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邵慕寒感覺自己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突突跳,「你先出去讓我好好想想。」


    「老闆,做決定得盡快。」


    秘書深深的望了他一眼,把門帶上,


    邵慕寒從抽屜裏拿出煙盒,隨意拿了根丟掉一旁,煙圈升起的時候繚繞住他的眼,一時間整個房間陷入了沉默。


    「不行。」邵慕寒放下手裏的事情,「得去找。」


    -


    戚絨今天送符傾卿來湯家。


    在車上的時候符傾卿還有些不舍的抓住戚絨的手。


    「不就是分開一會。」戚絨摸了摸她的頭髮,「你現在怎麽這麽粘人?」


    「不喜歡我粘人嗎?」她湊近戚絨,「我隻粘著你。」


    「喜歡。」戚絨被她這副討好的樣子逗笑,「但是你是不是最近粘人的過了頭,就是去上班也不肯分開?」


    「我想讓你陪我一起去,不是我一個人去。」符傾卿解開自己的安全帶靠在她的肩膀上,「就是最近有些感概,有你陪在我身邊真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


    「怎麽會突然有這樣的感慨。」


    窗外的銀杏葉緩緩飄落在地上,微風像是一雙溫柔的手撫摸著大地,秋天臨近冬天的時候會有著一種獨特的意味,涼卻不至於寒。


    戚絨低下頭下巴抵著符傾卿的頭頂,又忍不住用臉頰去貼,瞬間車內的溫度又上來了。


    「就是突然覺得的。」符傾卿盯著戚絨的眼睛,「跟你遇見就像是一場夢不是嗎?」


    「是有些像夢境。」戚絨點頭,「但是現在我是可以觸碰到的。」


    「以後我們會變成什麽樣子呢?」


    符傾卿輕輕捏著戚絨的指骨,指骨揉捏之間會有種酥麻的感覺,像是羽毛拂過有微毫的癢意,但是又像隻是蜻蜓點水,不夠。


    「以後你想變成什麽樣子都可以。」她這話說的很認真,「隻要你想,什麽樣的都可以。」


    我可以陪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過任何你想過的生活,都可以。


    「那我進去了。」符傾卿開口道,「下班了記得過來。」


    「好。」她低頭親吻了一下符傾卿的唇瓣,再開口的時候聲音有些沙啞:「等會見。」


    戚絨以前還在笑人家小情侶天天在一起不嫌膩歪,但是現在卻發覺跟喜歡的人在一起的時候好像是不會嫌膩的,她和符傾卿都不是完美無缺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問題,但是卻恰好互補在一起,所有的稜角都為了對方磨平。


    「我先進去了。」符傾卿站在車門外停頓了下望著戚絨,「早點過來哦。」


    「快進去吧。」戚絨啞然失笑,「我看著你進去以後我再進去。」


    「嗯。」符傾卿走一步回頭看幾眼,「快走吧別耽誤事情了。」


    「你先進去。」


    戚絨手搭在車窗上斜著腦袋望向符傾卿,用隻有她自己能聽得見的聲音說:「是我的乖女孩了。」


    以後都是我的乖女孩,我會陪著你。


    符傾卿站在台階上看著戚絨開車離開,深呼吸一口氣後推開門走進去。


    上次來以後湯夫人直接給了她湯宅的鑰匙,歡迎她隨時回來,剛開始她還有些猶豫,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要。


    「鑰匙你一定要拿著。」湯夫人堅持把鑰匙塞到她的手裏,「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不管你想不想回來都在這裏。」


    現在看來有鑰匙也好,讓她的到來顯得不那麽生疏。


    湯家這個時候還沒什麽人,就連下人也都是隻見得到幾個零零散散的站在院子裏澆水,明明已經快要深秋的季節湯家的花卻還是養得很好,花瓣嬌艷欲滴的絲毫不見要枯萎的痕跡。


    符傾卿收回自己的視線,繼續往裏麵走去,剛沒走幾步卻聽見門鈴響。


    「來了。」從樓上傳來湯夫人的聲音,「誰啊?」


    幾乎是同時兩個人的視線剛好相撞,湯夫人見到符傾卿的時候眼睛一亮,腳下的步子更是加快往她的方向小跑過來。


    「傾卿來了?」


    她眼底的開心符傾卿看的很清楚,到底是還是有些不太習慣這麽親近符傾卿微微後退了幾步,「早上好夫人。」


    湯夫人愛撫的牽起她的手,剛想開口說話的時候門鈴又像是約定好一樣響起來。


    「剛剛不是你在按門鈴?」湯夫人有些驚訝,「湯家好久平時能有這麽多人來拜訪了,你在這裏等等我,我去開個門。」


    「嗯。」符傾卿應道,又轉眼望向門外,「我也是剛進來。」


    「忘了你有鑰匙了。」湯夫人笑道,「到旁邊坐會兒。」


    「嗯。」


    符傾卿走到沙發上坐下,下人立馬端上來一杯熱騰騰的茶放到她的麵前,她剛想吹吹抿一抿,便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音。


    「怎麽是你!」


    屬於湯夫人的尖叫聲在門口響起來,驚得符傾卿端著茶的杯子的手一顫,熱茶微微溢出濺到皮膚上燙出些紅印。


    符傾卿看著自己的手思量了片刻,默默拿起紙張擦去自己的手上的水,抬眼朝門口望去。


    陳勁拿著一束花站在門口,微微朝著湯夫人笑。


    「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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