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進房去。”


    “不行,要點臉行不行司策。”


    溫蕊突然就慫了,害怕了,不敢再進行下一步。男人過於強勢的進攻讓她擔心,如果再放縱下去,她便再也不能回頭了。


    “夠了,今天就到這裏吧。”


    司策沒有勉強,卻也沒放開好,隻是再次咬著她的耳朵說了同樣的話:“那你求我。”


    這一次溫蕊沒再拒絕,幹脆利落地求了他一聲。隻是司策聽說瞬間冷汗便流了下來。


    艸,早知道還不如不讓她求……


    第48章 受傷   司策他……不會死吧?


    司策很少有體會到搬起石頭砸自己腳是什麽樣的感覺。


    但今晚他把溫蕊抱在懷裏, 感覺到欲/望即將衝破牢籠的時候,一種進退兩難的局麵便擺到了他的麵前。


    是不管不顧把溫蕊抱進懷裏,還是淺嚐輒止留待下次回味, 兩個念頭在頭腦裏電光火石般撞擊了片刻。還沒等他想好, 便聽到了鑰匙開門的聲音。


    溫蕊比他反應更快,跟條滑手的小魚似的, 直接從他懷裏鑽出來, 站起身慌亂地整理著身上的衣服, 兩隻眼睛緊張地盯著大門的方向, 生怕自己身上的哪一處淩亂會將她出賣。


    剛胡亂整理了一下頭發, 紀寧芝便推開大門,怒氣衝衝地走了進來。


    溫蕊下意識朝旁邊沙發看了眼, 生怕司策還沒準備好。卻不料這位爺早已氣定神閑坐在了沙發裏, 像是在等著她給上茶。


    任誰都看不出來, 他剛才如豺狼一般外露的凶狠與強硬。


    蔣雍也一路跌跌撞撞地跟了進來, 因為沒留意差點被紀寧芝甩過去的大門給砸扁鼻子。


    他一麵摸著鼻梁骨一麵衝沙發上的司策討救兵:“哥, 幫我說兩句吧。”


    司策卻淡淡掃他一眼:“個人私事, 我不方便介入。”


    “那你在這兒幹什麽?”


    “跟你沒關係。”


    蔣雍今天這一晚上算是憋屈到家了。先是在紀寧芝那兒得了個驚天大消息, 這會兒還沒回過神來。這姑娘也難哄, 任憑他說什麽人家就是不接茬, 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這會兒又碰上司策這麽個不講理的,他當真覺得自己日子太苦,看了一眼屋子裏這些個“豺狼虎貌”,最後隻能挑個看起來最溫柔的溫蕊下手。


    “溫蕊妹妹,要不你幫幫我吧。”


    他剛走到溫蕊跟前,爪子還沒碰著對方的手,司策便神出鬼沒擋在了兩人麵前, 輕飄飄攔下了他的手。


    蔣雍一口怨氣無處發泄,氣得差點吐血。可麵對司策什麽話也不敢說,繞了一圈又開始去哄紀寧芝。


    紀寧芝被他給整煩了,頭疼得隻想回屋睡覺。溫蕊注意到她臉色不太好,趕緊示意司策帶走蔣雍。


    後者一手插兜挑眉看她一眼,薄唇笑起來帶了幾分邪性。他湊近了跟溫蕊咬耳朵:“算你欠我個人情。”


    溫蕊這會兒隻想趕緊把個呱噪的蔣雍弄走,來不及細想便應下了司策這個要求。


    “說好了,得還。”


    “還,一定還,你趕緊把人帶走。”


    司策點點頭,露出滿意的笑來,隨即走到蔣雍身邊一手摟上了他的肩膀,仗著身高優勢將人勒在自己懷裏,二話不說就要往外帶。


    蔣雍一臉莫名:“不是我說阿策,你這到底站誰這一邊,你還是不是我兄弟?”


    “我誰也不站,就站我老婆。”


    司策邊說邊看溫蕊,那捕獵者般的眼神泊起了後者一身的雞皮疙瘩。不想再跟這兩人多言,溫蕊趕緊過去連催帶拉地把這兩人趕出了家門。


    大門砰地一聲合上的時候,不光紀寧芝鬆了口氣,溫蕊更是長出了一口氣,累得隻想癱坐在沙發裏。


    今晚這個情人節,是她二十幾年的人生裏,過得最跌宕起伏的一個。


    -


    紀寧芝因為身體的原因,早早上床休息去了。溫蕊卻有點失眠,洗完澡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後來翻朋友圈的時候發現了一條新聞覺得有意思,順手就給轉發了出去。


    剛發出去不到半秒,司策的私聊便發了過來。


    司策:【還沒睡?】


    溫蕊一看到他的信息就後悔了,想假裝沒看到閉上眼睛裝睡,手機的震動聲卻一下下地響起。


    司策:【裝睡是吧?】【要不我給你打電話?】【明天一早去找你?】


    一連串的發問搞得溫蕊再也裝不下去,隻能重新坐起來靠在床頭,咬牙切齒編輯信息。


    溫蕊:【我馬上就睡了,你還有什麽事?】


    司策:【小事,想約你周末出去玩。】


    溫蕊:【沒空,下周一錄總決賽,我要準備稿子沒空出去,你自己去玩吧。】


    拒絕得十分幹脆利落,並且回完這一條後她立馬又發送了一條“晚安”的表情,然後將手機扔到了床頭櫃上,打定主意不管它怎麽響,都不會再理會那個男人。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司策並沒有死纏濫打,隻是回了一個類似的晚安表情後,便沒有再發送任何消息。溫蕊躺在床上默默地等著手機再次震動,卻始終沒有等來。


    在這種緊張又放空的情緒下,她很快有了睡意,沒過多久便迷糊著睡了過去。


    電話那頭司策卻還在陪著蔣雍喝悶酒。


    後者本就話多,今晚更是成了話嘮,喝了幾杯後便絮絮叨叨羅嗦個沒完。


    “你說到底怎麽回事兒,我明明措施用得挺好的,怎麽就懷了呢。”


    這話他一個小時裏至少說了三十遍,司策聽得耳朵起繭子,也懶得再應和他,拿起酒瓶就往他杯裏倒了滿滿一杯,看得旁邊的許斯年無奈苦笑。


    “什麽情況,本來想給你和溫蕊製造點話題,怎麽一轉眼的功夫阿雍這裏燒起來了。他是不小心把人姑娘肚子搞大了?”


    “不是不小心,是莫名其妙。”蔣雍搶在前麵抱怨了一句,抬手就將司策倒滿的那杯酒給幹了。


    他本就喝得多,這會兒又喝得特別急,一來二去的人便沒頂住,東倒西歪了一陣子便跌進沙發裏呼呼大睡起來。


    此刻的他大概隻有在夢裏才能搞明白一件事情,紀寧芝的肚子究竟是怎麽被他搞大的。


    剩下的兩個男人則是邊品酒邊聊天,話題自然離不開蔣雍闖出來的這個禍。


    司策估摸著蔣家不會同意紀寧芝進門:“他爸那個性子,唯錢是圖。”


    “那姑娘幹什麽的?”


    “開咖啡店的。”


    “那怕是不成。不說錢不錢的,就是這職業過得了蔣雍他爸這一關,也過不了他爸那關。他媽那樣的勢利眼……”


    許斯年說著就笑了。他們這些人自小浸淫在這個圈子裏,接觸到的女人大多跟秦念薇一樣。事實上秦念薇並不是做得很過火的那一類,從她妥協讓司策娶溫蕊進門就可以看出,她還是相對講理的那種。


    “蔣雍他媽……嘖嘖,我看那位紀小姐怕也不稀得進門伺候這樣的婆婆。”


    “那你說怎麽辦?”


    “也不難辦,兩條路,要麽把孩子打了,要麽生孩子蔣雍花錢養在外頭。其實要我說,這位紀小姐倒不如敲蔣雍一筆,順便把孩子打了,也不耽誤她開始新的人生。”


    司策就笑他冷血無情:“……你的那些個女人,都是這麽打發的吧。”


    許斯年笑得放肆:“老子從不把女人肚子搞大,麻煩。”


    小孩子是這個世界上最麻煩的生物,沒有之一。


    司策以前也對有沒有孩子這個事情不上心,一直到溫蕊懷了他們的孩子又流了產,他的態度才有所轉變。


    想到那個小小的胚胎,若是順利著床在了子宮裏,現在是不是已經十分活躍,整天在媽媽肚子裏上躥下跳。ta會長得像誰,是像他多一點還是更像溫蕊一些。如果ta出生了,會先學會叫爸爸還是叫媽媽。


    想到這裏司策的嘴角無意識地浮起了一絲充滿柔情的微笑。


    他很少這麽笑,除了對著溫蕊,已不太會有這樣的笑容。但如果他有了孩子,他願意每天笑著哄ta,讓ta做這個世上最幸福的孩子。


    許斯年看透了他眼裏的情緒,自斟自飲了一杯,邊喝邊吐槽:“搞了半天,竟是個老婆奴。”


    司策耳朵尖一下子就聽到了這話,反過來嘲諷他:“感情沙漠少摻和別人的情事。”


    溫蕊總說他對待感情冷漠,其實他們這幫人裏對感情最拿得起放得下人的,就是許斯年。


    -


    接下來的幾天溫蕊都把自己關在家裏,除了照顧紀寧芝便是琢磨決賽的稿子。


    這個比賽如今關注度很高,觀眾間的討論度也很高,好幾位進入總決賽的人選都被人看好是冠軍人選。


    但外麵討論得再怎麽熱鬧,溫蕊身在其中也明白這裏麵的遊戲規則。其實所謂的比賽都事先定好的結局,看起來意外不斷,但總的方向一直都按著最初的劇本在走。


    像她這樣的黑馬就是用來炒話題的熱點,真正的冠軍早已定好。大家心知肚明,也把結果看得很淡。


    畢竟聽公司的話最重要,冠軍不冠軍的都是浮雲。錢辰做的這檔節目是國內目前脫口秀界的領頭羊,能留在公司留在節目才最重要,鬧翻了出走別說錢會少很多,怕是連這一行都很難再待下去。


    溫蕊想到這裏,把自己稿子裏一個過於爆炸的梗改了改,改得更為溫和些。


    周末那天一早,她就接到了薑學洲的電話,對方約她出門。


    溫蕊本懶得動彈,卻在聽得薑學洲說要去看他媽媽時,有了一絲猶豫。


    薑太太在她的記憶裏一直是優雅知性的女性,也是像媽媽一樣的存在。年少失母的溫蕊,在曾經的一段日子裏,總把薑太太當成心靈上的一個寄托。


    說起來自從薑家搬走,她便再也沒有見過薑太太。


    於是到嘴的話改了改,那句“不了”便變成了“好吧。”


    溫蕊收拾了一下隨便吃了口早餐便下樓去等薑學洲,二月裏的風還有點涼意,她穿著厚實的長外套躲在門洞裏,朝小區大門的方向張望了兩眼,卻意外認出了一輛車。


    又是熟悉的車型熟悉的車牌號,車子徑直停在她麵前的時候,薑學洲也開著那輛奧迪駛進了小區。


    和那晚一模一樣的兩輛車,車上的人也沒變。溫蕊當真沒想到,同樣的場景會再次出現,而她還是那塊夾心餅幹。


    看著從賓利上下來的司策,溫蕊正要開口卻被對方截了話頭。


    司策:“不是說要待在家裏準備稿子嗎?”


    說完還不客氣地掃一眼後麵的那輛奧迪。就在薑學洲停好車準備下來的時候,司策突然抓住溫蕊的胳膊,直接把她拽了過去,隨即拉開副駕駛的門,將人塞了進去。


    溫蕊……


    這人還能更不講理一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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