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麻煩啊。


    張曉知道以目前的情況來看,自己的生存率幾乎為零。


    這並不僅僅是因為尤楚紅的緣故,事實上張曉對於從尤楚紅手中逃生還是有幾分信心,而是因為此地是皇宮。


    就算不計算皇宮之中的高手,僅僅是普通的士兵就夠張曉喝一壺了。


    若是張曉突破了黃天**的第七重,那麽絕對有把握全身而退,可是張曉此時隻有黃天**第五重的實力。


    雖然說張曉不是沒有辦法突破——如果張曉真的願意的話,絕對能夠在下一瞬間突破黃天**第六重,邁入先天之境。


    可惜的是,張曉絕不會那樣做,因為那樣絕對會有損自己的根基。


    而對於此時的張曉來說,根基比什麽都重要。


    如果到窮途末路的時候,張曉的確會選擇“生路”,但現在畢竟沒到那個時候。


    “隻能這樣了。”張曉心中歎了一口氣,從懷中摸出了一個破舊的瓷瓶,然後將瓷瓶裏麵的液體一飲而盡。


    “想死?哪有那麽容易!”


    看到這一幕,站在那裏似乎昏昏欲睡的尤楚紅厲聲喝道。


    尤楚紅見到張曉的舉動,以為張曉想要飲毒自盡,所以不得不果斷出手這一刻尤楚紅已甩開獨孤鳳,跨入屋內。身法之快,可令任何年青力壯。身手敏捷的小子瞠乎其後。


    尤楚紅佝僂的身體近乎奇跡的倏地挺直,滿頭濃密的白發無風拂揚。臉上每道皺紋都似會放射粉紅的異芒,眼簾半蓋下的眸珠射出箭狀的銳芒,形態詭異至極點。


    尖長的指甲令她乾枯的手宛若老鷹的爪子般往前一揮,登時爆起漫廳碧光瑩瑩的杖影,把張曉籠罩其中。


    可惜的是,尤楚紅還是慢了一點,隻聽哢嚓一聲,已經空空如此的瓷瓶墜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碎裂聲。


    無論速度勁度。均達至駕世駭俗的地步。


    最厲害是每揮一杖都生出像利刃般的割體勁氣,使人難以防堵。


    一時“嗤嗤”之聲,有如珠落玉盤,不絕於耳。


    莫說這一杖的威力如何,光是隻是她碧玉杖帶起的風聲驟響,已令人耳鼓生痛。


    尤楚紅這一杖已經用盡了全力,力保要在張曉“毒發身亡”之前,將張曉斃命。


    但就在這時,張曉抬起了頭。


    張曉的血液裏麵存在著一股力量。這股力量之中蘊含著一股恐怖的凶性。


    因為張曉修煉的功夫乃是道家絕學的緣故,這股凶性一直不是問題,隻要張曉一步一個腳印,穩紮穩打的修煉。那麽來源於火麒麟的凶性根本不是問題。


    但是張曉這一次喝下了瓷瓶之中剩下的半數“麒麟血”,因此張曉修煉的黃天**再也壓製不住那股可怕的力量。


    終於蘊含在張曉血脈之中的蘊含的龐大力量完全蹦了出來。


    他的全身經脈裏,都是數之不盡的力量。


    在“麒麟血”的催發下。張曉的眼睛變成了血紅色,眼中原本的凝重已經變得消失不見。而是剩下一種詭異的瘋狂之色。


    張曉的眼睛眼盯住尤楚紅,心中什麽都沒有。有的隻是瘋血的力量,有的隻是騰騰的殺意。


    此時的張曉不僅眼睛是紅的,甚至全身的肌膚都變成了通紅顏色。


    然後底下出現了一灘水。


    但這卻不是真正的水,因為這世界沒有什麽水是鐵做的。


    張曉手中的刀竟然把手中的鐵刀融化成了一灘鐵水。


    沒有人知道張曉現在的體溫有多高,隻知道張曉頭發和衣服竟然燃燒了起來,將張曉變成了一個“火人”。


    見到這種景象,饒是以尤楚紅的心性,手中的碧杖也緩了緩。


    “吼”的一聲,張曉的嘴角之中出現了一聲不類活人的吼叫,然後猛地朝著尤楚紅的撲了過去。


    見此情景,尤楚紅的眉頭不由得一皺,然後她手中的玉杖狠狠地劈到了張曉的身上。


    但領尤楚紅萬萬想不到的是,她這一杖雖然狠狠的打到了張曉的脊椎上麵,但是她卻感覺得到,這一杖根本不像打到活人身上,而是好似打到鐵塊上麵一樣。


    甚至尤楚紅可以確定,就算是鐵塊也沒有此時張曉的身體堅硬。


    更恐怖的是,尤楚紅感覺得到,一股灼熱無比,好似要焚燒天地萬物的內勁從碧玉杖上麵透了過去,似乎要將尤楚紅的經脈燒成灰燼一般。


    “好霸道的內勁。”尤楚紅不由的感到一陣讚歎,立刻調動起全身的內力,試圖將這股灼熱的內勁壓製下去。


    但是來不及了,因為張曉又再一次出手了。


    一拳,僅僅是一拳,沒有任何花俏,甚至不帶任何招式的一拳。


    那是這一拳絕對比任何招式都來得可怕。


    此時的張曉可以說是“瘋”了,但卻不是“傻”了。


    因為張曉“瘋魔”的緣故,他的直覺能夠告訴張曉什麽樣的拳法才能夠給眼前的敵人以最大的殺傷,而這一拳本身本就蘊含著最為存粹的“力量”。


    更不要說,附著在著拳頭上麵的是灼熱的火焰,仿佛要燃盡一切的炙熱。


    坦白說,以尤楚紅的內勁,想要將這股做熱的內勁驅逐出去,並非做不到,但是尤楚紅卻身體確有極大的隱患。


    尤楚紅在六十歲棄劍用杖時自創的披風杖法絕技,但因練功時險些走火入魔而留下哮喘病的後患“披風杖法”這門武功有些詭異,乃是以十二正經為主,奇經八脈為輔,與大多數以奇經八脈為主的內功相反,由於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間協作失調,傷及肺、腎兩經,差點走火入魔,雖幸及時自救仍留下後遺,不時複發,狀似哮喘,而尤楚紅已經是百歲老人,自然經不住大的折騰。


    因此尤楚紅連閃三下,脫出戰圈,退到入門處,不住急劇喘氣。


    獨孤鳳則來到她身旁,探手為她搓揉背心,朝著尤楚紅的後背輸送數道內勁,想要緩解尤楚紅身上的症狀。


    如果張曉想要動手,那麽現在無疑是最好的機會。


    張曉的眼中頓時出現一抹凶色,朝著尤楚紅的方向走了幾步。


    但就在這時,張曉充滿瘋狂的眼睛之中,忽然出現了一抹掙紮之色。


    很快這一抹掙紮之色褪去了,張曉猛地一躍而起,然後朝著另一個方向跑了過去。


    “有刺客!有刺客!”此時的皇宮一片混雜,不知道有多少護衛在門外聚集,隻是礙於王命,不敢進入皇宮之中罷了。


    如果張曉還留在皇宮之中,那麽他麵對的人可能隻有渺渺熟人罷了,但是張曉闖出皇宮之後,麵對的就是不知道多少人的圍攻了。


    “放箭”見到張曉從皇宮之中殺了出去,一個宮廷侍衛大喝一聲,吩咐道。


    頓時萬箭如雨。


    不知道有多少枝箭直直的射到了張曉的身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這些箭射的非常準,這場箭雨之中,有十之五六都落在了張曉的身上。


    畢竟楊廣麾下的禁軍乃是整個隋朝最精銳的軍隊,並非吃醋的,因此在在這一瞬間,恐怕有數百枝箭射到了張曉的身上。


    在這種情況下,莫說一般的武者,哪怕是宋缺那樣的大宗師也絕無生還的可能。


    若是正常狀態下的張曉,那麽絕無可能擋下這一場箭雨,隻能等死罷了。


    張曉原本想要速戰速決,就是生怕被大量的弓箭手為主。


    要知道武者再強悍,他的護體真氣都是有數的,若是被磨去了護體真氣,那麽再強悍的武者也就是**凡胎罷了。因此任何一個武者都對弓箭忌憚三分。


    但是如今的張曉並不是正常的狀態,而是“麒麟血”爆發的狀態。


    沒有人看到,在張曉的皮膚外麵,隱隱出現了一層細密的鱗甲,將張曉整個人包裹住。


    當箭雨射到張曉身上的時候,龐大的勁道將張曉撞退了一兩步,但是卻沒有一隻弓箭能夠突破張曉的皮膚,傷到張曉的筋骨。


    當一支支弓箭要從張曉身上墜落的時候,更加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這些弓箭竟然融化了,隻留下一滴滴鐵水墜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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