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世界,與現實不同。


    徐天嬌此刻眼中的世界,便是氣的世界。


    隻是與以往他施展望氣術看到的不同。


    這裏的氣,全是紅色。


    血一樣的紅。


    隻見無數道血紅色的氣從地底四麵八方而來。


    向著古廟中的一顆石胎不斷湧入。


    那石胎之上,詭異的符文密布,散發著耀眼的紅色光芒。


    “先天靈胎,無盡血氣。”


    徐天嬌的口中,緩緩吐出八個字。


    “白斬,你剛才的話什麽意思?”


    白淺麵露不解,好奇的問道。


    “我剛以我龍族秘法探查了一番,這古廟中有一枚先天靈胎,裏麵孕育的生命還未完全成型,但有人通過血祭之術,在加速它的生長。”


    徐天嬌麵色陰沉如水。


    “什麽是血祭之術?”


    白淺問道。


    徐天嬌深吸一口氣,解釋道:“血祭之術,是一種極其邪惡的法門。以無數生靈的鮮血和靈魂為代價,強行灌注給靈胎,促使其快速成長。此術逆天而行,喪盡天良。”


    白淺聽得花容失色,驚道:“怎會有如此殘忍的法術?那這靈胎若長成,會如何?”


    徐天嬌神色凝重,說道:“若讓其長成,必是一場巨大的災難。這先天靈胎原本自然成熟後,所孕育的生靈自然是善良正義的,可現在,有人以這邪惡的血祭之術加速其成型,所孕育的生靈自然是邪惡的。它若出世,將會生靈塗炭。”


    “那我們必須阻止它!”


    白淺斬釘截鐵地說道。


    “既然讓我們遇到了,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徐天嬌沉聲道。


    他此刻終於明白老天師話中的意思。


    一年前,妖族大舉進攻邊城。


    根本不是為了入侵人族。


    而是為了完成這血祭之術。


    好家夥,為了這靈胎,竟不惜犧牲數以萬計的妖族和人族的姓名。


    想來這石胎內的東西必然了不得。


    或許對那眾位妖皇而言,這石胎,很重要。


    兩人小心翼翼的向著古廟內走去。


    雖然那令人心悸的感覺越發的強烈。


    但兩人此刻反而不那麽害怕了。


    原因無他,皆是二人心中都有大義。


    “白淺,我們去哪裏?”


    徐天嬌指著遠處的一處房頂說道。


    “嗯,小心點。”


    白淺說完,拉起徐天嬌的手。


    就向著那房頂飛去。


    兩人此刻屏氣凝神,生怕露出半點氣息。


    ……


    兩人剛一到房頂,便聽到一陣淫靡之音。


    “這是什麽聲音?”


    白淺好奇的問道。


    “額……我也不知道。”


    徐天嬌雖然心中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正在做著何事,但他卻不能告知白淺。


    不然,他怎麽在白淺麵前以示純潔。


    “這聲音這般痛苦,想必那聲音的主人此刻定是遭受著非人的虐待,白斬,我們要不要救救她?”


    白淺的臉上,盡是不忍之色。


    “額……不好吧!”


    徐天嬌一臉尷尬,他看向白淺,隻覺得這丫頭竟如白紙一般單純。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為何不好?莫非你是怕打草驚蛇?”


    白淺不解,對著徐天嬌問道。


    “對對對,我就是怕打草驚蛇。”


    徐天嬌的腦袋如小雞啄米般,點個不停。


    “既如此,等我們了結了這靈胎之事,便去解救於她。”


    白淺聞言,一副了然之色。


    聞言,徐天嬌長籲一口氣,可不等他懸著的心放下,白淺接下來的話,讓他愣在了原地。


    隻是在心中喊了一聲,真他娘的刺激!


    “白斬,我們且看看這女人是如何被人欺負的,等下也好出手相助。”


    白淺說完,不等徐天嬌回答。


    便自顧自的俯下身子,趴在屋頂之上。


    一隻玉手,輕輕拿開一片磚瓦。


    隨即,一道亮光打在她那絕美的容顏上。


    下一秒,她便臉頰緋紅。


    連忙將目光移開。


    她白淺雖然心思單純,但卻不是傻子。


    那房間中的女人哪裏是在被欺負。


    相反,她很快樂。


    “怎麽了?”


    徐天嬌故作不解,也是俯下身子,眼睛湊上前,準備去一探究竟。


    卻被白淺攔了下來。


    “你不能看。”


    白淺連忙說道。


    “為何?”


    徐天嬌問道。


    “因為……因為……哎呀,反正你就是不能看!”


    白淺結巴了半天,愣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心一橫,蠻橫的說道。


    “莫非是畫麵太過殘忍,你怕刺激到我幼小的心靈?”


    徐天嬌差點忍不住笑,但還是一臉茫然的問道。


    “額……是的,裏麵的畫麵真的很殘忍,你還是不看的為好。”


    白淺順坡下驢,連忙說道。


    “既如此,我更要看了。”


    徐天嬌說罷,便想著再次一探究竟。


    “哎呀,真的不行!”


    白淺急得直接伸手捂住了徐天嬌的眼睛。


    徐天嬌故意掙紮著說道:“白淺,你別攔我,我倒要看看這殘忍的畫麵到底是啥樣!”


    “你為何非要看?”


    白淺有些惱怒。


    “眼見別人受虐待,我卻連看的勇氣都沒有,以後談何救世,平天下。”


    徐天嬌大義凜然。


    “你確定要看?”


    白淺實在想不出理由阻攔,隻得問道。


    “確定。”


    徐天嬌回答的斬釘截鐵。


    “既如此,你看吧,不過你可不要後悔!”


    白淺聞言,便不再阻攔,隻是她的話中卻帶著威脅。


    “能有什麽後悔的,我才不會後悔。”


    徐天嬌不以為然。


    實則心中樂開了花,傻子才後悔。


    不看才後悔,看了保證不後悔。


    他目光順著房頂的小洞看去。


    映入眼簾的,是兩個妖族之人。


    一公一母。


    公的,體型魁梧如牛。


    母的,身姿曼妙無雙。


    一公一母正在床上打得火熱。


    徐天嬌瞬間瞪大了眼睛,臉漲得通紅,嘴巴張得老大,半天合不攏。


    “怎麽樣?好看嗎?”


    白淺在一旁似笑非笑地問道。


    徐天嬌這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說:“這……這……這也太……”


    “哼,現在後悔看了吧?”


    白淺白了他一眼。


    徐天嬌尷尬地撓撓頭:“哎呀,我哪知道是這樣啊。”


    就在這時,屋內的兩個妖似乎察覺到了屋頂的動靜,那公妖怒吼一聲:“誰在外麵偷看!”


    徐天嬌和白淺嚇了一跳,徐天嬌連忙說道:“快跑!”


    兩人起身就準備逃離,誰知慌亂之中,徐天嬌腳下一滑,直接從屋頂滾了下去,“砰”的一聲摔進了屋裏。


    那兩個妖見狀,停止了動作,怒視著徐天嬌。


    徐天嬌從地上爬起來,一邊訕笑著一邊往後退:“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繼續,繼續……”


    白淺在屋頂看到這一幕,又好氣又好笑,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公妖哪肯罷休,朝著徐天嬌就撲了過去:“敢壞老子的好事,看我不收拾你!”


    徐天嬌連忙左躲右閃,嘴裏還不停求饒:“大哥,饒命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一時間,屋裏亂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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