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剛吃完飯你就開始泄氣啊?”老羅關問道。 “老大讓我對比華恒離開前後的短信,我看了半天沒看出什麽問題。眼睛都要看花了。”袁哲無奈地抱怨。 韓唯一聽,發話:“發出來讓大家看看。” 眾人的電腦上同時接收到袁哲發來的文件。 半個小時過去了,愁眉苦臉傳染給了辦公室裏每個人。 齊佳:“這哪能看出來是代發?完全看不出差別啊!田哥你看出什麽了嗎?” 田一海棠搖搖頭:“完全沒有。華恒離開後發的內容太少了,每一條就那麽點字數,但是隻是報平安,也說得過去。” 老羅:“確實,但從這幾條來看,沒法確定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韓唯捏著眉心,不知是沒有另一個人的存在,還是對方太厲害沒留下痕跡。 齊佳忽然收到曾澤的郵件,表示已經準備好,“曾澤這邊可以了。” 韓唯:“進會議室,袁哲準備投屏,老羅和齊佳負責詢問,其他人避開攝像頭旁聽。” 特案組的人轉場到會議室,開始對tg最後一個人詢問。 老羅作為主要詢問人,將之前問過其他人的問題又一一問了曾澤一遍,得到的答案幾乎一樣。 “你最後一次見華恒是什麽時候?” “他離開前的晚上。” “華恒離開那天,我聽其他人說你敲過華恒的門?” “嗯,我們起來時看到恒哥的拖鞋,但我還是敲了門沒有回應。” “我聽說華恒最照顧你,而你有什麽事也會和他說。” 曾澤點點頭,大拇指來回搓著:“是這樣,其他幾個哥哥都很照顧我,恒哥因為年紀最大,懂得最多,所以我有事都會最先和他商量。” 老羅:“你當初為什麽那麽快就退出娛樂圈?” 曾澤:“恒哥失蹤後,tg過得並不好。那時候經紀公司也出了很多問題,差點破產。我本來的合約就是短期,正好到期就沒續約,後來就順勢退出娛樂圈出國讀書了。” 韓唯若有所思,藝人失蹤會導致經紀公司破產這麽嚴重嗎?他不禁在想經紀公司當初發生了什麽。 老羅詢問完所有的問題,說道:“今天,謝謝你的配合。如果有需要我們可能會再聯係你。” 曾澤輕輕點頭:“應該的。” 薑斯言一直盯著曾澤看,他總覺得曾澤被詢問的時候似乎有些緊張,而剛剛老羅結束時他像是鬆了一口氣。 隻是一個詢問至於如此嗎?曾澤的反應在薑斯言眼裏看來十分怪異。 視頻通話結束,韓唯問道:“大家有什麽感覺?說說看。” 田一海棠歎聲氣:“感覺沒什麽問題,和我們知道的都差不多。” 齊佳:“我隻能說曾澤和我記憶中的他不太一樣了。” 老羅:“這是一定的,他出道的時候才18歲,還是個男孩。現在已經是個成熟的男人了。思想和氣質都會發生變化。” 韓唯開口道:“我比較關心另外一件事,當年tg的經紀公司出過什麽問題?你們有人知道嗎?” 齊佳舉手:“我知道,tg的經紀公司新譽當年被說成不祥。” 韓唯:“不祥?” 齊佳:“嗯,因為在華恒失蹤前的一年多,好像也有一個女孩失蹤,後來死了。” 韓唯:“什麽叫好像?” 齊佳:“因為沒有證據。隻是網上流傳。大家就把華恒和這個女孩的事情聯係在一起。” 韓唯麵露嚴肅:“也是明星?” 齊佳:“算不上,據說是個練習生,長得挺漂亮不過家裏沒什麽背景。” 袁哲好奇:“那她怎麽死的?” 齊佳:“不知道。” 老羅:“那案子破了嗎?” 齊佳:“也不知道,都是傳聞。這件事最初是新譽一個內部員工傳出來的,後來那個員工又否認了。反正那段時間鬧得挺大的,新譽好幾個合作都被取消了,但是更神奇的是就在大家都覺得新譽要完蛋的時候,有個人注資新譽,並給他改了字。新譽以前的譽是欲望的欲,據說是找人算得,要用信譽的譽。不過你別說改完名後確實不一樣,運勢好了很多。” 袁哲感覺神奇:“這玩意還真挺玄的。” 韓唯看到薑斯言沒說話,但表情卻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問道:“你的想法是什麽?” 薑斯言半吞半吐,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韓唯:“有話直說,不用怕錯,大家一起分析分析。” 薑斯言:“你們不覺得曾澤和其他幾個被詢問的人給人的感覺不一樣嗎?” 齊佳疑惑:“怎麽不一樣法?” 薑斯言:“別的人要麽看起來激動,要麽看起來放鬆,但是曾澤給我的感覺卻是緊張。” 老羅:“你懷疑他說謊?” 薑斯言搖搖頭:“也不是,他的回答我不覺得有問題,隻是他的狀態讓我覺得奇怪。” 韓唯:“應該不是說謊,從微表情來看他說話時的語氣動作都是正常的。可能是接受詢問的原因,有人天生就會害怕被詢問,緊張很常見。” 薑斯言:“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韓唯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大家今天回去休息吧,養精蓄銳明天繼續。” 眾人齊聲:“好。” 其他人走後,韓唯注意到薑斯言沒有要走的意思,問道:“不走嗎?” 薑斯言:“走。我找個東西就走。” 韓唯:“什麽東西?” 薑斯言:“盧警官的筆記本,我想帶回去研究一下。” 韓唯從抽屜裏拿出來:“給。別研究太晚,明天盡量早點到。” 薑斯言點頭:“知道了。” 回到家,薑斯言卸下背包和外套,坐在沙發上開始翻看盧泰然的筆記。上麵記錄得很詳細,什麽時間做了什麽,都寫得清清楚楚。 薑斯言認認真真地分析筆記本上的內容,正看得投入卻發現時間線出了問題,中間缺了十天的內容,之後幾天也隻是草草寫了幾筆,結論隻有兩個字:未解。 是出了什麽問題?薑斯言回想之前和盧泰然的談話,對方曾生過一場病,所以這個案子他並沒有親自參與全過程。難怪他對這個案子念念不忘,看來是有遺憾。 第二天,盧泰然來到特案組報道,同時還來了另一個不速之客,沈秘。 齊佳小聲地問老羅:“她怎麽來了?” 老羅:“不知道,等下估計會說。” 過了一會兒,韓唯進到辦公室,向所有人介紹:“這位是盧泰然警官,八年前華恒案的負責人這一次將作為我們的特別顧問協助我們調查。這一位大家已經見過,是西區分局刑偵隊的沈秘警官,這一次是特派和我們一起查案。大家歡迎。” 盧泰然微笑著,謙虛地說:“請大家多多關照。” 沈秘相反,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說:“合作愉快。” 齊佳心裏腹誹:愉快個屁,這下完了,以後恐怕不得安寧。 韓唯一早被陸易韜叫到辦公室,告知他沈秘要加入特案組。 “特案組並不缺人。”韓唯並不願意多一個不想幹的人。 陸易韜:“不是你缺不缺人,而是對方主動請纓,而且還是西區的局長親自來找我。對方表示這原本是西區的案子被市局調走,現在想派個人過來學習特案組的破案方法,也能為特案組提供案件最初的一些幫助。對方如此說,我沒有理由拒絕。” 韓唯:“就這一個案子。” 陸易韜:“嗯,就這一個案子。” 韓唯:“她必須服從我的命令,不準命令我的下屬。” 陸易韜點頭:“這點我也和對方說過。一切必須服從你的指揮和安排。你就當多一個人手,聽從你的差遣。” 韓唯知道此事沒有回旋的餘地,“好。” 辦公室突然多了兩人,氛圍瞬間變得詭異。薑斯言姍姍來遲,並不知早上發生的事情,到警局時已經超過正點半個多小時。 薑斯言一進門就感受到不一樣的氣氛,掃視了一圈看到了盧泰然和沈秘。他湊到田一海棠身邊,問:“什麽情況?這女的怎麽來了?” 田一海棠無奈道:“如你所見。” 薑斯言大驚:“她進我們特案組了?” 田一海棠:“暫時。” 薑斯言:“到什麽時候?” 田一海棠:“這個案子結束。” 薑斯言撇撇嘴,準備回自己的座位。 隻見沈秘陰陽怪氣的說:“沒想到特案組的人居然也會遲到?”她原本心裏就對上次開會時發生的事心存芥蒂,一下看到有人遲到,忍不住地想要找回上次失去的顏麵。 薑斯言停下腳步,轉過身看了看沈秘,很不爽對方的故意找茬:“我一直如此,和我在哪沒關係。別把我的個人行為和組織扯上關係。” 沈秘不爽:“沒想到你還覺得挺有理。” 薑斯言:“這倒沒有,我隻是實話實說。” 沈秘諷刺道:“你這樣怎麽配當一個警察?” 薑斯言不以為然:“或許我的個人作風配不上,但是沒辦法我就是會破案。不然你帶領的西區哪能萬年老二。”說話的眼神充滿挑釁,分明在說:我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就幹不掉我的樣子。 沈秘被氣到說不出話,因為薑斯言戳中她的痛楚。一直以來她所帶領的刑偵隊的破案率都排在市裏第二,而第一永遠都是東區的韋洋。她更清楚造成這一局麵的人正是眼前的薑斯言。 薑斯言看著沈秘臉色鐵青,又補了一刀:“不過今年我不在東區了,你擺脫老二的機會來了。” 齊佳在心裏給薑斯言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我們言公子,幹得漂亮。其他幾個人也憋著笑,默默為薑斯言點讚。 沈秘眼神狠戾,陰沉地說:“薑斯言,做人不要太囂張。” 一直沒說話的韓唯忽然開口道:“我的人還輪不到沈警官來管。” 作者有話要說: 韓唯:“不好意思護犢子。” 薑斯言:“不是護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