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


    皇太後也是笑了,氣氛一下子暖和起來。


    “你這一張嘴,還是萬般巧的說了哀家心坎兒裏。”皇太後的語氣中也是一派和善了。


    “吃茶。”


    皇太後小飲了茶。


    此時,玉榮自然是奉陪了。


    飲了茶。


    話題自然入了正軌。


    “哀家留你下來,也是想提醒了你萬事不可獨。後宮裏在近些時日,可有一些流言扉語的。”皇太後點了點話頭。


    玉榮聽了,便是笑了。


    “可是說了兒媳獨霸聖上,可讓後宮的妹妹們獨守了空閨?”


    玉榮語氣裏全是慵懶。


    對於霸占了皇帝?


    在玉榮看來不存在的。


    皇帝是一個愛江山,更甚過了愛美人的主。


    憑著當年白月光在皇帝心中一枝獨秀,也不能介意皇帝繼續寵了後宮美人。


    瞧瞧,皇帝都渣得如此明明白白。


    玉榮會奢望了皇帝的愛情?皇帝的獨寵?


    她腦袋瓜子又沒壞。


    “母後,您可誤會了兒媳。”


    玉榮搖搖頭,她挺無奈的說道:“聖上歇了坤寧宮,其時,也是聖上有些考量。至於說獨寵了兒媳……”


    “兒媳隻能說一聲冤。”


    玉榮喊了一聲冤枉。


    明明皇帝宿於坤寧宮。


    其時,他們之間真沒有什麽不純潔的事情發生。


    這十天下來,玉榮都懷疑皇帝啥什麽成為了柳下惠?


    又或者她沒魅力,不能勾引一下皇帝?


    可皇帝也給了答案。


    皇帝在吃藥,在調養了身體。所以,暫時不能近了女色,對於女色嘛,為了身體的健康,為了壽數的長久,暫時有點兒有心無力。


    “真的?”


    皇太後很懷疑。


    玉榮苦笑一下。


    她不能說了皇帝最近有心無力的事情。


    皇帝宿了坤寧宮,那是相信了她這一位嫡妻。


    她敢漏了口風?


    這在開罪了皇帝、皇太後之間,玉榮肯定不敢選擇前者的。


    “比真金還真。”


    玉榮肯定的回道。


    “哀家是信你的話。就是後宮裏的嬪妃們,怕要多生怨望。”


    皇太後隻是淡然的說了一句。


    “聖上乃是天子。天子之意,豈是後妃可揣測的?”


    玉榮搖搖頭,回道:“還是兒媳太寬仁,讓一些人忘記本份。說起來是兒媳辜負了聖上的期望,沒打理好後宮。”


    “兒媳懺愧。”


    玉榮認了一個小錯。


    皇太後聽了,卻是一下子錯愕。


    然後,皇太後笑了。


    “罷,罷,是哀家想多了。你啊還是一個知分寸的。”


    皇太後聽懂了耿皇後的一些暗示。


    所以,皇太後不多管嫌事。也免得舍得嫌棄。


    從壽康宮離開。


    玉榮心情很淡定。


    就像是在壽康宮裏講的。


    她覺得後宮的嬪妃就是忘記本份。


    哪有什麽人真敢生了怨望的?


    真當皇家的規距是擺著吃素的。


    皇帝樂意寵誰?


    必是此人有本事。皇帝的心尖尖嘛。


    若是皇帝擱開了。


    她這一位皇後想罰了,還能有人給其做主不成。


    真當她這一位中宮娘娘是擺設,是泥塑的菩薩不成。


    莫不成是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


    於是,玉榮回了坤寧宮後,就喚了秋蘭。


    “去查查,哪些人有背後有些閑言碎語的。查著哪宮的宮妃,就直接去傳了本宮的話。讓其閉門抄寫一個月的佛經。這是給和瑞大公主將要出嫁祈福。祈禱和瑞大公主福壽安康,子孫延綿。”


    玉榮給秋蘭交代了話。


    “奴婢明白。”


    秋蘭恭敬的應下話。


    在玉榮想來。


    她都把話頭引到了和瑞大公主的身上,應該沒人敢不長眼。


    想來惠貴妃都能撕了那人。


    給和瑞大公主祈福。


    這理由也不錯。畢竟,這可是皇帝的長女。


    至於後宮嬪妃們的位份,瞧瞧,除了她這一位中宮,景仁宮的惠貴妃是和瑞大公主的生母。其它的人,還真不能壓這一位長公主一頭。


    景仁宮。


    惠貴妃聽著心腹稟了話。


    “哦,皇後娘娘已經罰了一位才人,兩位采女抄寫一個月的佛經,為和瑞祈福。”惠貴妃臉帶笑容,看著溫柔一片。實則眼眸子裏有怒火。


    可再是怒火。


    惠貴妃是不敢衝了坤寧宮的皇後撒。


    恰恰相反的,惠貴妃一直在討好了坤寧宮的皇後。


    因為,惠貴妃就是這麽識實務的人。


    識實務者為俊傑。


    這可是惠貴妃的座佑銘。


    “嗯。那便是去給三位妹妹傳一個話。就說這是皇後娘娘的恩典。本宮也是感念了皇後娘娘的一片慈母之心。讓三位妹妹萬萬不可有慢待之處。本宮是和瑞大公主的生母,可會盯著這一事情的。”


    惠貴妃表達了她的態度。


    “諾。”


    心腹應下話。


    擺明了此事,皇後有了決斷。


    惠貴妃也是有了跟進的意思。


    那麽,碎嘴被查出來的小嬪妃,隻能自認了倒黴。


    這一點兒小事。


    惠貴妃想不到的,在當天的晌後,傳到了她的女兒和瑞的耳中。


    本在繡了喜帕的和瑞公主。


    這是親自來了正殿,與生母問了話。


    “母妃,宮裏的事兒怎麽還沾上了女兒?”


    和瑞大公主倒是不解了。


    她可是要出嫁的。


    “你不在繡你的喜帕嗎?怎麽還管了宮裏的小事兒。”惠貴妃笑著問一句。


    “喜帕子就是女兒添幾針,哪用得著真是女兒繡了。若如此,要繡娘做甚?”和瑞大公主可是金枝玉葉的。


    拿了針,能做幾針活,那就是意思意思。


    真是指望了公主的女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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