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容早起醒來時發現睡在他懷裏,屬實第一次體驗,她不由後撤一些,離開他懷裏,抬頭對上他清醒的雙眸,討好的笑笑。


    “你沒睡好?”


    下巴冒出一層胡茬,嗯,還有點別的,很旺盛。


    他將人拉回去,事已至此也不在乎多一些親密,他們早晚都會結婚。


    “記得對我負責。”


    他以一種非常平淡的口吻交代。


    段思容抬頭看天花板,也不至於這麽幽怨吧。


    第92章


    一連兩天都有新裙子穿,段思容換上淡紫色的,在鏡子前轉了個圈。


    很好看。


    她心情很好的去拿包,家裏一點吃的都沒有,得下樓買早飯。


    “你想吃什麽?”


    袁霄承正在檢查儀容,看她難得殷勤,要了想吃的早飯。


    “我包裏有錢,自己拿。”


    “算了吧,這點飯錢我又不是沒有。”


    他沒再強調。


    段思容到自己包裏拿零花錢,卻不期然碰到一封皮略硬的小東西,定睛一看,不是她的,但是,是好東西,存折,展開一看,是袁霄承的名字。


    存折下麵還有一首飾盒,她心跳加速了一瞬。


    身後多了一人,越過她的肩將首飾盒拿起來打開:“你在雜誌上看過這家的戒指,我找了一款,應該還不錯,看看喜歡麽?”


    戒指簡單大方,素圈綴一枚小小的鑽石,素雅漂亮不惹眼,適合平時佩戴。


    袁霄承擁著她,讓她轉身麵對麵,將素圈戴上,剛好圈住纖細的手指。


    段思容反而平靜下來,咬牙切齒道:“老謀深算。”


    “嗯。”


    也是不錯的形容詞。


    袁霄承摸摸她下巴:“雖然我平時不能戴戒指,但是有一個也是理所應當的對吧,您抽空給我買一枚,或者我今天陪你去,行麽領導?”


    要求都提到這份兒上了,領導怎麽拒絕呢。


    段思容反手抓了兩塊零錢給他:“你去買早飯,我不去了。”


    袁霄承笑著抿唇,拍拍她肩膀,真的乖乖去買飯。


    門關上,段思容將手舉到眼前,莫名其妙拿了戒指,結果還把未婚夫給趕出去了,她也是第一人了吧?


    不過,“戒指確實挺好看的。”


    和衣服也很搭。


    暫且不計較他偷偷摸摸逼婚的行為吧。


    段思容拿起存折,有一筆取現時間就是昨天,存折顯示的餘額還很可觀,現在,是她的了。


    仔細算賬的話,段思容也沒有虧,從有了婚房他們就割舍不開了,隻是意外袁霄承會突然襲擊,還讓她留在新房,這感覺有那麽一點點像偷情,挺好玩。


    段思容空著肚子等早飯,十來分鍾過去還沒見到袁霄承回來,肚子卻餓的咕咕叫。


    所謂有情飲水飽都是騙人的吧。


    第十五分鍾,袁霄承敲門回來,手上提著包子和粥,隻是神色有些微異樣。


    “思容,我要去一趟袁家。”


    段思容微怔:“袁老太太……”


    這段有關袁家的消息不多,老太太病重在醫院躺著已經不算是新聞,家世相當的人家總會安排人情往來去探望,袁霄承要做段家女婿,有關袁家的事就算他們不打聽也會有人當傳聲筒。


    人都說袁老太太走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的大孫子,可惜見都沒有見過幾麵、謝家把孩子搶走就真的不還給人家之類的話。


    袁霄承身在研究部門,年前又扛過一項研發項目,前段才受到嘉獎,前途無量,還說如果袁家沒有把孫子讓出去,現在一定為孫子高興呢。


    如今袁家老太太年老,多數同情她掛念孫子的心,誰也不知道當年發生過,對著捕風捉影的事情當談資。


    段思容不愛和他提袁家,但現在不得不提。


    袁霄承把早飯放到桌上,握著她的手捏了捏,恰好碰到戒指,他想笑笑,又沒那麽輕鬆,還好她那麽聰穎。


    “她進醫院搶救,現在還在監護,他們昨天聯係學校我不在,他今早派人到這裏來,我下樓剛好碰上。”


    段思容反握住他的手承諾:“如果需要我過去的話,你打我家電話。”


    袁家、袁老太太做過的事情表麵上是對謝家理虧,可誰想過袁霄承這麽多年怎麽過來的,他不是袁家人也不算謝家人,罪魁禍首有是誰?但事情過去那麽多年,在生死關頭,袁霄承不露麵,難免被人說不通情理,敵不過一句死者為大,就算是為袁霄承的前程,他們也不能任性。


    袁霄承輕笑:“好。”


    他感覺到他們是站在一邊的,她會是他的後盾。


    “樓下人還在等著,我先走了,你好好吃飯。”


    “嗯。”


    門又關上,段思容肚子沒受心情影響,該怎麽餓還要抗議,她心無旁騖的吃了早飯,原文對袁家老太太的情形一筆帶過,袁霄承參加了老太太的葬禮,而謝薔菲因為這事想起傷心往事,更加討厭‘段思容’。


    後來,便是袁霄承身死了。


    段思容一口咬掉小半個包子,吃飽才有力氣幹活,她就不信改變不了這該死的劇情。


    她才不要當寡婦。


    袁老太太的事不是一時半會兒,而她得先搞定畢業大事,還得去學校見舍友和同學,畢竟她昨天剛跟家裏編理由說睡在宿舍,如果人從新房出現,很難交代他們昨晚到底幹了什麽。


    雖然說沒有也沒人相信……


    段思容去學校前先給李叢雯打了個電話,但電話是李家大嫂接的。


    “叢雯昨天回來得晚又熬夜改論文,現在還沒睡醒呢,估計不能和你一起去學校了,容容,要不然你自己先過去,等叢雯醒了我再跟她說。”


    “好,大嫂你跟她說我在宿舍就行了。”


    李家大嫂連連說好,還說讓她過幾天到家裏吃飯,準備了新菜式。


    段思容掛斷電話付了錢,提提神往公交站走,原文裏並沒有描述過李叢雯的感情糾紛,她並不是一個膽小的人,非得知道未來要怎麽發展才能活下去,但現在,她沒什麽頭緒,反而希望來點契機指導她。


    ……


    李叢雯蜷縮在床上聽到大嫂掛了電話,又推開房間門看她有沒有醒,再悄悄退出去,她背對著房門不敢出聲。


    大嫂和婆婆感歎:“現在的大學生也很不容易啊。”


    李媽媽搖頭:“叢雯是不用功,你看容容就沒這麽忙。”


    “叢雯夠努力了,容容比她工作早點,那孩子好像很喜歡工作,比較熟練,叢雯慢慢熟悉唄,不著急。”


    李媽媽也覺得對,孩子都是自家的好,她當然不忍多說女兒什麽。


    李叢雯聽著她們講話,吸了吸鼻子,可腦子裏回蕩的還是那一句話,你看容容。


    她們一起長大,從前也不是沒有被比較過,成績、長相、做事,但那時候大家都不放在心上,她也不覺得段思容比她學習好有什麽壞處,至少不用擔心沒人給她抄作業,大家一起玩都開心得很。


    偶爾,李叢雯會比較傅振謙送給她們的小東西,表麵上沒有任何差別,段家和傅家是姻親更是多年世交,她吃醋也沒道理。


    現在她因為這比較抓心撓肝……


    李叢雯又抓著毛巾被抹掉眼淚,她不想哭的太難看。


    中午十二點,段思容總算見到了李叢雯,她剛從食堂打了一份砂鍋,香氣四溢,勾的饞蟲要造反。


    “你可真會找時候,來吧,分給你一半。”


    要是往常,李叢雯肯定屁顛屁顛找飯盒,或者直接拿筷子搶著吃,現在卻站在原地沒動。


    段思容見她異常:“你怎麽,發燒了?”


    她想問是不是昨天傅振謙說了什麽,但看李叢雯眼圈有點紅又放棄,李叢雯平時性格很漢子,很少哭鼻子,現在肯定是傷心了。


    “沒有,我吃了你的飯,你吃什麽。”


    “可以再買啊,下午我回家,還能吃好吃的!”


    李叢雯深吸氣,笑道:“好哇,我要吃!”


    砂鍋分走一半,李叢雯發現段思容換了新裙子,淡紫色容易顯人黑,她很少穿,但段思容膚色很白,淡紫色襯得她柔媚清雅。


    “這是那誰送的?昨天都沒見到啊,他什麽時候給你買的?”


    李叢雯又一想:“你們昨晚上又約會了?”


    段思容眨眨眼:“你猜。”


    “我怎麽猜得出,快說快說。”


    李叢雯恢複了之前的活潑。


    段思容老實交代是袁霄承送的,堅決不說昨晚去了哪裏,她還想和好朋友炫耀一下新戒指,又怕她難受,藏著沒動。


    “你們……快結婚了吧?”


    “還沒定。”


    昨晚段思容還想順水推舟來著,現在真的不確定,如果袁老太太去世,還得考慮習俗問題,辦了白事是否影響婚禮,以及段家人是否介意,這都不是她一個人能決定的。


    李叢雯追問:“哇,聽你這語氣是打算嫁了,他還送了你什麽,有沒有買戒指,你可不能隨隨便便讓人給騙走了,那多虧啊!”


    段思容想了想,悄咪咪說還有一枚戒指。


    “我沒戴。”


    “那讓我看看,容容你可太厲害了!速度!”


    李叢雯故意調侃她:“我們不是好朋友麽,這麽大的事居然都不告訴我的,你這是被人拐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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