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君看著手執太阿的公子政便是眉頭一皺,他素聞秦王天子劍非同凡響,卻從未領教過。今日竟是碰到秦王政,若是他誅殺秦王政,以陰陽術滅了秦王政的天子劍,那也是再得意不過的事情。


    冷風吹,雲中君掌生火,火攻,而秦王政則是手執太阿劍,立於一旁。


    天子佩劍,例無虛發。一代鑄劍大師歐冶子與幹將聯手,鑄就太阿。一代相劍大師風胡子更是將它推為天下第二劍,天下第一劍名曰龍淵,乃是魏國公子無忌的佩劍。


    火樹銀花,奇情幻境,夢入太虛,但見雲中君手中就呈現一個巨大的火球,那火球越來越大,圓滾滾的就朝秦王政襲擊而去。秦王政飛躍而起,成鯉魚打滾之勢。破劍式,他是左手執劍,與旁人極其不同。側身劈開那火球,火球頓時就變成若幹了小火球,浮在半空之中,圍繞著秦王政。雲中君雙手掐訣,那些小火球再次就朝秦王政的身上靠去。


    秦王政渾身一顫,長劍一蕩,那些火球就退開了,可是那些火球卻朝冰心和趙溪月襲擊而去。


    “雲中君,你好卑鄙!”


    此時的雲中君已經發現秦王政的天子劍已經修煉的如火純青,他顯然一時半會是殺不了他。此番他來的主要的目的還是將帶走趙溪月,不能讓人將趙溪月治好,而今冰心在抽針。


    “秦王政,幫我護住,抽針!”


    那火球就朝冰心襲去,冰心根本就沒有時間去顧忌其他,她何必全神貫注,不然趙溪月將有生命危險,此時就連冰心都有些接受不了,那就是為何宣華會如此的狠,將十三針植入如此的密集,若非她行醫多年,旁人根本就無法動手。怪不得管三不出手。那個;老匹夫當真是狡猾,他定是知曉鬼門十三針,若是他出手,失敗了,那麽他蝶穀醫聖的名號算是沒有了,說道這裏冰心隻能拚命搖頭,眼裏充滿無奈,這麽多年過去了,沒想到管三依然本性不改,依舊這般。


    但見那火球就要飛到冰心的身上,此時雲中君見秦王政要出手護住冰心,就將另外一個火球襲擊秦王政。秦王政自然一陣躲閃嗎,可是那火球卻似長了眼睛一般,就一直跟著他走。他自己就有些自顧不暇,可是這個時候那個火球依舊是朝這邊襲擊而來,越來越快了。秦王政用劍一擋,就附身而去,那火球就擊在他的身上,遇衣就點燃了。


    雲中君見秦王政果然上當,這就是他的計謀,利用就是秦王政關心則亂,果然秦王政還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比起他的仲父呂不韋差多了。今日就是他的死期了,雲中君再次掐訣,本來秦王政身上隻有一個小火苗,後來竟是越燒越旺了,竟然滅了不了。被火燒自然是十分的痛,那種鑽心的痛無人能及,也讓人望塵莫及。


    “秦王政,你不及你仲父呂不韋,想他呂不韋聰明一世,竟是養出你這樣一個身為情種的兒子,當真是可笑。哈哈,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雲中君十分得意的說道,之後就看向秦王政,而此時的秦王政則是一直被了雲中君這樣看著,雖然火燒了起來。他依舊帶著笑容。


    “你不是想要領教一下天子劍嗎?那孤今日便讓你開開見識。”秦王政雙手合一,就朝雲中君砍殺而去,。而雲中君事先絕對是低估了天子劍的威力,竟然試圖用手去阻擋,付出的代價當然是他斷臂。秦王政硬生生的震斷了雲中君的胳膊,雲中君看到落在地上的胳膊。而此時冰心依然站了起來。她雙手拂過秦王政,他身上的火就滅了。


    “你帶溪月趕緊離開這裏吧。帶她去蝶穀尋管三,三叔會告訴你接下來該怎麽做的。至於雲中君還是交給在下吧。”此時的雲中君依然斷臂,而秦王政也渾身帶傷,不過到底是一代帝王,竟然可以咬著牙忍著劇痛,抱著趙溪月就離開了這裏,雲中君試圖上前阻攔。冰心忽地轉身,她手執一把白骨象牙傘,就這般的站在雲中君的麵前。


    “雲中君,你若還不趕緊醫治的話,你的血早晚都會被流幹,到時候你便會死。若是我是你,還是趕緊回去醫治才好。”冰心懶洋洋的說道,她則是護著秦王政離開。


    “冰心姑娘,老夫敬你乃是醫者,隻是這兩國政務還沒有輪到冰心姑娘你插手的地步,還請姑娘速速離開,免得到時候老夫誤傷了姑娘。”|雲中君絲毫沒有在意他的斷臂,此時他身邊的玄鳥已經飛起,發出陣陣的哀鳴,在為雲中君傷心。那種聲音極其的淒厲,讓人聞者傷心,聽著了落淚。若是你認為這玄鳥隻有普通的占卜跟蹤的功能的話,那你當真是小看了這鳥,這鳥是相當可怕的動物,極其可怕。它們也是一個攻擊力極其強悍的鳥。


    若非冰心天生耳聾,早就被這聲音給蠱惑。對,冰心雖然身為一個醫者,但是她天生都是一個病人,她耳朵什麽聲音都聽不見,但是她與人交流沒有任何問題,她少時曾經跟隨名家學習唇語,所以這些玄鳥對她沒有絲毫的影響。至於她耳聾的事情,雲中君自然不會知曉了。試想想誰人會相信大名鼎鼎的南湖醫仙竟然是一個聾子。


    雲中君見冰心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應。不可能,玄鳥如此淒厲的聲音,就連他這個陰陽大家,都有些招待不住,想要去死,更何況是其他人呢?那豈不是很可怕嗎?


    這冰心和雲中君兩人在這裏僵持下去了,趙溪月卻被秦王政給抱走了,而且走的相當之遙遠了。他們此行的目的是再次回到蝶穀,隻是走到一半,秦王政終於因為體力不支,暈倒在地了。


    等到他醒來,已經是次日淩晨了。


    他睜眼一看,又是一個人破房子裏麵,這些年國家之間到處混戰,很多人都是家破人亡,到處的逃命了。如今他們所在這個地方就是人逃命留下的,麵前可以遮風擋雨。


    秦王政睜開眼就看到趙溪月正在生火,她的臉上已經有黑灰了,顯然她沒有做過這個。


    “怎麽不可以,明明就是可以,雲中君明明就是這樣教我的,怎麽又是不對?”


    趙溪月修習的是木係術法,因而與她相近便是水係和土係,像火係則是她的克星,她本就不精通,不會火係,她就無法生火了人。剛剛開始的時候,趙溪月還在歎氣,那就是若是讓雲中君知曉,定會氣死的了。可是她現在又沒有其他的生火的辦法。


    “好了。終於好了!”


    趙溪月十分得意的笑了笑,看著手中火,就燃起了那枯草。終於還是讓她辦到了,之後她自然就加柴火了。開始煮熱水。然後她又斜眼看了一眼秦王政。見他昏死過去了,而且胸前還有那麽一大塊燒傷。她想著還是給她粗略的包紮一下吧。對於一個修習木係的人來說,草藥什麽一點都不難尋找。


    “你就是曆史上的秦始皇啊,怎麽看著如此的文秀呢?”


    趙溪月歪頭托腮的看著還在暈死的秦王政,事實上他這個時候已經醒來了,秦王政根本就沒有睡著,他一直都是一個警覺性相當高的人,以前是,現在也還是的了。即便是遭遇了如此痛苦的事情,他依然不敢懈怠。


    “看著真的不像!”


    趙溪月搖了搖頭,然後轉身去弄火去了,她動作十分的笨拙,一看樣子就沒有幹過什麽活,也沒有做過什麽事情。尤其是這種事情。那水貌似掃開了。


    “好燙!”


    趙溪月吹了一口氣。,將那水放涼,然後拾起一個草葉子,就沾了一些水給他潤嘴唇。秦王政的嘴唇都幹的開裂了。


    “你,你,你……”、秦王政一把就握住了趙溪月的手,將她壓在身下,對,就是壓在身下,俯看著她,兩個人的姿勢十分的曖昧。


    這一次趙溪月沒有如以前那樣,她並沒有掙紮,顯得十分的平靜,這不是她的正常反應。果然她是有後手的。她現在可不是以前那種閨閣之中的弱質女流了,她可是大名鼎鼎的溪月公主,在木係上的陰陽術可是要高出雲中君的溪月公主。


    “登徒浪子,若不是你是秦王政,我早就……”


    因知曉秦王政將會統一六國,建立霸業,趙溪月也知曉他是三倍俱弦,而至極數,力主九鼎,掌生死建節天關,乃是國主命格,也就是說這種人斷然不會死在她的手上的,所以若是她出手將此人誅殺了,那就是逆天而行,若是逆天而行的話,到時候吃虧的就是她自己。所以趙溪月隻是用藤蔓將秦王政給牢牢的捆住了。


    “放心吧。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你這樣的身子,我們需要尋一個醫者,我的腿是你幫我治好的對不對?既然這樣的話,我便欠你一個人情,定會還清楚。”


    趙溪月從不欠人,她前世就是為了還淚賈寶玉,淚幹了,緣分也就淡了。當她醒來發現自己可以站起來的時候,身邊隻有秦王政的時候,她自然認為是秦王政所為,也就準備好生還他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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