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受傷,但是卻還能堅持。


    然而我不出手,林芸很快就會死。


    平時我的確很是討厭林芸,但是關鍵的時候,我也不能讓她死。


    而且這次我與張自來鬥法,是我跟張家的仇怨,跟林芸無關。


    至於聶金是不是也是張家的狗腿子,現在我也不想知道。


    法壇被毀,我無法在繼續的隔空做法,但是我還有另一個選擇。


    那就是用追魂之法,找到張自來的位置,親自過去幹掉他。


    於是我立刻撿起一片黃紙,平鋪在地上,跟著快速畫出金陵的大概地形。


    跟著我便掐訣默念法咒,開啟追魂之法。


    追魂之法是我所接觸的道術當中,最為複雜,也最為厲害的道術之一。


    不僅可以追蹤死人的魂魄,同時還能追蹤到活人的蹤跡。


    唯一的缺點就是,太耗費氣血。


    而且我被那張自來給震傷,現在本就氣血翻騰,那我也得咬著牙堅持。


    現在不弄張自來,他就會去殺林芸。


    林芸一死,這場鬥法我就輸的徹底。


    於是我還是燃燒氣血,開啟追魂之法。


    跟著我咬破手指,甩血在那紙上,其中最大的那滴,卻落在了青龍山的位置。


    我立刻恍然,張自來居然在青龍山跟我隔空鬥法。


    可他為何會選擇去青龍山?


    我仔細一想,便明白了。


    原來張自來是想借助青龍山的天然風水,以助自己的法力。


    也隻有在青龍山,方才能夠借助天勢,增加氣血,來跟我鬥法。


    道理特別的簡單。


    張自來白天的時候,被我用法術給反噬震傷,不可能一下午的時間就恢複氣血。


    所以他才會選擇去青龍山,借助青龍山的天勢,來增加自己的氣血,強迫跟我鬥法。


    不得不說,他的這招還是蠻不錯的,知道借助地勢來與我隔空鬥法。


    而且最後的那道震雷術,就是用的青龍山的天勢。


    最重要的是,很快,張自來就會發現我被他震傷。


    後麵的攻擊,還會一波接著一波。


    所以,現在,我得盡快的趕往青龍山,當麵與他鬥法,才能救我,還有林芸的命。


    於是我忍著身上的傷痛,換了之前的黑袍。


    現在我又使用了,季真龍的身份,那位傳說中,王家的高人。


    我這邊才走要離開風水館,張自來的攻擊便到了。


    這次他居然用的是刺魂術。


    這也是道術當中,比較陰毒的招式。


    張自來用沾了黑狗血的銀針,刺他手上的草人。


    雖然不像我之前用給陳承的草人,但是對我的傷害也很大。


    所以,我立刻掐訣,以道法護住身體。


    同時拿出黃紙,寫上我的生辰八字,之後再把黃紙疊成人形,以做我的替身。


    雖然不能完全的解決,張自來的攻擊,但是至少這個替身,可以幫我,爭取點時間。


    我手握替身,出門打的,立刻對司機師傅說道:“青龍山,我老婆跟人出軌,能開多快開多快!我要抓住這對奸夫婦!”


    司機回頭看了看我,頓時一愣,然後咧嘴一笑,對我道:“那您坐好了!”


    跟著一腳加速,直接便竄了出去。


    那邊的張自來,把個草人都已經刺爛了。


    可是草人,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冷冷的眯起眼睛,怒道:“用替身?好啊,我看你有多少替身可用!”


    說罷,張自來一口燒酒噴在草人之上,大聲念道:“如我魂魄,眼,鼻,口,耳,舌,無感封閉,急急如律令!”


    這時的我,忽然一陣眩暈,腦海嗡鳴。


    眼前虛影閃爍,鼻無嗅覺,耳無聽感,舌頭發麻。


    張自來居然對我使用了無感封閉。


    而我手裏的替身,開始嘩嘩的淌水。


    但是我不知道這是酒,因為我的鼻子,什麽氣味都聞不到。


    還是司機師傅問道:“你帶酒了?好刺鼻的酒味啊!”


    我這才知道,替身是被酒給浸濕的。


    這個替身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


    但是寫著我生辰八字的東西,可不能隨便的扔掉。


    我把替身撕碎,跟著從背包拿出兩支金針。


    利用五脈針術,直接阻斷腦部的,兩條控製無感的神經線。


    同時也阻斷了張自來的法術。


    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這種方法雖然可阻斷張自來的法術。


    但是對我自己的傷害也很大。


    畢竟我阻斷的是我的腦神經,壓力瞬間出現。


    讓此時此刻的我,臉色煞白,冷汗直冒。


    而且因為神經的阻斷,我的手指都在顫抖。


    即便如此,也好過被張自來用法術傷害。


    隻要我堅持到青龍山,就可以拿掉金針,很快就能恢複。


    然而金針穴位對我全身的壓迫,還是超出我能承受的範圍。


    那痛苦的感覺,宛如針紮全身一般。


    我緊咬牙齒,甚至連嘴角都被我咬爛,鮮血直流。


    怕嚇到司機,我立刻顫抖著手,把血跡擦掉。


    可是我卻感覺,全身都在發麻,腦袋都像腫脹起來一般。


    然而就在這時,前麵還出現了堵塞,司機猛摁喇叭,都無法前進一步。


    而張自來此時,是越戰越勇。


    他見草人的脖子忽然斷裂,冷笑道:“我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說罷,他抽出三支香,點燃之後。


    拜天,敬地,牽天靈,帶地魂。


    而後便把那三支香,倒插進香爐之中。


    這讓我感覺心插巨劍一般,由前麵直接疼到了後麵。


    我忍著這股劇痛,伸手從背包裏拿出一道符紙,直接撕碎吞下。


    跟著開始運行氣血,激活這道禁邪符。


    被我吞入腹中的禁邪符,迅速的融化。


    讓我的氣血狂暴的翻騰而起。


    那邊的張自來,才想繼續做法,那倒插的三支香,齊齊的這段。


    他才用手去拔香,忽然被一股氣血反噬在心口。


    差點讓他摔倒在地,勉強忍著,才沒有吐出那口鮮血。


    而這時的張少卿,也看了看時間,緩緩的抬起了頭。


    慢條斯理的說道:“還需要多久能夠搞定?”


    張自來忍著五髒六腑的起伏,咬著牙說道:“他現在已經被我震傷,正在做垂死掙紮!”


    “待我再用兩道術法,定叫他魂飛魄散!”


    張少卿隻是淡然的說道:“快點吧!”


    而這時,我也終於來到青龍山下。


    才下出租車,司機師父,對我咧嘴一笑道:“誰家沒點難事呢,老兄,祝你好運。”


    在他話語落下。


    青龍山上,天雷轟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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