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沉浸在這一片花海之中,花香四溢,花飛滿天,白衣長裙,烏發如墨,無人能夠進她的身,那些人就這樣迷失在一片花海之中了。說時遲那時快,秦王政一把就拉住趙溪月的手,狂奔而出,所以當這一場惡戰結束的時候,趙溪月和秦王政兩人就這樣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無人知曉他們兩人去了什麽地方,就連巫鹹君上也不知他們去了什麽。他們甚至在不在西蜀巫族都無人知曉。


    “鬆開。”


    趙溪月回過身之後,就發現自己已經被秦王政帶到極為遙遠的地方了,這到底是什麽地方,而秦王政指了指前麵說道:“翻過這座山,我們就可以到秦國了,你隨孤過去吧。”


    原來秦王政早就觀察了一番,知曉這裏離秦國不遠,他在暗中也培養了一部分勢力,若是可以到達秦國,到時候他們就不會有危險了。


    “我不會隨你回秦國,我要……”


    趙溪月在此刻竟不知道到底要回哪裏了,回趙國,從今日巫鹹君上的表現來看,趙國定然對她有所隱瞞,而且她現在到底是不是趙王之女,現在都有待考量。回韓國,這也不太現實,再次回到西蜀巫族,也沒甚意思。這普天之下竟真的沒有她可以去的地方。而且她對戰國時期的各個地方也不熟悉。


    “你要去什麽地方?回趙國?韓國?還是西蜀?”


    秦王政也看準了趙溪月沒地方可去了,也許是跟隨呂不韋身邊的時間久了,秦王政學會了事事算計,對於趙溪月如今的處境沒有比他更清楚了。


    “放心吧,仲父呂不韋現在不是孤的對手,孤定會掌握政權,到時候你隨孤一道。”此時的秦王政已經有這般的口氣,足見他早就準備好了,他一點兒都不懼怕呂不韋。


    “我知曉,呂不韋肯定不是你的對手!”


    有著林黛玉靈魂的趙溪月當然知曉呂不韋最終是秦王政的手下敗將,最後竟是落得一個自盡的下場,晚年淒慘了。她也知曉若是跟著秦王政一起走的話,那麽應該不會混的太慘。她還在斟酌。想了想,識時務者為俊傑,她是聰明人,這裏不是榮國府,是在戰國,在如今的亂世之中,分分鍾都可能要人命的戰國。


    “那好,我便隨你去秦國便是。”


    於是這樣秦王政終於和趙溪月兩人一起去了秦國,而其他人,尤其是巫鹹君上也在到處去尋著兩人。不僅僅是他,還有好些其他人,都在尋著兩人。包括呂不韋。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秦相斷然不會想到你我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你準備什麽時候回秦王宮!:如今趙溪月已經隨秦王政兩人來到秦國有兩月有餘。也不知秦王政到底用了何種方法,那些人竟然無一找到他們。


    “今天!”


    秦王政提起劍,抓住趙溪月的手就匆匆的走出了酒館,兩人都低著頭。


    “你們是什麽人?”


    守城門的人見到秦王政和趙溪月兩人要前往王宮,自然上前阻攔,但見秦王政拿出一令牌,那人一見令牌,當即放行。秦王政終於出現了。他終於成功的將趙溪月帶回了秦王政。所有人見到他全部都跪倒在地。


    “大王回來,快去通知相國,快去!”


    秦王政突然趕回來的消息傳遍了整個秦王宮。而一直再尋他的呂不韋從未想到秦王政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了秦王宮。這對他來說,不見得是一件好事情,他感覺到秦王政已經脫離了他的控製。


    “大王!”


    呂不韋在當著眾人的麵,對秦王政極其的恭敬,他拱手作揖,朝著秦王政就是一拜,秦王政自然不會讓他真拜了,直接扶起呂不韋:“仲父這些天辛苦了。孤王不在,這朝政有勞仲父。如今孤王回來了,這朝政孤王會自行打理了。仲父也可以好生歇著了。”秦王政麵帶微笑,表現出十分的尊重呂不韋。隻是這話語之間,顯然是要□□。


    “大王如今閱曆上前,本相不敢怠慢,恐辜負先皇所托!”呂不韋說著就指天畫地的說起先王子楚在臨終之之前說的種種,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不願意交權。


    秦王政倒是也沒有自信到他一說,呂不韋就會交權,他隻是抬頭望了呂不韋一眼,然後才繼續說道:“仲父所言極是,還有一事孤王想要與仲父好生商議。”


    呂不韋見秦王政一臉嚴肅,就問道:“大王請說!”


    “孤王準備立趙國溪月公主為後,不知仲父有何異議?”


    秦王政這話剛剛落音,那廂呂不韋臉上就不好看,話說呂不韋這個人長相十分的儒雅,看起來就好似一個讀書人。


    “什麽,大王你方才在說什麽?”


    呂不韋需要確定一下他到底是不是聽錯了。


    “孤王說,孤要立趙國溪月公主為後,不知仲父有何異議?”這一次秦王政幾乎是吼出來,震得呂不韋耳朵疼。呂不韋略作思考之後才說道:“這乃是大王婚事,本相安能做主,怎麽也要問問太後的意思?”


    “哀家無異議。知道政兒喜歡就好。”


    說話的空檔,趙姬也出現了,趙姬扶著嫪毐的手,走到了秦王政的麵前,見到他,趙姬的眼淚都下來了。她也是今日才知道秦王政真的不在宮裏,今日才回宮。也就是說,先前呂不韋確實是欺騙了她。一想到這裏,趙姬就越發的與呂不韋離心了。加上近日來,嫪毐在趙姬麵前的挑撥,她心裏對呂不韋也越發的厭惡起來。


    “太後你當真無異議?”


    呂不韋本想是與趙姬商議一下,讓趙姬用孝道來壓製秦王政讓他不要迎娶溪月公主,而今趙姬一句話,我沒有異議,打的呂不韋措手不及,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自然,哀家說話自然當真,溪月公主品性好,模樣也端正。如今又治好了腿,最重要的是政兒也喜歡。身份地位也都有。有何不可。不知相國你有何不滿的?”趙姬上前,就坐在高位,嫪毐就在她的身邊用心侍奉著。


    “那好,隻是如今趙王宮一直都在尋溪月公主,溪月公主下落不明。這,這……”呂不韋這是才拖延時間,爭取時間,在秦王政之前找到趙溪月,然後將她殺之而後快。


    “哦,原來相國你擔心這個啊,這有何著急,政兒早就將溪月公主給帶回來。如今正在哀家的寢宮之中。哀家瞧著她性子好,就主要你不留她在我那裏多住一會兒。”


    趙姬這話一說,呂不韋的臉色就越發的難看。他沒有想到昔日一個小小的歌姬都敢這般的對他說話。


    “太後當真是動作迅速,乃是我所不及。”


    “相國客氣了,哀家怎麽及得上相國你的速度呢?既是相國大人沒有異議,那政兒你就早點準備吧。不然夜長夢多,有些人心思就是多,到時候除了幺蛾子可就不好了。”說著趙姬就起身,將一隻手伸出,嫪毐上前就扶住了趙姬。


    “太後你慢走,仔細著身子!”


    “還是嫪毐你貼心,我們走!”


    趙姬看都不看呂不韋一眼,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沒多久,呂不韋也辭別了秦王政,自己獨自一個人走了出去,果然見趙姬在外間等著他。尋了一僻靜處。


    “嫪毐你下去!”呂不韋開口。


    嫪毐有點擔心的望了趙姬一眼,趙姬近日倒是分外的淡定,擺了擺手,示意他下去:“嫪毐你先先去,去給溪月公主好生置辦一下吃食去,果子餅也準備一些。她最是愛吃這些,以前在趙國的時候,哀家就瞧著她愛吃。”


    “諾!”


    嫪毐就這樣退下去了,呂不韋一下子就捉住了趙姬的手:“你瘋了,難道你不知道你在做什麽?你可知道你到底在做什麽?”呂不韋整張臉都變得猙獰起來。惡狠狠的望著趙姬。


    趙姬確實輕鬆的甩開了她的手,朝著他盈盈一笑:“相國,是誰給了你這麽大的權利,膽敢這般質問哀家。哀家可是這大秦的太後,秦王之母。還輪不到你這麽一個小小的相國來詬病,哀家沒有瘋,哀家瞧著倒是相國你瘋了才是。”趙姬施施然的退後了幾步,冷眼瞧了瞧呂不韋。如今的呂不韋也不年輕了,兩鬢斑白,終究還是上了年紀。這大秦早晚都是秦王政的天下,而呂不韋終究會老死。


    “你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歌姬,還真的把自己當太後了!”呂不韋狠狠的瞪了趙姬一眼,他無法忍受,昔日如此卑賤的歌姬此番竟是這般對待他,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裏。


    “哀家本就是大秦的太後,呂相說話注意些,須知道禍從口出。哀家倒是還念及往日的情分,這若是讓別的大臣聽到了,他們可都是呂相你的死對頭,巴不得你下台呢?到時候若是真的被朝臣彈劾了,到時候怕是大王就難保你了。呂相你可是要好生想想。這情分總是有用盡的時候……”趙姬伸手撫了撫額上的頭發。


    “趙姬,你會後悔,你會為你今日所說的話後悔的?”


    “後悔?呂相哀家為何要後悔,你老了,而哀家還有很多年可以活,哈哈哈!”


    第一次趙姬可以如此痛快的說話,一直以來她都是工具,呂不韋將她當作工具送給了秦王子楚,而秦王子楚何嚐不是將她當作工具來攀附呂不韋,不過以後她再也不要過這樣的日子了,她要好好的活著,為自己而活。


    “你……”


    呂不韋已經怒發衝冠,當即甩手而去。


    趙姬則是施施然的提著裙角離開了這裏,她還年輕,姿色尚在,走出這裏,就瞧見嫪毐在不遠處等著她,見到她來,嫪毐就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太後,無事吧,你當真是大膽,可是嚇死我了。”嫪毐神色緊張,死死的握住趙姬的手,生怕她出事情。


    “怕什麽,哀家這不是無事了嗎?呂不韋他蹦躂不了多久了。走,你隨哀家去瞧瞧這位溪月公主,哀家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有什麽本事,讓哀家的政兒圍著她團團轉!”


    “諾,太後這邊請!”


    嫪毐就這樣牽著趙姬朝趙溪月的住處走去。


    趙溪月如今沒有與趙姬住在一起,方才趙姬說的那些話都是騙呂不韋的。


    “太後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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