯問道:“找到了嗎?”  薑斯言點頭:“已經解決了。”  韓唯:“那好,我們先回警局。”  薑斯言:“好。”  韓唯走在最前麵,龐賓和薑斯言跟在其後。走到一處時,地上一灘積水,薑斯言腳下不禁打滑,一不小心扭到了腳踝,人直接坐在了地上,摔倒前還拉倒了一旁的龐賓。  “哎——”  “啊——”  接連的慘叫,薑斯言和龐賓雙雙倒地。  龐賓吃痛地說:“我的屁股。”  薑斯言心懷愧疚,十分抱歉地說道:“對不起啊,是我的錯,連累你了。”  唯獨免於此難的韓唯回頭看到薑斯言和龐賓兩人栽倒地坐在地上,表情痛苦猙獰,關心道:“沒事吧?”  龐賓呲牙咧嘴道:“你看我的樣子像沒事嗎?疼死老子了,我怕是尾巴骨頭裂了,站不起來了。”  韓唯對龐賓這樣誇大其詞滿嘴胡話的行為舉止習以為常,並沒當回事放在心上,他更擔心薑斯言的狀況。  薑斯言這一下摔得不輕,已經痛到呼吸不暢。他用手按著崴到的腳踝,勉強地說:“可能不太好。要稍微緩一下。要不你先走,等我好一點再追上去。”  韓唯搖搖頭,感到無奈。  此處距離下山還有一段路程。韓唯猶豫少頃後,走到兩人麵前,轉過身半蹲下,“上來吧,我背你。”  薑斯言微微一怔,還沒反應過來,隻見下一秒身旁的龐賓毫不猶豫地趴了上去。韓唯直接起身,背著龐賓走遠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三個人的心理活動:  韓唯:背了自己疼愛的“小妖精”真開心。  龐賓:情敵主動背我,老子賺大發了。  薑斯言:...我有點多餘。  感謝在2021-02-0220:50:32~2021-02-0319:27: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病骨青衣10瓶;黑衣服的人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96章 玫瑰祭奠十六  玫瑰祭奠十六  韓唯背著“薑斯言”費力地走了一段距離,沒想到薑斯言平日裏看起來挺苗條,重量倒是不輕,要不是有健身,很肯能背不動。  “想不到你還挺重。”韓唯隨口說了一句。  身後老老實實趴了一路的人,開口道:“還行吧,也就一百五。”  韓唯愣住了,這粗曠的聲音不是薑斯言,他一回頭看到了龐賓一張大臉貼在他的肩膀上,嚇得瞬間鬆開了手。  龐賓人來不及做出反應,直接從韓唯身上掉了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靠!”龐賓痛得飆髒話。剛才他可能誇張了些,但現在這一下確實摔得有種骨裂的感覺。  韓唯盯著龐賓,眼神仿佛帶有放射線,想要看穿龐賓:“怎麽是你?”  龐賓苦著臉,抱怨道:“不然是誰?你蹲下來說要背我,我就趴上來了。本來還在心裏誇了你今天的好心,結果你竟然翻臉你就不認人。我這辛辛苦苦為你忙了一早上,你不知道感恩還把恩人扔地上。恩將仇報,你是屬白眼狼的嗎?”  後麵的話,韓唯壓根沒聽進去,腦子裏已經在想別的事情。難怪剛剛起身的時候,覺得腿粗又笨重,原來是背錯了人。  他應該先看一眼再背的。  失策。  既然他背的人是龐賓,那薑斯言人又在哪,該不會還在原地吧?  想到這,韓唯立刻原路返回,將龐賓一個人留在了原地。  “韓唯,你大爺的,你去哪兒?”龐賓衝著韓唯吼道,但是對方顯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過了一會兒,一個小警員走了過來,對龐賓說道:“龐隊,韓隊讓我來接你。”  龐賓此時已經在心底問候了好幾遍韓唯的祖宗十八代,看到韓唯找來的人,想著韓唯這孫子還算有良心,氣稍微消掉些,伸手對小警員說:“過來拉我一把。”  小警員聽話地將龐賓拉起。龐賓拍了拍屁股,慢慢地朝山下走,每走一步都感覺屁股痛得要死。一路上,龐賓嘴裏罵罵咧咧,身後的小警員被這架勢嚇得不敢說話。  韓唯在尋薑斯言的途中,看到薑斯言正被一個小警員攙扶著,連忙上前:“交給我吧,你去前麵找一下龐隊長,他那正需要人。”  “好。”小警員鬆開手把人交給了韓唯,先一步離開。  薑斯言疑惑道:“你不是背著龐賓走了嗎?”  韓唯一聽到龐賓的名字,肚子憋的一股氣瞬間上了頭,“他沒事,自己能走。你怎麽樣?”  薑斯言:“好多了,沒有那麽疼了,隻要不用力就沒什麽問題。我可以慢慢走。”  韓唯看著薑斯言的站姿,所有的重心都集中在左腳上,右腳屬於懸空狀,“腳使不上力,這要走到什麽時候?”說完換了一份姿勢,把薑斯言的兩隻手臂拉到胸前,一彎腰扛起對方,緊接著拖住薑斯言的兩條腿,一使勁將人背了起來。  和龐賓對比,薑斯言輕多了,身子也柔軟許多,不知他剛才是有多麽智障才會將硬邦邦的龐賓當作了薑斯言。  薑斯言全程屬於呆滯的狀態,等他回過神時,已經在韓唯的背上了,“其實不用,我可以自己走。”  韓唯邊走邊說:“等你自己走下山,天都要黑了。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這樣快一點,你乖乖呆著不要亂動就好,等到了平地就放你下來。”  薑斯言“哦”了一聲,小心翼翼地摟住了韓唯的脖子,側過頭看著韓唯的側顏,臉上露出了不容易察覺的微笑。  山野叢林經過雨水的洗禮已經煥然一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清新又清淡的青草香。許是冬天的緣故,山間雨後的溫度較低,即便是偶爾襲來的微風也裹挾著透骨的寒意。  薑斯言原本還覺得冷,但現在他隻能感覺到溫暖。韓唯身上的體溫源源不斷地傳遞到他的身上。  他貪戀這樣的感覺。  時過多年,他的硬幣哥哥依然是他人生中唯一的陽光。在他最窘迫的時候出現在他身邊,不留餘力地幫他解決困難。  如果可以,薑斯言希望時間停在這一刻,如果不行,他希望這個時間變得慢一點,他想多感受一下韓唯的溫暖。  希望終歸是希望,時間向來是公正無私的執行者,從不會有所偏頗。兩人還是走到了山路的盡頭,而盡頭處有著一群穿著製服穿梭忙碌的人。  剛剛扶過薑斯言的小警員朝著韓唯和薑斯言跑來。薑斯言見狀拍了拍韓唯的肩,示意對方放下自己。韓唯不情願地輕輕鬆開手,讓薑斯言安穩落地。  小警員來到韓唯身邊,隨手敬個禮,說道:“韓隊,龐隊讓我告訴您,他先回分局了。您若是有事請親自打電話。”說這話時,小警員聲音極低,生怕惹火上身,偏偏龐賓再三強調不準篡改他的話,要原封不動的說給韓唯聽。  韓唯麵無表情道:“知道了,你去忙吧。”  小警員聽到後立刻跑開了。  薑斯言好奇道:“你和龐賓怎麽回事?”  韓唯:“沒什麽,他傲嬌的毛病又犯了,過幾天就好。”  薑斯言不知兩人發生了什麽,明明剛剛還背對方下山,轉眼就鬧矛盾。  男人之間的感情果然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韓唯先把薑斯言送回車上,自己則回到現場和其他的警務人員交代剩下的工作後,才重新回來。  “我們走吧!”  “好。”  回到警局,除了袁哲,其他人都在。  韓唯召集眾人進會議室開會,直接開始討論案情,“大家來說說看各自的看法。”  “我先來吧。”田一海棠首先開口道,“應雲的家人已經配合完成了dna檢查,結果剛剛出來,證實其中一個dna百分之九十九屬於應雲。但是我還沒有通知對方。”  韓唯歎口氣:“找個機會告知一下,好好安撫。”  田一海棠點頭:“好。”  確定一個受害者的身份,特案組的人並不會因此感到輕鬆,反而身上的擔子更重了。現在,還有一個受害者身分不明,而應雲的家人也要安撫疏導,這些都需要耗費一定的精力。  齊佳接著說道:“我和杜勳進一步調查了範司晨。她之前在國外談了一個男朋友,不過回國後分手了。”  韓唯:“分手原因是什麽知道嗎?”  齊佳:“男方有了更好的選擇。據男方的形容說範司晨並不受家裏的重視,她下麵還有個弟弟,所以女方家裏對於她並不會多在意,隻是一個聯姻的工具,而且範司晨本人也不上進,一點本事都沒學到,出國四年外語都說不明白。男方的家庭覺得雙方不匹配就讓兩人分手了。”  韓唯微微皺眉:“這個信息核實過嗎?”  齊佳點頭:“核實過,據熟悉範家的人講,範家很重男輕女,對弟弟的關注度遠高於範司晨這個姐姐。不過他們也說範司晨是自己不爭氣,學習不好還總惹事,難怪家裏人看不上。”  薑斯言忽然開口道:“這個地方暫時別下定論,我一會兒去和當事人核實一下。”  齊佳點頭,繼續說:“範司晨最近因為失戀心情不好,基本上都是白天在家睡覺,晚上出去喝酒,然後天亮回家睡覺。已經形成了一個固定的循環。”  田一海棠:“情感上和其他的男人有交集嗎?”  齊佳點頭:“據調查是有幾次一夜.情,對象各異,但是和另外兩人的客戶名單上的人沒有重合,而且她也不存在用身體換取什麽東西,她的條件還不至於如此,純屬是想要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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