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紅菱摟著白諾,吻著她的額頭說道:「孩子嘛,就是我們陪她長大而已,等她長大了,以後就會有更重要的人,會有愛人,會有朋友,我們做家長的,應該慢慢放手才對,明天幼兒園就不等著她了,咱也回家去看看爸爸媽媽怎麽樣?」


    「好,都聽紅姐姐安排。」


    「乖,還是媳婦兒好。」紅菱把白諾摟得更緊了一點:「能陪到最後的,其實也隻有我們兩個人而已,你跟我,我們好好的過就行了,至於小荷,她有她的人生,我們也不能過於強求。」


    「說是這麽說的,但是、我可能還需要多一點的心理準備。」


    白諾窩在紅菱的懷裏:「離小荷長大,還有十幾年,我怎麽覺得這時間過得那麽快呢?小荷她怎麽忽然一下子就要上幼兒園了?我還記得她還小小的一團,那麽一丁點大,在我懷裏哭著要喝奶的樣子,現在一轉眼,都已經蹦蹦跳跳,會上幼兒園了。」


    感慨是真的感慨,不捨得也是真的不捨得,但孩子總是要長大的,這也是誰都沒有辦法的事情。


    番外五


    第二天倆人把小荷送到幼兒園之後,就回了白家老宅。


    白家二老現在是徹底過上了退休生活,白振雄也重新撿起了以前的愛好,帶著老伴兒兩個人做做手生瓷器什麽的,院子裏擺了不少老兩口的作品,還有一些是給小荷準備的小玩具,也都做得惟妙惟肖的,都很有意思。


    見她們倆過來,白媽媽很高興,張羅著讓紅菱幫她看最近新的植物園林規劃,紅菱就又跟著做了半天的苦力,好不容易喘口氣,就被白爸爸叫去搬泥巴去了,回家一趟,那苦力活是真的沒有少幹,也是比較辛苦的。


    白振雄跟她遞了毛巾,紅菱擦了擦臉上的汗,就聽白振雄問道:「小荷這一上學,怎麽感覺你們兩個人閑了不少。」


    「可不是,感覺家裏麵都空蕩了不少。」紅菱也是跟著苦笑:「昨天諾諾還說呢,有點不太適應。」


    「這就不適應了。」白振雄搖頭,一副你們沒有見過世麵的樣子。


    「想當初就小諾那樣的,上幼兒園她媽哭,上小學她媽哭,上到高中大學了,她媽還哭,而且哭得更厲害,生怕閨女是讓人給欺負了。」白振雄回想起來都感覺頭疼:「你是不知道呀,小諾小時候長得水靈,這一點小荷是真遺傳了,她媽就總擔心會有一些小男孩,小a惦記著她,小時候是怕讓人給欺負了,再稍微大一點就怕她跟人早戀。」


    說起來都是心酸的往事,白振雄直嘆氣:「就她這,身邊那些人,哪一個都是我們給調查過的,確定沒什麽危險,放心了,才讓她跟人家交朋友,養女兒呀,這裏麵的學問還多著呢!」


    紅菱:……


    紅菱真的沒有話好說了,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現在紅菱的感覺就是嶽父大人真不容易,不僅僅是不容易,而且吧,紅菱還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要走嶽父大人的老路,這可要不得,但心裏麵的記掛是真的,一想到這件事,她就非常想嘆氣。


    「你呀,還嫩著點,有空多回來,我給你傳授傳授經驗。」


    白振雄一副過來人的語氣,看著紅菱的眼神都充滿了同病相憐的意思,搞得紅菱心裏麵就更鬱悶了,現在小荷還小,這麽大一丁點,那要是萬一大一點,她豈不是要跟嶽父一樣,真是要愁死個人了。


    她倆人在家裏吃了飯,又陪著白媽媽在院子裏鼓搗了好一會兒,一直等到幼兒園快放學的時候,才趕緊跑去接女兒。


    第二天上幼兒園的小荷,比第一天還要興奮。


    「今天我認識了琦琦,琦琦好漂亮呀,琦琦還會畫畫,媽媽我也要學習畫畫好不好?」小荷扯著紅菱的袖子,嘴裏說的全都是幼兒園的小朋友:「琦琦畫畫可漂亮了,琦琦還畫了我,琦琦畫的我也特別漂亮,我想跟琦琦一塊兒學畫畫,琦琦答應我了,媽媽可以嗎?我可以跟琦琦一起學習畫畫嗎?」


    那小·嘴就沒有停下來過,紅菱拿了水餵給她喝,又給剝了水果吃,答應了小朋友的種種要求之後,小荷才安靜下來,自己坐在沙發上玩玩具。


    白諾跟進廚房裏麵幫忙,正在洗菜呢,紅菱就從身後抱住了她,下巴放在白諾的肩膀上,語氣有點低,很明顯的低氣壓。


    「諾諾,你跟 我說說,你當時是怎麽想的?」


    「什麽我當時是怎麽想的?」


    白諾正洗著菜,一手的水,有點不不明所以,紅菱的情緒莫名低落起來,就目前這情況來看,還是跟女兒有關的。


    「還在想小荷的事情呀?」


    其實白諾的情緒就那一陣,就是看著女兒長大了,身邊有了別的好朋友,她心裏麵稍微有點不太平衡,晚上讓紅菱給哄了哄,就給哄好了,女兒有女兒自己的人生,就像她們自己一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她們可以照顧女兒一陣子,但不能照顧女兒一輩子。


    想開了,也就放開了,但現在看來,紅菱還沒有。


    「今天爸跟我說了你小時候的事情。」紅菱是真情實感的傷感了起來:「養女兒大概都是這種心情吧,當初爸看著你,就跟我們現在看著小荷一樣,你說小荷以後要是、」


    「還早呢。」白諾哭笑不得:「小荷才上幼兒園好不好?這麽小一點,起碼還有十好幾年呢,再說了,不是你跟我說的,小荷以後也會遇見一個像你對我一樣對待她的人,那是她的幸福呀,怎麽又開始發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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