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戚九九
災厄降臨：廢土女王養成係統 作者：浪斷腿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房間裏，單手撐在辦公桌上，目光盯著牆上地圖的女人正是“陸凝”，準確說，是成年的“陸凝”。
“陸凝”回過頭，朝林歌投去審視的目光，接著看向芭百, 聲音平澹的問道：“他是誰？”
芭百將遇見林歌所發生的事講述了一遍，“陸凝”聽罷，看向林歌問道：“你認識我？”
在芭百與陸凝的交談過程中，林歌已經確認眼前的陸凝並非他所認識的陸凝。
畢竟這裏連青銅樹基地和7號基地都不存在了，那陸凝也隨之發生變化也就不奇怪了。
回答“認識”，顯然不靠譜。兩個世界的情況顯然已是天差地別，稍有差錯反而還會引來這個陸凝的懷疑。
林歌決定“另辟蹊徑”，換一種思路應對這個世界的陸凝。
“我是你父親陸川天的朋友……當年我和他……”林歌隨口胡謅了幾件陸川天還未去到7號基地的經曆講給陸凝聽。
實際上這種操作也是在“賭”，但區別在於直接與陸凝這位當事人拉關係, 顯然被拆穿的幾率要大很多。而與陸川天扯上關係，那畢竟也是陸凝出生之前的事，被拆穿的幾率要低得多。
“你小時候我還照顧過你……你父親呢？我和他也有好多年沒見了，他也在這個基地嗎？”林歌試探性的問道。
陸凝皺了皺眉，似乎在回憶自己小時候是否見過林歌。
林歌見狀，趕緊說道：“你不記得也不奇怪，我以前經常戴著一副麵具，你還喜歡掛在我身上當秋千，一邊蕩一邊叫麵具叔叔……”
“別說了！我記得了，麵具叔叔。”陸凝瞧見林歌還有繼續說下去的趨勢，趕緊製止他。
呼。
瞧見陸凝過激的反應，林歌心中鬆了口氣。
他承認他在賭。
但是，他賭贏了。
這個世界，果然也有“自己”的足跡。
“你父親呢？”林歌趁陸凝還沒來得及細想，趕緊轉移話題, 繼續追問陸川天的情況。
“父親他……幾年前就去世了。母親也……”陸凝低著頭, 雖然無法看清她的表情，但僅從聲音就能聽出她的痛苦與悲傷。
“這……怎麽可能！到底發生了什麽, 你……”林歌欲言又止，直接將情緒拉滿，彷佛下一刻就會爆發。
陸凝似乎不願多談，隻是說道：“說來話長……以後有機會再講給你聽。隻是，麵，呃，你為什麽會在這裏？我記得父親提過，你很多年前就失蹤了。”
<a id="wzsy" href="http://m.cxzww.com">暢想中文網</a>
“唉。”林歌長歎一口氣，編著故事真假參半的將他與陸川天創建萬事屋之後，自己不小心落入了時空裂縫被困的事說出。
“時空裂縫？”陸凝略顯懷疑的問。
林歌將米拉提出的多元宇宙理論改了下說法，然後提到他在另一個世界也見到了陸凝，然後將陸凝的習慣、經曆等全部講了出來，由不得陸凝“不信”。
陸凝聽罷，問道：“所以……這就是你讓芭百帶你來見我，讓我幫助你尋找青銅樹基地的原因？你原本以為你還在另一個世界？”
“沒錯。”林歌點了點頭，這是他能夠想到的最符合邏輯、又能與陸凝快速建立關係的說法。
“黑暗森林早在幾年前就毀了……據我所知，這個世界並不存在青銅樹基地。至於你說的……我們的‘宿敵’7號基地，也早在十幾年前就毀了, 所以……很遺憾，或許你應該見不到所熟悉的那些人了。”陸凝緩緩說道。
“你知道7號基地是怎麽被毀的嗎？”林歌問道。
陸凝想了想, 說道：“我記得在曙光城的曆史資料中有記載，7號基地似乎是毀在了異獸潮中。那次的異獸潮史無前例，據說有十三隻9級異獸同時向7號基地發起進攻，整座基地被毀，平民死傷無數，但城主……似乎帶著他的部下逃走了，目前下落不明。”
異獸潮？
十三隻9級異獸？
林歌記得王小美提過，他的世界中，記錄在冊的9級異獸一共就隻有十三隻……所以7號基地到底是幹了什麽事，竟然能同時引來十三隻9級的異獸潮？
難道……
林歌腦海中響起“鬥篷”將他踢進安全艙時說的那句話——“如果不是你的世界，你會救嗎？”
他覺得“鬥篷”將自己踢到這個世界來，應該有所圖謀……至於“為什麽”，恐怕和十三隻異獸或是失蹤的城主有關。
但林歌現在處於被動，即便知道“鬥篷”在謀劃著什麽，他在找到能夠修複安全艙的人之前，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朝前走……
等等。
林歌突然想到，既然這個世界有陸凝，那應該也有“米拉”才對，於是問道：“凝……呃，陸凝。你知道‘米拉’嗎？在另一個世界，她是你父親的徒弟，或許她能幫我找到回去的辦法。”
“米拉阿姨？你……很遺憾。當初基地被攻破的時候，我們和米拉阿姨的隊伍走散了。迄今為止，都沒能聯係上。”陸凝本想問林歌為什麽會認識她，但一想到就算拋開“時空裂縫”這種令人匪夷所思的說法，作為陸川天的好友，會認識米拉也不奇怪。
失蹤了？
就算這樣，也好過這世界沒這個人。
失蹤了也能找，雖然林歌對找人並不怎麽拿手……畢竟找個暗影女衛都能找一年。
但不管怎麽說，至少有希望。
陸凝又向林歌詢問了不少關於“另一個世界”的情況，但林歌一聽就能聽出，對方顯然並沒有信任自己，而是不斷旁敲側擊，似想從蛛絲馬跡中找到他真實身份的信息。
林歌既然已經找到了修好安全艙的方向，也就無所謂他與眼前這個陸凝的“關係”。
林歌無所顧忌，這故事編起來也就更加得心應手，編的來他甚至覺得自己可以從關卡設計轉劇情策劃了。
陸凝聽著林歌講起一件件明明不是她做的事，卻又她小時候的性格確實可能做的事，頓時尷尬不已。
“麵具叔叔……我想你這一路上也累了，不如先去休息。如果有米拉阿姨的消息，我立刻讓人通知你。”陸凝趕緊讓芭百將林歌帶去休息，替他安排住的地方。
林歌心中有些好笑，作為“過來人”，他深知逢年過節時這種喜歡揭小時候的糗事、動不動就喜歡以“我小時候抱過你”、“你小時候還尿在我身上”的長輩最讓人避之不及……眼下這反而是他和這個世界陸凝相處的最好方式。
芭百帶著林歌離開後，陸凝看著林歌離去的身影，臉上“尷尬”的表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平靜和冷漠。
“戚九九。”
陸凝喚了一聲，隻見房間角落一道暗門打開，一名身披黑色鬥篷，戴著一張麵具的人走了出來。
“首領。”那人恭敬的向陸凝行禮。
陸凝說道：“雖然他的話可信度很高，但我總覺得他的來曆沒有那麽簡單。為避免麻煩，盯緊他。”
“……需要限製他的活動範圍嗎？”戚九九語氣恭敬的應道。
陸凝搖了搖頭：“不需要，盯著他就行。”
“是。首領，你說他……會不會真的是……”戚九九正準備離開，但她無法按耐住心中的疑惑，忍不住問道。
陸凝歎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麽……雖然他們很像，但相信我，他絕不會是你認識的那個人。更何況，他自己也說了，很多年前他就陷入了時空裂縫，去到了另一個世界。所以，這個世界的‘他’，絕不會現在這個人。”
“可是……明明那麽像……”戚九九聲音越說越低。
陸凝回道：“像。但卻不是。否則，他不可能在第一次見到我時會是那樣的反應，也更不可能隻字不提你的問題。戚九九，別想那麽多了，‘他’說過，他會回來的……不要因為出現一個相似的人，就讓你分不清現實！”
“是，首領！我明白了！”戚九九聲音變得嚴肅認真。
陸凝揮了揮手：“下去吧。記得我說的話。”
“是！”
戚九九下去後，陸凝的目光繼續投向牆上的地圖，陷入沉思：“不管怎麽說……他倒是給我帶來了一條新思路。或許，這是破局最好的辦法！”
另一邊，林歌隨芭百走出地下停車場，回到地麵上，看到廢棄的街道，以及來往的領民，林歌問道：“看上去你們似乎打算重建這裏，將這裏變成新的基地？”
芭百說道：“目前為止，我們是這麽打算的。雖然這裏的資源早就被拾荒者和流民搜幹淨了，但選擇這裏至少省去了建造屋子的時間。我們現在隻有幾百人，別說將整座城市利用起來，就僅僅是這兩棟廢樓，就足以我們安身了。”
“這倒也是。那……你們將這座城市探索完了嗎？”林歌又問道。他記得回到過去的剪紙人，就是在探索這座城市的時候，發現了隱藏在地下停車場中的流民，然後從那些流民手中找到了安全艙。
所以林歌有些懷疑，這個世界的廢城中，是不是也有流民的存在。畢竟從剪紙人的經曆來看，那些流民算不上“友好”。
芭百搖了搖頭：“還沒有。根據單柳久姐姐之前的匯報，這座城市占地至少一萬平方公裏，算得上一個中型基地的規模。我們探索的區域就隻有城東，其他幾個區域還沒來得及探索。怎麽了？”
林歌想到眼前這些人雖然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些人，但好歹也是那些人在這個世界的存在，於是善意的提醒了一下：“在我的世界中也有這座廢棄的城市。但我在探索廢城的時候，在市中心區域遭到一群流民的襲擊，他們似乎和你們一樣，也將大樓的地下停車場改造成能夠居住的秘密基地。”
“市中心？流民？”芭百皺起眉：“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必須得做好防備，避免他們趁我們不注意來搶奪資源。”
在廢土中資源就是生命，芭百的擔心也並不難理解。
芭百叫來兩名守衛，讓他們通知斥候隊的人，前去市中心巡查一番。
然後，芭百帶著林歌來到旁邊的一棟公寓式的廢樓。這棟樓在災厄紀前應該至少有四十層，現在還剩下十幾層。再往上的部分被撞塌了，倒在旁邊的一棟低層建築上，將低層建築全部掩埋。
這棟廢樓公寓經過芭百這些人的改造，從三層開始到十層，都可以住人。
林歌選擇住在頂層，上麵就是塌陷的平台，對他來說視野比較好，能讓他借機收集一些這個據點的情報。
芭百將林歌安置好後，又讓人給他送來了一些基礎的資源，然後這才帶人離去。
林歌在房間裏休息了一會兒，吃了些東西，來到頂層的平台。走到平台邊緣朝周圍看去，發現確實如芭百所說，他們的人隻將這片區域開發了一小部分。
大約三棟廢樓加一棟兩層大型超市建築的區域，用一些廢車框架和石料搭建成了建議的圍牆，牽起鐵絲，打造成了一個簡易的據點。
林歌選擇的這個剪紙人，是跟著147和233訓練了好長時間，擅長潛入，並且掌握了多個偵察技能的剪紙人。
因此在收集情報方麵，要比其他的剪紙人厲害得多。不僅如此，警覺性也比其他的剪紙人強。
“朋友。我好歹也是你們的‘客人’，躲在暗處觀察了我半天，這顯得不太禮貌吧？”林歌早就察覺到有人在監視他，他也猜到陸凝不可能這麽簡單相信他，派人來監視也不足為過。
隻是，他已經決定要和陸凝等人開誠布公的合作，便決定正大光明的會一會來監視他的人。
但林歌此話一出，隱藏在暗處的人並沒有出來。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踩著地上的一顆石子，腳一踢，石子飛向不遠處一根斷裂的石柱。
“啪！”
石頭打在石柱斷裂處，滾到一個人的腳邊。
被陸凝安排來監視林歌的戚九九從石柱後麵走了出來：“你真的是林歌？”
林歌聽著這個熟悉的聲音，莫名的感覺有些親切，笑著說道：“我是林歌，但很顯然，並不是你所認識的林歌，對嗎？”
“陸凝”回過頭，朝林歌投去審視的目光，接著看向芭百, 聲音平澹的問道：“他是誰？”
芭百將遇見林歌所發生的事講述了一遍，“陸凝”聽罷，看向林歌問道：“你認識我？”
在芭百與陸凝的交談過程中，林歌已經確認眼前的陸凝並非他所認識的陸凝。
畢竟這裏連青銅樹基地和7號基地都不存在了，那陸凝也隨之發生變化也就不奇怪了。
回答“認識”，顯然不靠譜。兩個世界的情況顯然已是天差地別，稍有差錯反而還會引來這個陸凝的懷疑。
林歌決定“另辟蹊徑”，換一種思路應對這個世界的陸凝。
“我是你父親陸川天的朋友……當年我和他……”林歌隨口胡謅了幾件陸川天還未去到7號基地的經曆講給陸凝聽。
實際上這種操作也是在“賭”，但區別在於直接與陸凝這位當事人拉關係, 顯然被拆穿的幾率要大很多。而與陸川天扯上關係，那畢竟也是陸凝出生之前的事，被拆穿的幾率要低得多。
“你小時候我還照顧過你……你父親呢？我和他也有好多年沒見了，他也在這個基地嗎？”林歌試探性的問道。
陸凝皺了皺眉，似乎在回憶自己小時候是否見過林歌。
林歌見狀，趕緊說道：“你不記得也不奇怪，我以前經常戴著一副麵具，你還喜歡掛在我身上當秋千，一邊蕩一邊叫麵具叔叔……”
“別說了！我記得了，麵具叔叔。”陸凝瞧見林歌還有繼續說下去的趨勢，趕緊製止他。
呼。
瞧見陸凝過激的反應，林歌心中鬆了口氣。
他承認他在賭。
但是，他賭贏了。
這個世界，果然也有“自己”的足跡。
“你父親呢？”林歌趁陸凝還沒來得及細想，趕緊轉移話題, 繼續追問陸川天的情況。
“父親他……幾年前就去世了。母親也……”陸凝低著頭, 雖然無法看清她的表情，但僅從聲音就能聽出她的痛苦與悲傷。
“這……怎麽可能！到底發生了什麽, 你……”林歌欲言又止，直接將情緒拉滿，彷佛下一刻就會爆發。
陸凝似乎不願多談，隻是說道：“說來話長……以後有機會再講給你聽。隻是，麵，呃，你為什麽會在這裏？我記得父親提過，你很多年前就失蹤了。”
<a id="wzsy" href="http://m.cxzww.com">暢想中文網</a>
“唉。”林歌長歎一口氣，編著故事真假參半的將他與陸川天創建萬事屋之後，自己不小心落入了時空裂縫被困的事說出。
“時空裂縫？”陸凝略顯懷疑的問。
林歌將米拉提出的多元宇宙理論改了下說法，然後提到他在另一個世界也見到了陸凝，然後將陸凝的習慣、經曆等全部講了出來，由不得陸凝“不信”。
陸凝聽罷，問道：“所以……這就是你讓芭百帶你來見我，讓我幫助你尋找青銅樹基地的原因？你原本以為你還在另一個世界？”
“沒錯。”林歌點了點頭，這是他能夠想到的最符合邏輯、又能與陸凝快速建立關係的說法。
“黑暗森林早在幾年前就毀了……據我所知，這個世界並不存在青銅樹基地。至於你說的……我們的‘宿敵’7號基地，也早在十幾年前就毀了, 所以……很遺憾，或許你應該見不到所熟悉的那些人了。”陸凝緩緩說道。
“你知道7號基地是怎麽被毀的嗎？”林歌問道。
陸凝想了想, 說道：“我記得在曙光城的曆史資料中有記載，7號基地似乎是毀在了異獸潮中。那次的異獸潮史無前例，據說有十三隻9級異獸同時向7號基地發起進攻，整座基地被毀，平民死傷無數，但城主……似乎帶著他的部下逃走了，目前下落不明。”
異獸潮？
十三隻9級異獸？
林歌記得王小美提過，他的世界中，記錄在冊的9級異獸一共就隻有十三隻……所以7號基地到底是幹了什麽事，竟然能同時引來十三隻9級的異獸潮？
難道……
林歌腦海中響起“鬥篷”將他踢進安全艙時說的那句話——“如果不是你的世界，你會救嗎？”
他覺得“鬥篷”將自己踢到這個世界來，應該有所圖謀……至於“為什麽”，恐怕和十三隻異獸或是失蹤的城主有關。
但林歌現在處於被動，即便知道“鬥篷”在謀劃著什麽，他在找到能夠修複安全艙的人之前，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朝前走……
等等。
林歌突然想到，既然這個世界有陸凝，那應該也有“米拉”才對，於是問道：“凝……呃，陸凝。你知道‘米拉’嗎？在另一個世界，她是你父親的徒弟，或許她能幫我找到回去的辦法。”
“米拉阿姨？你……很遺憾。當初基地被攻破的時候，我們和米拉阿姨的隊伍走散了。迄今為止，都沒能聯係上。”陸凝本想問林歌為什麽會認識她，但一想到就算拋開“時空裂縫”這種令人匪夷所思的說法，作為陸川天的好友，會認識米拉也不奇怪。
失蹤了？
就算這樣，也好過這世界沒這個人。
失蹤了也能找，雖然林歌對找人並不怎麽拿手……畢竟找個暗影女衛都能找一年。
但不管怎麽說，至少有希望。
陸凝又向林歌詢問了不少關於“另一個世界”的情況，但林歌一聽就能聽出，對方顯然並沒有信任自己，而是不斷旁敲側擊，似想從蛛絲馬跡中找到他真實身份的信息。
林歌既然已經找到了修好安全艙的方向，也就無所謂他與眼前這個陸凝的“關係”。
林歌無所顧忌，這故事編起來也就更加得心應手，編的來他甚至覺得自己可以從關卡設計轉劇情策劃了。
陸凝聽著林歌講起一件件明明不是她做的事，卻又她小時候的性格確實可能做的事，頓時尷尬不已。
“麵具叔叔……我想你這一路上也累了，不如先去休息。如果有米拉阿姨的消息，我立刻讓人通知你。”陸凝趕緊讓芭百將林歌帶去休息，替他安排住的地方。
林歌心中有些好笑，作為“過來人”，他深知逢年過節時這種喜歡揭小時候的糗事、動不動就喜歡以“我小時候抱過你”、“你小時候還尿在我身上”的長輩最讓人避之不及……眼下這反而是他和這個世界陸凝相處的最好方式。
芭百帶著林歌離開後，陸凝看著林歌離去的身影，臉上“尷尬”的表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平靜和冷漠。
“戚九九。”
陸凝喚了一聲，隻見房間角落一道暗門打開，一名身披黑色鬥篷，戴著一張麵具的人走了出來。
“首領。”那人恭敬的向陸凝行禮。
陸凝說道：“雖然他的話可信度很高，但我總覺得他的來曆沒有那麽簡單。為避免麻煩，盯緊他。”
“……需要限製他的活動範圍嗎？”戚九九語氣恭敬的應道。
陸凝搖了搖頭：“不需要，盯著他就行。”
“是。首領，你說他……會不會真的是……”戚九九正準備離開，但她無法按耐住心中的疑惑，忍不住問道。
陸凝歎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麽……雖然他們很像，但相信我，他絕不會是你認識的那個人。更何況，他自己也說了，很多年前他就陷入了時空裂縫，去到了另一個世界。所以，這個世界的‘他’，絕不會現在這個人。”
“可是……明明那麽像……”戚九九聲音越說越低。
陸凝回道：“像。但卻不是。否則，他不可能在第一次見到我時會是那樣的反應，也更不可能隻字不提你的問題。戚九九，別想那麽多了，‘他’說過，他會回來的……不要因為出現一個相似的人，就讓你分不清現實！”
“是，首領！我明白了！”戚九九聲音變得嚴肅認真。
陸凝揮了揮手：“下去吧。記得我說的話。”
“是！”
戚九九下去後，陸凝的目光繼續投向牆上的地圖，陷入沉思：“不管怎麽說……他倒是給我帶來了一條新思路。或許，這是破局最好的辦法！”
另一邊，林歌隨芭百走出地下停車場，回到地麵上，看到廢棄的街道，以及來往的領民，林歌問道：“看上去你們似乎打算重建這裏，將這裏變成新的基地？”
芭百說道：“目前為止，我們是這麽打算的。雖然這裏的資源早就被拾荒者和流民搜幹淨了，但選擇這裏至少省去了建造屋子的時間。我們現在隻有幾百人，別說將整座城市利用起來，就僅僅是這兩棟廢樓，就足以我們安身了。”
“這倒也是。那……你們將這座城市探索完了嗎？”林歌又問道。他記得回到過去的剪紙人，就是在探索這座城市的時候，發現了隱藏在地下停車場中的流民，然後從那些流民手中找到了安全艙。
所以林歌有些懷疑，這個世界的廢城中，是不是也有流民的存在。畢竟從剪紙人的經曆來看，那些流民算不上“友好”。
芭百搖了搖頭：“還沒有。根據單柳久姐姐之前的匯報，這座城市占地至少一萬平方公裏，算得上一個中型基地的規模。我們探索的區域就隻有城東，其他幾個區域還沒來得及探索。怎麽了？”
林歌想到眼前這些人雖然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些人，但好歹也是那些人在這個世界的存在，於是善意的提醒了一下：“在我的世界中也有這座廢棄的城市。但我在探索廢城的時候，在市中心區域遭到一群流民的襲擊，他們似乎和你們一樣，也將大樓的地下停車場改造成能夠居住的秘密基地。”
“市中心？流民？”芭百皺起眉：“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必須得做好防備，避免他們趁我們不注意來搶奪資源。”
在廢土中資源就是生命，芭百的擔心也並不難理解。
芭百叫來兩名守衛，讓他們通知斥候隊的人，前去市中心巡查一番。
然後，芭百帶著林歌來到旁邊的一棟公寓式的廢樓。這棟樓在災厄紀前應該至少有四十層，現在還剩下十幾層。再往上的部分被撞塌了，倒在旁邊的一棟低層建築上，將低層建築全部掩埋。
這棟廢樓公寓經過芭百這些人的改造，從三層開始到十層，都可以住人。
林歌選擇住在頂層，上麵就是塌陷的平台，對他來說視野比較好，能讓他借機收集一些這個據點的情報。
芭百將林歌安置好後，又讓人給他送來了一些基礎的資源，然後這才帶人離去。
林歌在房間裏休息了一會兒，吃了些東西，來到頂層的平台。走到平台邊緣朝周圍看去，發現確實如芭百所說，他們的人隻將這片區域開發了一小部分。
大約三棟廢樓加一棟兩層大型超市建築的區域，用一些廢車框架和石料搭建成了建議的圍牆，牽起鐵絲，打造成了一個簡易的據點。
林歌選擇的這個剪紙人，是跟著147和233訓練了好長時間，擅長潛入，並且掌握了多個偵察技能的剪紙人。
因此在收集情報方麵，要比其他的剪紙人厲害得多。不僅如此，警覺性也比其他的剪紙人強。
“朋友。我好歹也是你們的‘客人’，躲在暗處觀察了我半天，這顯得不太禮貌吧？”林歌早就察覺到有人在監視他，他也猜到陸凝不可能這麽簡單相信他，派人來監視也不足為過。
隻是，他已經決定要和陸凝等人開誠布公的合作，便決定正大光明的會一會來監視他的人。
但林歌此話一出，隱藏在暗處的人並沒有出來。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踩著地上的一顆石子，腳一踢，石子飛向不遠處一根斷裂的石柱。
“啪！”
石頭打在石柱斷裂處，滾到一個人的腳邊。
被陸凝安排來監視林歌的戚九九從石柱後麵走了出來：“你真的是林歌？”
林歌聽著這個熟悉的聲音，莫名的感覺有些親切，笑著說道：“我是林歌，但很顯然，並不是你所認識的林歌，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