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兒,你現交往的對象是你好朋友的心上人, 你要跟她繼續搶麽。」


    「喬緹,喬緹她不喜歡她。」宋絮棠幾乎很冷靜的說出這句話。


    「嗯,是不喜歡,如果你回到我身邊, 喬緹自然會將視線轉到蔡雨身上。」


    宋絮棠憋著一口氣, 直想罵人。


    「你做夢。」


    越白氳臉上的笑意頓住, 「棠兒,以前是我沒有注意自己的心,忽略了你, 是我的錯,原諒我一次。」


    宋絮棠猛的將她推開,一個耳光扇上去, 完全沒有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


    「越白氳, 像你這種人, 不值得別人去愛。」


    她丟下一句話, 轉身跑了出去。


    蘇蘇看著她們這別扭勁兒, 問:「人怎麽跑了。」


    越白氳低垂著眼眸,冷眼斜視她。


    對方訕笑,繼續玩自己的。


    沒辦法她們氳姐就愛自討苦吃, 一個宋絮棠而已,比宋絮棠更漂亮更驚艷的一籮筐。


    宋絮棠跑回蔡雨家,推開房間,便看見角落裏蹲著個可憐瘦弱的身影。


    她心酸的走過去,把她抱住,聲音綿軟:「你去哪兒了?」


    蔡雨兩眼無神,眼淚不停的往外流,抽噎著搖了搖頭。


    宋絮棠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給她擦去眼淚。


    「不要哭,不要哭。」


    「我媽媽說流眼淚,天會下雨。我討厭下雨天,雨天媽媽會生病,沒錢治病。」


    宋絮棠咬緊牙關,顫抖著把她抱住:「對不起,你是無辜的。」


    錯的是她。


    造成這一切的都是她。


    死多輕鬆啊,原來活著才是最難的。


    始終逃不掉越白氳,連著身邊的人都遭殃,就算她是蕭拂又如何,依然無法抵抗她。


    早晨的陽光明媚,是人嚮往的美好。


    對她而言,比地獄更陰冷。


    蔡雨靠著她的肩膀,將臉擱在她的肩骨上,輕聲說:「我喜歡的人,你知道是誰嗎?其實我從來沒想爭過,我自己很卑微,我也明白,隻想偷偷的喜歡一個人。」


    宋絮棠吸了口氣,點頭:「我知道。」


    「她說這輩子都不會喜歡我。」蔡雨沒能克製住,放聲大哭。


    她哽咽著,哭的撕心裂肺的,窩在宋絮棠懷裏,「她不喜歡我,她心裏有你,你們已經交往了是不是。為什麽我要那麽下賤去找她,明明不會有結果,我還要去。」


    宋絮棠睫毛濕潤,「對不起蔡雨。」


    「我一直感覺你跟我很像,你也是這樣覺得嗎。」


    「不,我們不像。蔡雨你比我更幸福。不用麵對各種痛苦,有時候人太過堅強,反而不好,心真的很累。」


    蔡雨不懂,也不要明白。


    然而感情不是說放棄就能放棄,人心往往不受控製。


    宋絮棠伸手把她摟緊,緊緊的讓她縮在自己的懷裏。


    同病相憐的兩人,一個在落淚,一個在痛恨。


    —


    天色已晚,窗外的冷風吹得背脊寒毛直豎。


    薑繡默不作聲,眼睛盯著醉了的越白氳。


    「你怎麽突然找我…」


    「啪——」


    耳邊傳來一聲清亮的聲音。


    薑繡吃驚的捂住陣痛的臉,指著自己麵前的人,喘了喘氣道:「小白,你竟然打我?!」


    越白氳揉了揉手腕,目不斜視盯住她,「我再問你一遍,蕭拂的臉,有沒有動過刀子。」


    「沒有。」薑繡咬緊牙關。


    越白氳關鍵時刻從不掉鏈子,她揚起手,「啪——」


    又一記耳光落在薑繡臉上。


    「再問你一次,她有沒有動過刀子。」


    「你,你!」薑繡眼淚直流。


    「我怎麽了,是不是我太縱容你了,薑繡你不過是小時候救過我,隨我一起長大,還沒有資格上我的床。」


    薑繡歇斯底裏地吼道:「越白氳,我爭取我的愛情,我何錯之有,何錯之有!」


    越白氳目光淡淡,不言不語。


    「她都不愛你了,你成了最可憐的人。」


    「你給我閉嘴。」


    「是我出現的太晚,你才會忽略我的存在對不對,我想要追求我的愛情,才會對你撒謊,我哪裏錯了!」


    越白氳言簡意賅道:「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


    薑繡譏誚的笑了,「嗬,她都不愛你了,你還要求她到什麽時候。」


    「薑繡!」越白氳痛恨任何一個說宋絮棠不再愛她的事實。


    「沒錯,我說謊了,一開始我就知道她是誰,我去威脅她,讓她徹底死心,不要接近你,她是不是跟你說都是我做的。」


    越白氳眼裏仿若閃過一抹光,淡淡的湮滅,「你說你威脅她離開我?」


    「是,這種女人不配得到你。」


    「原來棠兒一直想回到我身邊,是你逼迫她,把她趕走?你這種女人,留著做什麽。」越白氳輪廓陰沉,手指掐住她的頸,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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