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你的修為竟然已經九步登天?”


    李太白心中驚起驚濤駭浪。


    初見這徐天嬌時,他隻不過是一個金丹期初期的小修士。


    上次見麵,他也隻是金丹境後期。


    怎麽這次,竟是九步登天?


    見過逆天的沒見過如此逆天的。


    難道他真的如傳言般,是“帝”輪回轉世?


    一身實力早已通玄?


    不對,天山時他要有這實力,豈會求人庇護?


    一時間,李太白心亂如麻。


    “本帝的實力,豈是你能揣摩的?”


    顧長生大言不慚的說道。


    “不對,你怎麽會不朽劍意?”


    李太白狐疑道。


    “天下劍意,我想領悟那個就領悟那個,就此別過。”


    顧長生的身影一閃,消失在原地。


    不溜不行,差點就露了餡。


    李太白剛想起身追去。


    卻嘴角溢出了鮮血。


    “他還是留手了!”


    雖心中不甘,但不得不承認,自己敗了!


    敗給了一個隻有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


    “天,看來傳言是真的了,這少帝真的是帝轉世,否則怎會短短二十載就能力壓桃花劍神?”


    這一刻,中州城的王座沉默,大能歎息。


    ……


    “哼,這等障眼法雖然高明,但卻瞞不了我。”


    中州城內,一處宅子中。


    一老者抬頭望天,低聲細語道。


    “冷不凡那個廢物,抓兩個丹宗的小家夥也會被人殺死,枉我費盡心機幫他提升修為。”


    老者的臉上有著一絲惱怒。


    “師尊,那人真的是少帝?”


    老者的身旁來了一青年男子。


    男子雖長相英俊,但他的左臉上卻有一道疤痕。


    使得他的左臉與右臉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平添了幾分陰鬱之氣。


    “不是,隻是放出來的餌罷了,真正的少帝,身上可有著這玄黃的氣運加持,到時候你執此鏡便知他是誰!”


    老者看向青年,他的手中出現了一麵銅鏡。


    “弟子遵命。”


    青年男子恭敬的說道。


    “這是宗門最新研製的丹藥,可以幫你壓製骨齡到二十歲左右,藥效隻能持續十天,與那隱靈丹到時一起服下。”


    老者的手中出現一枚黑色的丹藥。


    將他遞給了青年男子後,便轉身離去。


    隻剩青年男子留在院內。


    “爹娘,請原諒孩兒的不孝!”


    男子的眼角,流下了淚。


    他站在那裏,閉眼沉思。


    再次睜眼時。


    眼中隻有瘋狂。


    他渾身散發的氣息赫然是九步登天境。


    ……


    李太白走了。


    離開了中州,回到了桃山。


    武評?


    已經沒有參加的必要了。


    桃山之上,四季如春。


    漫山的桃花。


    從未凋謝過。


    “修行五百載,卻不如一個隻修行了二十載的孩子?”


    李太白漫步於桃林,心神不寧。


    “堂堂桃花劍神,心性竟如此之差?”


    突然一道聲音傳來。


    “誰?”


    李太白大驚,這裏可是桃山。


    沒有他的允許,外人很難進的來。


    因為這漫山桃花,乃是無數道劍意凝聚而成。


    “徐天嬌乃玄黃世界攜大氣運而誕生的應劫之人,輸給他,不冤,更何況擊敗你的並不是他。”


    一道身影出現。


    “是你……你竟沒死?”


    看到來人的相貌,李太白大驚。


    ……


    “劍兄,一別三日,現在整個天下都在傳,梅嶺的大旱已經解決,想必這便是你的功勞吧?”


    朋來酒樓內,慕白舉起酒杯,對著一旁的徐天嬌說道。


    “那裏,那裏,我輩修行之人,造福蒼生乃是本分!”


    徐天嬌舉起酒杯,謙虛道。


    “哎!丹辰,這與劍兄重逢,本是高興的事,你怎悶悶不樂?”


    慕白一杯酒下肚,卻見一旁的丹辰在那裏低頭不語。


    連忙問道。


    “唉!我這模樣也不差,至少比劍兄強多了吧,怎劍兄的女友竟如此漂亮?”


    丹辰站起身來,故作惆悵。


    他這話讓徐天嬌很不爽。


    但讓徐天嬌身旁的風止水樂開了花。


    “你看你,在明月樓就被劍兄比了去,不然那婀娜姑娘的梳櫳……”


    慕白酒興正酣,一下子說漏了嘴。


    場麵一度尷尬。


    “好啊,哥,你跟我說的去成為男人的地方,原來是明月樓?你等著,我回宗門後一定如實告知父親。”


    小丫頭丹鳳站起身來,惡狠狠的說道。


    “別啊,我們是去辦正事的!”


    丹辰見狀,連忙解釋道。


    “去那種地方辦正事?說出去誰信,你咋不說你去茅房找吃的呢?”


    小丫頭語不驚人死不休。


    這一夥人正吃著飯呢。


    “丹鳳妹妹,劍一與你哥哥去那明月樓真是為了辦正事,此事說來話長,有時間我再告知你詳情。”


    卻是風止水關鍵時刻站了出來。


    為三人解了圍。


    不然三人一世英名,經過這小丫頭的嘴。


    還不得三人成虎。


    “還是嫂子明事理,對了,聊了這麽久,還不知嫂子芳名?”


    慕白連忙說道。


    “我叫風止水!”


    “什麽?你說你叫什麽?”


    慕白猛的站起,激動的問道。


    “風止水啊,怎麽了?”


    風止水不明所以。


    旁邊的幾人更不知所以。


    這慕白,八成有病吧!


    慕白卻是愣在原地,半晌才開口問道:“嫂子可認識徐天嬌?”


    “額……”


    一旁的風止水愣住,不知該如何回答。


    看到風止水的表情,慕白的臉變得很難看。


    “徐師兄,你被綠了啊!”


    慕白心中仰天長嘯。


    看向風止水的眼神,有著一絲鄙夷。


    他雖未見過風止水,可風止水三個字。


    他不止一次聽到梅若華說過。


    因為這風止水是徐天嬌的……


    “慕白,你這什麽情況?”


    徐天嬌心裏咯噔一下。


    還不是誤會了吧!


    “沒……沒什麽?”


    慕白支支吾吾。


    “對了,再有半個月就是武評,我們明日出發可好?”


    丹辰看出了不對勁。


    連忙岔開了話題。


    “好!”


    幾人舉杯慶祝。


    ……


    朋來酒樓,今日因劍神之事。


    成了劍修們的打卡地。


    “老板,真就剩一間房了?”


    徐天嬌站在櫃台前,著急的問道。


    一邊問,一邊偷偷塞給老板一錠金子。


    “額……少俠,隻剩一間了,真的隻剩一間了,武評在即,這中州城早已人滿為患,不光我這酒樓,就是別的地,此刻恐怕也沒房間了!”


    老板收起金子,樂開了花。


    “這老板能處!”


    徐天嬌想道。


    “止水,怎麽辦?”


    徐天嬌看向風止水。


    內心有著一絲期待。


    “那就一間了……”


    風止水俏臉緋紅。


    “好!老板,就這一間!”


    ……


    兩人一走進房間,隻見屋內布置得十分曖昧。


    紅紗輕垂,燭光搖曳,床上還撒著花瓣,整個氛圍充滿了旖旎的氣息。


    徐天嬌和風止水站在門口,都有些不知所措。


    “這……這布置也太……”


    徐天嬌尷尬地撓撓頭。


    風止水的臉早已紅得像熟透的蘋果,低著頭不敢看徐天嬌。


    徐天嬌清了清嗓子,說道:“那啥,你睡床,我打地鋪。”


    說著便開始找東西準備打地鋪。


    “要不一起睡床吧,這地太涼。”


    風止水輕輕說道。


    “這……這不太好吧。”


    徐天嬌聽了,心髒猛地一跳。


    就連聲音也有些結巴。


    風止水白了他一眼,嗔道:“你想什麽呢,隻是一起睡床,又沒讓你做別的。”


    徐天嬌嘿嘿一笑,兩人慢慢走到床邊,卻都不敢先坐下。


    僵持了一會,還是風止水先坐了下來,徐天嬌這才小心翼翼地坐在另一邊,兩人之間隔著老遠的距離。


    夜越來越深,可兩人都毫無睡意。


    徐天嬌忍不住偷偷看向風止水,卻正好對上她的目光。


    兩人趕忙移開視線,氣氛更加尷尬。


    徐天嬌心想:“這可真是難熬的一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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