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劉春、馬雲彪、孟起他們,一下子帶了40多個老弟啊,從哈爾濱就往這邊趕過來了。


    說實話,這人看著是真不少,可這裏麵呢,有湊數的,也不全像他們吹的那樣個個都敢往上衝。


    等他們到了吉林市,就跟哈素、鄭誌成、樸正玉、崔永吉這夥人會合了。


    這一見麵,五連子都有個十五六把,其實這火力也夠用了。


    他們把家夥往車上一放,奔著哪兒去了呢?直接就奔著哈什馬村去了,去找張永福了。


    這張永福當時跟誰呢?沙老六沒走,賢哥他們那幫人不都走了嘛。


    張永福覺得這事兒沙老六給他辦得挺明白,就跟老六說:“不行老六,你在這兒最少得再待個兩天,咱哥倆得喝個痛快為止。”


    沙老六也是個性情中人,當下就說:“喝唄,那必須得喝透了呀。”


    於是沙老六跟他們就在那兒喝著酒,身邊的兄弟也不少,不過沒之前那麽多了,整個在這兒喝酒的一共就二十來個人兒,再加上劉廣才身邊有幾個得力的兄弟,就在那村委會裏麵,旁邊有個大食堂,桌上那雞鴨鵝啥的擺了一大桌子,喝得那叫一個熱鬧。


    正喝得帶勁的時候,就聽著外麵車的動靜不對,“噠噠噠”的,然後車“吱”的一聲就停住了。


    沙老六這人向來警惕,一聽這動靜,立馬抬眼睛往外麵一看,就見哈素、權學壽領著那幫人從車上下來了,哈素扯著嗓子喊:“進去就給我崩!”


    他們這一喊,沙老六這邊也不含糊,劉廣才這夥人“嘩啦”一下子把槍舉起來,就往外衝。


    老六那是第一個衝出門的,手裏槍往前麵一抬,“我操”,照著對麵“砰”的就是一下子,這一下子可,當時就把樸正玉給撂了個跟頭。


    樸正玉那可是咱哈素的大兄弟,就看那樸正玉“咕咚”一下子往地上一倒。


    這時候這邊有個小子,那脾氣挺爆,嘴裏罵罵咧咧的,“你媽的,我操操”,緊接著“砰砰砰”連著三下子,直接就把老六給揍倒了。


    “咕咚”一聲,老六這邊一倒,老六旁邊那些兄弟,像雲貴啥的,嗷的一嗓子就直接往上衝啊,嘴裏也罵著,“你媽的,我操操”。


    劉廣才這小子打仗也挺有兩下子,他一瞅這架勢,扯著嗓子喊,“關門,關門”,“叭”的一下子,大門就讓他給關上了。


    大夥都麻溜地躲在窗戶後邊。為啥呢?眼瞅著外麵人多了去了,足有四十多個。咱這邊就二十來號人,人是少點,可手裏的家夥事兒那可一點不比他們帶的少,光那小的也有十六七把。這就好比啥呢,那就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這邊張永福顛顛地就過來了,一瞅,“我操,老六啊”,老六在那兒哼哼呢。


    張永福往窗戶那兒一湊,就看著外邊有人正盯著他們。


    他拿著槍,“啪”的一下把那玻璃給敲碎了,跟著就把槍一伸出去,嘴裏罵著,“你媽操”,“砰”的就是一槍,把外麵一個人給摟倒了,那人嗷一嗓子就飛出去老遠。


    同時對方也放了一槍,打在了張永福的肩膀上


    這邊劉廣才一瞅,“你媽的,我操操”,“啪啪”地就開始還擊,這一下子,把哈素的胳膊也給刮了一下子。


    再看那邊,鄭誌成、崔永吉,還有劉衝、馬雲彪他們這時候都在外麵,扯著嗓子喊,“你媽的,出來,出來!!


    誰他媽傻逼呀,誰出來呀”。


    偶爾的,人家躲在窗戶那兒也往外打槍,“你媽當”一下子,冷不丁來一槍,這邊的人嚇得一哆嗦。


    所以說就這麽個情況,外麵想往裏衝的進不來,屋裏想出去的也出不去。


    哈素這邊一瞅,心裏尋思著,這事兒辦得也差不多了,沙老六讓自個兒給打倒了,那個叫張永福的也給撂倒了,我拿那100萬也算是有交代了。


    他一瞅自己這胳膊,好家夥,哩哩啦啦地正淌血。


    哈素回頭和馬豔龍說,“我替你辦事兒,把那個沙老六包括張永福全給揍了,我自己也掛彩了,這100萬可不行,你咋地也得再給我多拿50萬”。


    說完還不忘放狠話,“你他媽給我記住了,吉林那邊的,你們再裝逼,信不信我打死你們,聽沒聽見呐?你要是覺得自己牛逼,咱就出來練練,操!要是不敢出來,以後少在我跟前裝逼,我告訴你,咱哈爾濱的可不好惹,你出去打聽打聽去,操!”。


    完了哈素大手一揮,招呼著兄弟,把樸正玉從地上拽起來,一幫人“呼呼啦啦”地上了車,開著車奔著礦業那邊就回去了。


    他們這前腳剛走,還不到倆小時,賢哥這邊剛到長春,電話就響起來了,賢哥一接電話,就聽那頭喊著,“哥呀!!


    老六啊??咋了!


    媽的,那幫逼玩意兒來個回首掏!!


    回首掏啥雞巴意思啊??


    咱正喝酒呢,也沒防備呀,哎呦我操,進來就給我們幹了一頓呐!這我他媽也掛彩了。”。


    賢哥趕忙問,“老六,你傷得咋樣,能動不?”


    老六說,“我倒是還能動彈,就是永福那傷好像挺嚴重的,打在後肩膀子上了”。


    賢哥一聽,“行了,我知道了,他們上哪了,你知道不?”


    “我有兄弟跟著呢,往礦業那邊去了,往舒蘭那方向去了”。


    賢哥又說,“行了,我知道了,老六這麽的,你給曲剛打電話,可別在醫院再出啥別的事兒”。


    老六連忙說,“不用不用,我兄弟們都在醫院呢?”


    賢哥回著,“你要是信得過哥,你就在醫院好好養傷,這事兒哥給你辦”。


    老六應著,“行那行了,賢哥,好的好的”,說完就把電話給撂了。


    這時候賢哥氣得呀,牙都咬得咯咯響,心裏罵著,“你媽的,剛跟你們吃完飯,都說好這事兒就拉倒了,100萬也給你們了,還他媽整這出,幹啥玩意兒,幹你媽個嘚兒呢”。


    賢哥之前都不咋認識,賢哥衝的是誰呀?那可是李正光。


    賢哥一把抓起電話,就給李正光打過去了,“正光,你們啥意思啊?


    咋的了?


    你擱哪兒呢?”


    李正光那頭回著,“我到四平了,正往四九城走呢。”


    賢哥一聽就來氣了,“我跟你說個事兒?”


    李正光有點懵,“你說咋的了?你這話給我整得,都給我整愣了。”


    賢哥氣呼呼地說,“你那兄弟哈素,剛才反手把老六給掏了,把老六給揍了,永福也給幹了,這他媽啥意思?”


    李正光趕忙解釋,“賢哥,我他媽真不知道這事兒啊,真的。”


    賢哥哼了一聲,“正光,你要不知道這事兒,你就現在也當不知道,拉雞巴倒,我可得找他,我得收拾他。”


    李正光還想勸,“別的別的,賢哥,你啥都不用說了,老六是你兄弟,我也知道跟你啥關係……!


    你啥也別說了正光,我肯定得找他,我這就給你打個招呼。”


    “哎,賢哥,哎,賢哥。”


    沒等說完,賢哥電話就撂了。


    電話一撂,賢哥又把電話拿起來了,“喂,海子,這麽著,把你四馬路的兄弟帶上,跟我上吉林,對對對,不用人太多,敢打敢幹的就行,都得是靠譜的。”


    海子那頭應著,“哎,明白明白。”


    陳海這邊就帶著二十來個人,人手一把五連子,呼呼啦啦地往賢哥這邊趕來。


    這邊電話又打給誰了呢?打給了大偉,“大偉,給我找20來個兄弟,得是敢下手的,跟我上趟吉林。”


    大偉也不含糊,“哎,好的好的。”


    接著呢,賢哥又把金海灘那邊的小飛、大壯這夥人,“嘩啦”一下全給叫上了,也是20來個人。


    這三夥人加到一塊兒,60多號人。


    其實賢哥都沒多叫人,為啥呢?因為賢哥身邊的猛將那可太多了。像陳海手底下的老肥,大偉身邊的二懶子、彭軍,還有金貴他們,那一個個可都是嘎嘎猛的主兒。


    賢哥身邊這幫人,什麽二弟、春明、喜子、天龍、傻園子,還有寶玉,就這隊形,真的,打兩個來回都夠用了。


    這邊人“哢哢”地全上了車,奔著吉林就去了,賢哥這是要反抽回去,人家也得來個回手掏不是。


    再說這頭,沙老六有兄弟在山底下等著呢,在車裏一直沒下來。


    那邊給賢哥回話說,“哥,到現在還在車上等著。”


    賢哥回著,“行了,我知道了,你等著,等我到了山底下再說。”


    等賢哥他們到了山底下,一幫人呼呼啦啦的,又折返回那礦上了。


    這邊那馬豔龍,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心裏直犯嘀咕,尋思著這事兒用不用給代哥打個電話呢,這麽整的話,可別整操蛋了,再把自個兒給搭進去呀。


    而且當時都說好了,張永福都講了,“兄弟,以後你這礦在這邊隨便幹,你有事兒跟我永福說。”還有那老六,曲剛,在吉林這兒誰敢欺負他們,都挺牛逼的,都成哥們兒成朋友了,哪成想哈素這手一撒,又去鬧了這麽一出,“哎呀,我操”。


    哈素也知道賢哥的厲害,他可不敢跟賢哥硬整。


    而且當時那100萬都拿走了,他最開始想的就是,你把這100萬拿走,咱就息事寧人了,你也不用去打張老六,也不用去打張永福,我拿這100萬就當這事兒了了,可沒想到這哈素真就去鬧了這麽一場。


    這時候,“啪”的一下子,辦公室門被人猛地推開了。


    就見哈素那肩膀子“嘩啦嘩啦”地直淌血,他一進屋,“啪”的一聲,大咧咧地往屋裏一坐,嘴裏還叼著煙,扯著嗓子喊:“你看看,我這是替你擺事兒,我可跟你說一下。那倆傻逼,沙老六還有那個張永福,我全給放倒了,都給揍了,都他媽打了。所以說,你拿那100萬可有點少了,你瞅瞅我,我也掛彩了,我有個老弟,現在都他媽送醫院去了。這麽的吧,我也不多要你的,你再給我拿50萬,就當醫藥費了。”


    豔龍趕忙應著:“行,哥,這錢我拿,我拿,但是後麵的事兒……?


    你啥都不用擔心,他們要是敢來找你,你給我打電話,我還來,我他媽收拾他們。”


    哈素還在那吹呢:“我還來,我他媽擺他們,他們應該是不敢來了,咋的,他們不怕死啊?”


    “行行行,素哥。”


    可心裏頭比誰都清楚,心裏罵著:“你媽的,我寧可下回讓人打我一回,我也不帶再找你的,第一,找你就是個無底洞,你他媽來一回,就得坑我一回,這是其一;其二呢,你打完人拍拍屁股就走了,這爛攤子都得我他媽處理,跟誰倆呢,誰他媽是傻逼咋的。”


    尋思了一會兒,豔龍想著,先把這錢給了,先應付這一回得了。


    “記住了,有事就打電話!!


    素哥,你趕緊的吧,上醫院吧!!


    這都不算個啥事兒,操,走吧。”


    說完,哈素他們就從山上往下走。


    可巧了,這時候兩夥車隊就他媽遇上了,對麵正是賢哥的車隊。


    賢哥這邊,坐在頭車的是海波,那車窗一搖,海波一馬當先,後麵跟著立春、明喜、天龍他們。


    “啪啪”的,槍一下子就都舉起來了。


    後麵坐著的是誰呢?有傻園子,還有三孩兒,還有寶玉,再往後就是陳海、大偉、二懶子、彭軍他們。


    賢哥這邊的車“啪”的一下,橫著就把山道給堵上了,這山道本身就窄,這麽一橫,大夥把槍從車裏一架,嘴裏罵著,“你媽操操”,“砰砰砰”就直接開火了。


    那頭哈素他們是一點防備都沒有,哈素還拿眼睛在那兒瞄呢,嘴裏嘟囔著:“你媽的,這他媽啥玩意兒,咋來這麽多車呢?”


    旁邊的張誌成喊著:“這不能是當地的社會人找上來了吧,這牌照看著這麽熟呢,我操,那他媽不是小賢的車嗎?”


    話剛說完想起來了,“吉a4個7”呀,可這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槍都已經響起來了。


    這邊哈素他們車隊開車的是大同,一下子就被打在肩膀子上了,那子彈直接給打穿了,把他身後正在說話的鄭誌成都給拽了個跟頭,可不是簡單的拽跟頭,那是“哢嚓”一下,靠著車幫子,鄭誌成被撞得“哎呦我操”,這勁兒多大呀。


    那開車的大同,右手這一疼,下意識地一拽座椅,“哎喲,我操他媽”,這車子一下子就失控了,從山頂上就紮下去了。


    不過還好,吉林這礦山不像南方的,深不見底的,幾百米啥的,這礦山也就六七米深,而且都是那種間隔著的,像t字型的,每個高台也就幾米高。


    那車往下一紮,“咕咚咕咚”,連著翻了三四個個兒,“哢嚓”一下子,掉到下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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