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都快斷了,也得有能力鬧我才行。」程孜玉見她左手腕的傷疤,雖然不在流血,可傷口一時半會也是好不了的,也不知放冷槍的那人死了沒,她當時可真的想見那人五馬分屍的。


    「要不,你鬧我?」顧清漓壞笑。


    程孜玉聽得清清楚楚,鬧這個字在她腦海裏揮之不去,令她精神振奮,沒有過多猶豫,準確無誤噙著唇,心中頓時膨脹塞滿,溢出無窮無盡的欲望。


    二人輕輕倒下。


    唇角,下巴,耳垂,那都是屬於程孜玉的溫柔鄉,令她流連忘返,耳邊傳來的呼吸似清風觸碰了風鈴,清脆撩人,想要聽更多,便更進一步試探,雙手輕輕扶過腰間,隻見身下之人一顫,悄悄躲避。


    程孜玉一笑:「你怕癢啊?」


    顧清漓眉眼一挑,高傲又傲慢:「是人都怕癢,有什麽好稀奇……哈哈……等等……」


    程孜玉才不理她,好不容易找到她的弱點,怎麽也得玩一下,指尖輕輕一撓,顧清漓就笑得眉眼彎彎,又一觸,顧清漓笑得眼角冒珠。


    「程孜玉……夠了……」顧清漓伸手一推,卻不小心被她碰到左手傷口,疼得她倒吸一口氣,「嘶……」


    「對不起,我不鬧了。」程孜玉拉著她的手,「我看看。」


    還好,傷口沒裂。


    「我沒事,休息吧!」


    ******


    清晨陽光的溫度已經達到了正午該有的度數,房間裏的窗簾盡數拉得緊緊的,老奶奶一大早就坐在桌前,正沙沙地寫著字,老奶奶年紀雖大,字跡勁挺,書寫許久,她才小心翼翼合上筆記本,將其放在了一個精緻的鐵盒裏,就好似她的寶貝。


    做完這一切,老奶奶方才站起身向門口走去,一開門,整個客廳敞亮奪目,隻見顧清漓悄悄出了門,輕輕合上,躡手躡腳下樓。


    顧清漓淡淡向她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她精神抖擻,看著昨晚睡眠不錯的樣子。


    老奶奶見她要出門,趕緊喊住:「出門前,先吃點早飯,我昨晚就在熬粥,你過來嚐一嚐。」


    顧清漓蹙眉:「不用,我不餓。」


    她覺得她有點奇怪,可見對方似乎沒什麽惡意,她又急著找周姨,便直捷出了木屋,老奶奶看著她的背影,眼眶微紅,最終什麽也沒說。


    老奶奶背曲腰躬著走進廚房,盛了粥放在了桌上,她坐在椅子上靜靜等待,不一會,程孜玉就開門下樓。


    「吃點粥吧!」她的聲音,聽著好像比之昨日無力,好像大限將至。


    「謝謝。」


    程孜玉端起來,輕輕吹了吹,喝了一口,入口後粥香伴隨淡淡的菜香,充斥著整個鼻腔,小米也是醇軟可口:「好香啊!」


    「喜歡就好。」


    程孜玉放下碗:「老奶奶,你能告訴我你叫什麽嗎?為什麽一開始就來找我,又為什麽離奇消失?」


    「嗬嗬,我就是一位即將入土的無名老人,隻不過預知了世界末日而已。」


    程孜玉坐到她的身邊:「您難道有預知的異能?那……這個世界,將來會怎麽樣?」


    「我啊,算是有預知能力吧!」老奶奶拍了拍她手背,「這個世界將來會怎麽樣,就得靠你們去改變了。」


    「什麽意思?」


    「聽我慢慢說。」老奶奶滿目瘡痍,「一開始,我不斷做噩夢,我們的家園毀滅,夢太真,我知道那是我們的未來,可我不知道要如何讓人相信我,最後我隻能上網發布了一篇小說!」


    「什麽,《豪門總裁的心尖寵》是您寫的?」程孜玉驚呼一聲。


    老奶奶點頭:「我隻是想通過這個提醒人們,可惜,隻有你注意到了不同,所以我找到了你,為了讓你更相信我,我就把你的家弄亂,還給你買了糧食,最後將手稿放在了你的床邊。」


    「什麽!」程孜玉呆愣片刻,腦子快不夠用,「這麽說……我沒有……我一直生活在真實的世界!」她並沒有穿書?


    「恩!」老奶奶眼眸閃爍。


    程孜玉一笑,感情她一直以來都在胡亂糾結亂想著:「那……您知道我的身世嗎?」


    老奶奶並未回答:「我給你的指南針還在嗎?」


    程孜玉將口袋的指南針拿出,遞給她:「在的,我一直帶著。」


    老奶奶緊緊握著,並沒有收走:「孩子,這個指南針你一定要帶在身上,不能離,知道嗎?」


    程孜玉點頭,又收回了指南針:「內個……奶奶,我的身世……」


    「你的身世我幫不了你,往南,去京市找你母親吧!」老奶奶一嘆,「記住,不管將來多絕望,你都要記得你身邊還有一人陪伴著你。」


    奇怪,太奇怪了。


    程孜玉還是點頭:「恩。」


    她低頭無意識地喝粥,滿腦子還在消化著老奶奶給的訊息,首先,書裏有預知的異能嗎?不對吧?


    她又抬頭:「老奶奶,這書裏的劇情走的不一樣,可以說是因為我改變,可是……為什麽您要寫周思思是反派?她做了什麽嗎?為什麽顧清漓又是女主?明明她什麽也沒能改變,還有謝飛羽,這……」


    「嗬嗬,你這妮子,喝粥還能想那麽多。」老奶奶無奈笑著,「在原稿之中,他們的確是這個世界的主角,可就是因為顧清漓沒能改變世界,所以我才把原稿給你,或許你才是改變這個世界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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