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哥聽老譚說完後,回應道:“行,大哥。你看你們約的啥時候?”


    老譚說:“明天,明天下午。”


    賢哥道:“行,大哥,這事兒我知道了。我明天上午中午派兄弟過去,到那邊找你去。”“妥了妥了妥了,賢啊,那大哥的事兒就指望你了。”說完,老譚掛了電話。


    賢哥這邊尋思了老半天。


    此時,杜老門也給他打電話,說起張紅岩的事兒,畢竟張紅岩把錢送回來了,可賢哥也知道張紅岩得還杜老門的錢。


    張紅岩那時來錢的道少,賢哥心裏清楚。


    賢哥思索一番後,撥通了張紅岩的電話。“喂,小岩呐,你在哪兒呢?”


    “我在人民廣場,我這手機不知道咋整的,哇啦哇啦,聽筒聽不見了,這剛收拾完。


    哎,我說話能聽清不?”


    “哥 挺清晰的,收拾好了就好。真是沒病不死人。早上起來,張濤給我打電話,說啥我一句沒聽著,我操,剛他媽收拾完。”


    “那正好,廣場離我這不遠,你上我這兒來一趟。


    咋的了?賢哥,有事兒啊。”


    “有事兒啊,有點事兒我跟你說一下。


    哎,那好了,哥啊,那我現在往你那兒去。”這邊張濤一瞅,“誰啊?


    賢哥讓咱倆過去一趟,說有事。


    是不是出去幹仗啊?


    幹不幹仗的咱們也得去嗎?走走走。”


    這邊張紅岩和張濤奔著賢哥那兒就趕了過去。


    賢哥一瞅張紅岩和張濤來了,“小岩呐,張濤啊!


    哎,賢哥。”啪的一握手。


    “坐這兒來!咋的哥,有啥事兒啊?”


    “有點事兒,你倆去辦一下子。


    哥!你說吧,啥事兒?在咱們深圳街有一個金川酒店的老板,讓人家給碰瓷了。


    碰瓷這小子叫陳光耀,我估計也是個小咖拉密。


    人家買賣幹得大,讓這幫逼玩意兒給熊了,本身就挺來氣,然後還剁人一刀。我大哥的意思呢,教育教育出口氣!事兒辦了,人家給拿二十萬。這麽的小岩,你去辦去吧。”“賢哥,這麽的,我去辦就行,這錢回來給你。”


    “小岩呐,哥!讓你去辦去,我能要這個錢嗎?那我就不去了,咱家這幫兄弟誰不能辦呢?別說春明,二林他們了,就是小飛,大壯,他們去辦這事兒,不也是手拿把掐的嗎哥。”


    “我知道你啥意思,你看小岩這一陣兒挺難的,你想拉扯我一把,但是小岩這人明白咋回事兒。哥,我不能啥錢都掙啊。賢哥你要說我替你去辦事兒去,你吱聲,我跟張濤領幾個人兒我就去了。但你要說這麽整的話。”


    賢哥一瞅,“小岩,咱哥倆就啥也別嘮啊!春明二林他們都出去辦事去了,你不能讓賢哥領幾個兄弟去辦這個事兒吧?你去吧!你去辦去,哥的事兒交給你了,別磨嘰了。”


    這邊張紅岩一聽,“行哥!那我就啥都不說了!


    小岩!心裏有就行!到那兒教育教育得了,別把事兒鬧大了,聽沒聽見?啥事兒小岩呐,掌握點分寸,混社會光靠狠不行,你有的時候得帶點這個。”


    賢哥這一拍腦瓜子,這邊張紅岩一瞅,“哥,我明白,我知道。”這頭張紅岩和張濤嘎嘎地從屋裏就出來了。


    張濤一瞅張紅岩,說道:“小岩呐,這賢哥這不擺明了給咱倆錢嗎?”


    張紅岩回應道:“那你尋思啥呢?賢哥這份恩情,這輩子我他媽小岩是還不了了。”


    兩人這一回來,把老儈他們幾個人嚇一跳。他們也打聽了,說對方人不少,尋思著到東大橋找個哥們兒幫忙。


    這人跟小岩賊好,是東大橋的。


    張紅岩一個電話撥過去。“喂,雙權啊!!


    我操!小岩呐,咋的有事兒啊?


    雙權兒啊,那個幫我出去辦點事兒,出去擺個事兒。


    上哪兒擺事?


    開發區那邊我他媽缺點兄弟,你也知道,我這邊就張濤老儈我們幾個人兒。這麽的,你幫哥們兒這個忙,一個人我給拿五百塊錢,你看行不?”


    這邊雙全兒一聽,“我操!小岩,你跟我倆鬧呢啊,出去辦點事還要啥錢呢?要錢我就不去了。”


    張岩一聽,“那行,你不要錢你就別過來了。為啥呢?如果說我張洪岩自己的事兒,我他媽跟誰整起來了?你他媽替我出去幹仗去,我分兒逼肯定不給你。為啥?雙權咱倆好,對吧。但是呢,我這是掙錢的事兒,那我他媽的我小岩掙的錢揣兜了,完讓你這幫兄弟跟我他媽出去賣命去,我能幹這事兒嗎?你要不用錢你別來。”


    這邊一聽,“行行行,你說吧,幾點啥時候。”


    “啊,你明天上午早點過來,明天上午就到桃園路這兒來找我來。”


    “行啊,你在桃園路等我吧,到那我給你打電話。”


    “哎,好嘞好嘞好嘞。”電話一撂。


    這邊雙權帶了二十來個老弟,那時候小老弟多,想混社會的人也多。


    一群人呼呼啦啦地就幹到了桃園路。


    這邊張紅岩、張濤領著老儈也下樓來。


    雙權一瞅,“哎呀,小岩呐!一擺手。


    行嗎?這些人夠用嗎?家夥事兒,我有一把五連子,剩下那幫老弟砍刀啥的都帶著呢。”這小岩一瞅,“行,夠用了!我們這有家夥事兒!那走吧,上車吧。


    到哪兒去?


    到開發區金川街那邊,有個金川大酒店。”“走吧走吧,走。”這一說,大夥兒就上車了。


    等到了金川大酒店,張紅岩把電話往裏一打。


    “喂,譚大哥吧?


    哎,你好,哪位呀。”


    “譚大哥,那個我賢哥的兄弟,我張紅岩。”“哎呀呀呀,哎,久仰大名了,老弟啊,這你過來了。”


    “大哥,你看看你在哪兒呢?在酒店沒有,在的話,咱進去。”


    “哎,你們來了,行行行,我在樓上呢,我馬上下來。”電話一撂。


    譚老大領著司機從樓上下來,走到大廳時,張紅岩這夥人已經氣勢洶洶地進來了。


    老譚一看,真他媽是來幹仗的架勢,太牛逼了。


    張紅岩走上前,老儈扛著五連子站在旁邊,這才是幹仗的樣子。


    老譚一瞅,“那個紅岩老弟。”兩人一握手。“久仰大名了!!


    大哥!!賢哥說了,這個事兒你看看你想咋辦,你咋解氣,你跟紅岩說,我指定給你辦得板正的。”


    老譚氣憤地說:“不是關鍵這幫逼玩意兒他媽太損了。你說他媽碰瓷碰到咱家來了,就這玩意兒,你說三年前五年前都沒人玩的路子,他跑這兒來使。整個破皮包子,往這一撇,說他媽五十萬沒了,我那麽好騙?我說那哥們兒,你看你把我外甥打了,打就打了得了,完了我還請你們吃頓飯,交個朋友不幹,上來給我一刀,你瞅瞅。”


    張紅岩一瞅,“行,大哥,你就直說,你想咋整就完事了。錢呢,咱肯定不能給他,再一個,我覺得咋的呢,這種人打一回咱就得給他打服了,就得給他打怕了,是不是?給咱整了一下,不疼不癢完事兒,他還能跑這鬧來。”


    張紅岩一聽,行,大哥你要這麽說的話,我就明白了。


    “張濤你這麽的,你領點兄弟上門口,一會兒這幫逼玩意兒進來了,你把門口給我堵住了,一個都別讓他們跑了。”


    張濤應道:“我知道了。”


    就領著十來個兄弟出去了,到門外守著。


    這個時候下午一點來鍾,1:10 左右。


    陳光耀領著二十來個兄弟,晃蕩著肩膀,得兒喝的。


    “哎呀,這個錢拿來我領你們出去溜達溜達,咱他媽上大連,我領你們吃點海鮮啥的。”“行啊,大哥。”


    這幫人還琢磨著錢拿到手怎麽花呢。


    而且,陳光耀也認為這個錢是手拿把掐了,那時候的流氓真能把做買賣的熊死,整不好買賣都能給熊黃了。


    陳光耀這夥人呼啦一下子奔著大廳進來,身後的馬飛、岩旭、大成子他們一個個呲牙咧嘴,歪瓜裂棗地往前走。


    這邊老譚身邊站著十個人,張紅岩、老儈、雙權等人。


    老儈手裏的五連子就在那掐著,雙權手裏也掐著五連子,張紅岩背個手往這邊瞅,小分頭一甩。


    陳光耀一進來就喊:“哎呦我操,哎呦我操,牛逼呀,這啥意思啊,找人了啊,是想磕一下子唄。我不知道你是誰啊,哥們兒,我現在自我介紹一下,在開發區你打聽打聽我是幹啥的,我叫陳光耀,道上這幫兄弟都管我叫耀哥。”


    他一說完,身邊幾個老弟把自製的火藥槍也都拽出來了。


    “咋的呀,啥意思啊。”


    張紅岩這一瞅,“你叫啥?”


    “我叫耀哥,哥們兒,你哪兒的?不是咱們開發區的吧?我瞅你眼生啊。”


    這邊雙權一瞅張紅岩,“紅岩,一看你在長春知名度也不行啊,這他媽都不認識你。”


    張紅岩反問:“咋的?認識我啊?


    不認識!


    哎,哥們兒,我問一下,你剛出來玩吧,你不是咱們長春的吧?”


    “我他媽說啥的,你咋的?長不長春的能咋的?咋的,你長春的唄。”


    “我他媽的長春坐地炮子,我你都不認識,你在長春還混社會呢。”


    “咋的?他挺牛逼呀,我非得認識你呀。”


    紅岩呐,他說你不牛逼。


    這張紅岩從兜裏麵“啪”一下子把左輪子就給拽出來了,“啪”往出一提。


    這邊老儈、雙權把五連子也都拿起來,“啪啪”一擼。


    身後這幫老弟把砍刀也都舉起來。


    張紅岩第一個把左輪子往起來一舉,話都沒說,“砰”就一下子。一槍直接把陳光耀給打個跟頭。


    當時陳光耀絕對是懵逼狀態,因為他出來打仗擺事兒都是虎了吧唧的,從來就是火藥槍,都沒往人身上崩過,拿片刀砍兩下子還行,他可不敢拿槍往人身上打。


    他瞅著對方也有五連子,心裏還想,你八九個人跟我裝雞毛牛逼,你敢崩我咋的?


    沒想到張紅岩這一掏出來鋥亮的家夥,他還在那兒瞅呢,這他媽啥玩意兒啊,銀色鋥亮,“砰”地一下子冒火,他知道了這是槍,但是來不及了,咕咚往地一倒,“哎呀,我操。”


    隨後雙權的五連子往起來一舉,“你媽的。”老儈也“你媽的,砰、砰”。


    身後的閆旭、大成子他們都被打倒了,這他媽胳膊肩膀受傷,“哎呀哎呀,我操,哎呀。”


    這個時候陳光耀身後還有一幫小老弟,懵逼了,出來打仗沒見過這樣的,上來拿槍真崩啊。


    他們從來沒碰過這陣勢,也沒打過大仗,撒腿就往外麵跑。


    剛到門口,張濤五連子一指,“你媽的,給我進去,都他媽給我進去。”


    領著這幫老弟拿槍一指喚,全他媽給逼回來了。


    到這兒一來,張紅岩拿眼睛一瞅老譚,“大哥,昨天他是不是砍你的?


    對!就是他們,你看我腦瓜子這一塊,他們砍的!


    好,今天我幫你砍回來,有一個算一個,一人給我剁兩刀。”


    張紅岩一喊,身後雙權這幫兄弟片刀往起來一舉,那可輪開啦。


    這仗打得得勁啊,以前出去跟人幹仗,有的時候還半斤八兩,整不好自己還得挨兩下子,但此時此刻不一樣,這他媽跟抓完的獵物一樣。


    一個一個抱個腦瓜子在這一蹲,你這他媽砍起來太過癮了,那你媽的,哎呀,我操。”


    這邊二十來個老弟基本上每人都得被砍兩下子,捂著頭,“哎呀,大哥,別砍了,別砍啦!。”


    老譚看明白咋回事兒了,這張紅岩是真狠呐,拿槍崩倒了三個,這拿刀還剁呢。


    “小岩呢,小岩。”老譚趕緊喊道。


    “哎,大哥。


    行了啊,差不多啦。”


    “大哥,得勁了沒?


    得勁兒了,太得勁了。”


    “那行!!


    小岩,你這麽整的話,這這能不能結仇啊?”“操,吹牛逼做啥仇,大哥你放心,要麽咱這事兒不給你辦,辦就給你辦得明白立正的。”張紅岩往前一來,拿左輪子一指陳光耀,“你呢?來,你媽的!!


    哥們兒,啥哥們兒?


    聽好了啊,你媽的,我告訴你我叫啥,我叫張紅岩。你不是不認識我嗎?這回我讓你認識認識,聽沒聽見?這個金川酒店的老板是我大哥。你要再敢跑這兒來搗亂來…”左輪子一頂,陳光耀嚇得腦袋一縮,“哎哎,後麵這幫小弟也嚇得直哆嗦。哎呀,我操,哥們兒,哥們兒不來了不來了。”


    “你讓我把話說完,你要再來的話我告訴你,”張紅岩往起一抬槍,“啪”的一聲,陳光耀嚇蒙了,“下回腦瓜子我給你打碎了,聽沒聽見?”


    “聽見聽見了,聽見了。”


    “你媽的,領你這幫人滾,滾犢子!你要不得勁兒,隨時來找我來,你聽沒聽見?我叫張紅岩。”


    “聽見了,聽見了。”


    這幫受傷的相互一攙扶,都是哩哩啦啦流著血,從金川大酒店幹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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