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半路上拋錨了。


    洛鶯等得著急,攔了一輛出租車趕去顧盛澤工作的公司。但到公司的時候,已經過了快一小時,而顧盛澤隻給了她二十分鍾。


    這差得有點久啊。換誰被放鴿子這麽久都想打人。


    她火急火燎的直奔前台,前台告訴她顧盛澤已經離開公司了。


    現在才上午十點,顧盛澤不可能是下班了,而且他一般也不會翹班。那是去談業務了?


    顧盛澤在恒信集團旗下的子公司工作,職位不高,隻是部門經理,老爺子希望他從基層做起。


    “那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洛鶯問前台。


    前台的姑娘麵露難色,欲言又止的模樣,旁邊的另一位前台上前說:“那個……顧經理他……”


    洛鶯蹙眉:“他去哪兒了你知道就直說吧。我很急的。”


    前台這才開口:“九點的時候有位小姐來找顧經理,之後她去了經理的辦公室,嗯……九點半的時候,她和顧經理離開了公司。”


    洛鶯心裏一沉,問:“那位小姐是女明星嗎?”


    “不是,不是女明星,但她自稱姓喬。”


    “……”


    洛鶯道謝後轉身出去攔車,卻聽到身後的前台在小聲討論。


    “好可憐啊,和顧經理隻是商業聯姻吧?顧經理壓根就不喜歡她啊……”


    “好像真是,不過她好像挺喜歡我們經理?”


    “她單方麵喜歡有什麽用啊,一個勁兒網上貼太掉價了吧。”


    “聽小胡說,顧經理和那個喬小姐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那女的衣服領口都是開的,疑似是那種關係。”


    “我的天啊,那洛家千金真慘。”


    ……


    這些話洛鶯沒再往下聽,她攔了一輛出租車,去了顧盛澤住的公寓。


    到了之後她先是深呼吸了幾下,才按門鈴。門鈴響了很多下才有人來開。


    來開門的是顧盛澤。他穿著浴袍,頭發有點濕,像是汗濕的。她目光往下移,看到他的左肩那裏有紅紅的抓痕。嘴唇也都破了。像是被誰咬的。


    答案很明顯了,但她還是要問。


    “不是說了等我一起去商場買禮物嗎?”她咬牙問。


    顧盛澤輕嗤一聲,滿不在乎地說了句:“我忽然改了主意不行?”


    “讓開,我要去你家上廁所。”她忽然這麽說。


    “……”


    顧盛澤讓了讓,她走進去,直奔他的臥室。臥室裏沒人。


    “捉奸啊?”


    顧盛澤跟進來,說著把洛鶯往床上帶,脫她衣服,洛鶯抬腳就給了他一腳,翻身跑下床。她聞到臥室裏有很濃的香水味,顧盛澤也不用香水,那麽還能是誰留下的?


    恐怕就是那位喬小姐了。


    “顧盛澤你惡不惡心?”


    “怎麽了?你和老子訂婚兩年了都不讓碰,有病?”


    “到底誰有病?訂婚了還和別的女人鬼混,你不覺得你特別髒?”


    顧盛澤脫了浴袍,找了件襯衫換上,道:“嫌我髒你tm別和我在一起啊,我求你了?”


    “……”


    洛鶯說不出話來。


    她現在感到很惡心,惡心很多事情,也包括顧盛澤,但同時也很惡心自己瞎了眼,看上這麽個垃圾堆vip大戶。


    氣氛有些僵硬,顧盛澤從櫃子裏拿了個禮物盒出來,扔給她,道:“禮物就隨便送點得了。”


    洛鶯沒接他扔過來的盒子。那盒子似乎挺重的,掉在地上後發出一聲響,但顧盛澤就這麽直接往她身上扔。


    這一刻她是真的看清楚了,這個男的壓根就不喜歡她,甚至還特別看不上她。


    “我重新買。”她說了句。


    “隨便你。”


    洛鶯離開後,喬蘊從衣櫃裏走出來,和顧盛澤滾到床上。


    喬蘊嬌嗔地開口:“那就是你未婚妻啊?上層名媛的臉蛋就這麽普通?連妝都不化,土死了。”


    顧盛澤額頭冒了細汗,道:“和我們小蘊比起來她算個屁。想做名媛?好辦,顧家少奶奶到哪兒都能撐場麵。”


    “討厭……盛澤,你真會和她結婚啊?那我呢?”


    “你回國了我還和她結個屁的婚?”


    “那你什麽時候和她提分手?”


    “過段時間吧,我那小叔回國了,他這人總讓我覺得瘮得慌,還是等他出國了再談。”


    “你和女人分手怕他幹嘛呀?”


    “連我爸都不敢惹他,他這人冷血,懂?我們先不折騰,萬一惹到他了不好說,他還挺邪的,我這侄子在他眼裏就是個屁,連他的狗都不如。老爺子也老了,萬一顧司聿做了集團的一把手,我和我爸還有好處撈?”


    喬蘊臉色潮紅:“你小叔這麽厲害?”


    顧盛澤沒說話,讓喬蘊換了姿勢,喬蘊沒再克製,一聲聲喊了出來。


    臥室外,洛鶯沒再繼續偷聽裏邊的動靜。


    她剛才假裝離開,然後再回來,果然被她逮到了渣男和小三的作案現場,但她懶得進去戳破,怕辣到自己眼睛。


    晚上老太太壽宴,洛鶯還是去了,不為別的,就單純是顧司聿的母親對她很好,所以她下午特意挑了幾份禮物,要送老夫人。


    她正和顧漫雨聊著廣播劇的事情,顧漫雨忽然咳嗽幾聲,臉色古怪,她回頭,看到喬蘊挽著顧盛澤的胳膊來了。


    這一對垃圾居然還是盛裝出席!


    她咬牙,因為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


    還敢來砸場子?


    第3章 “這才是我想娶的女人。”……


    “我哥過分了。”顧漫雨磨著牙說。


    顧漫雨看來挺生氣,手裏那杯香檳酒搖曳不止,一根手指的美甲都脫落了。


    有這麽生氣?氣到指甲蓋兒當場升天?


    “呃,你中指的指甲脫了。”洛鶯提醒了一句。“用它做什麽了?”


    顧漫雨:“氣的。”


    “……”


    顧漫雨又說:“那綠茶你不覺得挺眼熟?”


    洛鶯搖頭:“沒見過。”


    “一個時尚博主,有次上網翻到過,說實話,她的時尚我看不懂。”顧漫雨吐槽。“不過你不知道也正常,她也不紅。”


    “也是。但你這麽生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和她有仇。”


    “你不生氣?”


    洛鶯吃了一小口蛋糕,放下碟子,咀嚼了幾下,皺起眉毛。


    顧漫雨麵無表情,欲言又止:“你這表情……”


    “嗯?”洛鶯睜著水汪汪的眼睛,像幼年時期懵懂的鹿。


    “你生氣就直接點兒吧。”顧漫雨玩著自己脫落的指甲蓋兒。


    洛鶯迷茫。“我怎麽了我。”


    “你剛才吃蛋糕。”顧漫雨頓了頓,“和吃到了屎一樣。”


    “……”


    “忘了說,那蛋糕我做的,初學者,您見諒,不敢拿給我奶奶吃,拿你試驗一下能不能吃。看來應該還可以。你還活著。”顧漫雨將指甲蓋兒用紙巾包好,扔到垃圾桶內。


    “……”


    洛鶯這下真的和吃了屎一樣難受。她從桌上隨手拿了一杯透明液體,以為是水,仰頭就喝。


    隨後一口噴出來。噴到了一個人的衣服上。


    她抬眼望去,發現,剛才被自己一口噴的人,居然是能把顧盛澤變成南方一條狗的□□顧司聿。


    顧司聿的襯衫的色彩慢慢漸變了。酒漬在他心口那兒的位置越闊越大。逐漸有當場開花的態勢。


    顧司聿有沒有生氣她不知道,唯一可以斷定的是,他今天這件深藍色襯衫吸水性挺好。


    “花”開得那麽大。


    洛鶯:“……”


    她就很方。


    這有點破壞她和顧司聿之間的叔侄感情了。感情還沒建立好就被瞬間摧毀了。


    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本來吧,她就隻是想找水喝,誰知道那透明液體不是水,是白酒,刺激性的酒液剛入喉,把她嗆得像是喝了有毒化工水一樣,她受不了這種刺激,才直接噴出來。


    現在補救還來得及嗎?來得及吧。畢竟,她嘴甜。


    “小叔叔!”她上前,抽了幾張紙巾,“小叔叔你沒事吧小叔叔?!”


    顧司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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