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哥給這邊錢蒙雄布置的主要任務就是。得深挖誰呢,得深挖林國強和趙長河之間的事兒,你就給我使勁挖,往死裏挖。


    頭一天把林國強收拾一頓,這家夥嘴挺硬,啥也沒交代,


    第二天呢,咱說又晾他一天,林國強以為沒啥事兒了,到第三天的時候開始幹啥呢?不讓你睡覺了,也不打你,也不罵你。


    你看看人家這個錢蒙雄厲不厲害,人家絕對有經驗。


    這頭說的是啥,審訊室裏麵的大燈,賊他媽亮,就“啪”地往上一照,這邊眼睛一晃,“別睡了,來來來,整顆煙吧。”“啪”,“給支煙,來來來,整一口來。”


    這抽完了以後,這精神不到2分鍾,人到困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那眼皮可是自己就往下耷拉啊,這就這個情況了,火柴棍支眼皮,這在這塊,這可真是真事兒,必須給你支上眼皮,你想撂下,你根本就撂不下來。


    睜著眼睛能不能睡,,後來困得睜著眼睛都能就睡了。


    這邊一睡,過來照臉“啪”地拍一下。“別睡,來來起來溜達兩圈,來溜達兩圈兒。”溜達兩圈你就精神了,往起來一站,在屋裏麵就轉圈走,這一圈就走,那你看得走一陣子,那你肯定是睡不著,你再等一會兒妥了,走著走著,就是靠著那牆點兒一靠就睡。


    各種辦法,電風扇往屋一拿,本來屋裏就陰冷陰冷的,那電風扇他媽一吹,那真的凍得這時候睡不著,那難受啊!!


    連著4天折磨得都完了,那人的精神都快崩潰了,瞅啥都已經幹啥,都已經出現幻覺了,瞅著這屋裏麵都是像啥海市蜃樓在大海裏麵一樣。


    而且這一瞅,對麵誰錢蒙雄跟地獄裏那判官是一模一樣的,這一瞅,幹到他媽地獄了,這是判官老爺,我他媽啥都說啊,我他媽啥都說。


    這一說完了,來吧,“這他媽,你跟他媽的那個趙長河這些年有多少經濟上的往來,就包括他這個中關能源,暗地裏麵給了趙長河多少股,這些年替這個趙長河辦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兒。


    都他媽交代啦!!


    都這邊“啪”一按電話往前一拿,這頭接到啥,接到錢蒙雄的報告了,“啪”一報告嗎?康哥!!


    怎麽樣?


    你想要的都在咱們手裏呢?


    妥了,那我心裏就有數了。”


    把電話往起來這一拿,“嘎巴”就打給誰了呢?打給趙長河。


    “趙長河。


    這是怎麽的了?”


    “哎,這兩天你不奇怪嗎?你沒發現林國強?沒在西安市嗎?”


    這一話一點,這邊還故作震驚,“可能去外地開會了吧,或者考察什麽項目去了,怎麽的,你有他的消息啊?”


    “有了,而且我得到了很多消息,一定是咱們領導啊關心的。”


    “什麽意思啊,你什麽意思?”


    “我給你念兩段呢,這邊這一說,說的93年說的在哪呢?在這個小紅屋酒吧,當場把趙飛給他們銷戶了。”


    趙飛跟趙長河他倆可是有仇的,趙飛是趙長河的對立麵。


    你看,這一句話一說完了,趙長河的腦瓜子“唰”地一下汗就下來了。


    “還要我念嗎?還有很多值得驚喜的地方。”操!你什麽意思?”趙長河問道。


    “我沒啥意思,這個東西在我手裏麵狗屁都沒有用,但是如果說你想想我送到紀委手裏麵呢,你說說他們會不會感興趣呢?我問問啊,我看看這個中紀委的老楊,我看看他感不感興趣。”


    “不是不是,這鬧著玩兒可不能下死手啊啊。咱們啥事兒得講究個規矩。”趙長河著急地說。


    “你他媽少給我放屁,趙長河,這時候我可硬氣了,對不對?吹牛逼,這他媽的命脈給你拿的死死的,這一瞅你跟我倆放屁呢?是他媽誰先破壞遊戲規則的,是不是你啊?”


    “是是是,我錯了行不行?我錯了,我以我的黨性跟你保證。”趙長河趕忙認錯。


    “你他媽少放屁,你還有那玩意兒?說點別的。“這麽的,以後你們在咱們陝西,在這個西安,說中石油有任何問題,我一路綠燈,而且王嘯天的買賣,當成自己的買賣去扶持,你看咋樣。


    那個那個林國強。”趙長河急切地提出條件。“行,這個人我可以交給你,但是現在我有幾個小兄弟!!


    你放心馬上放人,馬上放人!


    不是說放人,我聽說讓你們給整夠嗆,這賠償問題。”


    “沒有問題,賠償問題隻要你說咱們都不帶還嘴的啊。”趙長河連忙保證。


    “那行,那咱們在哪教人呢?”


    “這樣咱們就在這個西安35km處,你把林國強給我,你看行不?”趙長河說道。


    “行,那就在這兒吧。”


    這一說完了,把人就給送過來了。


    那真是到了這一塊。車上拿了啥?六個小皮箱子,一共抓的賢哥六個人嗎?每一個皮箱子裏麵裝的是多少呢?50萬,一共是300萬,這錢他媽就給拿過來了。


    王嘯天都沒去,誰呀?王孝濤去的,到這一來,把錢這一收,“不是老弟啊,你看你們這錢也收了……!


    這個時候你看趙長河穿個啥玩意兒?穿了一個大衣,把領都立下來了,跟傻逼似的,戴個口罩,帶個墨鏡,上麵還戴個帽子,恐怕別人認出來。


    而且開的也不是政府的車,政府的車都是零零打頭的,開個啥逼玩意兒,私家車在這塊兒。”“行了,之前說的事兒,說到哪兒辦到哪兒,我哥說了,老爺們在外麵辦事兒,吐個吐沫是個釘,希望咱們將來呢,能夠成為好朋友。”


    “放心,一定啊,一定一定。”


    這頭他媽的“啪”的一下子人就走了,而且這卷宗,老厚一摞子,“啪”往那車裏一扔,自己回去看去了,真是驚得趙長河那是一腦瓜子冷汗。


    你等的這頭林國強往前一來,說道:“哥!!


    !


    啥都不用說,上車。”上車後,林國強又說:“哥呀,不是我想說,這幫逼崽子太雞巴狠了,把我整的5天我都沒睡覺了,真的,哥,我後來我都出現幻覺啦。”


    “行,我也知道這個事兒,不怪你,但是國強啊,你他媽的真是有一句話我得說到你心裏去。


    咋的了?


    記得上回我咋說的不?”


    “你說啥了,大哥。”林國強問道。


    “你是爛泥扶不上牆啊,爛泥扶不上牆怎麽辦呢?就得成為別人的墊腳石。


    ”哥……!


    你這話還沒等說完呢,這邊司機,人家一回頭,一把黑洞洞的手槍拽出來,照著他媽林國強腦瓜子“砰”就一下子,“啪”。


    這人當場就給你打銷戶了,這種人,人他媽還能留在身邊嗎?你早晚是個定時炸彈。操,真的!一直沒下著這個狠心,知道這逼他媽不行,但是你沒招了,十多年的心血搭在他身上了,但這個時候涉及到自己利益了,涉及到自己的生死存亡了,對不對?兄弟們,那還能留你嗎?留不了了,就這一下子把他媽的林國強這邊也給幹沒了。


    可以這麽講,官場的東西比咱們想象的還要他媽黑暗。


    有的兄弟說,那不對呀,康哥為啥不把他整了呢?


    你想想,你把他整了有個雞毛用,是你檢舉有功,還是那給你提半格?


    但是你不整他這個事兒,在他媽趙長河心裏麵永遠是個陰影,他看著你康哥,到啥時候他不得矮半頭嗎?別說他現在是副書記,他就是想來他媽一把,或者是他媽調到他媽京裏了,他對你永遠他都得俯首稱臣,能明白不?到啥時候他不得玩兒了命替你辦事兒嗎?對不對?


    老哥們,所以說這幫人,不像咱們快意恩仇的時候,他媽我恨你,你媽的你玩我,我整死你,不會的,就前腳把你媳婦兒給睡了,後腳咱倆有利益,那都得勾脖搭肩的,倆人成為好哥們兒。能明白不?


    事兒呢,就是這麽回事兒。


    賢哥他們拿了這個錢兒,從西安這也回來了,也把這個王嘯天的事兒擺得很明白,幹得很利索。


    王嘯天從此對賢哥的看法又進一步升了個級,為啥,確實牛逼!!!!


    咱說賢哥從西安回來以後,就在自己的辦公室裏麵。


    這天!這門呢,“當當當”響起來。


    “誰呀,這麽使勁幹啥呀?進來來。”


    “叭”的一下子把門一推開,誰來了?常保民。


    往屋裏這一進,賢哥拿眼睛一瞅,這常保民的臉色,確實啊,臉色不咋好。


    他倆這麽多年的哥們兒,賢哥這一抬頭,問道:“保民呐,你是咋的了?瞅你這臉色暗淡無光的呢?”


    “我操,別雞巴提了,我得有半拉月了,半拉月都得多了,我得有一個月,我他媽都沒睡好覺了。”


    “咋的幹哈呀,天天晚上熬夜呀?”


    “不是熬夜呀,我現在我基本上不熬夜,晚上後半夜的局子都是小義他們幾個在那看著。”“那你就睡你的唄,那你咋不睡覺呢?”


    “我操,我他媽不是不睡呀,要麽就是睡不著,睡著了我操,整宿整宿的做那些他媽夢,都是噩夢嗎?反正挺奇怪的,真的。”“這是咋回事兒?有多長時間了啊?”


    “操,這得有他媽將近一個來月了,他媽真難受啊,睡不好覺真難受,一天這人都沒有精神。我前兩天我找人去看去了。”


    “咋的算卦去了啊?”


    保民這個人呢,他挺迷信的,他信這些玩意兒。


    賢哥這一瞅,說道:“你算那玩意兒幹啥呀,睡不好你就好好的,天天的你把你的精神頭養足了,再一個小快樂那玩意兒你少整。”


    常保民連忙說:“哎呀,行了行了行了,跟它沒有關係,沒整小快樂,我撒謊都不是人,我他媽現在整個人我都得廢嘍。他媽的,我去找人去看去。


    這人也真不行,那算卦的水平太他媽次了。哎,我記得上回你不是給我領到這一個宋大師嗎?那人算的不挺準的嗎?”


    “準呢,那可不是準咋的,他自己的話說了,說他這一輩子泄露的天機太多了,他媽的去年讓老天給收走了嗎?人不在了,操。”


    “走吧,你是不是沒啥事兒啊?”常寶民問。賢哥這會兒一瞅,“我咋沒事兒,一會兒下午我還得出去呢。”


    “那不下午嗎?跟我出去一趟!!


    幹啥?上哪兒啊?”


    “上那哪兒,上那個廣場,那個大廟。不管咋地,不管這幫玩意兒算的準不準,人家都說了,讓我上這個廟裏麵搗鼓搗鼓,說的燒燒香啥的,念叨念叨估計就好了。走吧,你陪我溜達溜達唄。”


    賢哥這一瞅,“不是!我不樂意去那地方,你去吧,等你回來一會兒中午咱倆吃口飯,下午我出去辦事兒去。


    走吧!啊,起來起來起來。”


    常寶民過來“叭”就過來拽賢哥,你看咱說,他倆關係真好,一般人誰能跟小賢倆在這撕撕巴巴的。


    這賢哥的小脾氣,不是!那地方,我真不願意去。


    “走走走”走,“扒”著一拽,把賢哥就給拽起來。


    沒招啦!這足以證明這兩個大哥的關係那是非常好。


    大夥兒都知道,常保民那那個時候可以說在咱們吉林省,號稱第一大的藍馬子,比趙三兒趙紅林那局子放的還大,那錢真是沒少整。


    那你說為啥常寶明和小賢他倆關係這麽好呢?有兄弟問,也都不知道這個咋回事兒,對吧?


    那咱就得說,從遠一點開始講了,那本身人倆小的時候關係,就嘎嘎的,知道不,非常好。


    咱們說的這常保民可以這麽講,他可不是從小時候起就跟小賢一樣。


    賢哥小的時候那就是個十足的刀槍炮子性格,打小就愛與人爭鬥,在街頭巷尾那也是出了名的頑皮好鬥。


    但保民不一樣,保民的家境那是相當殷實。他家的條件非常優越。


    就說有這麽一年,他爸在部隊裏給他弄回來一件六九式的將校大衣。你想想在八二年的時候,那時候的兄弟們要是能有這麽一件大衣,那可真是老牛逼了。


    它不像到了90年代,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時候,在3504對麵的那些勞保用品商店之類的地方還能買著。


    在那個年代就算你有錢,也很難買到這種軍黃色的大衣,而且兩邊全是那種閃閃發光的金扣,人要是穿上了,那絕對是威風凜凜,特別帶派,顯得格外精神,嘎嘎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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