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冒昧地喝下,而是先放在旁邊,和黑毛一起準備午飯。


    這次她學精了,先吃飽再談其他。


    吃完午飯後,溫迪再將放在旁邊的葫蘆拿來研究:打開塞子研究。


    葫蘆的塞子一打開,溫迪和黑毛立刻露出興奮的表情:好香!好想喝!


    連阿黃都開始汪汪叫。


    就像一個肥宅快樂水愛好者斷飲料一周後打開冰箱突然發現冷藏室裏有一罐可樂的心情。


    想喝!想喝!想喝!想喝!想喝!想喝!好想喝!


    溫迪趕緊把塞子重新蓋上。


    酒香味散去後,溫迪和黑毛才恢複冷靜。


    “這個酒也太厲害了。”黑毛心有餘悸。


    “如果它還有用處,那這個酒確實太厲害了。”溫迪的話其實與黑毛的意思有微妙的不同。


    她盯著手裏的葫蘆,心裏非常糾結。


    溫迪必須知道這個猴兒酒與自己昏迷又蘇醒然後痊愈的事情有沒有關係。


    可是現在她和黑毛都是完好無損的,根本不能做實驗。


    除非……


    現在溫迪就差一個關鍵:她得狠下心。


    溫迪叫黑毛把阿黃抱出去,獨自留在山洞,拔掉了葫蘆的塞子。


    想喝!想喝!想喝!想喝!想喝!


    拚就拚了!


    溫迪握著葫蘆酒往外走,無視被葫蘆酒吸引變了臉色的黑毛和阿黃,大踏步登上院牆,在巨石上跳來跳去,走到了巨石陣外圍。黑毛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溫迪,你先把酒塞子蓋上,我快控製不住阿黃了!”他雖然也很想喝酒,但葫蘆酒隻能引誘他,不能改變他,他依舊可以憑借自己的意誌力控製住他自己。阿黃就不同了,它真的是狗,想吃就得吃,想喝就得喝,它聞到酒香味恨不得飛過去叼走酒葫蘆。


    “馬上。”溫迪站在巨石邊,低頭看著相當高的距離,把心一橫,豎著跳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溫迪落地立馬粉碎性骨折,小腿骨頭穿透皮膚刺了出來,差點讓她痛暈過去。


    黑毛抱著阿黃,站遠處看到這一幕都嚇傻了。他愣了片刻,隨即飛奔過來。


    溫迪不去管旁人,迅速舉起葫蘆酒一飲而盡。


    “嗝——唔。”酒入喉頭,溫迪立刻失去意識。


    第319章 第319日


    溫迪醒了。


    黑毛撲過來告訴她:“現在是下午一點,距你昨天暈倒後正好24小時。”


    “你怎麽知道我要問這個?”


    “我看到葫蘆了,自己猜的。”黑毛把她扶起來。


    該炸毛的在溫迪昏迷時已經炸過了,現在的黑毛相當之冷靜。


    他問溫迪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沒有。”


    “你骨頭都刺出來了。”黑毛仍然後怕不已。


    “骨頭?!哦,對了!”溫迪趕緊掀開蓋自己腿的被子,發現她的雙腿已經恢複。


    她試著動了動腿,也能夠自如動作,沒有出現機能故障等麻煩問題。


    溫迪這才放心了。


    “你昨天當著我的麵從巨石跳下去……”黑毛說到一半突然哽住。


    他以為自己冷靜了,其實沒有。


    黑毛調整好呼吸,緩緩說道:“我昨天真的差點被你嚇死。”


    “對不起。”溫迪老老實實地道歉,“我沒有跟你說好,這是我的錯。”


    “你先不要責怪自己,我是擔心你,不是想看你道歉。”黑毛說。


    “對……哦,嗯。”溫迪點點頭,“可我當時要是不跳,耽擱一會兒我就不敢了。”


    她就是靠著打開塞子後聞到的酒香,逼自己拚了一把,趁著頭腦發熱直接跳。


    但凡停一下,或是跟黑毛說兩句話,也許她的勇氣就沒了。


    做這種實驗真的太玩命了,從跳巨石落地到喝酒暈倒之間的痛真的差點弄死她。


    溫迪真沒想到自己跳巨石的後果居然那麽嚴重,連骨頭都從皮膚和肉裏刺了出來!她記得當時下半身瞬間湧動著黏膩的觸感,她知道那些是什麽東西,是血!按說骨折這種內傷不至於流血流得那麽可怕,可她連骨頭都折斷刺出來了!身體的血液順著巨大的創口湧流出來,場麵極其可怖。暫且不提那個場麵,單是折斷骨頭的劇痛都差點要了溫迪半條命,她要是當場痛暈,又得吃好大的苦頭。


    幸好她最後還是靠意誌力舉起了葫蘆酒,灌進了嘴裏。


    喝了酒後她就迅速失去意識,當場昏迷,任何痛感都無法將她再喚醒。


    “我餓了。”


    “有飯,你等等。”黑毛回頭裝了一碗飯,頂上蓋著土豆炒肉,還有兩個煎雞蛋。


    都挺下飯的,溫迪接過碗和筷子,端在手上吃,吃完了再把空碗還給他。


    她掀開被子預備起床,下床的動作也非常自然,沒有任務曾經受傷的跡象。


    溫迪站在原地傻乎乎地蹦了蹦,驚訝地說:“我的小腿連一點痛的感覺都沒有!”


    她連隱約的疼痛感都不存在。


    溫迪真的覺得太神奇了,難道這都是猴兒酒的功勞?她不敢相信會有這種事,可是,依據現在的線索來推論,除了猴兒酒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感激誰。按照她的實驗,她得出以下結論:第一條,喝完猴兒酒後會迅速昏迷並躺滿24小時,不到時間絕對無法主動蘇醒;第二條,喝酒後所有受傷狀態都會在昏迷時被清除,人一醒來立刻萬事皆休。


    這不要叫猴兒酒了,叫bug酒吧?簡直就是開掛呀!


    跟喝完立刻痊愈的硬條件比起來,昏迷24小時根本不算事了。比如溫迪昨天摔的嚴重骨折,按照荒島自然痊愈的規則,需要72小時才能恢複。可是,如果她喝了猴兒酒,這個傷勢的恢複時間立刻縮短到24小時,多出來的48小時就是純賺到!而且養傷的過程中,她仍然會保留有傷時的疼痛,等於要痛足72小時,這簡直就是折磨,比如上次月圓戰後粉碎性骨折,在床上躺的三天裏溫迪簡直是生不如死,連被子都無法直接接觸。


    清醒地痛足三天,還真不如昏迷一天,醒來後立馬能蹦蹦跳跳,生龍活虎。


    “有這個,很多事就方便做了。”溫迪喃喃自語。


    她可以自由自在地搞事了。


    黑毛頓時警惕地望向她:“……你想幹嘛?”


    他光聽溫迪的聲就懷疑她心裏沒憋好主意。


    然而溫迪立馬一臉無辜地回望他,聳聳肩膀說:“我隻是覺得下次再遇到野牛啊,樹人這種東西,可以近距離反擊了。”


    “怎麽反擊?”黑毛不解,“打不過還是會受傷的,就算喝了酒,也會當場昏迷,那不就等於坐以待斃嗎?”


    “你說得對,就是這句當場昏迷。”溫迪得意地一笑,“這個酒,不是我們喝,是喂它們。”


    “嗯?”說這個話題黑毛頓時就感興趣了。


    他從未想過要從這個角度看待葫蘆酒。


    不是自己喝,而是喂敵方?


    “可是,它們喝了這個酒,就算受傷也會痊愈。”黑毛糾結地說。


    “我就是好奇這一點。”溫迪說,“最強的矛去攻最強的盾,是矛斷,還是盾碎?”


    溫迪的話已經超出了黑毛的理解力,他一臉茫然。


    她笑眯眯地擺了擺手:“你聽不懂?聽不懂也沒關係,明天做個實驗就知道了。”


    “還實驗?”


    溫迪提前安撫黑毛:“放心,我絕對安全,你也絕對安全,我們誰都不用受傷,倒黴的是別人。”


    黑毛點點頭:“那行。”


    第320章 第320日


    早飯吃的是西紅柿湯麵,每人碗裏臥一個煎雞蛋。


    除此外再煮了四個雞蛋,烤了一堆紅薯,全部裝進背筐裏,帶在路上吃。


    溫迪負責背食物和工具,溫迪坐進旱船,黑毛扛起旱船——


    好吧其實就是黑毛扛了所有東西。


    溫迪臉不紅氣不喘,擔當人形地圖,給黑毛指路,抄近路來到草原時,天還吹著涼風。


    估計才上午八點多的樣子,太陽出來了,但還比較斜,溫度不高,所以很涼快。


    兩人進入草原,展開搜索。


    遇到第一頭野牛時很不容易,但遇到第二頭野牛卻很簡單。這是一位偉大的種田家說的,此人姓溫名迪,對,就是溫迪本人。反正這條定律在她身上很見效,凡是被她遇見過的生物,總能比較容易地找到第二隻,而後有第三隻、第四隻、第五隻,最後成群結隊地趕到。放在月圓戰,她這叫衰;放在需要的時候,這就叫好運。


    溫迪現在迫切需要弄來一頭野牛做實驗,結果深入草原後,果然被她找到一頭。


    她立刻取出帶來的葫蘆,在地上放下一個碗,將葫蘆裏的酒倒入碗中後,拉著黑毛逃走。


    野牛亦步亦趨地走向碗,像是受到引誘似的,隨著它越走近,步伐越快,最後急促地衝到了裝滿猴兒酒的碗前,迫不及待地低頭將碗裏的酒喝光。“我就知道!”溫迪很高興,與黑毛對視一眼當即說道,“那天阿黃也被這個葫蘆酒引誘了,我想這是因為葫蘆酒的氣味古怪,沒道理隻有人和狗會上鉤,我想,應該是所有生物都會被葫蘆酒的味道引誘,果然,你看我把酒放在這裏,它立刻就主動去喝了。”


    黑毛撓撓頭,說:“我還以為得把它的嘴掰開。”


    “切。”溫迪毫不掩飾自己的蔑視,“哪用得著那麽麻煩?我敢誇口當然是有自信。”


    呃,不對,誇口不是什麽好詞。


    於是溫迪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說道:“不說那個了,先過去處理它。”


    溫迪所說的處理就是將喝完所有葫蘆酒後昏迷的野牛裝進旱船裏。


    這個工作由黑毛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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