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來了?”眾人皆驚。


    那小廝猛搖頭,見大人們都是神色激動,嚇得他說話更加磕巴了。


    “沒……是、是雲天師在、在禦駕上,儀、儀仗隨行。”小廝說完便大喘了一口氣。


    不管是皇上出行還是雲天師出行,都沒那麽嚇人,雲天師用皇上出行的儀仗就有些嚇人。


    他也不是沒見識的小廝,他是國公府的小廝,可見到這陣仗也被嚇到了。


    其他人也是倒吸一口涼氣,而後無數雙目光皆是看向永安侯。


    永安侯一臉複雜呆滯的表情,腦子裏嗡嗡地響,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先看看什麽情況吧,棠兒是來治病的,這麽做就有這麽做的理由。”江彥庭反應過來連忙說道。


    衛國公微微蹙著眉,也不明白小棠兒的用意,皇上還同意了又是為何?


    平國公府外,禦駕已經到了大門前,隻不過沒有直接進府。


    街上無數人看見這一幕也是震驚,不約而同跟到了平國公府外。


    六匹寶馬拉著的大馬車,雕龍的車徽、明黃的車簾,前後還有龍旗禁衛。


    大馬車停下,平國公府守門小廝迅速報信的報信、出迎的出迎,被這陣仗嚇壞了。


    大馬車中隻坐了三個人,雲棠、雲玄玉,還有蕭澈。


    身穿道袍的蕭澈先下了馬車,而後伸出手,要扶雲棠。


    雲棠剛才已係好一條黃緞繡金龍和符文的長帶,將一雙赤紅的眼睛遮了個嚴實。


    這條長帶是雲玄玉昨天回繡玉縷趕工出來的,是蕭北辰拿出來的製龍袍的邊角料。


    繡的符文能代替雲棠之前隨手貼於額間的符紙,繡金龍則代表帝王,這條小小的長帶今天一早已加持了蕭北辰的帝王之氣。


    隻要不解下長帶以紅眼示人。


    一是避免別人看見生疑或擔憂,二是避免還有人也像蕭斐那樣能刺激到雲棠體內壓製的死咒之力。


    雲棠今天仍是道士裝扮,低調尋常。


    若非她如今的身份太不尋常,今天的平國公府之行也無法低調,恐怕沒人會多看她的眼睛。


    尋常見到,隻會認為這小道士有眼疾,心生憐憫而不會多想。


    但這小道士是雲玄棠!


    如今她的身份太多且每一個都很高調,府外擠著的人群全都盯著這輛大馬車。


    六馬天子駕!


    看見雲棠以布帶遮眼,四周的疑惑和議論聲立刻就嗡嗡地響了起來,想不聽見都難。


    雲棠腳步未停,扶著蕭澈的手,一步一步走下了馬車,沒有回頭,鬆開蕭澈步履如常地往平國公府走去。


    一旁立刻有禁衛執黃羅傘跟上,遮在雲棠頭頂。


    雲玄玉並未下馬車,馬車和儀仗也沒有離開,等著事情結束還要接雲棠回宮。


    而她過來並不是怕雲棠解決不了秦世子的問題,而是怕雲棠在過程中壓製不住死咒之力,需要救場。


    既然厄運體質可以誘出死咒之力,厲鬼詛咒會不會也有這力量?


    這是他們擔心的,她才會跟來。


    出發之前,雲棠又自行清除過一次煞氣,往自己身上多貼了幾張壓製的符。


    她也不想在這節骨眼兒上,還要分心解決自己的問題,浪費時間。


    雲棠姿態悠然地邁入平國公府大門,心情異常平靜,前世的記憶一閃而過很快便不重要地飄散如煙。


    蕭澈跟在雲棠身側,目光凝重、表情嚴肅,又是一身道袍穿著,讓平國公府的下人差一點沒認出來。


    來到往前院與東院的岔道上。


    蕭澈正要領雲棠直接去東院,就見前院穿堂走出來一群人,正是剛聽了小廝來報而後反應過來的一群人。


    秦家親族與幾位國公爺走在最前麵,永安侯也在其中,其他侯爺將軍們緊跟其後,皆是好奇和不解。


    皇上再寵護國長公主,也不會用禦駕送這位過來吧?


    這不合規矩。


    平國公夫人反而落在了後麵,被許老夫人盯著不讓她去迎雲棠,就怕她又生事。


    但其他人也架不住好奇便慫恿著許老夫人,先去看看怎麽回事,她們不靠近東院。


    許老夫人不好拂了其他人的意,這才領著一群夫人貴女們跟在後麵。


    岔道上,江彥庭一聲驚呼,腳步飛快地走向雲棠,一臉震驚和擔憂:“棠兒,你眼睛怎麽了?”


    蕭澈立刻上前一步擋住走過來的江彥庭,歉意道:“小師叔在修行,還請大公子莫怪。”


    “妹妹,這是什麽修行要蒙住眼睛?”江彥軒也衝了過來,剛才趕出來的人太多,他被擠到後麵去了。


    其他人見到雲棠這模樣並未太過驚訝,而是打量著雲棠此人,心中疑惑著。


    這就是護國長公主?天師雲玄棠?永安侯嫡女?


    衛國公也快步走了過來,一臉疑惑地盯著雲棠看,又詢問地看向蕭澈。


    “林伯父,我最近閉關修行都是這樣子的,無需多慮。”


    雲棠似明白衛國公在想什麽,又或者為了表示她看得見,她笑吟吟地解釋。


    “眼睛無事?”衛國公疑惑地問。


    雲棠連忙乖巧地道:“無事。”


    原本就不是眼睛的事。


    “棠兒……”永安侯也走了過來,一臉複雜地看著雲棠,眼中也是滿滿的擔憂和不解。


    隻不過沒等他問話,雲棠便道:


    “父親,最近我在雲上觀籌備法事太忙了,得知父親到了雲上觀,也沒和父親說上話。”


    “三天的祈福法事剛結束,年後還有羅天大醮,我要忙的事情也不少,不得閑回府與家人一聚,還望父親見諒。”


    雲棠說著,微微躬身行了個道禮,解釋了原由也表達了歉意。


    永安侯連忙擺了擺手,微笑道:“棠兒有正事要忙,為父自是不能拖你後腿的,隻是不知你之後可有時間一敘?”


    雲棠似想了想,說道:“我要去給秦世子驅邪除煞,之後還要回宮準備給他調理的丹藥,畫更多符……”


    “這次雲上觀法事用去太多符了,得要大量儲備才行。”雲棠說著一臉歉意地看著永安侯。


    這就是沒有時間與他一敘了。


    永安侯一臉為難,遲疑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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