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其他人都沒有吭聲,隻有誠王不甘心卻又很頹敗地問了兩句話,也沉默了起來。


    好在蕭北辰也不在意這樣的氣氛。


    原本就是他將人都召集起來一次解決,省得這些小棠兒的長輩親族總想見她一麵,見不著還要多想。


    他與這些人也是親戚,當作一場家宴聚一聚也沒什麽。


    不過,剛才雲棠已與大舅問及了西南的事情,如今她匆匆走開了,這話題也就結束了。


    蕭北辰看看蕭恪蕭越,再看看江彥庭和江彥軒,便問起了他們平日裏習武讀書的情況,在軍中的一些表現。


    自然,蕭恪在軍中的表現要強於江彥庭的,畢竟蕭恪所在的是西南軍,他早有副將之銜。


    江彥庭去的隻是南大營,混到校尉,但他也是北境軍中待過的,問起兵法推演、行軍常識和兩軍對戰時的基本戰術,都是對答如流。


    而這些,蕭越也是能插上話表達自己看法的,隻有江彥軒有些走神,對這樣的討論興趣缺缺。


    江彥軒也是文武雙修,隻不過他很早就知道武將子弟的出路難而改走科舉之路,如今是個秀才。


    在座表兄弟四個,隻有他是經曆過科舉的。


    知道他的情況後,蕭北辰笑道:“明年開恩科,你也不用太有負擔,先考了再說。”


    一個皇帝親口告訴你,先考了再說,幾乎就是在說,隻要你能上榜,你的仕途幾乎內定了。


    江彥軒連忙起身,不好意思地抱拳一禮,保證道:“彥軒定會努力一試。”


    明年即是恩科,又是院試年,幾乎是隻要有童生功名,就可以在這一年裏全部闖一闖,剩下的路就全看自己的讀書底蘊了。


    說到恩科,誠和郡王也有些期待。


    “我家大小子在雲天書院讀書,我讓他明年也去考個童生看看,萬一中了呢,說不定就能考個秀才,再考個舉人回來。”


    蕭北辰看向他,笑道:“蕭衍還沒滿十四吧,朕記得他以前也在尚書房讀書的,怎麽就去南境了呢。”


    說起這個,誠和郡王歎了口氣,解釋原委。


    “還不是他外祖母兩年前病了,我讓他去蘭家探病,趕上他表哥去雲天書院,他也跟去耍耍。”


    “結果入了楚大儒的眼,就寫信回來說想留在那邊讀書,還揚言要考個狀元回來呢。”


    “我都不忍心打擊他的豪言壯語,他是京城戶籍,要參加科舉得回京城才能考,在南境他就考不了。”


    說起自家長子,誠和郡王的話都多了起來,說得誠王原本沮喪的心情也好轉了不少。


    誠陽郡王一直掌兵在外,兒女們都跟著他在外生活也不在京城裏,能一直承歡膝前的也就是誠和郡王的幾個孩子。


    結果兩年前十一歲的蕭衍去了一趟南境就不肯回來了。


    家書中常說什麽……京城子弟多嬌縱,他在書院的同窗還自己洗衣、自己種菜和養雞鴨呢。


    蕭北辰聽誠和郡王說起這些趣事,也不禁懷念起自己年少時在清風觀,整座清風山多道觀,唯他們清風觀最有名。


    當然,身為三師兄,四師弟、五師弟又是當年跟他一起去東境的小夥伴,他們幾個可以說是當時道觀三霸,上竄下跳、雞飛狗叫的……


    而他還擅長種花、釀酒。


    聊著聊著就到了中午,王公公來問午膳安排,蕭北辰便讓在這裏擺席,又問雲玄淵那邊考較的情況。


    王公公忙笑道:“五爺說考較就是不讓小子們太得意的走個過場,狠狠練他們一回便都給過了,如今讓他們在禁衛營與其他禁衛們一起吃飯呢。”


    王公公瞥一眼誠陽郡王這邊,忙又說了一句:“世子家兩位公子也都以武藝和兵法取勝,過關了。”


    一聽是武藝和兵法取勝,誠陽郡王便露出欣慰的笑容,有些得意。


    蕭北辰對這結果並不意外,畢竟也是昨天就與五師弟商量過的,就連怎麽培養都探討過了。


    這年紀才學道肯定不能跟他們那時候比,但若真有天賦也不好就預測結果。


    但他們要的是培養一批將來能夠放出去教授軍中道術和配合軍中行動的道士。


    這批道士不是常駐道觀的那種修行人,而是區別於青龍衛卻又能成為青龍衛一支助力的隊伍。


    這支隊伍是另外成立一個衙門,還是就歸入青龍衛,他們目前還沒有確定下來,也要看之後的培養結果。


    畢竟青龍衛成員,目前主要是從各地道門挑選或由各地推薦上來選拔而出的成員。


    也有自小培養出來的。


    畢竟青龍衛成立也有十餘年了,當年從小道童開始培養出來的人手,早已成為如今青龍衛的中堅力量。


    隻不過,這些人手都是安排在了青龍衛和天機閣,如今想要推廣及各軍伍,就需要更多人。


    但顯然想要全部普及則是任重道遠且不是一兩年能夠實現的,若先集中培養訓練出一支可以派往各地推廣的隊伍,會容易很多。


    哪怕成為目前青龍衛的輔助力量,先混編入青龍衛,也是可行的。


    而這些想法和目標,蕭北辰並未拿出來說。


    誠陽郡王想的還是能將兩個庶子送進禁衛留在京城,也是一條不錯的出路。


    蕭北辰讓王公公安排擺膳,又找了借口起身走出偏殿,去看雲棠那邊的情況,可趕得上與家人一起吃個飯。


    雖說誠王的平安符成了灰,也有當時他就坐在誠陽郡王身旁,一直在看著舅甥倆人說話而心思潮湧導致心境不穩的原因。


    但在蕭北辰提醒並補了天符的情況下,就算同席吃飯,最多再用掉一張符。


    而雲棠能壓製一段時間亦可借口離席。


    雖然麻煩,但驅煞原本就是在做的事情,不過是這會兒頻繁些罷了。


    這邊偏殿裏,看著皇上一走,江彥軒立刻湊到江彥庭身邊。


    他小聲問道:“大哥,之前棠兒離開時,你可注意到她身上有一種奇怪的黑色,若隱若現的。”


    江彥庭被問得神色一凝,不知如何回答才不引人注意。


    然而,兄弟倆並不知道,旁邊的蕭恪蕭越也是表情一僵,不敢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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