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厚山也知道陳玩不會聽,所以自這件事他這麽提過一次後,之後陳玩再沒見他在她麵前出現過這種神情,以及提過這話了。


    也就是出了這件事以後,陳厚山對陳玩愈加失望,也就更不怎麽管她,陳玩一氣之下,想不通跑去酒吧裏瘋,也就在那一晚她被下了藥然後就被不知名的人給睡了,而現在這個不知名的人知名了。


    陳玩思緒飄遠又回攏,她對著劉雅旋道,“我當然記得,不過你提這個幹什麽?”


    陳玩記得當年這位小姐妹,是當時唯一一個沒上前羞辱周欽時的,她那時還覺得總算是有一個對姓周的不感冒的人,還誇她來著,那時劉雅旋好像附和著她笑了笑。


    “當然是有關了,陳玩,既然當年你已經知道是誰了,但你現在既然來問我,那就是有些地方還不太明白是吧,那我現在就告訴你當年我知道的事……不過我那時也有點對不住你,待會兒你聽了,希望你不要生氣……”


    劉雅旋就這麽說了下去,陳玩不敢錯過一點信息的聽著,等劉雅旋說得差不多了,她也才終於明白,當初為什麽會是別人下藥,然後周欽時在酒店裏跟她睡了。


    那一晚,陳玩跑去酒吧發瘋,跟一些男人調笑熱舞,而劉雅旋那時也在酒吧,她便在一角看著,而看著看著,她發現陳玩好像有些喝高,應該是情緒不好跟人喝酒喝多了。


    劉雅旋當時見她被幾個不是善茬的男人圍著,陳玩還有神智,雖沒被他們占到多少便宜,但遠遠看著情況還是堪憂。


    劉雅旋當時一開始本是想讓自己的朋友幫忙把那些人從陳玩身邊趕走的,但她當時腦子裏突然又閃過,陳玩糾集那些對周欽時有心思的女生故意侮辱他的樣子,劉雅旋心裏就有了一絲念頭,她想……如果周欽時看見了,應該會……心情好一點吧?


    所以劉雅旋便找了個好位置,拍了一小段陳玩現在情況的視頻,然後匿名發給了周欽時。


    她本以為這視頻應該會讓周欽時心情變得更好,畢竟陳玩現在也是同他當時一樣的情形,所以在後來有兩人把昏昏沉沉的陳玩帶到酒吧門外,準備不著痕跡將人帶走,而她正要喊人幫忙時,卻突然看見一個帶著口罩的男人領著一個高大攝人的黑衣保鏢,攔下了那兩個男人,然後把陳玩給救了下來。


    那兩個猥瑣男人,一見攔在麵前的兩人氣勢,又聽他們說要報警,直接一溜煙就跑了,之後那突然出現的口罩男人,好像是咳嗽了一聲,就準備把昏沉的陳玩抱進在他前方幾米處的黑色轎車內。


    劉雅旋一聽剛才男人與那兩個猥瑣男交涉的聲音,她心下就有些驚動,而在陳玩手不安分碰巧把男人口罩給拔下來後,劉雅旋才發現這人果然就是周欽時……?!


    她看前方男人,在努力的將靠在他身上如一灘爛泥一樣的陳玩扶上車,劉雅旋看他神色與動作,她終是忍不住走近幾步,朝著男人開口,“周欽時,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周欽時聽見聲音,他冷漠的微轉頭,視線淡淡的掃向她,隻回了句,“給我發視頻的人是你吧?”


    不知為何,他隻是一如往常冷冷淡淡的看她,麵上並沒有其他多餘的表情,但劉雅旋就是覺得好像被人狠狠掌摑了一樣……丟臉。


    男人沒等劉雅旋回應,很快就轉回頭去,隻是在轉頭時,這次卻微不可查的勾唇好像起了點笑,雖然男人笑得也很好看,但劉雅旋卻好像感受到了一種深深的嘲諷,這比什麽都讓她難受,所以在周欽時還在安撫陳玩時,她有些不可思議的開口,“周欽時,你難道就不恨她嗎?”


    劉雅旋一直以來是看著陳玩怎樣侮辱和對付周欽時的,再加上上次那件事,她怎麽都認為周欽時即使不對陳玩恨之入骨,至少也該是憎惡的,但現在出現在她麵前的場景卻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不,應該是周欽時這麽突然出現在這裏,就已經讓人出乎意料了,而現在他抱著陳玩的神色,也更讓人有些不可置信。


    其實一直以來,劉雅旋都偷偷愛慕著周欽時,不隻她,整個邯高應該都多得是,周欽時雖然背景家世不好,但他的外表和氣質絕對是一等一,隻要他出現在人群中,那一定會是最引人注目的那個。


    其實她們有時候幾個小姐妹私底下也都議論過,說這周欽時還真是很不一樣,他沒家世,雖有陳伯父看護,但在他們這些富家子弟眼裏依然是上不得台麵的,但他就是能靠自身條件出圈。


    先不說那優秀的頭腦,就那高山冷鬆的貴族氣質,也是沒人能比得過,就好像他天生就流有某種貴族血統一樣。


    但他真正的家世卻又不是這樣,再加上他那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性格,這種奇怪的反差,反倒更讓人好奇和著迷了。


    當初像她們這樣的小姐,見到這絕無僅有的一個,那還不得心癢難耐,趨之若鶩,或許不能有什麽結果,但玩玩還是很帶感的。


    不過可惜的是,大多數都出師未捷身先死,被周欽時的冷給勸退,這種性格在帥哥身上確實迷人,但當你自己要去碰這壁的時候,那可就真的是人間疾苦了。


    而且後來在周欽時身邊還出現了個護草的岑大小姐,其他很多人自然也就不太敢稍想了,要麽是不敢跟岑小姐爭鋒,要麽就是自覺比不上人家,那也就更沒必要了。


    所以劉雅旋也是這樣,自打周欽時從陳家出現,她就暗暗的欣賞並喜歡他,所以那一次陳玩對他做出那種事,她實在是很憤怒,這次才會突然這麽給周欽時發去那種視頻。


    但她沒想到周欽時竟這個點還找來了酒吧,而且她看他現在麵對陳玩的神色,皺著眉,雖然不耐但卻沒有厭惡,反而是……有些煩躁,無奈,但又好像還潛藏著一絲溫柔和小心,劉雅旋從沒見過他對誰露出過這種複雜至極的神色,在學校裏,他對誰都一樣,一樣的疏離淡漠,即使是岑桑,她也沒見他用這種表情麵對過她。


    所以劉雅旋當時就有些怔愣住了,幾乎是不敢相信,他原來並不是對所有人都一樣的,是了,她也才想起那次被陳玩侮辱後,他堅持著走到陳玩身邊的樣子,她那會兒以為是深切的恨,但現在想想,這恐怕是不同於恨的某種更深的東西了。


    劉雅旋就看著周欽時把人帶走,結果第二日一大早就爆出了陳玩那件事,當時她幾乎以為那男人就是周欽時,但陳玩卻說她被下了藥什麽也不知道。


    而劉雅旋心裏想著既然沒有確切的證據,那也就不能認為是周欽時,她其實是因為她自己暗地裏不希望是他,所以她分析著告訴自己,周欽時應該不會對陳玩做下藥強人這種下三濫的事。


    應該是陳玩倒黴,被其他人給鑽了空子。


    但在她心裏,其實隱隱一直有另一種猜測。


    後來沒過多久陳玩好像因這件事就出了國,整整六年沒回來過一次,前不久剛回國,給她打電話卻是要周欽時的聯係方式。


    陳家的事,劉雅旋是了解一些的,陳玩回國必定會覺得家裏翻了個天,但一想到當年的事,劉雅旋就不自主的認為,周欽時絕不可能就這麽簡簡單單的和陳玩劃清界限,所以她才會在電話裏那麽回答。


    而現在,這不就應驗了。


    當年那人果然就是周欽時,而他告訴了陳玩,陳玩現在就來找她問當年的事了。


    這麽說來,他們兩人現在果真應該是糾纏不休了。


    陳玩了解到事實真相後,正想說什麽,就接到了一個電話,看著屏幕上跳動的三個字,陳玩等電話響了很久才接起來。


    電話裏一個熟悉的男聲,話語簡短,“在哪?”


    陳玩有點沒好氣,“咖啡館。”


    電話那頭突然有了點笑,“我以為你會騙我,看來這次沒有,你跟劉小姐應該談好了?”


    “你怎麽知道我談好了,我可還沒有……!周欽時,你打電話來幹什麽?”陳玩攪動著咖啡,她現在已經一點也不驚訝周欽時隨時了解她的一舉一動了,隻是聽著他這麽說,她還是有點不滿就是了,便一時忘了自己對麵還有個同樣在關注著她現在一舉一動的女人。


    “你往外看看,現在出來,我等你兩分鍾。”


    “……你什麽意思?”陳玩往外看了一眼,才發現窗外街邊停著一輛熟悉的黑色豪車,陳玩現在自從經過那晚周欽時逼迫她之後,她已經把周欽時慣常開的兩輛車眼熟的不能再熟,至少以後再看見他的車,她能有個心理準備,而不是像那天傍晚,突然發現這人坐在她屋裏,差點嚇她一跳。


    陳玩正在不爽,電話那頭又傳來男聲,不緊不慢的,但說的話卻是一種不能拒絕的催促,“還有一分鍾。”


    陳玩憤憤,但一想到自己“簽了賣身契”在周欽時手裏,她還是有些不甘不願的扔下勺子,然後隻對劉雅旋說了句,“我先走了。”


    她可不會對這女人說謝謝,這人當初原來竟是這樣對她的,簡直枉她當年把她當做好姐妹。


    劉雅旋自陳玩接到電話後,就一直饒有興趣的觀察著她,她也看見了陳玩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來電,也見著了陳玩一臉不耐憤懣但同時又不得不妥協的樣子。


    她看著陳玩走出咖啡館大門,到了一輛黑色轎車跟前,然後隻見有一隻修長的手為她從裏打開車門,接著劉雅旋就見陳玩好像躊躇了很久,才很不樂意的坐進去,緊跟著很快,車子就關上車門,消失在車流中。


    劉雅旋想,這還真是風水輪流轉,現在陳玩反過來受周欽時挾製了,陳玩當年恐怕是怎麽也想不到的吧?


    想到剛才陳玩與電話那頭人的對話,她就知道,周欽時不會這麽簡單的放過陳玩,亦或是……不是放過,而是放手。


    劉雅旋撫摸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她現在已為人婦,孩子也三個月了,對周欽時也沒了之前那些心思。


    先前她沒嫁人時,陳玩又不在國內,她其實還是稍想過的,她眼看著周欽時接手陳家後,沒過幾年就把集團做到了現在這程度,她偶爾看著他在商場上與那些老一輩遊刃有餘的交涉,想著這人應該真是個天之驕子了。


    所以即使現在她沒了這些心思,但她還是不太想告訴陳玩……她那些恐怕就是事實的隱秘猜測。


    作者有話要說:  六年前那一晚快交代得差不多了,周哥哥下章要開始光明正大,名正言順的吃豆腐了……


    第58章 想吻


    陳玩坐上車後, 她有些沒好氣,這人還真當她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了?


    周欽時見她坐在一旁, 目不斜視,故意離他有些遠,他語氣有些淡的隨意道, “聊了些什麽?現在是不是都想明白了?”


    陳玩現在確實差不多都搞清楚了當年發生的事,剛才劉雅旋還告訴了她,當初汪寶瀾是怎麽一大早就出現在她酒店房間,然後幸災樂禍的給她拍視頻傳到朋友圈了。


    劉雅旋也是在陳玩出國後投靠汪寶瀾的一段時間裏, 常聽汪寶瀾嘲笑般說起這件事才知道。


    那晚, 汪寶瀾有個小姐妹跟男朋友去酒店開房,無意間碰見一個帶著口罩的高大男人扶陳玩去了一間套房,她當時就給汪寶瀾撥了電話過去, 結果汪寶瀾那時卻沒接到, 那小姐妹忙著跟男朋友溫存, 也就沒再奪命轟炸。


    等那小姐妹想起來再打時,已是第二天一早,不過這一次通知到了汪寶瀾,然後汪寶瀾就這麽不知使了什麽辦法進得了陳玩的酒店房間,然後在陳玩朦朦朧朧剛醒來時, 對著她衣衫不整抱著被子睡眼惺忪的樣子拍視頻發了朋友圈, 當然連帶著把一床的狼藉也拍了進去,更沒漏下陳玩脖子鎖骨上清晰的痕跡,以及陳玩被詢問時一臉懵逼, 之後又很有些慌亂的表情。


    就這樣,圈子裏不少人都知道了陳家大小姐,被人給稀裏糊塗睡了的事,雖然後來陳厚山用了很大勁才平息了這事,但這對陳玩的打擊依然不小,她其實倒不是太在乎麵子,她在乎的是當年那混蛋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起初幾年,她憤恨,委屈,但到後來,這種感覺漸漸淡了些,這麽多年她逼著自己接受現實,但一直以來她隻有一點不能接受,那就是當年那人如果是個超級猥瑣男,那她真的是接受不能,不過現在知道事實完全不是這樣,陳玩也算稍微能平衡一點了。


    在找劉雅旋之前,她也查看了周欽時說的報道,當年有兩個人被抓,這兩人是迷.奸慣犯,他們不僅去酒吧那種地方挑女人下手,還會在晚上找機會迷.奸那些獨自走夜路回家的女孩。


    而且據說兩人中,有一個以前職業是製藥的,他們用來作案的就是那人專門花心血研究出來的一種迷.奸藥,這種藥分三個階段,一開始,受害者幾乎會完全喪失意識,任他們予取予求,等過一段時間,到了第二階段,受害者又會在藥力作用下變得興奮無比,什麽都不管不顧,隻知道主動對他們求歡,情況可能隻比癮君子發病時好些。


    而到了明日一早醒來,受害者的大腦會出現記憶缺失,一般都記不得中了這藥之後發生的事,所以他們二人才能這麽肆無忌憚,因為那些受害者們都提供不出加害者具體的其他信息,這兩人才會這麽一直逍遙法外。


    不過後來,總算還是被抓住了,所以周欽時的意思是……當年他是從這兩人手中將她截下的?


    陳玩看新聞裏那兩個一胖一矮的猥瑣變態男人,又想到他們做的事,簡直想嘔吐。


    這樣看來,睡周欽時或者被他睡跟被這兩人強,那簡直可以說是一個天一個地了。


    陳玩心裏怨氣就又少了些,但她有時想到,當年應該是周欽時把酒店那時間段的相關監控給想辦法處理了,才讓她什麽也查不到,而且還這麽多年以來一聲不吭,陳玩的怨氣就不自主又回來了些。


    陳玩在車裏質問周欽時,是不是怕被陳厚山知道了會把他趕出陳家,周欽時靠著椅背,隻輕扯嘴角笑了笑,“你不覺得陳伯父要是真知曉了整個事情原委,恐怕是會馬上就逼著你嫁給我才對……?”


    陳玩想到他的錄音,還有那個保鏢作證,她又焉了,也是,如果真讓陳厚山知道了事實真相,陳玩想,陳厚山那時可能真會無論如何都把她給壓上婚堂,而不是在她哭鬧的拒絕上,同意送她出國了。


    這麽被周欽時一堵,陳玩知道她根本說不過他,一直以來跟這人說話,她好像從來就沒占到過什麽便宜。


    陳玩便也不再自討沒趣,她覺得周欽時最近有些奇怪,他好像真的特別遵守十五日之約,這幾天都很規矩,沒有對她像之前那樣動手動腳,但他卻會偶爾讓人接她到他辦公室去,但也不幹什麽,就隻是讓她在那裏呆著,而且不能靠近他,然後就把她這麽晾著,他繼續辦公。


    就好像今日,他突然在咖啡館接了她,從地下停車場通過直達電梯直接將她帶到了總裁辦,然後就不管她了。


    陳玩不知他想幹什麽,但她可不想一個人麵對他,而且這屋子也跟這人一樣簡潔,陳玩在這裏無所事事的也很無聊。


    不過她也知道這人現在不會讓她離開,因為即使她走了,隻要周欽時想,他總能找到辦法讓她自己乖乖回來,現在陳鬱和陳厚山都被他拿捏在手裏,陳鬱最近的治療好像也有了些起效,陳玩心裏石頭又落下一些,應付起周欽時她也就更有耐心了。


    周欽時在辦公桌前專注的翻閱文件,結果沒過多久,他就被身側傳來的氣息給擾亂了心神,周欽時抬手按了按眉心,靜默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將文件合上,然後微轉動座椅,就側身麵向在他前側方背對著他,現在正在書架旁踮腳拿書的女人。


    陳玩最近都在看一些養生的頻道和書籍,每日裏有時間就學著給陳鬱做這做那,從現在開始給他進行保養,盼著他早日痊愈,剛才她一個人無聊,就踱步到了寬大的書架前,結果沒想在這裏還能見到養生的書籍,還真是意料不到,陳玩便一時隻顧著看書,忘了坐在書架前的男人,漸漸就無知無覺靠近了去。


    周欽時看著離他很近的纖瘦背影,他就這麽看了一會兒,終於還是伸手將人給往後拉坐到了他腿上,陳玩一下被人突然襲擊,她驚呼一聲,手裏還捧著本書,差點就抖了出去。


    陳玩驚魂未定的轉頭向右看去,隻見一張近在咫尺的俊顏,她才反應過來剛是發生了什麽事,陳玩一瞬就想起身,結果剛有了一點動作就又被人給拉了回去,隨即腰間很快就扣來一隻大手,然後親密的摟住了她。


    周欽時抽走陳玩手裏的書,他看了眼,像是隨意念了句,“四季養生大全?”


    他像是也有些不可置信,“這裏怎麽會有這種書?”


    說完就給隨意的扔在了桌上,陳玩扒拉著周欽時扣在她腰間的手,為了下去,而不自主在他身上掙動,“周欽時,你放開,你突然這是搞什麽?!”


    周欽時在陳玩動作中,眸色漸漸深了些,他盯著她,突然就又湊近了一點,看著像是要開口說什麽,結果陳玩見了,條件反射的就抬手捂住他的嘴,有些氣急敗壞的,“你閉嘴!”


    陳玩剛看他神色,她總有一種他又要說出那句話的感覺,那句“陳玩,我想吻你……”


    一想到這句話,陳玩就會不自主回憶起自己那晚鬼迷心竅呆愣著任他吻的情形,這是她陳玩犯的錯誤,一個不小的錯誤。


    周欽時看她這表情,他拿開她的手,就這麽捏著,“怎麽,你知道我想說什麽?”


    陳玩白了他一眼,“總之不會是好話。”


    周欽時聽她這樣說,他也故意更湊近她耳邊,好像有些不悅,聲音低沉磁性的響在她耳邊,像是刻意,“我說想吻你,就不是好話?”


    “你……!周欽時你……你不是答應給我半個月時間?”陳玩想她剛還覺得周欽時這幾天都比較規矩,結果現在她就打臉了,男人果然……都一個樣。


    “我是答應這半個月不動你,但不代表連這種程度的……都不行。”周欽時在陳玩耳邊,慢斯條理的提醒她。


    說完不等陳玩回應,男人便直接開始了行動,他竟更加湊近,一手撫過陳玩一側臉頰,就想吻她,陳玩低著頭躲,結果讓人沒意料的是,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給擰動,然後就聽一個優雅溫柔的女人聲傳了進來,“欽時,我就知道你肯定還在辦公……室……”


    女人剛開門進來,就見到前方男人低頭,想親吻他懷裏女人,但女人卻好像不大樂意的畫麵,岑桑後麵的話已經完全說不下去,她像是突然就呆愣在了那裏。


    周欽時本是微低頭湊近陳玩,已經快要親上她的唇角,結果卻突然見人來,他眼神微冷了冷,然後才緩緩鬆開了攬在懷中女人腰間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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