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總有不少麻煩,其中最麻煩的一件事情就是生存。


    如果沒有張曉的到來,邀月和憐星必然是死定了,沒有絲毫生存的可能。


    因為在這種地穴裏麵,是不存在任何食物的,甚至若非張曉為她們兩個提供了就酒,那就是連水都沒有。


    因此張曉的到來對她們兩個來說是貨真價實的救星。


    不過看上去,她們兩個都不太領情。


    不過,她們兩個至少都對張曉提供的夥食感興趣,但是卻也未因此給張曉什麽好臉色。


    這倒是讓張曉回憶起孟子的《魚我所欲也》。


    一簞食,一豆羹,得之則生,弗得則死。呼爾而與之,行道之人弗受;蹴爾而與之,乞人不屑也。


    不管怎麽說,憐星既然能夠在絕境之中依然未必丟掉她的尊呀,那無疑就是非常令人欽佩的。


    若是娶這樣的女人為妻,那無疑是一件好事。


    張曉幹確定,自己已經在憐星的心髒處狠狠的打上了一個烙印,但若是想要讓這個烙印變成愛意,卻要花費不少的時間了。


    可惜的是,張曉此時去沒有那麽多的時間。


    最多三天,張曉就會從這個地方離開了。


    原因很簡單,因為時間的緣故,張曉身上僅僅隻帶了大約能夠供三個人吃三天的食物。


    雖然說張曉能夠從那個氣孔裏麵自由出入,但是張曉卻沒有那個耐性。


    坦白說。從這種狹窄的洞口裏麵鑽進了本就是一種殘酷的體驗,若是反反複複的試驗下去,那麽簡直就是要人命一般。


    而且張曉本就不必做這種沒有格調的事情。因為三天的時間已經足夠出去了。


    事實上按照張曉原本的計劃,幾個時辰就夠了,事實上張曉原本打算直接教會憐星縮骨功的功夫,讓她也能夠從那個氣孔之中鑽出去。


    但是讓張曉沒有想到的是,麵對這件事情,憐星竟然表現得出乎意料的強硬。


    憐星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寧死也不從那個狗洞裏麵鑽出去。


    憐星的心態有寫莫名其妙。但是對於張曉來說卻似能夠支撐的。


    “若是修煉縮骨功的話,你最多三天就能重見天日,若是換成其他的法子。至少也得六天。,這個道理你應該是知道的。?”


    憐星的確知道這個道理,但是她依然固執的不可思議,寧願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之下多呆幾天。


    反正受罪的又不是自己。因此張曉也就同意了。


    張曉事實上不止隻有一個辦法。例如張曉就可以找一些人幫忙,將擋住大門的石頭劈開。


    不過這種方法非常的沒有技術含量,而張曉喜歡有技術含量的方法。


    當然不從那個氣孔種出去,而是另一種極為巧妙的方法。


    這個地方是魏無牙的地盤,一個好似是老鼠洞的地盤。


    這種毛茸茸的小生命都不會給人一良好的感覺。事實上除了魏無牙這種已經心理變態的家夥,根本不會呆得住。


    但是此時,這些老鼠雖然算不上是救命的救星,就可以說是救時的救星。


    大部份的河流雖然都在地麵上。但地下有也有一些河流,也就是說所謂的地下水。暗河。暗河原本應該也是河流,隻因滄海桑田,地勢變換,所以這些河流才會被埋藏在地下。


    這種暗河不是凡人能夠找到的,但是這種老鼠這種齧齒目的動物卻是能夠察覺得到。


    若是旁人自然很難用這些老鼠做手段,但是張曉卻是輕而易舉。


    道心種魔**不僅能夠用來催眠人,同樣能夠用來催眠老鼠。


    張曉著召集了一群老鼠,張曉稍稍施展道心種魔**,往這些頭腦簡單的老鼠裏麵灌注一個往外挖洞的念頭,於是這群老鼠一隻隻牟足了力氣幫張曉開辟這麽一條道。


    不過老鼠雖然擅長挖洞,但是想要挖出讓人行走的洞穴卻多少要費點時間。更何況對於張曉來說,在這個坑洞裏麵呆的時間越長越好。


    邀月被張曉點了昏睡穴之後,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可是在睡覺總有醒來的時候——除非這個人已經死了,因此過了大約四五個時辰之後,邀月就蘇醒了過來。


    蘇醒過來的邀月就好似炸了毛的貓咪一樣,立即施展出明玉功,就要和張曉搏命。


    但問題是,就算是全盛時期的邀月也不可能是張曉的對手,更別說現在了。


    因此張曉就再一次的點了邀月的昏睡穴,讓她再次睡一個好覺。


    雖然說憐星有些不情願,還勸了張曉幾次,但是全被張曉推辭了。


    畢竟和邀月這個女人打交道實在太傷心,因此還是讓她就那樣睡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在張曉每次把邀月弄昏過去之後,憐星臉上露出的並非全然是是憤怒之色,而是夾雜著一絲幸災樂禍。


    更重要的是,張曉發現,每當自己點昏邀月之後,憐星和自己的關係又會近了幾分。


    張曉這才想起來,憐星小時候與邀月搶摘桃子時有過摩擦,結果被邀月從樹上推下來導致身體殘疾,纖弱而苗條的身形下左手與左足有無法掩飾的畸形,也因此她是一位性格極為複雜的人。


    雖然說憐星和邀月之間的姐妹情是真的,但若是能夠看到邀月吃癟,憐星嘴上不說,但是心裏必然還是樂滋滋的。


    也就是這樣,邀月也就成了張曉用來取悅憐星的道具。


    時間大約過了三天,邀月這種無用功做了三四次之後,終於學乖了,雖然眼睛之中的殺氣更濃烈了三分,但是至少不會自做什麽不理智的事情了。


    也許是因為道心種魔**太霸道的緣故,那些把張曉催眠了的老鼠一隻隻不眠不休的為張曉進行鑿洞這個偉大的事業,一隻隻前仆後繼,有不少隻老鼠竟然被活生生累死了。


    但是不管如何,這群老鼠的戰績卻很輝煌,憑著這群老鼠的本事,竟然開鑿出了一個大約兩人寬的人行道。


    這條路不太好走,但是走過去之後就是一片光明。


    對於張曉來說,這僅僅是走一個過場,但是對於憐星和昏迷中的邀月來說,卻是走出了最大的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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