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卻還是有些不服氣,但沈畫棠都這樣說了她也不能反駁什麽。沈畫棠既篤了心意,便動身去廚房裏忙活,由蓮藕和金雁在一旁打下手。她前世在甜品店裏打過工,因此會做些簡單式樣的點心,隻是這古代技法粗糙,自然做不到現代那個樣子。沈畫棠忙活了好久才勉強做出一些看得過去的,等做好之後已經是下午了。她頗為滿意地看了一眼自己做的點心,小心翼翼地拿金漆木食盒裝好。


    “我估摸著王爺也快回來了,等我回去換身衣服再去王爺那。”沈畫棠瞧著自己一身髒汙的樣子不由得笑了笑,“若這個樣子過去,還不得讓下人們笑掉大牙。”


    隻是她不知道,今日陳嘉琰在校場上出了點事,方才就已經回來了。就在她回去換衣服的空檔,一道粉色的俏麗身影急匆匆地朝書房那邊趕了過去。


    第64章 .在乎


    趙詩婧聽說陳嘉琰今日出了事, 一逮著空子就從家中偷溜了出來。以前她也經常來景王府做客, 因此下人們對她也熟悉便沒攔著。她不等通報便一路闖到了書房, 知書穿著一身杏黃文錦夾襖正恭恭敬敬站在書房門口,瞧見趙詩婧麵色微微一驚,不動聲色地攔在趙詩婧身前問:“表姑娘怎麽來了?”


    “今日思齊哥哥在校場上受了傷, 你快讓我進去看看。”趙詩婧一臉急色道,“思齊哥哥在裏麵吧?”


    “是, ”知書臉上現出了點為難之色,“隻是奴婢怎麽敢私自讓您進去呢,若是王妃知道了...”


    “王妃在裏麵?”


    “那倒沒有, ”知書似乎有些不好啟齒道, “王妃自那日宮宴回來和王爺鬧了不愉快之後,兩人就一直沒再睬過對方。”


    “嗬,這個沈氏也太過分了吧,”趙詩婧一臉不屑道,“思齊哥哥都受傷了她還不聞不問的, 她的心肝是石頭做的嗎?”


    知書低著頭沒說話。


    “讓開,讓我進去!”趙詩婧擺出大小姐的架勢來,“若你不讓我進, 今兒我就說你衝撞了我,讓思齊哥哥把你遠遠發賣出去!”


    知書立馬嚇得半屈下腿, 趙詩婧哼了一聲, 徑直越過她走了過去。


    陳嘉琰正蹙著眉單手執著一本書看, 一身黑袍襯得他眉目深邃, 英姿勃發,聽到門口處傳來的腳步聲他下意識地放下書,眼含期翼地朝門口處看去。


    卻瞧見趙詩婧一臉急色地朝他看過來,陳嘉琰眸色暗了暗:“你來做什麽?”


    “思齊哥哥,我聽聞你今日在校場為了護駕受傷了,是真的嗎?”趙詩婧急急地問。


    “無妨,一點小傷而已。”今日皇兄興致大發,要他陪著去校場騎馬,豈料那馬突然發了狂,幸好他及時扼住了那馬的衝勢,才沒叫皇兄受傷。隻是他也被發狂的馬踢中,受了點輕傷。


    “怎會沒事,快讓我看看。”趙詩婧依舊神色不鬆地走過去,拉過陳嘉琰的胳膊便朝他身上看。


    陳嘉琰眉頭一皺,猛地站起來將她一把推開:“四妹妹,男女有別,請你注意一點!”


    趙詩婧被他推得一踉蹌,索性一屁股坐到地上,小嘴一撇,滿臉委屈地看向陳嘉琰說:“思齊哥哥,我這隻是關心你而已!你為什麽要如此拒絕我,那沈氏有什麽好的,你受傷了她都不來看上你一眼!她還水性楊花和你弟弟攪在一起,你到底喜歡她什麽啊!”


    陳嘉琰聞言朝她看過來,突然大步走到她跟前。趙詩婧剛露出點喜色,就被陳嘉琰伸手提住衣領一把從地上提了起來。趙詩婧漲得臉色通紅,眸子裏終於露出了些害怕的神色來。


    “我就知道是你,是你讓緝熙透露給我這個的吧。”


    趙詩婧還從未見過表哥這個眼神森冷的可怕樣子,她滿心恐懼地拍開他的手,退後了一步才叫道:“對!是我,是我又怎麽樣,可我敢拿自個的命發誓,我沒有說謊!我就是看見她和你弟弟去逛珠寶鋪子了,還以紗蒙麵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思齊哥哥,我問你,那沈氏可讓你陪她逛過珠寶鋪子,她分明就是吃著碗裏的還惦念著鍋裏的,生性放蕩不是什麽好東西!”


    “你給我閉嘴!”陳嘉琰雙眼猩紅地吼道,“她是什麽樣的人你有什麽資格評說?你再胡說八道我差人縫上你的嘴!”


    趙詩婧嚇得一抖,眼底浮起一層淚花說:“思齊哥哥,你為了她待我這麽凶。你知道我自小就喜歡你,我早就發過誓除了你我誰也不嫁,我知道你一直對我沒那個心思,所以寧願跟我那粗手粗腳的二姐一起玩鬧都定要躲著我。可是我和那沈氏也是同歲的,我也到了該嫁人的年齡,可我誰也不願嫁,還是一心想著你。父親為此不知罵了我多少次,可我還是一意孤行。你可知道,除了你,我眼裏再也裝不下任何人了。”


    陳嘉琰神色依舊沒有緩和:“這話你以後莫要再說了,快回去吧這裏沒你什麽事。”


    “太後要指側妃給你,沈氏不在意,可我在意!”趙詩婧站起身來默默緊了緊掌心,突然瞥見了什麽眼中精光一閃,“為了你我不怕丟醜,為了你我可以低聲下氣地去瞧那沈氏的臉色,為了你我可以什麽都不在乎,就算是做側妃我也一定要嫁給你!”


    陳嘉琰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那道粉色的身影朝自己飛撲過來,猛地環住了他的腰。


    與此同時門口“哐啷”一陣重響,陳嘉琰慌忙回過頭去,隻見沈畫棠正一臉愣愣地站在門口看著他們,地上一個金漆木食盒咕嚕嚕在地上滾著,從裏麵抖落出來幾個樣式精巧他未曾見過的點心狀的東西。


    趙詩婧眼裏現出一絲得意,摟陳嘉琰摟得更緊了些,眼帶挑釁地看向沈畫棠。


    趙詩婧與沈畫棠對視了一眼,就在趙詩婧以為她會落荒而逃之時,她突然邁步上前來,一把拽住趙詩婧把她從陳嘉琰身上拽了下來,還沒待趙詩婧反應過來,劈臉就是一個耳光狠狠甩了過去:“你還要不要臉了,青天白日裏就和別人的夫君摟摟抱抱!”


    趙詩婧捂住臉,眼中流露過一絲恨意,可還是強忍著怒意,一臉楚楚可憐地看向沈畫棠說:“姐姐...我知道我惹你生氣了,日後等我做了思齊哥哥的側妃,定好好聽你的話...”


    “姐姐?”沈畫棠冷哼一聲,“誰是你姐姐?你可真會往你自個臉上貼金,像你這種大白天的就不要臉地勾引別人男人的人,還妄想著做側妃,你這種女人隻能做妾!還是那種最低等最下賤的妾!”


    說罷也不待趙詩婧說什麽,轉過身就大步離開。


    從始至終,她都沒有看陳嘉琰一眼。


    等沈畫棠走出去,才深深吸了一口氣,秋水瞧見她的樣子心裏難受:“王妃,難受就哭出來吧。”


    沈畫棠彎彎嘴角,擠出一個笑容來:“不難受,這有可什麽難受的,回去吧。”


    書房中此時已是一片死寂,趙詩婧抽泣了兩聲神色楚楚可憐地看向陳嘉琰:“思齊哥哥,你看她...”


    陳嘉琰卻冷冷地看向她:“鬧夠了?”


    趙詩婧一愣,立馬更委屈了:“思齊哥哥你這是什麽意思?”


    陳嘉琰卻不再看他,大步朝外走了出去:“以後別再來這景王府,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趙詩婧卻急急地拉住他:“思齊哥哥,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怎能如此待我?”


    陳嘉琰眼神冰冷地看向她扯住他的手:“把手放開。”


    趙詩婧被他眸子裏的寒意所震懾,遲疑地撒開了手。


    “你的心意我一直明白,可既然我以前對你沒那個意思以後也不會有。以前我隻當你年紀小不懂事所以才讓著你,可現在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就別再盡做些愚蠢的舉動。還有,”他眼睛裏像攢了千年的寒雪沒有一絲溫度,“你今日羞辱了我妻子,我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不與你追究,可日後若再讓我聽見一次,我就直接拿汙蔑皇親國戚之罪論處。”


    趙詩婧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她到底有什麽好的,你要這般護著她!她都不在意你你還這樣心心念念著她!”


    “她是我的妻子,也是我這輩子唯一愛的女人,就算她一點都不在意我,我也願意將這世間最好的都給她,包括我的命。你給我記住了,全天下任何人都沒資格說她半句不好,尤其是你。”


    陳嘉琰轉過頭不再看她,大步走了出去。


    趙詩婧頹然倒地,眼神呆愣地一行行落下淚來。


    月上稍頭,星輝漫天,沈畫棠沐浴完換了一身寶石藍白霏織絲錦衣,坐在紅木雕平頭桌前捶了捶酸痛的脖子。秋水見狀問道:“王妃,您餓不餓,我去取些水果過來吧。”


    沈畫棠晚上確實沒怎麽用膳,這麽一想便點了點頭,秋水立馬退了出去。


    沈畫棠端起紫砂壺,剛倒了一杯茶突然聽見身後有響動,她還以為是秋水回來了嘴角一彎道:“今兒個動作倒是快啊。”


    可她話音剛落就被人打橫抱了起來,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濃烈衝天的酒氣,她皺了皺眉看向那張泛紅的俊臉微微一怔:“怎麽是你?”


    陳嘉琰腳步有些虛浮地抱著她走到床前,“撲通”一聲抱著她重重坐到床上,眼神迷醉地伸手摸過她的唇:“我怎麽了,和別人你都能笑的那麽開心,和你弟弟,和你丫鬟,可獨獨見了我就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沈畫棠站起來:“你醉了,我去給你倒杯茶。”


    陳嘉琰卻猛地一把拉住她,沈畫棠猝不及防被他拉得跌到他身上,陳嘉琰立馬伸臂緊緊鎖住她的身子,下巴蹭著她頭頂說:“我沒醉,我沒有醉,我隻是想你了...你別走,我不讓你走。”


    沈畫棠被他勒得喘不過氣來,聽他這孩子氣的話不禁心裏一軟,但想到下午的一幕語氣微微有些發冷地說:“那王爺是來找我做什麽呢,是不是要跟我商計著迎娶你那表妹進門呢?”


    沈畫棠隻覺得身子一空,眨眼間她便被他壓在了身子下麵,他俊逸逼人的五官被酒氣染得更顯迷醉,似乎沒聽見她的話般,幾乎與她臉貼臉輕聲說:“我今日去找皇兄喝酒了,他嘲笑我你知不知道,嘲笑我拚盡氣力也得不到你的心,嘲笑我今日失魂落魄當初不聽他的勸。”


    沈畫棠也直直回視過去,盯著他墨黑的眸子問:“那你後悔了嗎?”


    “我不悔,就算全天下的人都笑話我我也不悔,”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慢慢和她十指交握,小聲說,“你還是在乎我的是不是,下午還給我做好吃的,還打趙詩婧出氣,是我錯了,我那日不該那樣說你。我沒有懷疑你,我隻是不高興...你有事情不告訴我。我一想到你有事跟別人說不跟我說,我就嫉妒得發狂。是我心眼太小了...可我就是做不到不在意。”


    沈畫棠心裏驀地軟了下來,鬆口說:“我當然在乎你,我最在乎的...就是你。”


    陳嘉琰眸色更顯迷醉,他猛地低下頭朝她的唇上吻去,沈畫棠隻覺得一股濃烈的桂花酒氣朝她撲麵而來,她輕輕偏過頭躲開他的吻:“你還是先去洗漱一番吧。”


    她話還沒說完,就猛地感覺胸前一涼,低頭一看隻見自己的衣裳已經被他扯開,露出了裏麵的大片旖旎春色來。她嚇了一跳,想伸手攏住衣衫雙手卻被他製在頭頂,男子滾燙的呼吸就噴吐在她耳際,原本清澈好聽此時聽起來喑啞發苦:“棠棠,別不要我行不行,別拒絕我好不好。我好想你,我每日每夜都在想你...卻隻敢在夜裏爬窗偷偷來瞧你,我怕你看到我又生氣...前日我還被你院子裏養的黃狗追得滿王府亂竄...”


    沈畫棠終於忍不住笑出來:“阿黃這麽乖,你沒事招它做什麽?”


    “我沒有招它,我隻是想你,”他一臉委屈地親著她的臉頰說,“想你想的難受,想你想的睡不著覺,可還不敢光明正大地來找你...我錯了,我混蛋,我以後再也不敢這樣了,你就原諒我這一回好不好...”


    就在這時,秋水終於端著水果姍姍來遲,瞧見這活色生香的一幕輕輕“呀”了一聲就低頭匆忙跑了出去。


    沈畫棠大窘,掙紮開他的桎梏捧起他泛紅的俊臉小聲說:“我沒有怪你,我也有錯,隻是你以後相信我行不行,不論我做什麽,都是為著你考慮的。”


    陳嘉琰立馬很乖覺地狠狠點頭,小心討好地輕輕親著她的唇角,沈畫棠輕輕歎了口氣,伸臂環住他的脖子就吻了上去,陳嘉琰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立馬捧住她的臉深深地回吻過去,兩人唇齒交纏間俱是濃濃的桂花香氣。衣衫盡褪,羅帳輕墜,一帳春意攪暖了空氣裏的冷意,搗碎了嚴嚴冬日。房內插著的梅花枝隱隱散出幽香,一室沉香碎碎,滿席月光銀輝。


    第65章 .納妾


    第二日沈畫棠渾身酸痛地醒來, 身邊已不見了陳嘉琰的身影。她艱難地坐起來身子, 隨意搭了件外衫披在肩頭, 看著空蕩蕩的室內微微一苦笑,他這算不算睡完了就翻臉不認人呢?


    沈畫棠喚了一聲秋水的名字,秋水立馬推門走了進來, 順手用鉗子搗搗暖爐說:“您看這王爺真夠沒良心的,這一大早就做賊心虛似的拍屁股走人了。”


    沈畫棠不太在意地說:“無妨, 他本來就很忙。”


    “可這次是去出遠差了,”秋水又哼了一聲道,“聽說要一個月呢。我可是聽唐雲飛說了, 本來聖上因為王爺受了傷, 要他遲兩日再去的,偏他今日一大早就去了,這不是心虛是什麽....”


    “你說什麽?王爺受傷了?”沈畫棠皺了皺眉,“什麽時候的事?”


    秋水自知失言:“聽說是昨日在校場上為了保護聖上受了點小傷,要不那趙姑娘著急忙慌地來看他了, 應是不礙事的。”


    沈畫棠還是不放心地皺著眉,他受傷了,昨日怎的沒看出來?受傷了還喝那麽多酒, 真是嫌命太長了。


    秋水瞥見沈畫棠麵色不善,語氣小心翼翼地說:“王妃就別再擔心了, 太醫都瞧過了是無礙的。”


    沈畫棠轉過眼看向她, 略略挑了挑眉說:“你什麽時候和唐雲飛關係這般好了, 我怎的不知道?”


    秋水心虛地縮縮腦袋:“誰跟他關係好了!我就隨口一問!男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沈畫棠無奈地搖頭笑笑, 起身去隔間沐浴更衣。罷了還是有些不放心將唐雲飛又叫過來詢問了一番。


    唐雲飛一聽秋水將話都抖給了沈畫棠,慌忙解釋說:“聖上是讓王爺遲兩日再去,可那邊的事情實在緊急,若不徹查空會危及到國之根本。所以王爺才急著去的,絕沒有躲著王妃的意思。”


    沈畫棠一笑說:“我又不是那不分輕重緩急的人,隻是王爺這傷真沒事嗎?”


    唐雲飛搖搖頭說:“宮中太醫瞧過了,是無妨的。隻是此事牽連到聖上,事關重大,恐怕沒那麽簡單。”


    沈畫棠點點頭:“我省的,你這幾日也要提上十二分的心,雖然前段時間的亂子是解決了,可保不齊還有人想要從我們這邊下手。以前我還心存疑惑,可現在看來,這一遭遭的事分明就是衝著王爺來的。”


    唐雲飛凝重地點頭說:“幸好王妃聰明,前幾日正臨近年關,若王爺真因自己府上鬧出人命被人參上一筆,可不是鬧著玩的。”


    “還有咱們家那個太妃,心思簡單難免會被人利用,你不必怕得罪她,把她那邊給我盯緊了。可不能壞事壞在她那裏。”


    唐雲飛應了下來,猶豫了一下說:“王妃,其實王爺還是很在乎您的,雖然前段時間王爺一時衝動惹您生氣了,可在他心裏還是把您放在第一位的。”


    沈畫棠動作一滯,輕輕垂下眼簾說:“我知道,我也沒怪過他,雖說我在這偌大的王府裏沒有安全感,他又何嚐不是。我怕的是王府水深我不能好好地趟過去,他怕的卻是我沒那麽在意他,不能時時刻刻地念著他,想著他。”


    唐雲飛聽得一臉怔忡:“原來王爺還這麽細的心思呢。”


    “算了,我同你說這些做什麽?”沈畫棠又笑笑看向他說,“你打算什麽時候娶秋水過門?”


    唐雲飛的臉立馬紅了起來。


    這眼見著陳嘉琰就走了快一個月了,沈畫棠每日倒是樂得悠閑,每日也就管管家宅中順便和明川一起享受享受天倫之樂。要說這陳嘉琰不在最開心的便是明川了,姐姐終於是他自己的了,每天隻對著姐姐一人用膳真是太幸福了!雖然姐夫對他也很好吧,但每次他多看姐姐幾眼姐夫都要狀似不經意地瞄一下他,姐夫自幼習武那眼神即使不帶寒意也能讓人懼上三分,哼,真是醋溜精!


    可沈畫棠心底還隱隱壓著一股擔憂,連她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擔憂什麽,就在她在這種鬆閑又隱憂的日子裏過了一日又一日時,天氣終於隱隱回暖了些。她也沒有閑著,開始差使著府裏的人手將練武場後的那片空地好好整理幹淨,等再暖和一些的時候就種上些林木花草。


    可就府裏一派欣榮祥和氣象之時,就有人按耐不住來挑事兒了。


    沈畫棠本來在練武場後麵指揮著他們修剪草木,聽到太妃去她那邊的消息,便帶著幾個丫鬟趕了回去。一進門就看見北胡公主正坐在正堂裏喝著茶,在她身邊站著一個相貌清秀,身段高挑的女子,可不就是這幾日在書房伺候著的那個知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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