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心裏琢磨著,如果不借給他們,好像有點不太好意思。於是他在那裏翻找了半天,終於找出兩根三米六的魚竿,然後遞給他們說:“就在這邊上釣吧,看看能不能釣到一些鯽魚片子或者草魚之類的!”


    那些人接過魚竿後,走到水邊,將魚漂插進水裏,然後猛地一甩,將魚竿扔進水中。老陳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不是這樣的,你們怎麽能這樣釣魚呢?那繩子都纏在一起了,怎麽可能釣到魚呢?還有,我去,你們竟然沒有打底?而且,這杆子扔進水裏時發出咕咚一聲響......哎呀,我的天啊,算了算了,你們想怎麽釣就怎麽釣吧!”


    然而,老陳自己可是一個真正的釣魚高手。隻見他拿起一根五米四的小竿,輕輕地往這裏一扔,慢慢地調整好浮漂和鉛墜,然後輕輕一甩,將魚鉤扔進水裏,等待魚兒上鉤。


    為什麽說這裏資源豐富呢?僅僅二十來分鍾,甚至還沒來得及打下窩子,眼瞅著浮漂迅速下沉,接著兩聲清脆的入水聲,隨後就是一口大黑漂。這時,老陳心頭一喜,來了!他迅速提起魚竿,隻見竿尖瞬間彎曲成大彎弓狀,那水線在竿頂飛速旋轉,發出嗡嗡的聲響,真是讓人過癮極了!


    周圍的同事紛紛圍攏過來觀看,有人驚歎道:“哎呀媽呀,陳總釣到一條大魚了!”可不正是如此嘛!大家都在這裏圍觀,老陳遛魚大概十來分鍾後,這條魚終於被遛翻了白肚,他用力將其拉到水麵,用抄網將它撈起。一看,竟然是一條三斤多重的礦鯉子。什麽是礦鯉子?這種魚身上沒有鱗片!


    老陳看著這條魚,疑惑地自言自語:怎麽會釣到這種魚呢?一旁不明所以的人還跑過來詢問:“咋滴?這魚不好吃嗎?”


    老陳一臉嫌棄地回答:“我最不喜歡吃沒有魚鱗的魚,扔回湖裏去算了!”說著,他把魚往湖中一丟,隻聽“撲通”一聲,魚重新回到了水中。


    緊接著就是一條白鰱,白鰱那不是釣上來的,是鉚上來的,鉤上來的,搭尾巴給搭上來的


    你看他等這一刻等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這邊,旁邊還放著一把六米三的魚竿呢。突然,這把六米三的竿子“撲通”一聲,浮漂猛地往下沉。老陳趕緊抬起竿子,哎呀我的媽呀,這手感簡直爽翻了!這可是三點零的主線和二點零的子線啊,在水裏溜了不知道多久。那感覺真是太棒了,嗡嗡作響,水線發出嗷嗷的叫聲,一直溜了半個多小時。


    這邊,老陳自己累得滿頭大汗,但心裏卻美滋滋的。他心想,這家夥肯定小不了!其他人也都紛紛圍過來,想看看這條魚出水後究竟有多大。


    就在這時,魚突然又開始發力了。本來已經被遛得差不多了,結果一個大尾巴啪嗒一下拍出一個巨大的水花,然後腦袋一頭紮進水裏。你就看著那根杆子,“砰”的一下,完犢子了,切線了!這可把老陳氣壞了,直呼可惜!


    就在這時,岸邊已經有人開始忙碌起來,他們迅速地支起了爐子,然後生起了火,準備開始烤製食物。昨天那些客人來到這裏時,所有的牛肉都已經被穿成了串串,還有青椒、香腸等等。


    東北地區的燒烤文化非常獨特,可以說萬物皆可烤,與南方的火鍋文化類似,南方人喜歡把任何東西都放進火鍋裏煮著吃,而東北則是把任何可以看到的食材都放在火爐上烤著吃。


    甚至有人問過,冰淇淋是否也可以烤著吃?當然可以!將冰淇淋放在火爐上烤一下,再撒上一些孜然和辣椒粉,那味道絕對會讓你大開眼界。這種新奇的吃法,或許隻有在東北才能體驗到。


    這地上那時候都是啥呢,不像現在,你出去吧,你還整個布,整個爬爬墊啥的,就是塑料布往地下一鋪,一塊兒一塊兒的。


    他們當時帶的食物非常豐盛,而且都是現做的。隻見後勤人員拿著大剪刀,將兩米乘兩米見方的布料剪成一塊一塊的,然後鋪在地上,正好夠十個人或八個人圍坐在一起。


    上麵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美食,簡直讓人垂涎欲滴。有來自溝幫子的燒雞、福壽德的燒雞、肘子、豬爪子等,還有拌好的小涼菜,如花生米、拍黃瓜、糖拌柿子等,此外還有香腸、包子、麵包、饅頭等主食,可以說是應有盡有。


    不僅如此,旁邊還擺放著魚罐頭、午餐肉罐頭以及一溜兒的啤酒和飲料。這些啤酒和飲料口感絕佳,但是由於天氣炎熱,這幫年輕人便把它們都扔進了湖裏,讓其冰鎮一下,這樣喝起來會更涼爽可口。


    這酒啊什麽的都已經擺在這裏了,大家一看,這地方簡直太好了,小風景宜人,微風輕輕吹過,讓人感到涼爽舒適,手中拿著冰涼的小啤酒,再加上滿滿當當的一桌野餐,還有一旁正在烤製的串串,真的是太愜意了!就算你平時工作壓力再大,到了這裏也能完全放鬆下來!


    一切都是那麽美好,就在這片沙灘旁邊,有一片堅硬的土地,上麵有一個名為“二姐農家樂”的小屋。


    這時,屋內的服務員走過來對二姐說:“二姐,我看到外麵沙灘上今天來了好多人呢,人氣很旺啊,咱們家今天的生意肯定不會差!二姐,我要不要從魚簍子裏再抓些魚出來,提前把魚燉好呢?”


    這個時候,二姐就在這吧台這裏坐著,一邊在那兒嗑著瓜子,一邊嘴裏還嘟囔著:“撈啥魚呀撈魚,冰櫃裏那魚凍老多了,就用那個魚吧!”


    這時,旁邊的服務員就說了一句:“不是,二姐,那魚是不是得有半年了吧?”


    二姐一聽這話,不樂意地說:“半年咋滴?咋滴,半年壞了啊?半年的魚不能吃啊?那不在裏邊凍著嗎?也他媽沒長蛆,就拿那魚燉,撈啥魚呀撈魚?”


    然後又接著說:“再一個,你沒瞅著嗎?都他媽城裏來的,他們會吃啥活魚呀,給他們拿啥他們就吃啥,他們覺得就這味兒,懂不懂?”


    這服務員聽了之後,心裏想:“你說她說這個話不等於放屁嗎?誰他媽沒吃過魚呀?操,城裏的咋滴?城裏的不吃魚呀,人家不吃活魚呀?”但是他也不敢說什麽,畢竟是老板嘛。


    這服務員尋思一尋思,一回頭,正準備出去呢,這一抬頭,看到門口進來個人,正是二姐夫。


    這個二姐夫,耷拉個臉,走進屋來,嘴裏罵罵咧咧的,繼續往裏走。這邊,那個被叫做二姐的女人一看:“哎,我說你今天又怎麽回事啊?你能不能每天都有點開心的時候啊?你白天白天不高興,晚上睡覺晚上也不高興,你到底想幹嘛啊?”


    實際上,如果她自己照照鏡子,就能明白她老公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了。白天,她老公看著她,陽光一照,那張臉和正常人稍微有些不同;到了晚上回到家,一關燈,在屋裏睡覺,伸手一摸,哎呀媽呀,簡直就是抱了個煤氣罐啊!那這女的究竟長什麽樣呢?就跟煤氣罐成精了一樣,完全沒有一點人形。


    換做任何人遇到這種情況,估計都不會高興得起來吧?誰還能整天笑得出來呢?


    二姐一看他:“你一大早起來,耷拉個臉給誰看呢?給我甩臉色是吧?”男人一聽,”連忙解釋道:“不是,我沒說你……


    “那你跟誰倆呀?”男人瞪大眼睛,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這他媽一天飯店忙的都冒煙兒了,你一天悠悠兒的,你幹啥呢你呀?”他一邊說著,一邊指著外麵的車輛。


    “不是,也不知道哪兒來的,你看咱門口來一堆車,把那停車場都停滿了,這咱家貨車我開半天,他媽滴,好不容易才找個地方,都沒地方停了!”男人繼續抱怨道,“你說這一天天的,生意好得讓人頭疼!”


    “不是,人家是來吃飯的,沒有這幫人,你吃啥呀?你喝啥呀,你他媽還得瑟啥?”女人一臉無奈地反駁道。


    “哎呀,你可拉倒吧,事兒你先整明白再說,吃啥飯呀,你沒看著啊?”二姐夫皺起眉頭說道。


    “我看著啥呀?”


    “人家都自己帶東西來的!”二姐夫提高了聲音回答道。


    “自己帶東西來的?”


    “可不是咋地,自己帶東西來的,我到那兒我都瞅著了,人家是野餐,那塑料布頂上老他麽全乎了,什麽豬爪子呀,燒雞啥的,啥都有,而且,酒啥的都在那兒擺著呢,人家用你呀?”


    他媽滴,那咋滴,想在這兒白玩兒啊,那他媽可不好使!


    有啥不好使啊?


    你們這些人怎麽回事啊?跑這裏來幹什麽呢?我們的地方被你們占用了,連停車場也被你們霸占了。你們居然還帶了這麽多人,難道不打算買些東西嗎?想在這裏安靜地玩耍?開什麽玩笑,老娘絕對不會同意的!。


    你別再搗亂了,還有什麽不能答應的事情?我剛才在那邊和一個小夥子聊天時,詢問過他們的情況。我問他:“兄弟,你們從哪裏來的?為什麽跑到卡倫湖來玩呢?”你們猜猜他怎麽回答的?原來他們都是從長春來的,而且是一家大公司的員工,好像是過來參加團建活動或者其他事情的。


    這時,二姐聽到後立刻問道:“你們來這裏玩?有沒有跟誰說一聲?”


    他們是水庫管理處老周的朋友,而且這次來的人都是有背景的,因為這是家大企業。


    “你啊,我無話可說了,你就是個窩囊廢。”


    這一罵他,二姐這一瞅:哎,你們都別瞅了,趕緊做飯去吧,一會兒還有別的人過來吃飯呢,這咋滴了,買賣不幹了?都在這兒瞅啥呀!


    這二姐一指喚他:咋滴?你還擱這兒瞅啥呢,你這個廢物!


    這個二姐夫呢,可以說是一個非常懼內的男人,對老婆言聽計從。在家中,他毫無話語權可言,甚至連晚上睡覺時的姿勢都無法自主決定。每次都是躺在下麵,像個死人一樣任憑妻子擺布。然而,即使被折騰得死去活來,他也隻能無奈地求饒道:“哎呀,不行了,我今天真的受不了了!”而妻子卻不依不饒,罵道:“去,你媽滴,下午那腰子你都白吃啦?”


    俗話說,女人當家,那是房倒屋塌!這句話用來形容二姐再合適不過了。她長得胖乎乎的,眼睛一瞪起來,活脫脫就是個煤氣罐成精的樣子。


    隻見她伸出手指著虎子說道:“虎子、老偉子,你們幾個跟我過來看看。在咱們卡倫湖這片地方,還沒有老娘辦不成的事,就沒有我楊光美掙不到的錢!不信你們等著瞧吧,看我怎麽賺錢的!”說完,她便帶著眾人前去查看情況。


    這邊二姐夫一瞅:不是,二姐,人家那邊那麽多人呢!


    二姐說,那麽多人能咋滴?他能吃了你呀?你真是完犢子!滾一邊去!


    “嗷”的一聲,二姐直接一腳就把她那二姐夫給踹到一邊兒去了,然後領著人就走過去了。


    走到沙灘上後,她們站在那兒還掐著腰,。她站在那裏,指著那些人說道:“哎,你們在這兒幹嘛呢?玩得挺開心啊,誰當家做主啊?誰說了算?出來說話!”


    然而,並沒有人回應她。於是,她開始用腳踢旁邊地上的沙子,因為大家都在這裏聚餐,所以地上擺滿了各種食物,比如罐頭、肉類等等。


    她這樣一踢,揚起了一片沙塵,讓人感到十分不舒服。人們紛紛喊道:“哎,你在幹什麽?”麵對眾人的質問,二姐卻絲毫不畏懼,她甚覺得自己很厲害,像隻凶猛的老虎一樣。


    盡管現場有一百多號人,但她根本不在乎,完全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裏。


    這邊有個中東的副總,姓劉名萬裏,他快步走過來問道:“哎,大姐這到底怎麽回事兒啊?”


    二姐脾氣很暴躁,直接回懟道:“你媽滴,你管誰叫大姐呢?”


    劉萬裏被嚇了一跳,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賠笑道:“哎呀,不好意思,我這眼拙,沒看清楚,老妹兒啊!”


    二姐語氣不善地說:“不是,我問你,這個停車場的車是不是你們停的?”


    劉萬裏點頭回答:“是我們的車,咋滴了?”


    二姐一聽更生氣了,大聲吼道:“我告訴你們一下子,我是上麵那個飯店的,看見了嗎?那個飯店就是我的!你們把車停這兒是什麽意思?不知道跟我說一聲嗎?還在這裏裝傻充愣?”


    劉萬裏解釋道:“不是,我們是到這邊玩來了,而且已經找人打了招呼,那周處長是我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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