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嫣一邊將糖葫蘆遞給兒子和女兒,一邊好奇地看向雲棠的袖子,態度比剛才親近自然多了。


    說到雲棠的袖子,蕭恪和蕭越也不禁笑了起來。


    蕭恪指著還放在一旁的其他禮物,笑道:“那些給你們帶的禮,也是棠兒袖子裏拿出來的呢。”


    蕭嫣睜大了眼睛,像聽到什麽神奇的故事,又開始好奇打量起雲棠來了。


    若不是初次見麵,她恐怕要上手去看看表妹的袖子是什麽料子做的了……


    雲棠淺笑道:“道術而已,你們看到的袖子可不是簡單的袖子。”


    蕭嫣還是一臉不解,蕭越在一旁解釋:“道門的袖裏乾坤,有一個很大的芥子空間,能放不少東西呢。”


    他說著又伸手往自己的乾坤袋摸了摸,笑得一臉喜悅,他雖然沒有袖裏乾坤,但他有乾坤袋呀。


    饒是西南軍中小有名氣的軍師,此刻他也隻是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


    蕭嫣一聽立刻又連著追問了好幾句,滿眼都是好奇,隻不過這次問的是她二弟,見雲棠不是很熱絡,她也不敢直接問啊。


    唐懷安那邊就陪蕭恪和雲玄墨說話,沒多久就有管家親自領著下人來送早飯。


    主子們的早飯已經吃過了,這是不久前得到吩咐匆匆趕做出來的。


    也沒多豐盛,但在如今依然冰天雪地初春的北境,其實還是很豐盛了。


    小米粥、肉包、饅頭、紅棗雞蛋羹。


    唐芷在奶娘的照顧下開心地吃著糖葫蘆,見到又有早飯端上來,立刻走了過來。


    因為雲棠給了她糖葫蘆,她是親眼看見的,因而就很親昵地走到雲棠身邊,伸著小手來拉雲棠的手。


    “表姨~包包~”她想吃肉包,之前早飯她那碗蛋羹都還沒吃完呢,聞到肉包的香味立刻想吃了。


    雲棠便給她拿了一隻肉包,輕輕掰成兩半之後再放到一隻碗中,將碗交給隨後趕過來的奶娘端著。


    奶娘手裏還拿著小丫頭吃了兩顆的糖葫蘆呢,端著碗一臉無奈地笑著,哄孩子走到一邊去,別影響客人們吃飯了。


    唐芷開心地跟著奶娘走了,因為奶娘手裏有肉包,不過她也沒忘記喊哥哥一起吃。


    看著小兄妹感情很好,雲棠眼中流露著溫暖的笑意。


    雲玄墨給她舀了一碗紅棗蛋羹,見她看著不遠處的小兄妹,便又給她拿了隻肉包掰成兩半,將有味的那一半喂到她嘴邊。


    雲棠回過神來,頓時臉頰有些發燙,嗔著他:“九師兄,人家馬上就十四歲了,不是四歲!”


    “那就自己吃。”見她終於回過神來了,雲玄墨便笑著將那一半肉包放到她麵前的碗中。


    隨後又叮囑道:“吃完了早些睡,夜裏趕到也能省不少時間了。”


    因此,夜裏還要加速趕路,能歇就趕緊歇吧。


    雲棠點頭,開始專心吃飯。


    另一邊,蕭嫣和唐懷安也坐了下來,與蕭恪和蕭越說話,詢問了一些家裏的事情、京城的事情。


    羅天大醮的事他們年前就都收到了消息。


    但他們不能離開轄地,蕭恪蕭越也不能將蕭嫣帶回京城去,這麽冷的天兒帶她在天上飛?


    想想就不可能,畢竟她要回也是要帶著孩子的,這麽小的孩子怎麽帶?又不是雲棠師兄們家的孩子,有師兄們自己抱著保護呢。


    蕭嫣和唐懷安也才知道,他們是怎麽來到德州的。


    沒想到還能有在天上飛的飛舟,蕭嫣對雲棠更加好奇了,隻不過這次沒敢再那麽明晃晃地打量雲棠,心裏多了一絲敬畏。


    而唐懷安已經思索開了,他湊近蕭恪小聲詢問:“方便帶些東西回去嗎?”


    “帶什麽?”蕭恪好奇地問。


    唐懷安雖是蕭恪的妹夫,但也是小時候的同窗發小,關係不錯的,因而適應了久違的心情之後,氣氛就隨意了起來。


    “帶些德州的特產回去,給嶽父嶽母的、給祖父祖母的,也給唐家帶一些去,平日裏走一趟也不容易。”


    “去年入冬冷得早,幾個月都是冰天雪地的,還好見機早安排了柴木、火炭取暖,不然真是不知如何過冬呢。”


    “德州還不算北境更北方,雪災相比之下沒那麽嚴重,但也離京城遠,這會兒山林田地都還凍著呢,開春農事怕是要耽誤了。”


    唐懷安畢竟當了幾年城守,心裏擱著百姓生計,說著帶特產回京的,結果幾句話又給說到雪災和百姓生計上了。


    蕭恪便道:“靖北將軍南下買糧了,我們這一趟北行,就是帶一批糧食去北境邊關的,你這邊缺糧不嚴重就先熬著吧。”


    “一會我給你們留一些南境開春的青菜還有鮮魚蝦。”蕭恪低聲道。


    這是他們兄弟有了乾坤袋之後,自己掏錢買的貨。


    原本隻是新得了乾坤袋這樣的寶貝,見著什麽都想裝的心情,因而在幫著收糧采買時,就順手給自己也囤了一些。


    聽說有新鮮魚蝦,唐懷安也不禁眼睛亮了亮,露出期待的目光。


    他笑道:“我們在府裏弄了個小溫棚種了些蘿卜和白菜,過年吃到了蘿卜嫩葉,出蘿卜的時候白菜也長出來了。”


    “府裏吃點青菜勉強是夠的,就是魚蝦太難了,水麵還沒破冰呢,隻有魚幹、鹹魚。”


    蕭恪聽得一陣心酸,為北境百姓們心酸,畢竟連城守大人都吃不到鮮魚,普通百姓、窮家小戶怕是連米都難吃上的。


    難怪靖北將軍手中有一部分囤糧,朝廷也賑了一批糧下去,卻還是如此心急往南境和東境買糧,就是擔心窮家百姓吃不上飯吧。


    富戶不過是吃不上鮮魚,有條件的連溫棚青菜都能吃上一點,可窮苦百姓誰能弄得到這些?


    他心裏對靖北將軍更加肅然起敬,卻也不會在這裏對妹夫說這些,畢竟這北境實際還是靖北將軍在管著的。


    哪怕明麵上靖北將軍的權力可能沒那麽大,但以靖北將軍與皇上的關係,就不難理解靖北將軍為何要管整個北境糧食的問題了。


    蕭恪又想到一個問題,同情地看著唐懷安。


    “魚蝦我是買了不少,但你養不了那麽久啊,最多就是這幾天吃個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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