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自然不會懷疑白文原,畢竟白文原是第一位投奔張曉的將領,也是張曉最信任的極為將軍之一。


    背叛人,首先就要付出足夠的價碼。


    白文原在張曉的麾下已經是軍方第一人了,因此幾乎沒有多少勢力能夠拿出更高的價碼。


    除非白文原想要自立。


    但是這個可能性更小,因為白文原根本不具備能夠自立的條件。


    因此,雖然這件事情裏麵一定有隱情,但絕不可能是白文原有了不忠之心。


    可是,張曉很想知道這裏麵到底有什麽隱情。


    因此張曉需要一些“舌頭”。


    於是張曉打開窗戶,然後整個人如同飛鳥一般像戰場“飄”了過去。


    鐵勒人大約有三十名左右,而白文原的私兵則是這的兩倍,但是情況確實白文原的私兵被鐵勒人壓著打。


    張曉抵達戰場的時候,正好發現剛好一隊十幾名的白文原的私兵被五六個鐵勒武土圈了起來,亂刀斬死。


    張曉心中頓時有些不悅,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的刀。


    然後張曉就有些尷尬的發現,因為自己本打算消遣一下的緣故,根本沒有隨身帶著兵器。


    張曉略一思忖,就一躍而起,隨手擰斷了一個鐵勒武士的脖子,然後奪下了他手中的兵刃。


    一把彎刀,不算合手,但是還能夠將就著用。


    “這樣也好,畢竟殺雞焉用宰牛刀。”張曉低聲說了一句,然後猛地加速掠前,揮起手中的彎刀,閃電的左揮右劈,就在敵刃及體前,斬殺兩人。


    另有三名鐵勒武士仍悍不畏死的各提雙斧來攻,張曉隨手用刀向外一抽,然後就結果了他們的性命。


    張曉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因為張曉發現這些鐵勒士兵差不多都已經達到張曉親衛營士兵的標準,算得上是難得一見的精銳。


    而能夠和他們對抗的軍隊,自然也是精銳。


    這下子,事情就變得越發有趣了。


    因為張曉一出手就滅殺了小半的鐵勒人的緣故,無不心膽俱寒,立時鬥誌全消,因此戰局瞬間逆轉,反而被壓著打。


    隻不過無論他們輸贏,都已經無關戰局了。


    決定戰局的隻會是張曉麵前的三個鐵勒武士。


    第一個乃是一名拿著常見的青年胡人,看上去似乎有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衝勁,一位左右持刃,露出粉臂圓臍的紅衣美女。


    這兩個的武功雖然不錯,但也不過是看看進入一流的水準罷了,真正讓張曉在乎的卻是第三個。


    這一個打扮的倒是很漂亮,看上去白衣如雪,漂亮修長,而且隱隱露出一副睥睨當世的氣概。


    他手中的武器很是古怪,竟然是兩支高約兩尺,上闊下尖,盾綠像刃鋒般銳利、金光閃閃的怪盾牌。這種奇形兵器,不但可攻可守,且隻看樣子便知不懼攻堅的武器。


    他的實力也不弱,但是對於張曉來說,依然不夠看。


    張曉與其說是在乎他的人,不如說在乎他們的身份。


    事情愈發有趣了,曲傲的三大門徒,長叔謀,花翎子和庚哥呼兒,竟然不聲不響的來到張曉的地盤上麵。


    “我若沒有猜錯,你們三個應該就是曲傲的土地,長叔謀,花翎子和庚哥呼兒。”張曉掂量一下手中的刀,然後出口問道。


    看到張曉有些讓人看不出歲數的臉龐,為首的長叔謀略微一遲疑,然後試探著說道,“不錯,不知道閣下是何人?若是能夠給家師一個薄麵,家師必然感激不盡。”


    聽到這話,張曉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古怪之色,原本的殺心頓時消弭,然後說道,“既然是曲傲的徒弟,那就不殺你們了,省的曲傲說我小氣。”


    若是張曉此時殺了他們三個,到時候和曲傲一戰的時候必然會亂了他的心神,折損他的戰鬥力。


    若是麵對畢玄,張曉的確會想盡一切法子虛弱畢玄的實力,但是麵對曲傲,張曉隻想暢快淋漓的殺上一場,隻想要麵對一個最強狀態下的曲傲。


    因此張曉自然不會動用殺招。


    不過長叔謀散人可以放過,但是其他的鐵勒人就不行了。


    於是張曉一躍而起,然後猛地朝著長叔謀身後揮出了一刀碩大的刀氣。


    雖然張曉這一刀不是對準長叔謀,但是卻把他嚇了一跳,連忙撐起手中的盾牌將自己死死護住。


    當然他做的是無用功。


    當長叔謀有些疑惑的時候,才發現他的身後出現了異變。


    自己身後的隨從竟然被張曉這一刀給抹殺掉了。


    長叔謀又驚又恐,忽然咬了咬牙,高聲喝道,“動手”。


    長叔謀猛地一躍而起,將手中的兩麵盾牌合二為一,然後狠狠的朝著張曉的腦袋砸了下去。


    另一邊花翎子猛地抬起了左右手中的雙劍,然後衝著張曉的腰眼出猛地斬了過去。


    至於最後一個庚哥呼兒則是就地一滾,然後用手中的劍猛地向張曉的腳腕處削了過去。


    上三路,中三路,下三路,他們三個配合的倒也是完美無缺。


    可惜的是,實力差了一點。


    張曉心中一動,用手中的刀隨手劈出一道勁氣,然後形成一道氣牆,然後推向了他們三個。


    這一招雖然是張曉隨意的一擊,但是對於他們三個來說依然是致命的威脅。


    長叔謀咬咬牙,然後猛地退後了半步,站在了花翎子和庚哥呼兒深淺,將手中的盾牌猛地一合,然後如同一座小山一樣將張曉這一道斬擊接了下來。


    “不錯,不錯。”張曉略微讚許到,然後用運用了大概三層的實力,再一次對著他們三個發動了一抹一樣的斬擊。


    長叔謀這一地狠狠的將手中的雙盾放在了地上,然後將盾牌朝著自己的方向輕輕一斜,然後整個人如同被烏龜殼包住了一樣,選擇硬抗這一招。


    哢嚓一聲,長叔謀手中的盾牌立刻化成了一道道碎片,散落在了地上。


    然後長叔謀猛地從口中吐出一口鮮血,身子隱隱有些站立不穩,似乎一陣風都能夠吹跑一樣。


    張曉回憶了一下自己的收獲,心中略微感覺有些滿意。


    雖然說他們幾個功力尚淺,連最強的長孫謀都不過修煉到了“狂浪七轉”,距離“暴風八折”還有一段火候,但是至少能夠讓張曉窺探出“凝真九變”這門先天奇功到底有何種奧妙,


    從長叔謀的反應來看,張曉至少已經把握住了曲傲的幾分虛實,這無疑算是一個驚喜。


    但是和曲傲人和白文原私兵搏殺的理由相比,這個驚喜隻能算是極小的驚喜罷了。


    張曉看了看長叔謀給自己帶來的巨大驚喜,心中頓時有了一種無比古怪的感覺,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欣喜還是應該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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