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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波》


    作者:捂臉大笑


    文案:


    一朝穿越,發現自己麵對的是一群窮凶極惡的海盜,一船等待救援的俘虜,幾個連稅都交不起的小破漁村……這是神馬地獄難度的開局?!


    不過沒關係,有困難就踏平,有敵人就幹掉,萬裏海疆,還怕沒處浪嗎?


    殺伐果斷大女主,基建流爽文,穿越後縱橫四海成就霸業。


    男性角色眾多,個個言情男主標配,奈何女主一心搞事業=w=大家入股需謹慎,1v1 he


    穿越架空,背景參考明清,不考據。


    ps:所有男性角色都是女主的手下、同伴、盟友、對手、仇敵,沒有一個是她的“靠山”。她稱霸靠的是自己,而非一個位高權重的存在。


    賊人橫行,一刀斬之;世道離亂,揮師破之。


    心有不平,利刃可斷枷鎖;四海不寧,萬艦可鎮鯨波!


    內容標簽:穿越時空 女扮男裝 市井生活


    搜索關鍵字:主角:伏波


    一句話簡介:海波不平我來平!


    立意:鼓勵女性的選擇和自我奮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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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恢複意識的瞬間,伏波就睜開了眼睛。眩暈尚未散去,頭腦昏沉,呼吸困難,頸部有灼痛感,前胸和腹部似乎挨了幾拳,肋間抽痛,心跳過速。


    她遭受了攻擊,有敵人!


    餘光中,一隻手向她襲來,伏波立刻繃緊身體,想要側身閃躲,然而身體卻不聽使喚。下一秒,那手抓住了她的頭發,把她整個人拎了起來。


    在頭皮撕裂的炸痛中,伏波看到了個男人。醜陋黝黑,赤著上身,頭上紮了個發髻,留著大把的胡子,臉上還有一道斜劈的刀疤,砍斷了鼻梁。濃重的血腥味從他身上傳來,還能瞧見未幹的血跡。


    伏波的瞳仁猛地收緊,這是個亡命徒,她身處險境。


    心底警惕,伏波反倒控製住了身體,並未掙紮。見她木愣愣的,連衣襟都不攏了,那男人鼻翼上的傷疤抽了抽,裂開了嘴,露出一口黃牙:“小賤人,可知道爺爺的厲害了?!”


    得意的笑聲震耳,頭皮一鬆,伏波重新跌倒在地。那男子則站了起來,扯開了褲帶:“乖乖伺候著,老子興許還能留你一命。”


    趴在地上,伏波飛快掃過四周。這是間木屋,旁邊有床,房間狹小,陳設簡陋,沒有其他人。她輕輕吸了口氣,用力撐起身,坐了起來。


    王疤兒看著那頭發披散,側身斜坐的女子,隻覺胸中邪火更熾。今日真是好運道,截了艘滿倉的船不說,竟然還有女人。虧得他眼尖,沒讓這假作男子的小賤人蒙蔽過去。再說了,就算真是男人,他也不介意拿來瀉瀉火嘛。


    大步走上前,他再次扯住了那女子的長發,迫她抬起頭,挺了挺腰:“給老子張嘴!”


    再怎樣剛烈的女子,打一頓也就老實了。反正還有時間,不如好好玩玩。


    果不出他所料,對著戳在臉邊的物事,那女子也不躲閃,顫巍巍的伸出了手。那小手還真白啊!王疤兒喉頭滾動,喘出了一口粗氣。下一刻,隻聽“哢嚓”一聲,劇痛讓他兩腿一夾,渾身一顫,栽倒在地。


    海綿體充血時,白膜極為脆弱,若是受力角度不當,很容易折斷。要害被攻擊,疼痛能讓男人瞬間失去戰鬥力,昏迷乃至窒息都不奇怪。


    伏波等的就是這一刻。在對方倒地不起的瞬間,她踏前一步,把握在掌中的破布塞進歹徒的嘴裏,隨後飛快撿起掉在地上的腰帶,在那人手腕、腳踝上纏繞數圈,一踩背心,用力反折,捆在了一起。可惜繩子不夠長,沒法再勒脖,不過對於已經失去戰鬥力的敵人來說,這樣也就夠了。


    確定繩結係緊,也不管還抖如篩糠的匪徒,伏波撐著膝蓋站起身,環顧四周。這是哪裏?不,應該說,她怎麽了?


    伸出雙手,伏波輕輕一握。那是一雙很白淨的手,手指細長,手心無繭,指節也沒有粗大變形,看起來就柔弱無力。這不是她的手,她的虎口有繭,手背有疤,不可能如此白皙嬌弱。滿頭的長發和低了一節的視角,也讓人覺得不適,她自十歲起就沒留過長發了,更不可能憑空變矮。就算沒有鏡子,伏波也能輕易判斷出,這不是她的身體。


    要怎麽做才能讓人換一個軀殼?


    心頭升起不詳的預感,伏波快步走到窗邊,向外望去。外麵黑燈瞎火,可視度極低,卻能聞到熟悉的海腥味。伏波眉頭一皺,踩了踩腳下的木地板,原來輕微的搖晃感並非腦震蕩產生的眩暈,而是地板確實在動。這是一艘正在航行的海船?她沒有聽到發動機的聲音,船身也是木質的,難道是一條風帆船?就算是沿海的漁民,也很少用這種船了吧?更別說,她昏迷前並不在海邊。


    身為海軍特種突擊隊指揮,伏波奉命帶隊掩護人質救援行動隊。位於側翼,他們吸引了大多數火力,也完美的阻斷了追擊,誰料臨撤退時被敵方無人機鎖定,遭受了空中打擊。她想盡了辦法,也等來了己方的空中支援,可惜在功成身退的前一刻,一枚小型導彈落下,擊中了陣地。


    一切發生的太快,根本沒時間思考。然而現在想想,就算不死,麵對的也不該是這麽輕微的傷,更別提還有能說中文的敵人和莫名其妙的大海了。她現在是誰?又是在哪裏?


    突然,遠處傳來了一陣怒罵和慘厲的哀嚎。伏波回過神,悄無聲息的走到了門邊,俯身望去。門外隱約能看到一個人影,拎著刀,正百無聊賴的靠在走道上。順著他的身影向上,還有火光和人聲,似乎是甲板方向。上麵必然還有敵人,但是不清具體人數。


    她尚未脫離險境。


    伏波轉過頭,看向倒在地上的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文啦,這次是大女主爽文,首日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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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王疤兒痛的腦袋都是木的,還在不停的幹嘔,酸水湧出,浸透了塞進嘴裏的破布,讓他喘不上氣來。手腳被捆在一起,沒法弓身,那物事更痛了,王疤兒隻覺兩眼發黑,生出了股恐懼。他這是要死了嗎?正渾身發抖,肩頭忽然被什麽踩住,被迫翻了半圈,王疤兒用力眨了眨眼,這才看清了麵前之人。


    是那賤人!是她折了他的命根子!


    一瞬間,怒火甚至壓過了疼痛,王疤兒嗚嗚叫了起來,想要掙脫束縛。然而那女子並沒有理會他目中的怨毒,反而單膝跪下,手上明光一晃,短刃刺進了肩頭。


    那一下又快又狠,沒有分毫遲疑,甚至刀尖刺入後,還轉了半圈,痛的王疤兒渾身抽動,涕淚橫流。然而恰恰也是這痛,徹底打消了他心底的怒火,生出了寒意。直到此時,王疤兒才發現那女子嬌嬌柔柔的麵上沒了表情,再也不見畏縮膽怯,隻剩冷冰冰的一片殺機。


    她想殺我,她能殺我!王疤兒抖得更厲害了,也不顧嘴裏的布團,嗚咽出聲。


    伏波沒有理會這求饒般的掙紮,手上一提,抽出了刀。濺出的血噴在她手背上,她也不擦,隻翻轉刀刃,抵在了對方頸間。這刀是從地上撿的,應該是歹徒的隨身武器,雖說品質不怎麽樣,還有些卷刃,殺人卻是足夠了。


    她輕輕屈膝,俯身道:“敢叫就殺了你。”


    那聲音太過平靜,毫無波瀾,王疤兒卻能聽出其中的認真。他可不想死!王疤兒僵硬的點了點頭,生怕動作太大,讓刀鋒割了喉嚨。


    見他服帖了,伏波把堵嘴的布團扯了出來,低聲問道:“這是哪裏?你們有多少人?”


    “還,還在海,海上……船,船壞了……隻留了五六個弟,弟兄……其他,先,先走了……”王疤兒也不敢大聲說話,結結巴巴道。他隻是留下來看押俘虜,順便把這條破船開回去,哪想到會遇上這樣的凶神?


    伏波微一皺眉:“你們是海盜?”


    剛剛他們不是才打上船,殺了船主,劫了貨物嗎,怎會問這樣的問題?莫名其妙的,王疤兒更害怕了,顫抖著點了點頭。


    說中文,駕駛原始的木帆船,非洲沿岸還有這樣的海盜嗎?不對,既然他說一部分人先走了,留下的這艘說不定是被劫持的商船。那就更沒道理了,雖然身處船艙,沒法分辨船隻的噸位,但是有下層貨倉,還能出海,估計船也不會太小。這到底是什麽船?


    心中疑竇叢生,然而此刻這些並不重要,怎麽脫險才是關鍵。


    伏波立刻追問道:“門外有幾人?”


    “隻,隻有一個……”王疤兒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對了,門外還有他的心腹,那可是個凶人的,若能叫他進來,說不定能宰了這毒婦!


    然而剛剛動念,那塊泛著惡臭的破布就又塞了回來。也不管在地上蠕動的歹徒,伏波站起身。既然有人守著,長時間聽不到屋裏的動靜,說不定會進來查看,得先解決掉。那人身高和體型都遠勝自己,就憑她現在的身體狀態,硬拚是不行的。


    低頭看了看被扯破的長袍,和那發育不算很好,但已能看出曲線的身體,伏波突然扯了扯嘴角。伸手撥亂長發,扯開衣襟,垂下寬大的袖口,把手中短刃遮了起來,吸了口氣,她快步向大門衝去。


    “哐當”一聲,門板被撞開了,外麵守著的漢子猛地轉過身,就見一個披頭散發,衣襟大開的女子衝了出來。一身白花花的皮肉讓那漢子喉頭一緊,旋即笑了出來。原來疤爺不願在外麵辦事,非得拖進屋裏,是怕看不住人?這不是便宜了他嘛!於是這人毫不猶豫伸長了胳膊,攔住了對方去路。這下擋的剛好,正正投懷送抱。


    然而下一刻,他的笑凝在了唇上。撞進懷裏的,並非是溫溫軟軟的身子,而是一把短刀。刀鋒穿過肋骨,直直插在了心口。都不用第二下,那人身形一晃,就要向後倒去,然而一雙手趕在了前麵,自他腋下穿過,扣在了肩頭,撐住了無力軟倒的身體。


    伏波隻覺膝蓋一沉,勉強撐住了雙腿,拖著那人的屍體向屋內退去。


    躺在地上,王疤兒根本看不到身後,隻聽到了開門和關門的動靜。難道那女人出去了,為何沒人阻攔?難不成還能偷偷溜走?他是被陰了,守在門外的小子可不會這麽糊塗啊!


    正想著,沉重的腳步聲在耳邊響起,就見那女子拖著個東西回來,摔在了他麵前。王疤兒也顧不得痛了,兩眼瞪得宛若銅鈴,見鬼一樣的看向眼前,那不是看門的鐵柱又是誰?怎麽毫無聲息的就胸前染血,兩眼反白,死了個幹淨?


    別說是個女人,就算是他,也不可能這麽快殺掉個壯漢。偏偏方才那女子還哭個不停,打罵都不敢還手,怎地突然就跟換了個人似得?


    身上抖個不停,王疤兒偷眼望去。屋中油燈昏暗,那女子的身影似隨著燭火搖曳,頸子上一圈青紫,唇色煞白,一雙小手還往下淌著血。他突然生出個念頭,這還是人嗎?難不成他剛剛已經把人掐死了,冒出了個複仇的厲鬼?


    這念頭頓時讓王疤兒打了個哆嗦,連褲襠都隱隱有了潮意。


    伏波可不在乎歹徒的想法,剛剛偷襲那一下子雖然成功了,卻也耗盡了她的體力。如今真是又累又渴,身上酸痛,連手腳都有些不聽使喚了。


    扔下屍體,她走到了桌邊,拿起竹筒晃了晃,聽到有水響,立刻拔了塞子喝了幾口。水不是新鮮的,但是好歹能夠解渴。喝完水,伏波坐在木凳上喘了口氣,再次打量起四周。


    這不太對,真的不對。之前隻是覺得古怪,但是現在仔細想想,這間屋中的擺設未免也太缺乏現代氣息了。別說手機、對講機,連船員必備的書籍或是收音機都沒有,這可是海上,有幾個人能耐得住與世隔絕的寂寞?照明用的也不是電,而是燭光微弱的油燈,裝水的是竹筒而不是保溫水壺。還有這些人的著裝,不論是之前抓到的,還是剛剛殺掉的,都留著發髻,穿著古早的褂子和草鞋,簡直和她所知的世界格格不入。


    伏波低下了頭,再次打量起了身上殘破的衣衫。她本以為這是條裙子,然而現在想想,倒更像古代男人們穿的長衫。連身體都換了,還有什麽不能換?她現在到底身處何處?


    伏波咬了咬牙,重新起身,走到了犯人麵前。再次把塞嘴的布扯了出來,她直截了當問道:“現在是哪一年?”


    第三章


    隻要跟外界有聯係,大部分人都能第一時間答出所在的年份,更別說海盜們是要搶劫、銷贓的,不可能太過封閉。得先確定年份,才能分辨自己的處境。


    誰料聽到她的話,那海盜唰的一下白了,哆嗦了半天才道:“是崇,崇喜二年。”


    這聽著可不像公曆,反倒像是古代的年號。伏波心中咯噔一下,追問道:“難不成還有皇帝?國號是什麽?”


    王疤兒抖得連話都說不利落了。這真是惡鬼附身了啊!若非如此,怎會問有沒有天子?然而越是害怕,他越是不敢不答,趕忙道:“有,有天子,國號大乾……”


    沒法分辨究竟是哪個“qian”字,但是伏波清楚知道,曆史上沒管自己叫“大前朝”的朝代。這不是她的世界,很有可能跟她所知的曆史也有出入。孤身一人來個陌生的地方,連軀殼都換了,這不是電影、小說裏才會出現的“穿越”嗎?那她要怎麽才能回去呢?


    這念頭一冒出,伏波的臉色就沉了下去。也許她已經回不去了,挨了一記導彈,還有多大幾率能留個全屍?說白了,這已經是“死後”的世界了。


    那女子的臉色愈發陰沉肅殺,王疤兒已經嚇得連痛都覺不出了,吭都不敢吭一聲。然而嘴能憋住,下麵可不能,不大會兒,身下就稀稀拉拉淌了一片。


    被臭氣一熏,伏波回過神來,看向躺在黃湯裏瑟瑟發抖的男人。將來怎麽辦先不說,現在她可仍舊身處險境。這是艘被海盜占據的商船,想要脫困,得先奪回控製權。理清思路,她重新開口:“船上還有其他人嗎?”


    “有!”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王疤兒什麽都顧不上了,“我們隻殺了幾個,剩下的都捆在甲板上呢!大仙隻管去尋,切莫殺我啊!”


    “大仙”?伏波一怔,立刻反應了過來,敢情這海盜把她當成妖怪了。也是,任人欺辱的弱女子突然反殺,怎能不讓人害怕,而她這情況,也算是借屍還魂了吧?


    摸了摸頸上還有些刺痛的指痕,伏波冷冷道:“先說說甲板上的情形吧……”


    不論是人是鬼,破局才是關鍵。


    ※


    跪在甲板上,林猛雙目圓睜,滿眼血絲,牙關咬得都滲出了血跡。棍棒再次砸在他肩頭,把他打的一個踉蹌,險險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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