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自然不必理會伏騫的糾結,張曉在乎的隻有一件事情。


    “曲傲接下我的戰書了沒有。”張曉終於停下了手中的活計,然後對伏騫問道。


    “曲傲已經答應,七日之後進行約戰。”伏騫雖然盡力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恭敬一些,但是無論如何都避免不了潛藏的那一股桀驁。


    張曉並不在乎伏騫的桀驁,因為他知道伏騫縱然有天大的本事也如同如來佛手中的孫悟空一樣,翻不出天來。


    因為張曉不會給他那個機會。


    與之對應的是,張曉更在乎曲傲的事情。


    張曉之所以要約戰曲傲,更多的是為了越戰畢玄做準備。


    這個世界上一共有五大強者,也就是畢玄,寧道奇,傅采林,宋缺,石之軒。他們幾個是距離“破碎虛空”最近的人。


    他們每一個人都有一條心中的“道”,然後朝著這一條“道”而不懈努力。


    其中石之軒的情況最為複雜,因為他因為不死印法的緣故,擁有的是兩條道,一條無情的道,一條有情的道。


    因此他的實力從某種意義上是最強的一個,但卻也是問題最大的一個。


    畢竟既要做一個有**,又要做一個無**,是在有些太難了,雖然他以“不在此岸,不在彼岸,不在中間”的佛學至理作為粘合劑,將傳自補天道的“無情之道”和花間派的“有情之道”粘合在一起,但是也因此留下了難以察覺的破綻。


    若是他能夠像幾百年後的“魔師”龐斑一樣,拿得起,放得下,既能闖過“權力之關”,又能闖過“情關”,還能有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那麽極有可能邁入“破碎虛空”之境界。


    另外四位大宗師可以說是難分高下,無論是弈劍大師傅采林的“心靈之道”,寧道奇的“自然之道”,宋缺的“天刀之道”,畢玄的“無敵之道”,都是貫徹了心底信念的大道。


    和他們相比,盡管張曉苦修了一年,用最極端的方式強行磨礪自己的心靈,但是和這五個人相比還是相差甚遠。


    張曉莫說僅僅是“立魔第九”的境界,就算達到了第十一層的“魔變之境”也未必能夠戰勝這五個人。


    向雨田邁入“催魔第八”的地步就已經幾乎是天下無敵,但那也僅僅是因為他是向雨田罷了。


    雖然名以上說,修煉成道心種魔**第十二層“魔仙”的境界就能夠破碎虛空,但不意味著真的修煉到十二層才能夠破碎虛空,至少“魔師”龐斑就絕對沒有修煉到第十二層。


    向雨田自然也不需要,畢竟他本就是和燕飛齊名的家夥,除了機遇略遜一籌以外,其他方麵幾乎都是旗鼓相當,就算他沒有修煉道心種魔**,也有極大的可能能夠“破碎虛空”。


    若非張曉逆行“種魔第六”,然後和獨孤鳳進行了一次不可思議的精神之旅,然後幾乎是在一眨眼的功夫就經曆了千百世的輪回,將心靈淬煉到了幾乎圓滿的境界,根本沒有和五個人站在一起的資格。


    而在經曆一年的苦修之後,張曉終於認為自己應該不會遜色這五個人,算得上是一名強者了。


    心靈的淬煉分為很多種,像弈劍大師傅采林,武尊畢玄,天刀宋缺那樣講生命付諸於自己的族人是一種,像寧道奇那樣隱居於山林也是一種。


    畢竟有一句話是,“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


    毫無疑問,效果最好的方法無疑是隱居朝廷,將自己的身心徹底的融入紅塵濁世之中,借助各種**,各種名利來淬煉自己的心性。


    自古以來,這樣做的並不少,例如漢代的張良,東方朔,唐代的袁天罡,李淳風,明代的劉伯溫,都是這樣做的。


    當世五大宗師之中,除了“散人”寧道奇實際上都是這樣做的。


    但是這種法子看似效果最好,但是也是效率最差的,身融紅塵之中,還有幾個能夠超脫出去?在名利中打滾,終究也會被名利所束縛,甚至是沉落。


    所以說,真正有效的的還是小隱隱於野,利用山野之中的獨孤,寂寞一點點的淬煉心性,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的孤苦寂寞淬煉下去,那一顆心縱然有再多的菱角也會變得圓滑。


    隻不過凡人能有多少壽命?選擇這條路的人往往沒有走到盡頭就已經壽命耗盡了。


    張曉選擇的方式實際上更加的計算,不是功名利祿來淬煉心性,而是直接用自己地**作為烘爐,將自己的心靈進行磨礪。


    張曉所在的鐵匠鋪距離自己的將軍府並不遠,張曉隻要進入了那裏麵,自然有最好的美食,最醇厚的美酒,最豪華的房間,最美麗的女人。


    人生有六苦,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會。


    而“求不得”無疑是最苦的,可是張曉卻是強行讓自己陷入一個求不得的境地。


    明明凡人想要的一切都僅僅是觸手可得,而自己卻畫地為牢似的將自己囚禁起來。


    張曉明明喜好美食,但張曉每天堅持讓人送來最能夠“磨練心性”的飯菜,二斤素菜,紅薯雜糧隨意,再加一條魚。


    天可憐見,張曉無論是前世還是今世,都是從來不吃半口魚肉的。


    這些菜隻聽著都不好吃,皺著眉頭也要吃上一年,那該是何等樣淒涼的人間?


    更淒慘的事情還並不僅僅是這樣。


    孔子曰:“君子有三戒:少之時,血氣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壯也,血氣方剛,戒之在鬥;及其老也,血氣既衰,戒之在得。”


    毫無疑問,像張曉這樣血氣未定的人是最好-色的,更何況,張曉的女人無疑都是人間絕色。


    可是張曉就這麽自我囚禁住,整整一年不近女色。


    若是張曉是那種“安貧樂道”的人自然能夠忍受這種苦楚,但是張曉卻偏偏不是。


    更何況,這還不是最苦的,真正最苦的時候實際上是當張曉離開鐵匠鋪,走向沙場的時候,那個時候才是真正的“苦”。


    (感謝點i,,,,五位兄弟最近的打賞,尤為感謝今天的打賞。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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