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張曉像個傻子一樣的任由他們圍攻,的確會有殞命的危險。


    但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一直到現在位置,張曉之所以一直都抱著一種遊戲的態度,就是因為他自有脫身的法子。


    雖然張曉的確沒法子戰而勝之,甚至想要擊殺敵軍的主帥都是沒有辦法,但是卻不意味著他連逃都逃不掉。


    事實上,他也根本不用逃。


    張曉瞅了瞅圍在他身邊的士兵,挑選了一個和自己的身材差不多的,然後一把拽到了自己身前,然後直接把他的衣褲都拽了下來,然後隨手扔在一邊。


    然後張曉左手上的上矛一擺,畫出一個碩大的圓圈,狠狠地將方圓三米的戰士掃之一空。


    然後,張曉扔掉自己手中之搶,將衣物全部套在自己的身上。


    如果想要藏住一滴水?


    很簡單,把它放入到大海之中就是了。


    張曉在士兵之中經過一番橫衝直撞之後,悄然消失在了眾多士兵之中。


    按理說,就算張曉換了衣物,也會鶴立雞群一般凹顯出來。


    但是張曉這個時候卻悄然施展“心魔篇”,讓身邊的數十名士兵都以為自己是他們的頂頭上司。而有了這些士兵的遮掩,四處追查的士兵就再也找不到張曉的蹤跡。


    當張曉從軍營之中悄然走出去之後,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鬱悶之色。


    因為至始至終,他也沒找到刺殺那位中軍主帥的機會。


    因為他無語的發現,那位主帥竟然撤退到了一片高地上麵。他的身手就是數以千計的弓箭手,而他的前方就是一大片空地。


    張曉若是想要殺了他。那就必須前往那一片空地,然後當一段時間的活靶子。


    若是在張曉全盛時期。的確有可能辦得到,但是現在的張曉的確有些強弩之末了,若是想要刺殺那位主帥,的確一定能夠成功,但是卻三層的可能讓張曉為之陪葬。


    不過這一次“體驗”並沒有給張曉帶來什麽沮喪之意,因為這一次行動讓張曉確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像他這樣的高手也是能夠被軍隊殺死的。


    他可以確定,他這一次若是受到萬名弓箭手的齊射,將會有被一輪帶走的危險。


    更重要的是,就算是現在。他依然會有殞命的威脅。


    張曉離開瓦崗寨軍營之後,就隱隱有一種不妙的感覺,而張曉離得越遠,那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就越濃烈。


    因此,張曉走的方向並非是和祝玉妍匯合的地方,而是另一個方向。


    不多時,張曉頓時猛然醒悟到底是哪裏出現了問題。


    很簡單,那就是他留下了“蹤跡”。


    當他沒有離開瓦崗軍營的時候,的確不會暴漏自己行走的痕跡。但是當他離開瓦崗軍營之後,自然會被那些精通追捕之術的瓦崗士兵找到蛛絲馬跡。


    果然不過一刻鍾的功夫,一陣馬蹄聲猛然響起,塵蔽星月。


    號角聲遍傳大地。蹄聲轟天而起,敵陣衝出五百多騎,以環形的陣勢潮水般推進迫近。人人彎弓搭箭,蓄勢以待。


    敵人中鋒陣推迸千來步後。號角再起,餘下的二百餘騎分作兩組。從左石翼彎出,沿著弧形的推迸路線先往外繞,攻擊時將變成從左行兩側至乎後側殺至,隱隱有要把張曉死死圍住的意思。


    張曉不由得笑了笑,因為對他來講,近近五百名騎兵,還不夠他塞牙縫的呢。


    但是張曉未曾想到,這些騎兵到來之後,並沒有發動進攻,而是僅僅透漏出要將張曉包圍的意思,然後就靜靜的等待著。


    張曉一時不明白這個葫蘆裏麵賣的是什麽藥,於是就沒有動手,隨便找了一個樹樁子,然後坐了下去。


    事實上對於現在的局勢,張曉已經有了一點推測,故此才甘願等一等。


    果然不多時,張曉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馬蹄聲,一個一身戎裝的青年男子跑得過來,然後翻身而下。


    戎裝男子向前邁出幾步,然後張口問題到,“閣下可是‘乞活王’張曉嗎?”


    張曉點頭答道,“不錯,不知閣下又是何人?”


    張曉已經認得出來,這位戎裝男子正是指揮瓦崗寨士兵和自己作戰的那位主帥,故而才有此一問。


    戎裝男子說道,“在下曹州徐世績。”


    果然是他,張曉的腦袋不由得輕微點了一下,和張曉猜的一樣,他就是徐世績,除了李密以外,瓦崗寨的第二號人物。


    聽到徐世績有些客氣的話語之後,張曉對於他的心思猜出了三分,說道,“據我說知,徐公的關係和李密似乎不是很好?想必你不是為這位背主之人報仇吧?”


    李密,徐世績原本都是翟讓的手下,在瓦崗寨之中屬於第二,第三號人物。當初李密叛變之後,徐世績並未在場,參與叛亂。而翟讓死之後,徐世績對李密的作為算是默認了,但卻不代表徐世績已經徹底臣服於李密了。


    其實李密的情況就好比是一個大軍閥,而徐世績算是一個小軍閥,兩者雖然是從屬關係,但二者的關係卻也不可能有多好。


    聽到張小的話之後,徐世績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說道,“在下就算想為密公複仇,也是沒有那個本事。以王爺的勢力,就算在下強上百倍,千倍,恐怕也是自尋死路把?”


    張曉擺擺手,說道,“徐公又何必自謙,據我觀之,徐公的勢力距離宗師境界也就是一步之遙罷了,若是通過刻苦修行,他日未必不是張某的對手。”


    徐世績臉上勉強露出一絲笑容,說道,“王爺何必自謙,以徐某這點辦事,恐怕就算修行幾百年也不睡王爺的對手。”


    就這樣,張曉和徐世績你說一句,我講一句,話裏話外的恭維之意原來越強,似乎張曉變成了德比堯舜的聖君,徐世績變成了樂毅,管仲一樣的治世能臣。


    兩人大約相互吹捧了兩三個時辰,一直談到太陽落山方才結束,事實上若非張曉有些心憂祝玉妍,他可能還會談上幾天幾宿也說不定。


    等到張曉遠去之後,徐世績才翻身上馬,率領著他的幾百部下,往瓦崗寨的方向跑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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